第三章 開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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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篡命大乾!
    秦縣令的氣運之中還有一個小印,若隱若現,不斷地吸納著白氣,吐出一絲絲的紅氣。
    林若愚明白這應當就是官印,隻怕隻有當官之後,才會擁有,但具體有什麽作用?此時的他還不明白。
    秦縣令說了一通勉勵的話之後便離開了。
    “肅靜,開考!”隨著一聲大喝,縣試正式開始。
    試卷由小吏發放。
    等待的過程之中,林若愚凝神望向考棚上方望去,隻見上方雲霧一片,各自的雲氣氣數交錯,並帶有絲絲損耗。
    “這便是氣運的交鋒嗎?”林若愚默默的想到。
    而且有的氣運還會攻擊其他人的氣運,氣數差的人,還會直接影響到人本身。
    林若愚便看到一個氣數差的學子,受到了影響,此時他臉色蒼白,雙目無神,口中不知喃喃自語些什麽。
    這個人林若愚也認識,此人名叫徐相仁,在臨安縣也是小有名氣,已經二十五歲,參加過四次縣試,但偏偏次次落榜,然而他並不是因為學識差才落榜的,相反據說此人學識不錯,也非常努力,但偏偏每次到縣試的時候,他都會怯場,渾身發抖,連筆也提不起來,更別談考試了。
    “隻怕這便是他怯場的原因吧!”
    林若愚喃喃的道,並對氣運的理解又加深的一層。
    很快試卷便發了下來。
    試卷為橫豎直道格共八張,另有兩張白紙作為草稿。
    試卷上並無考題,而是有幾個衙役高高舉著一個大木板子巡行場內,而考試的題目正寫在上麵。
    這對於靠近正堂的考生比較有利,能及早的看到考題思考答題。
    幸運的是林若愚離正堂並不遠。
    縣試的第一題為正試,為貼經、墨義,貼經就是把經書的其他字蓋上,隻露一行,那你把後麵的字補上,墨義就是挑出幾段,讓你解釋其中的意思。
    林若愚先將考題寫在草稿紙上,然後將貼經空缺內容填上,在認真的抄在考卷之上。
    “不仁者不可以久處約,不可以長處樂。仁者安仁,知者利仁。”
    墨義考的是論語上的經文。
    林若愚微微一笑,果然和大家想的一樣,縣試考的都是基礎,他早已熟知,這道題對他來說,信手捏來,不過他還是先在草稿紙上寫好,在一一的抄在試卷上。
    第二題考的是默寫一段指定的大乾律法。
    慶幸的是大乾律法,林若愚在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熟讀了。
    不過對於記性不好的人,這一題又頗為不易,畢竟字數不少。
    林若愚在草稿上寫就,並抄錄卷上,甚至還有時間檢查一二。
    第三題對於穿越者來說,可以算是送分題,考的是算數,類似於雞兔同籠的問題,隻不過數字稍做修改。
    雖然並不能用現代數學來推算,但已經知道答案,推演過程對他來說也是輕而易舉。
    但對於不喜算數的考生來說卻是一道老大難題,林若愚便看到不少學子已經愁眉苦臉的。
    最後一題考的是五言帖詩一首,以春雨為題。
    林若愚想了想,便以前世詩聖杜甫的一首詩作為帖詩。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野徑雲俱黑,江船火獨明。曉看紅濕處,花重臨安城。”
    林若愚隻將最後的地名改了改,便抄錄上去。
    雖然帖詩對縣試影響不大,但林若愚相信憑著這首詩聖的詩,一定能加分不少。
    剛抄寫完畢,林若愚便看到一道淡淡的雲氣從試卷上漂浮升空,如煙如霧,又如絲線一般,在空中交織在一起。
    隻聽到“嗡”的一聲,這些雲氣便向林若愚的頭頂瘋湧而去,林若愚頭頂的白氣翻滾,不斷增加,並產生了一絲絲的變化,一根又粗又大的白氣挺立而出,統禦諸氣。
    結束之後,還有若無若有的白氣,向他頭頂會去,緩慢的增加他的氣運。
    林若愚先是一驚,愣了愣,才恍然大悟“不僅僅是權利,名氣也是可以增加氣運的。”
    隨著這首詩的流傳,他的氣運隻怕會增加不少,雖然緩慢,但積少成多,積沙成塔,也會帶給他莫大的幫助。
    此時他的氣運已經在宋恒之上,縣裏的學子,少有和他比肩的了。
    臨近黃昏,陸續的有學子拉響鈴鐺,在小吏的引導下離場,再過片刻林若愚也跟著大多數人一起交卷離場。
    出去的時候檢查就並不嚴格了,將文房四寶和草稿裝入書箱之後,才出院門,一隻手便拍在了肩上。
    “若愚,你覺得這次可有把握?”宋恒小聲的問道。
    “還好,這次的考題並不算難,你呢?”林若愚沉吟的說道。
    林若愚看他容光煥發的樣子,知道應該考的不錯。
    “嗯,應當沒什麽問題。”宋恒笑道。
    林若愚點了點頭,這次縣試如不出意外的話,考個前三名應當沒什麽問題,憑借那首詩,首案也不是沒有機會。
    此時考場的空地上,考生也是成群,低聲交談考試的內容,門口的衙役也不理會。
    這時李顯也跟幾人交談,邁步的走了過來。
    一見麵,問的自然還是此次考試。
    林若愚對李顯道“此次考試不難,想必李兄必定高中。”
    這是實話,以李顯的氣運,縣試對他來說不在話下。
    “承你吉言,走,我們回客棧再仔細對對草稿,我請客。”李顯高興的笑道。
    林若愚點了點頭。
    這時一臉色蒼白的人走了出來,還未走遠,手中的籃子便掉了下來,筆、墨、紙、硯灑的滿地都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的哀嚎“爹娘,孩兒,對不起你們。”
    這人正是徐相仁,想必這次也一樣,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走,快走!要哭回家哭去,別在門口擋著路。”門口的衙役厲聲喝道。
    徐相仁哽咽的一下,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拿起籃子,彎腰收拾起筆、墨、紙、硯。
    林若愚上前兩步,幫他收拾了起來。
    徐相仁道了聲謝,低頭彎腰提著籃子向前走去。
    林若愚看著他的背影,不知為何心裏一陣發酸。
    “他這毛病,若是不改,隻怕這輩子都沒什麽希望。”李顯淡淡的說道。
    林若愚默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