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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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篡命大乾!
    江州府城外,道觀之中
    靖安候世子對玄通和玄明問道“兩位道長,人手已經集齊了,不知何時動手?”
    玄通搖頭說道“不急,不急,世子,這裏是他的成名之地,人脈極深,即便要動手,也需要等待一個很好的機會,不然到時候反而會打草驚蛇,得不償失。”
    “等、等、等,等到什麽時候?那林若愚像個縮頭烏龜一樣,都憋在家裏憋了一個月,一步都沒踏出過府院,他一年不出來,難道我們要等一年嗎?”靖安候世子急切地說道。
    “世子,稍安勿躁,我已經讓我的弟子混入郭府,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好消息傳來。”
    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房門打開,一位女冠從外麵走了出來。隻見這女冠身著道袍,年紀看上去不是很大,三十左右,儀容不俗,肌膚上卻有著一股光澤,眉目間帶著一種聖潔。
    “玄夢師妹!”玄通和玄冥齊聲叫道。
    “玄夢見過兩位師兄!”女冠微微作一揖說道。
    “玄夢師妹,你剛剛說你已經派你的弟子混入郭府了?”玄通問道。
    女冠微微一笑說道“是的,其實我早在九日之前就已經到了,觀察了一下情況,遠遠的觀看郭府,見有紫青之氣一閃而逝,青紫之氣主貴,向來代表著朝中重臣,由此可見那林若愚的確氣運深厚之輩,他能連續一個月不出門,又何嚐不是氣運使然?”
    玄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那依道長所言,接下來該怎麽辦呢?”靖安候世子問道。
    玄夢微微一笑,說道“我那弟子還算機靈,她剛剛傳來消息,已經成了林若愚的貼身待女,想必不久之後就會有好消息傳來。”
    玄通、玄冥和靖安候世子聞言,臉上都露出喜色。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事,林若愚早就看破了她的身份,在林若愚眼中,他們的身份,就像黑暗中的螢火蟲一樣明顯。
    ……
    丁尚嶽外出訪友去了,所以書房之中隻有林若愚一人。
    書房中,林若愚落下筆寫下一首詩文。
    “公子!”
    輕柔軟糯的嬌聲,‘驚醒’了沉迷其中的林若愚。
    林若愚目光微沉,隻見陳鳶端著食案,搖拽聘婷身姿而來。
    “公子,您先吃點夜宵吧!”陳鳶將手上的食案放置在身前的梨木桌案上,垂下青蔥玉指,低聲糯糯。
    林若愚點了點頭。
    食案上隻盛放著幾小盅清湯,還有一小碟糕點。這些盅器,分量很小,隻有幾口的量,但恰恰能養胃滋脾,心思細膩。
    林若愚閉目凝神了一會之後,才伸手將一小盅湯膳端出,用湯匙小口小口的品著湯膳,品著齒間的甘甜,別說,這小娘們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這手藝確實不錯。
    陳鳶嫣然一笑,走到一旁,看到林若愚桌上的詩文,輕聲讀了一遍之後,她不由是融入了詩中。
    這是何等悲涼的意境,陳鳶看著麵前的詩句良久,竟是有些癡了。
    她從小修道,因是孤兒,被師父撿了回去,教授道法,所以她的性格想法,一向是與尋常女子不同,或許是從小孤兒的經曆,相較於兒女情長、男歡女愛,她更喜歡在山中修道,遠離俗世紅塵的紛擾,哪怕再隱居的十年,也決不認為是沉悶無聊的日子。
    現在看著詩,看著他,有一瞬,她一恍惚。
    但也隻是一瞬的恍惚,下一刻她就平靜下來。
    在心裏默默讀誦了好幾遍之後,陳鳶抬頭看向林若愚,她的眸子泛著光、麵頰也泛著紅,輕聲問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公子這一首詩,是寫給小姐的嗎?”
    林若愚搖了搖頭,說道
    “隻是因為一個故事,有感而發,才作的詩。”
    “公子,可以給我講講那個故事嗎?”陳鳶輕聲問道。
    林若愚嘴角微微勾起,說道“好啊!反正閑來也無事,既然你感興趣,就跟你講講吧!這個故事就叫神雕、俠侶……”
    “越女采蓮秋水畔,窄袖輕羅,暗露雙金釧照影摘花花似麵,芳心隻共絲爭亂。雞尺溪頭風浪晚,霧重煙輕,不見來時伴。隱隱歌聲歸棹遠,離愁引著江南岸。”
    他以名著本身為主,穿插著電視劇對小說的演繹。
    陳鳶聽得極為認真,雖然中間有過糾結,卻也一直沒有打斷林若愚。
    “楊過一回頭,猛見崖壁上用劍尖刻著兩行字,一行大的寫道“十六年後,在此相會,夫妻情深,勿失信約。”另一行較小的字寫道“小龍女書囑夫君楊郎,珍重萬千,務求相聚。”楊過癡癡的望著那兩行字,一時間心慌意亂,實不明是何用意,心想“她約我十六年後在此重會,那麽她到那裏去了呢?她身中劇毒,難以痊可,十天半月都未必捱得到,怎能有十六年之約?她明明知道我已將絕情丹摔去,又怎能期我於十六年之後?”他越想心緒越亂,身子搖搖欲墜。”
    林若愚講到這一段,戛然而止。
    此時陳鳶眼圈通紅,不知何時已淚珠滿麵,我見猶憐啊!
    “後來呢?公子,你怎麽不接著往下講了?”陳鳶急切地問道。
    林若愚微微一笑,指著外麵,說道“再講下去,這天都要亮了。”
    陳鳶這才醒悟,原來已經過了這麽長時間了。
    “那公子你早點休息,明天一定要講給我聽!”
    陳鳶將食盒收拾好,轉身向前走了兩步,又猛然回頭問道
    “公子,楊過和小龍女,十六年後到底有沒有相見?”
    林若愚忽地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說道“明天再跟你講吧!現在知道了就沒意思了。”
    陳鳶一臉糾結的點了點頭。
    等她出去之後,林若愚捂嘴笑了起來,金老先生的小說,可真有魔力,他知道陳鳶今天晚上是睡不著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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