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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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眾人之中有人認出風天佑手中的寶劍,“你們看,那少年手中的,那可是當年獨孤前輩的‘無塵劍’,絕對沒錯,那是青城的‘無塵劍’。”周圍人一聽,紛紛看向台上的風天佑。
    聽到台下的吵鬧聲,司徒憐幽揮了揮手中的劍,望了風天佑一眼,那眼睛一眨一眨,好似會說話一般,看的風天佑好都有點不好意思。台下的蕭淑媛見了,心裏是又恨又氣,但是如今又不能上台影響風天佑的比試,隻得嘟著嘴,氣得小臉漲得通紅,心裏暗罵道這狐狸精賣弄風騷,勾引自己情郎。
    眼看司徒憐幽先發製人,亮出利劍,一下衝了過來,連刺三劍,利刃劃撥長空,呼嘯而來,這三劍是又快又狠,招招致命,攻其要害。這要是換做是常人,隻怕是已經命喪黃泉了,幸好這風天佑武功更勝一籌,借著靈巧的步伐躲閃了過去。
    蕭博看了這姑娘的劍法,說道,“這小丫頭好生了得,剛剛那三劍使得是幹淨利落,一氣嗬成,絲毫看不出破綻,確實厲害。”
    蕭淑媛一聽可就不樂意了,搖著蕭博的胳膊抱怨的說道,“爹,您怎麽能幫外人說話呢,我看這狐狸精就不怎麽樣,她的劍法怎麽比得過風哥哥嘛,您說是不是啊。你看她生的那副嫵媚的樣子,還在那裏勾引風哥哥,爹爹,您倒是說話啊,我看她啊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一旁的聽了李賢仕笑了笑,對蕭淑媛說道,“這司徒家的姑娘劍法是精妙,但是武功還差點火候,想贏你的寶貝風哥哥啊,還是很難的,淑媛啊,你放下你那顆操碎的心,在這裏放心的看好了。”
    蕭淑媛聽了之後心裏是笑開了花,“還是李伯伯說得對。”
    見風天佑輕鬆躲了過去,司徒憐幽再次發難,又是一陣狂攻亂舞。這司徒憐幽舞起劍來好似在跳舞一般,身形婀娜,步伐輕盈,招式著實很曼妙,時而輕柔,時而迅猛。台下的眾人都稱奇,大夥兒都沒有見過這等美妙的劍法,更是有人問道,“你們說這是不是就是司徒家的‘天意劍法’啊。”
    李賢仕盯著司徒憐幽的劍法看了許久,摸了摸自己的胡須,說道,“這看起來好似是那‘越女劍法’。”
    馮燕飛一聽,回答道,“‘越女劍法’?那不是早就失傳了二十多年了嗎,怎麽這個丫頭會用。”
    蕭淑媛一聽就糊塗了,側過頭問道,“什麽‘越女劍法’,這等劍法我是聽都沒有聽過。”
    李賢仕解釋道,“這劍法乃是文英女俠所創,整套劍法舞起來就好似在跳一支動人的舞蹈,但是傳聞這個文英女俠生性孤僻,沒有弟子,就一個隨從跟著她多年,後來文英將劍法傳於她的隨從,我也隻是有幸見她的後人用過一次,但是那都是二十三十多年前的事了,當時我師父他老人家還健在呢。”
    蕭淑媛聽了更加不解,問道,“那這個小狐狸精她怎麽會的,莫非他們司徒家和那個什麽叫文英的有什麽關聯。”
    馮燕飛說道,“小姐,這你就不知了,司徒家當年號稱武林劍法第一,自然是把各門各派的劍法都研究遍了,那司徒一方的‘天意劍法’乃是匯集了各家之長創出的,就連獨孤朔前輩都說這‘天意劍法’乃是‘驚世之劍,集萬家之長,舉世無雙’。”
    聽馮燕飛說完,蕭淑媛若有所思,心裏想著這個司徒家是有意思,是得好好了解一番。
    麵對司徒憐幽的‘越女劍法’,風天佑卻是隻守不攻,司徒憐幽見狀說道,“你要是再不出手,我隻怕你是抵不過五招。”風天佑心想也清楚,這姑娘說的是,這劍法不容小覷,要是自己再不出手,恐怕自己真就危險了。隻見司徒憐幽一劍刺來,風天佑用劍一檔,手腕一抖,一道勁力順著司徒憐幽的劍傳到她手上,她隻覺得自己的右手一下發麻,不由握緊了手中的劍。突然,風天佑使出一招‘白雲饒峰’,一招破了司徒憐幽的‘越女劍法’。
    台下的青城派弟子見了拍手稱好,朱壯仁對著一旁的師伯說道,“看來風師弟的武功又長進了不少啊,這招‘白雲饒峰’用的頗有幾分掌門的風範了。”朱正不苟言笑的點了點頭,“是啊,你們這幫當師兄的,看來武功都比不上你們的小師弟了,回去之後還不給我勤加練習。”
    見風天佑一招就破了自己的‘越女劍法’,司徒憐幽心想,這青城的劍法著實精妙,有意思。從地上一躍而起,雙手舉著劍劈向風天佑,風天佑橫起劍來一檔,隻見那司徒憐幽身子一轉,又是當頭一劍,一連五劍,一劍比一劍猛,一劍比一劍快。
    李賢仕看了,驚歎道,“剛剛那招,可是‘霹靂劍法’的‘五雷轟頂’?”
    蕭博聽了,看著李賢仕,“‘霹靂劍法’,那不也是早就失傳了的劍法嗎,怎麽這套劍法司徒家的人也會用。”
    李賢仕盯著司徒憐幽,一邊認真的說道,“沒錯,這丫頭使得確實是‘霹靂劍法’,你看那姑娘招招雷霆萬鈞,力拔山兮,江湖中也隻有這‘霹靂劍法’是如此剛猛的了。看,這是‘風雷之變’,劍招又快又猛。”
    聽李賢仕這麽一說,蕭博和馮燕飛盯著司徒憐幽看了看,蕭博說道,“恩,這司徒一家果然不簡單,看來當年那司徒一方當真是和傳言中的一樣,把武林中所有的劍法都學了。”
    蕭淑媛一聽,張大嘴巴驚歎道,“什麽,把天下的劍法都學了,這怎麽可能呢,這天下劍法成百上千,怎麽可能都學了。”
    馮燕飛回道,“小姐,你可不能以一個正常人的思維去了解司徒一方,他可根本就不是正常人,那是連獨孤前輩都敬畏的對手。”
    麵對司徒憐幽使出的這套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劍法,風天佑自己也不敢大意,用‘青城十三式’回應這‘霹靂劍法’。一時間,二人雙劍交錯,旗鼓相當。
    朱壯仁問道,“師叔,你怎麽看,這小丫頭的劍法好是凶猛,猶如那洪水猛獸,怎麽從來都沒有見過,會不會這就是那‘天意劍法’。”朱正也沒有見過這套劍法,回道,“恩,這司徒家的姑娘是不簡單啊,但是她劍法雖然精妙,內力看來還是不如天佑的,我看,要是這姑娘要是沒有其他招數的話,過不了幾招,她就要落下風了。”
    果不其然,不出幾招,司徒憐幽明顯覺得風天佑的劍越來越快,招式越來越刁鑽,自己有一點招架不住了,索性用力一揮,借著風天佑的劍的力道向後一躍,說道,“青城派的劍法果真是不錯,好了,本小姐不跟你玩了,讓你見識一下我們司徒家的‘天意劍法’吧。”說罷,表情一下嚴肅起來,右手平舉起利劍,指著對麵的風天佑。
    台下的人一聽這‘天意劍法’,馬上就引起一陣騷動,四下低聲討論起來。風天佑看著台下眾人的反應,心裏想到,這‘天意劍法’果然是聲名遠播啊,好,那今日就再讓我會一會這個劍法。風天佑當即握緊手中的寶劍,對司徒憐幽說道,“司徒姑娘,出招吧。”
    隻見司徒憐幽手中的劍一揮,寒光一現,全場都鴉雀無聲,突然,司徒憐幽身子一沉,一下用劍刺來,風天佑用劍在胸口一檔。一招剛至,一招又來,司徒憐幽借力躍到半空,從風天佑頭上開始進攻,麵對司徒憐幽的劍招,風天佑也是使出全力,絲毫不敢大意。十招下來,兩人是互不相讓,難分勝負。
    蕭淑媛拉著李賢仕慌張的問道,“李伯伯,你看這怎麽辦啊,這狐狸精的劍法怎麽一下子這麽厲害了。”李賢仕雙眼一直盯著司徒憐幽的招式,回答道,“這‘天意劍法’當真是舉世無雙啊,十招下來,毫無破綻,這要是換成其他人,我看早都已經落敗了。”
    朱正看到這姑娘用的‘天意劍法’,也是大驚失色,這也是他平生第一次見到如此精妙的劍法。雖說當年自己師父獨孤朔被稱為‘劍宗’,但是要是單說這劍法的精妙,‘天意劍法’排第二,武林之中,沒有人敢排第一。
    朱壯仁急忙說道,“師伯,您看,這風師弟看來是遇上點麻煩了,這劍法好生厲害,這樣下去情況這不妙啊。”朱正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就看天佑怎麽應付了。“
    麵對司徒憐幽狂風暴雨般的進攻,風天佑竟然毫無還手之力,隻能盡全力防守。陳坦之看著兩人的比試,突然笑了出來,引得一旁的蕭淑媛摸不著頭腦,便問道,“陳大哥,你笑什麽,風大哥這都遇上麻煩了。”
    陳坦之淡定的回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看風兄他能不能發現製敵之道了。”
    蕭淑媛一聽,知道陳坦之定是有什麽破解之法,急忙問道,“陳大哥,莫非你知道怎麽破解這劍法了,你快說說啊。”
    陳坦之笑了笑,回答道,“那到沒有,這劍法確實精妙,一時之間我也沒有什麽好辦法破解,但是劍法精妙不代表用的人就是無懈可擊的,李前輩,我想你也已經看出來那個司徒憐幽的破綻了吧。”
    李賢仕聽後回了頭,點頭說道,“恩,就看天佑怎麽去抓住機會了。”蕭淑媛這一聽,心裏是更加的著急,李賢仕安慰到她說道,“小丫頭,你好好看著吧。”
    風天佑此時心裏想到,這劍法要是和她硬拚,隻怕是兩敗俱傷,突然,他發現這司徒憐幽的右手動作有一點不是很自然,雖然正常的招數沒有什麽問題,但是當她反手去揮劍時,速度和力量都不如正手,這個細微的小動作還是提醒了風天佑,要是全力進攻她的反手,說不定能破了她的劍招。
    隻見風天佑劍鋒一轉,向她反手一側刺來,司徒憐幽反手一檔,給風天佑抓住機會,用劍刃一下用力按在司徒憐幽的劍上。司徒憐幽突然覺得手腕一陣劇痛,風天佑一鼓作氣,拿著劍用力向前一推,沒有想到這司徒憐幽竟然沒有拿穩手中的利劍,隻聽一聲清脆的響聲,那寶劍脫手落在了地上,司徒憐幽自己也後退了好幾步。
    蕭淑媛見風天佑一招便打落了司徒憐幽手中的劍,不禁拍手稱好,台下的眾人跟著喝彩道。唯獨風天佑在台上沒有什麽喜悅的神情,他望著司徒憐幽,隻見她用左手緊緊握著自己的右手腕,皺著眉毛,表情痛苦。風天佑上前關切的問道,“司徒姑娘,你的手——”
    司徒憐幽瞥了風天佑一眼,沒給他好臉色,“不用你管,輸了就是輸了,本小姐不用你同情。”說罷,拿起地上的劍,一躍跳下擂台。風天佑也是害怕自己出手太重傷著她,給她這麽一說,風天佑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孤零零一人就這麽站在台上。
    司徒憐幽跳下擂台,捂著受傷的右腕走到那麵具人的身旁。那人看了她一眼,使了一個眼色,司徒憐幽點了點頭走到了他的身後。風天佑看著台下那頭戴麵具之人,心想此人就是當日破廟之中出現的司徒複了吧。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眾人一齊望過去,隻見不遠處浩浩蕩蕩來了一眾人馬,看他們的衣著打扮,似乎不像是漢人。
    劉文舉站起身來,回頭望了望這批人馬。他仔細看了他們的服飾,容貌,分明就是北麵金人的樣子。隻見這批人共有十三人,當中一架由八個人抬著的轎子,在中間八抬大轎上坐著的,看樣子就是他們的頭兒。
    隻見此人身披棕色虎皮大衣,頭戴一頂白色的虎皮帽,皮膚泛白,雙目微睜,正雙腿盤坐在轎子上,看上去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在轎子的四周,前後左右個有著一個武士,頭戴著皮帽,身著皮襖,左手都帶著一把佩劍。其中站在前麵的最為年輕,看樣子二十出頭,昂首挺胸,氣宇軒昂,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左右手的二人看起來年紀稍長一點,三十多歲左右,二人看起來做事小心謹慎,雙眼一直在左右觀察著周圍的一舉一動。站在後麵的那個武士最為年長,看起來已經年過四十,麵無表情,凶神惡煞,眼神之中充滿了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劉文舉看了看這一行人,又看了看一旁的自己的小兒子,問道,“子仲,你可知道來者是何人。”
    劉子仲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認識,但是讓他告訴父親讓他不用擔心,接下來的事情交給自己來處理。隻見他手握皮鞭,縱身一躍,一下跳上擂台,先看了一眼身旁的風天佑,沒有說什麽,轉過頭對著不遠處那一行人高聲說道,“在下劉子仲,不知前來的是哪一路的英雄,既然來了這武林大會,可否報上姓名。”
    站在前頭的那個年輕武士輕蔑的對劉子仲說道,“連我們是哪一路的都不清楚,哎,你們這幫子宋人給大爺我聽好了,你們如今見到的,是我們的師父,大名鼎鼎的的金國第一高手完顏袞,是我們當今大金聖上的結拜兄弟,你們這些所謂的中原武林人士,還不快快下跪叩見,就像你們的那兩位皇帝一般。”說完,那年輕人發出一陣嘲諷的笑聲。
    眾人一聽這半路殺出的金人竟然出言不遜,整個現場都炸開了鍋,大家紛紛氣憤不已,一時之間,台下是一陣騷動。
    劉子仲看了看眾人,轉過頭對那年輕武士喊話道,“放肆,大膽金賊,你竟然敢侮辱我們的先帝。你最好看看清楚,你們腳下現在站的是我們大宋的土地,該下跪的恐怕是你們吧。告訴你們,今日這裏舉辦的乃是武林大會,是為了選舉這武林盟主,來的都是各地的英雄好漢,可不是什麽牛鬼蛇神、臭魚爛蝦,來了都能參加的。”
    劉子仲一說完,台下一片叫好,有人稱讚道,“這個劉家二公子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剛剛那番話不卑不亢,氣度不凡啊,不愧是將門之後啊。他們這幫金賊竟然敢來我們大宋的地盤鬧事,真是反了他了。”
    那年輕武士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嚷嚷道,“哪裏來的臭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也罷,就讓本大爺先教訓教訓你。”說著,那人剛想拔劍,誰料坐在轎子上的完顏袞突然發話了。
    隻聽他語氣平穩,不慌不忙的說道,“老四,不必逞一時口舌之爭,你先退下去。依本王之見,這位少年應該就是劉家的二公子了吧。”說完,隻見那人慢慢從轎上站起身來,在旁人的攙扶下緩緩走下了轎子。
    劉子仲仔細看了一下眼前的人,光是這盛氣淩人,不威自怒的樣子就足以讓人內心不安了。他心想,這人來頭不小,號稱大金第一高手,讓我先打量一下。於是乎劉子仲對完顏袞說道,“閣下好眼力,在下正是劉子仲,但是今日武林大會,子仲若是沒有記錯的話,英雄帖上應該是沒有邀請諸位的,不知閣下今日大駕觀臨所為何事?”
    完顏袞聽後微微睜開眼睛,看向台上的劉子仲,那對犀利的眸子好似兩把尖刀,讓人有些膽顫。完顏袞微微張開嘴巴,對眾人說道,“本王素聞這中原武林人才濟濟,高手如雲。這五大高手更是威震天下,昆侖的常空常大俠,青城的風無常風大俠,少林的玄慈大師,丐幫的李賢仕李大俠和藥王穀的陳正陳大俠,本王早在千裏之外的長白山,就聽聞了幾位大俠的威名了。知道今日此地舉辦武林大會,本王也是習武之人,希望有機會可以和幾位中原高手切磋切磋,讓本王也見識一下這中原武林的風采,是不是真如本王猜測的那樣厲害,還是徒有虛名。”說著,完顏袞扭過頭看向擂台,“既然今日是要推舉那武林盟主,本王也是看看這所謂的武林盟主究竟是個什麽水平。”
    眾人一聽,這金國的王爺原來是來爭這個武林盟主的位子的,這還了得,這武林盟主怎麽可以給一個金國人去做,這台下又開始喧鬧起來。
    聽到台下的議論,剛剛那位金國的年輕人喊話道,“你們這幫宋人別自作多情了,區區武林盟主的位置,我師父他老人家能看得上嗎?但若是你們大宋體弱多病,都隻會耍嘴上的功夫,我師父也可以勉為其難,當一當這個所謂的武林盟主。”
    見這幫金人如此囂張跋扈,蕭淑媛問道,“李伯伯,您知道這個是什麽人嗎,怎麽從來沒有聽過這個什麽完顏袞的名字,這副囂張跋扈的樣子,真是讓人惡心。”
    李賢仕仔細盯著完顏袞看著,搖了搖頭,“你別說,我也沒有聽說過這個完顏袞,他說他久居長白山,那地遠離中原,自然是沒有什麽人了解了。”
    馮燕飛對李賢仕說道,“李前輩,在下曾聽說過這個長白山有一個叫什麽魔劍門的,據說這門派武功不簡單。”
    李賢仕聽後想了想,“魔劍門,這個名字消失了快有三十年了,當年不是已經,算了,我們都不要在這裏亂猜了,看看他怎麽說。”
    劉子仲接著說道,“看來,聽您的意思,您今日是想來爭奪這武林盟主的位子了。那好,既然如此,我就再問問你,不知閣下是何門何派,哪一路的高手。”
    完顏袞聽後隻是微微的笑了笑,沒有說話。那老四站了出來,指著劉子仲說道,“姓劉的小子,你給大爺我聽好了,就告訴你們這一次,說出來我怕嚇死你,我師父可是長白山魔劍門的第十任掌門。‘魔劍一方,武林稱王’,你小子不會沒有聽過吧。”
    這話一說,台下是一片驚呼,有人議論道,“這魔劍門我可是聽說過的,當年是橫掃武林啊。這魔劍一方,說的就是魔劍門和司徒一方啊,江湖中那時可沒人敢提這兩個名字的。”
    劉子仲見眾人的反應,立刻反擊道,“哼,什麽狗屁魔劍門,我想你是忘了下一句了吧,‘獨孤劍宗,除魔降妖’,是不是當年輸的連記性都不好了。”
    眾人一聽,有人在下麵議論道,“這是說當年二人都敗在獨孤朔的劍下,司徒一方揮劍自刎,魔劍門從此消失中原。”
    老四聽後大怒,對著劉子仲罵道,“什麽狗屁‘獨孤劍宗,除魔降妖’,都是放屁。別說那已經死了的獨孤朔,就算他獨孤朔今日還活著,在我們師父麵前,算是個什麽東西。”說完這老四還不過癮,又衝著地上吐了一口吐沫。
    風天佑一聽有人竟敢這樣辱罵自己的太師父,當即氣急敗壞,指著那人吼道,“你算是個什麽東西,竟然敢侮辱我太師父,你有什麽資格叫他老人家的名字。”風天佑說的是脖上爆出青筋,整張臉漲的通紅。
    完顏袞一聽,睜開眼睛,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隻見此人相貌堂堂,二十出頭的樣子,特別是他手中的劍,一下吸引了完顏袞的注意。完顏袞開口對風天佑說道,“年輕人,你手中的這柄劍,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你太師父當年用的那柄‘無塵劍’了吧。”台下的人一聽議論道,這青城派的少俠手中的果然就是那赫赫有名的‘無塵劍’。
    風天佑舉起手中的劍,咬著牙回道,“沒錯,說的是,這便是我太師父當年用來‘除魔降妖’的那柄‘無塵劍’了,既然你們今日是來奪這個武林盟主的位子,那好,那就先過了我這關吧。”說完,風天佑拔出劍來,抬手指著完顏袞。
    完顏袞見風天佑的架勢笑了笑,緩緩說道,“不錯,不錯啊,不愧是他獨孤朔的傳人,年輕人有膽識,好,既然想和我交手,那你就先和我徒弟過過招吧。老四,你先上去和這個青城派的少俠比試比試吧。”
    老四一聽,點了點頭,邁出三步,隨即淩空一躍,跳上了擂台,趾高氣揚的說道,“青城派的小子,告訴你,我醜話可說在前麵,要是我這一不小心傷著了你,可不要怪我不手下留情啊,別一會兒哭哭啼啼的。”
    劉子仲對風天佑說道,“風天佑,這人,讓我來對付他。”說著,劉子仲亮出了他手中的皮鞭。
    可是此刻風天佑哪裏會讓他人插手,他上前一步低聲說道,“他敢大言不慚的罵我太師父,就已經是死罪一條了,劉公子,希望你不要插手,這是我和他個人的恩怨。”劉子仲一看也沒有辦法,歎了一口氣,搖搖頭,退回到主座那裏。
    見二人要交手,蕭淑媛關切的問著李賢仕,“李伯伯,你快說說,這風哥哥他能不能贏啊。”
    李賢仕摸了摸腦袋,皺著眉頭說道,“淑媛,這不好說啊,不好說,我隻知道這魔劍門的武功不簡單,但是天佑這個小子看來今日是要動真格的了,你看他整個人的神情都不一樣了呢。”
    蕭淑媛聽後轉眼望去,隻見此刻風天佑麵無表情,雙眼死死地盯著麵前的這個老四,手裏顫抖著緊緊的握著劍,她心裏想著,和天佑這麽久,從來沒有看到他這樣,身上散發出陣陣殺氣,整個人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於飛羽問道一旁的師兄常空,“師兄,這魔劍門的功夫你有沒有見識過。”
    常空搖搖頭,“沒,當時我年紀尚淺,未曾和師父一同前去。但是聽師父說他們的劍法很不一般。我想連師父都感到頭疼的對手,實力一定不容小覷。”
    於飛羽接著問道,“這二人的比試,那你怎麽看這個比武。”
    常空看了看擂台上的二人,回答道,“剛剛的比武,我看這天佑也就用了四成的力,但是既然這對手是魔劍門,不好說啊,會是一場苦戰。”
    老四看風天佑麵無表情的盯著自己,全身不自在,他不屑的歪了歪嘴,率先拔出劍衝了過去,一邊衝過去一邊喊著,“告訴你,臭小子,再這樣瞪著本大爺,讓你小子看看本大爺我的厲害。”說著,一擊勢大力沉的重劍劈向風天佑。麵對呼嘯而來的劈砍,風天佑沒有準備躲閃,而是突然一下用劍向上一揮。隻見老四鉚足了力氣一劍劈下來,‘擋——’的一聲,給風天佑舉劍擋了下來。
    霎時間,老四隻覺得自己這一劍好似劈在了一塊鐵板之上,任憑他怎麽用力,對方是紋絲不動。風天佑低著頭,默不作聲,安靜的可怕,右手突然一發力,一下把老四連人帶劍推了出去。這一下力氣可不小,那老四險些落地沒有站穩。
    老四向風天佑看去,隻見他依舊低沉著頭,慢慢放下手中的劍,突然猛然抬頭來看著老四,對他一字一句惡狠狠的說道,“臭小子,你就隻有這一點能耐了嗎。”
    老四一聽,血就往腦子上湧,咬著牙說道,“你小子不要太得意,給你看看我魔劍門的厲害。”說完這揮著劍又衝過來。
    麵對衝過來的對手,風天佑用出這‘青城劍法’施以還擊,先是一招‘橫掃千軍’打的老四是連連後退,接著一招’青山綠水’是一氣嗬成,那老四已經是有一點應付不來了,明顯已經有一點吃力了。
    見台上形勢不對,完顏袞側過頭,低聲對一旁的老二說道,“老四要輸了,你們準備上去。”
    沒想到完顏袞話剛說完,老四已經是節節敗退,狼狽不堪了。麵對實力不濟的老四,風天佑一想到剛剛他的嘴臉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使出全身的力氣,一招‘開山辟地’雙手舉劍砍向老四。就在這時候,台下的老二突然一下子衝了出來,拔出劍來,擋在老四身前。隻見二人雙劍相碰,竟然都給對方的勁力所傷,退後了幾步。
    後退了幾步的風天佑穩住自己的身子,心裏想著,剛才這個人內力著實不簡單,若不是有‘紫金神功’護體,恐怕自己已經身負內傷了。剛剛那一招,自己已經是使出了全部的內力,麵前這人竟然可以如此輕易的接下來並打退了自己,不簡單。他看了看站在那裏的完顏袞,心裏不禁擔心起來這個他們口中的師父到底多麽厲害。
    蕭淑媛的心也是懸在半空,見風天佑剛剛被突然衝上來的那人擊退那麽遠,也不知道風天佑剛剛那一下有沒有受傷。
    風天佑運了一下氣,索性沒有什麽大礙。完顏袞看著風天佑,驚訝的發現他竟然沒有什麽大礙,心裏想著,這個年輕人的內力好生了得,可以擋住剛剛老二的那一劍,假以時日,若不能為我所用,隻怕是心頭大患。
    此時,在場的幾位互相看著,心裏都在盤算著對方,彼此之間都沒有說話。
    完顏袞使了一個眼色,身旁的兩位武士看了後點了點頭,走到老四身邊,年紀最長的那一位,沒有說一句話,就一直盯著老四。老四見麵前之人,立馬低下頭,開口羞愧的說道,“大哥,這,哎,我學藝不精,有辱師門。”說完灰頭灰臉的退到他身後。
    完顏袞對風天佑說道,“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這位青城派的少俠好功夫,了不得,本王佩服。這位少俠,如今站在你麵前的四人,就是我的四位徒弟,魑,魅,魍,魎,不知道你有沒有本事會一會這個四魔劍陣。”完顏袞剛說完,四人一下跳上擂台,站在風天佑對麵。
    “四魔劍陣,四個打一個,太不公平了,你們這是耍賴,勝之不武。”蕭淑媛聽到他們準備四個打一個,在台下激動的喊道。
    老四見一個黃毛丫頭在台下嚷嚷,罵了一句,“什麽勝之不武,有本事你也上來。”可是他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感覺一道白光閃過眼前,‘鐺——’的一聲,老大拔出劍來擋在老四身前,而此刻,老四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等他回過神低頭一看,一柄飛刃落在地上,隻見一位白衣書生一下跳上擂台,嬉笑著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在下學藝不精,剛剛射歪了,本來是要讓你閉嘴的,隻是沒有想到竟然打中你師兄的劍上了。”
    風天佑一看,原來是陳坦之,對他說道,“陳兄,你這是——”
    陳坦之伸手將袍子下擺一甩,單手一把打開扇子,說道,“好了,風兄,你以一敵四,這台下的我又怎麽能看下去呢,而且這台上有人嘴巴實在是太臭了,我在台下都能聞到味,看不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沒辦法,我就隻好上來了。”
    老四一聽,破口罵道,“你個小畜生說誰呢,是不想活了嗎。”
    陳坦之見老四開口大罵,故意用力扇了扇手中的扇子,裝作大口呼氣的樣子,“實在是臭氣熏天啊,你說你們這些金人每日嘴裏吃的都是些什麽,真是為難你們了。”陳坦之這話一說,引得台下是哄堂大笑。
    “‘神兵天降’,不錯,不錯。”完顏袞望著剛上台的年輕人低聲喃喃道。
    常空對身旁的於飛羽說道,“飛羽,這四人的武功捉摸不定,特別是那個老大,能如此輕易的接下這‘神兵天降’,絕非等閑之輩。我看坦之,天佑他們二人是要吃虧,你也上去幫幫他們吧。”於飛羽一聽,點了點頭,“是,師兄,我也是在這裏看不下去了,想著教訓教訓這一幫金狗了。”
    老四見自己給羞辱了,漲的臉都紅了,拔著劍就要衝過去,一旁的老大一伸手擋在老四的麵前,瞪了他一眼,老四一看老大的表情,嚇得退了回去。
    “老四啊,你不必跟他比這口舌之爭。”台下的完顏袞不急不慢的說道。
    這時,台上又跳上來兩人,一位自然是昆侖派的於飛羽,而另一位,隻見他身著一件富麗堂皇的淡青色外衣,腰間係著一條深色的腰帶,頭戴著一副鬼臉麵具。台下的人議論道,“這是昆侖的於飛羽於大俠啊,可另一位是誰,這怎麽帶著一個麵具,不以真麵目示人呢。”有人解釋道,“你們有所不知,這蒙麵之人可是大名鼎鼎的司徒家的少爺司徒複啊。”
    風天佑看了,上前一步,說道,“於兄,司徒兄,你們這是。”
    於飛羽袖子一揮,說道,“風兄弟,我在台下是早就渾身癢癢了,你說我這最近好像有什麽怪病,一日不打一個金人我就不舒服。”於飛羽這話說的是引得大家是哄堂大笑。
    司徒複走上前去,站在魑、魅、魍、魎四人麵前,說道,“今日,是我們大宋舉行的武林大會,與你們金人有何幹係,既然你們想見識一下我們中原武林的厲害,我們幾位不才,就會一會你們魔劍門的‘四魔劍陣’。”話說完,風天佑四人將手按在各自的劍把上,隨時準備出劍。
    對麵,魑、魅、魍、魎四人依次散開,東西南北各站一人,拔出劍來指著他們四人,大戰一觸即發。整個現場一片死寂,大家都屏住了呼吸。蕭淑媛心裏是緊張的不得了,死死攥住了自己的袖口。
    隨著一陣秋風吹過,吹起了風天佑的衣角,隻見對方四人突然一下衝上前來。老大一聲令下,大喝一聲,“四劍歸一——”那四人一邊和風天佑四人交手,一邊不斷的變化著自己的位置。風天佑他們四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複雜的劍陣,對方四人之中,那老四的武功最低,應該是老大的武功最高,剛剛的比試,風天佑使出全力也是幾招就打贏了那老四,但是如今四人一起攻上之時,風天佑發現這老四的功夫在這劍陣之中明顯變得十分難以對付,隻見這四人圍成的圈子越來越小,壓力是越來越大,這不想出對應之策,隻怕是要敗於這’四魔劍陣’之中。
    見台上的劍陣越難越難對付,蕭淑媛緊張的拉著李賢仕的胳膊,焦急的說道,“李伯伯,你趕快去幫幫風哥哥他們吧,你看對方四人的劍越來越快,他們有一些應付不過來了,您快出手幫幫他們吧。”
    李賢仕回道,“這個‘四魔劍陣’當真是不簡單,風天佑他們四人武功全不一樣,這天佑的功夫是剛勁有力,司徒複的劍法是招招致命,陳坦之是以守代攻,而於飛羽的快劍則是以攻代守,但是這對麵四人,這老四,老三的功夫雖然和他們四人差不多,卻可以利用這劍陣不斷的變化著自己的位置,使出的威力竟然遠超他們四人。而這老大的功夫更是不簡單,我看著劍陣要是不能擊倒一人的話,隻怕是破不了啊。”
    “李伯伯,我是讓您去幫他們,不是讓您在這裏分析啊。”蕭淑媛聽了之後就更加緊張了,連忙求道,“李伯伯,那您還不快去幫他們,您難道眼睜睜看他們落敗嗎。”
    李賢仕回答說,“不急,他們四人的功夫還可以撐一會兒,我是要看看這個完顏袞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麵對對方不斷的變化著位置,司徒複對大家說道,“如今之計,我看要是不能衝破這四人的包圍,隻怕是九死一生,我們隻有突擊一個點才可以突圍。陳兄,就靠你的‘神兵天降’給我們打頭陣了。”
    陳坦之一聽,點了點頭,一下高高躍起,一連放出八枚飛刃,衝向對方四人。與此同時,另外三人拿劍一齊刺向這老四,麵對三人突然而來的攻擊,老四是毫無準備,就在這時,見老四有難,老大提劍是一下衝過來,隻見他雙手持劍,橫著這麽一揮,竟然硬生生的擋回了三人的招數,風天佑他們三人一下後退數步。
    趁著這個間隙,陳坦之右手一抬,一道白光衝向老大的胸口,就在飛刃要插入胸口之時,老大突然伸出兩指,一把夾住飛刃,麵無表情的對陳坦之說道,“‘神兵天降’,不過如此,中原的武功,也不過是如此。”說完,他將手中的飛刃不屑的扔向一旁。
    可是他話音還沒有落,突然一道黑影閃過眼前,隻聽一聲巨響,低頭一看,自己腳下那由青磚砌成的一人多高的擂台竟然被人一分為二。眾人抬頭望去,隻見一位身著灰衣的老乞丐跳上台來,手裏拿著一根漆黑色的皮鞭。
    老大一看,心裏想到,這人恐怕就是丐幫幫主李賢仕,果然內力非比尋常,竟然能用皮鞭將這一人高的磚石擂台一分為二,我看他的功夫不在師父之下。一旁的老三說道,“我想前輩就是丐幫的李賢仕李幫主了吧,這‘金龍鞭法’果然是剛勁威猛,在下佩服。”
    李賢仕抖了抖手腕,拍了拍身上的灰,不以為然的回道,“過獎了,人老了,手腳都不靈活了,功夫也是大不如前了。”
    台下的完顏袞見李賢仕出手了,對著他說道,“李幫主,你乃是中原武林之中的前輩,和一幫晚輩動手豈不是有辱你的名聲,傳出去了,大家會笑話你仗著自己武功高強欺負小輩的,不如讓本王來會一會你如何。”說完,雙手一拍自己坐的椅子,整個人一躍而起。
    李賢仕不慌不忙,把皮鞭別在腰後,對風天佑他們說道,“小子們,你們閃開一點,這擂台有一點小,不然我施展不開啊。”隻見這完顏袞在半空中運起丹田之氣集於右掌,呼嘯而來。這一掌威力非比尋常,眾人都聽到這陣陣掌風作響。李賢仕氣沉丹田,深吸一口氣,突然,這完顏袞在空中大叫一聲,一下衝過來,與李賢仕是雙掌相碰。這一掌乃是驚天動地,台上的眾人覺得這擂台都在不停的抖動,台下的人見此場麵嚇得是連退數十步,不敢靠近這擂台。
    李賢仕麵對完顏袞這拚盡全力的一掌,麵不改色,隻見他一咬牙,完顏袞突然覺得一股強大的內力湧至李賢仕的雙掌,李賢仕隨即大喝一聲,用力一推,完顏袞整個人一下被李賢仕推開,向後一個翻騰,站在魑魅魍魎的麵前,一動不動,雙目緊閉。
    這老二見狀,提劍就要衝向李賢仕,突然這常空飛身過來。見此人來者不善,老二揮劍向常空砍去。可是還沒過五招,老二就發現這人的劍招是出奇的快,快到自己眼睛都看不清了,正當他在思考之時,隻覺得自己脖子一涼,低頭一看,這常空的劍已經不偏不離的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常空收回劍,走到李賢仕身邊,問道,“老叫花,你沒事吧。”
    李賢仕長呼一口氣,回道,“好久不打了,沒事兒,你還是關心一下對麵的那位吧,對了,那位叫什麽完顏的朋友,你怎麽樣。”
    眾人望向完顏袞,隻見他依舊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見他雙目緊閉,身旁的徒弟都不敢上去打擾他。陳坦之見他這個樣子,心想這家夥肯定是在暗運內力,一時還不能亂動,不然要是動了真氣,非得走火入魔不可。
    陳坦之走前一步,對著完顏袞說道,“完顏前輩,我們覺得這武林盟主之位還是應該給李幫主去坐,你有沒有什麽異議啊,若是沒有,我們大夥兒就當您是默認了。”
    這完顏袞雖然不能開口說話,但是耳朵還是聽得清清楚楚,隻是現在要是亂了真氣,恐怕沒有數月恢複不過來,也隻好是默不作聲,任由麵前的小子胡說。
    身旁的老四見師父不能開口,對陳坦之吼道,“你個臭書生,這裏是你說話的地方嗎。”
    陳坦之聽後咧著嘴笑了笑,衝著老四伸出右手,隻見他右手拿著一把飛刃,一閃一閃,“怎麽,還想再試一試我的‘神兵天降’嗎。”
    老四見了飛刃,氣的是咬牙跺腳,他知道這‘神兵天降’的威力,要不是自己大哥,恐怕自己當時已經中招了。
    突然,完顏袞嘴唇微動,慢慢睜開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心裏想到,麵前這灰衣的中年人隻怕便是那常空了,今日常空,李賢仕兩大高手都在這裏,還有那四個小子也都不簡單,要是硬來,隻怕自己會吃虧。於是完顏袞對在場的各位說道,“沒有想到,堂堂中原武林,竟然以多欺少,真是丟人現眼,這種武林盟主,不要也罷,徒兒,隨我走。”
    李賢仕抱拳回道,“完顏兄武功精深,希望以後可以和你好好切磋切磋。”麵對李賢仕的邀約,完顏袞沒有回頭,帶著一隊人馬灰溜溜的離開了。
    見這完顏袞帶著自己的徒弟灰溜溜的走了,台下是歡聲雷動,議論紛紛。這有人說這李賢仕定是一掌打傷了那完顏袞,完顏袞知道自己實力不行,趕緊跑了。有人說這完顏袞是看了常空一下跳上台來,嚇得是屁滾尿流。
    蕭淑媛飛快的跑上擂台,來到風天佑身旁,喘著氣問道,“風哥哥,你沒事吧,你剛剛擔心死我了,你知道嗎。”說著,蕭淑媛伸出拳頭拍打著風天佑的胸口。
    風天佑握住蕭淑媛揮來的拳頭,笑著回道,“好啦,淑媛,再打我就真受傷啦。我沒事的,淑媛你不要擔心。對了,李前輩您怎麽樣了。”
    李賢仕走過來,敲了敲小丫頭的頭,“小丫頭,就關心你的風哥哥,就不管我老家夥了。”
    蕭博隨後趕來問道,“老叫花,你怎麽樣,看這個樣子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吧。”
    李賢仕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還好,還好,我老叫花子這老命還算硬,但是這個完顏袞可不是一般的角色啊,內力不在我之下,我怕他日這個家夥會威脅到中原武林。”
    劉子仲也跑了過來,關切的問道自己的師父,“師父,你怎麽樣了。”
    見自己徒兒跑了過來,李賢仕道,“還不快給你師父準備一些好酒好菜,這活動一下還不得好好補一補。”說完,李賢仕笑著拍了拍劉子仲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