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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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宴會
    江逾白坐到林知夏的身邊,她今天收到的郵件。
    江逾白滑動鼠標滾輪,林知夏開始吃。
    她才吃了兩顆,江逾白就說:“他們的教授是hhl算法論文的作者之一……”
    “是他,”林知夏點頭,“我有點想去他們組。”
    江逾白的指尖輕輕敲了一下桌麵:“你現在這個組不夠好嗎?”
    林知夏如實描述道:“我們組非常好,學科交叉度很高,我學到了不少新東西。我最喜歡每周一和周三的組會,也喜歡報告會和交流會。導師給我選的課題都還不錯,自由發揮的空間很大,隻要我做出來,基本就能在期刊或者會議上發文章。但是,文不是我的唯一目的,我想做一些實際應用。以前我讀本科的時候,譚千澈學長就做得蠻好的。”
    江逾白和她對視,她又說:“你看他們的招聘啟事,博士後的工作內容挺新奇的。”
    她一邊講話,一邊握住叉子,叉起一顆新鮮的。
    她的唇色嫣紅水潤,比果肉更嬌嫩可口。
    江逾白不動聲色地轉移視線。
    他目視前方,坐得穩重而筆直,合情合理地建議道:“你要是做好了決定,盡早申請,這封郵件發給了全球各個大學相關專業的博士生。位置隻有一個,競爭很激烈,先到先得。”
    林知夏輕歎一口氣:“可是,你明年就大學畢業了。我要是去了美國,我們不就又分開了嗎?”
    江逾白聲線極低,喃喃自語道:“我習慣了。”
    林知夏沒聽清:“你在和我說話嗎?”
    江逾白諱莫如深:“沒什麽。”
    林知夏含糊地說:“江逾白……”她故意口齒不清地像含著年糕一樣講了一句話。
    江逾白果然提出請求:“你再說一遍。”
    林知夏以牙還牙:“我不告訴你。”
    江逾白妥協道:“我們上初二那一年,你去高中部參加訓練……”
    林知夏凝視著他。他接著說道:“從那以後,我習慣了和你暫時分別。你往前走,這是好事,我會一直支持你。”
    林知夏忽然想起他們念初中時,江逾白曾經對她說過的話。他說,林知夏和江逾白從未分開過,他們隻是在某一個階段要執行不同的任務。
    林知夏清楚地記得那一年的操場、紅色的塑膠跑道、中的白雲、初二(十七)班的同學們,還有她的同桌江逾白。那是六年前的事。她眼底不知怎麽突然泛起潮氣,朦朧的淚光模糊了她的視野。江逾白抽出一張紙巾,遞到她的手裏。他很溫柔地問:“你想到了什麽?”
    林知夏念念有詞:“想到了十二歲的你和我。”
    她:“你可能已經不記得了,要是我的記憶能共享給你就好了。”
    江逾白卻說:“我記得很清楚。”
    “真的嗎?”林知夏問他。
    他煞有介事:“真的。”
    林知夏就相信了。她補完了剛才那句被她刻意模糊的話:“江逾白,昨天晚上我夢見你了。”
    江逾白心念一動。
    林知夏一手托腮:“我夢到你和我一起上高中。你騎著自行車載我,我緊緊抱著你的腰,我們差點被班主任抓到,因為省立一中不許早戀。”
    江逾白忍不住輕笑:“我從什麽時候開始和你早戀?”
    “高二剛開學,你就對我告白了。”林知夏暗示道。
    江逾白推動座椅,離她的距離更遠了些:“那時候你才十五歲。”
    林知夏連忙補充:“夢裏我沒跳級。”
    “為什麽沒跳級?”
    “我在夢裏不太聰明的樣子。”
    ——林知夏簡直做出了巨大的讓步。
    江逾白終於告訴她,他在十五歲那一年發現自己喜歡她。他把這個秘密開誠布公,果然博取了林知夏的歡心。
    林知夏立刻反應過來:“所以,你暗戀我好幾年嗎?你暗戀我這麽久都沒告訴我,你好能忍啊。”
    何止“暗戀”那一件事?
    提到這個“忍”字,江逾白深有感觸。
    林知夏觀察他的神色變化,又抓住他的手腕,追問道:“你有沒有因為想我而晚睡過?有沒有在夢裏見過我?”
    她毫不知羞地念出《詩經》的名句:“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經過一段時間的摸索與探究,江逾白發現了一個規律——如果他表現得足夠矜持內斂,林知夏就會甩開一切心理負擔,主動接近他,晚上甚至會和他同睡一張床。
    因此他格外正經道:“我不太記得了。”
    林知夏果然掉進他的圈套。她坐到他的腿上,向他表情達意:“如果你在我的夢裏出現,那一定是個美夢,第二天早晨,我的心情會變得很好。”
    江逾白雙手抱住她的身體,直接將她整個人扛起來,她的雙腳驟然懸空,驚訝到說不出一句話。偏偏江逾白還把她放到了床上。
    林知夏拽著他一起倒下,又翻身跨坐在他的腰間。
    江逾白的腰線勁瘦平滑,林知夏拊掌探索了一小會兒。江逾白剛要向她伸手,林知夏就製止道:“你不要動。”
    他唇角微勾:“我不動。”
    林知夏滿意地點了一下頭。
    江逾白又說:“你靠近一些,我告訴你,以前我在夢裏對你做過什麽。”
    林知夏受到他的蠱惑。她雙手撐住枕頭,離他越來越近,他一把摟過她的腰,將她壓在床上,她掙紮了兩秒鍾就完全放棄抵抗,江逾白的力氣真的太大了,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就像江逾白的考試分數永遠不可能超過她一樣,她的體力也無法贏過江逾白。
    她出聲質問他:“你幹什麽?”
    他貼在她的耳邊說:“形容我的夢,你不是想聽嗎?”
    “嗯嗯,”林知夏催促道,“你快講。”
    江逾白就挑了最近的兩個夢境內容講給她聽。林知夏羞得耳根子都紅了:“你……”
    她的胸口起伏不定,江逾白親了她的耳尖:“還聽嗎?”
    林知夏略微思考一會兒,竟然說:“嗯。”
    江逾白卻問:“嗯,是什麽意思?”
    林知夏覺得江逾白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他小時候明明比她更容易害羞,為了遮擋紅透的耳朵,他會故意穿戴帽子的衣服,方便他把帽子罩到頭上。她有意避開他的問題,假裝自己要做正事:“我不跟你玩了,我要去寫博士後申請。”
    江逾白信以為真。他鬆手放開了她。
    林知夏雙手攀住江逾白的肩膀,試圖把他撲倒——這當然是不可能成功的,他們就在床上玩鬧起來,像是“貓捉老鼠”遊戲的升級版,臥室裏的歡聲笑語幾乎沒停過。
    林知夏快速適應了她的新房間。
    她住得很舒服。
    她時刻牢記“家庭教師”的職責。
    每天晚上,林知夏都會和江逾白一起學習。他們共用一張書桌,椅子離得很近,就像大學圖書館裏的小情侶。
    林知夏經常翻看江逾白的課後筆記,還會幫他整理材料,補充很多數學與統計學方麵的內容。她兢兢業業地扮演著“家庭教師”的角色。
    江逾白翻開他的筆記本,初中三年的時光一刹那湧現於他的腦海。
    想當初,林知夏也是這樣輔導他的。
    林知夏似乎和他心有靈犀。她說:“不知不覺,我們都長大了。”
    江逾白沒回話。他牽住林知夏的右手。
    林知夏卻把手抽了回來:“我明天要見導師,我先把這份規劃書寫完。”
    林知夏看中了麻省理工的研究組。她知道,他們組的教授是整個行業的奠基者,他們的實驗設備和學術成果都是世界一流,他們的研究課題新穎又不可思議。林知夏想親身感受他們的學術氛圍。
    迄今為止,林知夏的導師們都給了她很大幫助。
    她的博士導師其實也很好講話。第二天一早,林知夏在導師的辦公室找到他,和他談到自己想去麻省理工做博士後,還把她的規劃書交到了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