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因何而來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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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落漪和翼鵬按照原計劃出發了。他們順著小路一直爬到了煉山的頂峰,“翼鵬,你看,天梯。”
    二人一步一步的登了上去,“啊”,落漪一不小心滑了一下,翼鵬趕忙摟住落漪的腰,落漪下意識中勾著他的脖子,攤在他的懷中。
    “還是我陪你上去吧,我不攔著你取魅果,隻求有個照應,我實在不放心讓你一個人上去。”翼鵬滿臉關懷的說道。
    “好,我答應你,那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翼鵬這才反應過來,他還摟著落漪的纖細玉腰,趕忙放開。“走吧,小心一點。”他拉著她的手,走到了雲的盡頭。看著四周的環境,他不禁驚歎道:“原來不是個傳說,真真有這魅果。”
    周圍躺滿了屍骨,皆為完整,雜亂無章的在那。“翼鵬,這周圍全是白骨,想必就是那些去取魅果的人吧。”
    這時,一座若隱若現的竹橋搭在他們與魅果之間,放眼看去,那魅果實在炫彩奪目,隱藏在雲中,發著七彩光芒。
    “走,過去取魅果。”落漪踏上竹橋,翼鵬緊隨其後,卻不曾想,他被一道無形的門震了後退,發出一陣響聲。落漪回頭問道:“你怎麽了?”
    “不行,我過不去,這好像有什麽東西隔著我。”他將手輕輕伸出,在二人麵前出現了一道道漣漪。
    “翼鵬,你的手。”落漪擔心的看向他。
    翼鵬看了一眼,他的手指已變成黑色,色素正朝著手臂方向蔓延,“這是蔱毒,無色無味,滲入人的皮膚,如若半個時辰之內不降毒素清除,蔱毒就會蔓延全身,苦不堪言,最後化為一攤白骨。”
    落漪環顧四周,知曉一切,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原來這麽多的白骨是這樣而來,他們皆未踏上著竹橋。翼鵬,等我出來跟你解毒。啊!”她也被震了回去,竹橋開始晃動,漂浮的白雲形成厚厚的雲障,隔住了落漪與翼鵬。
    “漪兒,快去取魅果,這蔱毒奈何不了我,我可以自行解毒,快去。”
    落漪躊躇片刻,“好,那你在這等我。”隨後,翼鵬雙腿盤坐,封住自己的穴位,運功調氣。
    “嗬,既然穿過了這屏障,踏上這竹橋,哪有再出去的道理,對不對呀?哈哈哈。”誘人的聲音透過雲障而來,落漪揮手散去眼前的雲,看到一個身段妖嬈,身穿朱紅色紗衣的長發女子。
    “請問閣下是這魅果的主人嗎?在下魔族公主獨孤落漪,並非有意打擾閣下,隻求取魅果振興我魔族,還望閣下通融。”落漪低首請求。
    “哈哈哈,閣下?你且抬頭看看我是誰。”
    落漪抬頭看清女子麵容,一臉驚愕,“怎麽可能?”
    女子嫵媚的笑了,“我是誰?獨孤落漪,我就是你啊。”女子與落漪長得一般無二,隻是多了幾分嫵媚罷了。落漪打量一看:此人非魔非仙,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難不成是這雲障形成的幻象?罷了,試試便知。落漪伸出鷹爪,向女子打去,她消失了。
    “別急嘛。”她到了落漪身後,再打,還是一樣的結果,女子消失在這竹橋上,先前的雲障早已褪去。落漪看著在外治療的翼鵬,朝著魅果跑去。
    “呀啊!”不知女子從何處來,掐著落漪的脖子,將她掛在竹橋上,落漪發出一聲慘叫。女子的耐心在漸漸消失,“我跟你說了,不要急。”落漪咬牙,施法打到女子,頭隻覺一陣昏沉。
    “父王,你怎麽在這?”
    落漪的眼前幻化出了戰的模樣,“獨孤落漪,你叫父王好生失望,翼鵬為你被蔱毒所侵,魅果也未取回,枉為魔族公主。”戰語氣淩厲,咄咄逼人。
    她向前追跑,欲求解釋,戰卻消失了。“父王,父王。嗯?母妃,你是母妃嗎?”落漪麵前站著一個知書達禮,身穿粉色長裙的女人。
    “漪兒,都長這麽大了,過來讓母妃看看。”她的聲音是如此溫柔。
    “母妃,孩兒在父王的房中看過你的畫像,你真美,母妃,漪兒好想你啊。”落漪抱住了她。
    女人突然變得猙獰,將落漪甩倒跪地,“想我,你也有臉麵想我,要不是你,我怎會死去,都是因為你。”
    “母妃,不怪孩兒,我沒有克死你,我沒有。”雲昕消失了。
    “就是你害死了母妃,如今還搶我的一切,我殺了你。”身後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獨孤靖宇?!”落漪詫異道。
    他一心朝著落漪打來,嘴裏還喊著,“我取你性命。”
    “窩囊廢。”落漪將鷹爪舉起,一手掐住靖宇的脖子,弄得他難以喘氣,另一手施法欲打出,“今日我便殺了你。”落漪倆眼開始發藍。
    “落漪,你怎麽了?”真真是一個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男子,聲音如酥入骨,沁人心脾。
    落漪的手輕輕鬆開了,眼神逐漸恢複,臉上有了萬年以來從未有過的笑容,她的眼眶紅濕了,一把將男子擁入懷中,語氣何其溫柔,“凱風,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陪我了。”
    他輕撫著落漪的額頭,微微一笑,“對,我的落漪,我回來了,我們再也不會分開的。”
    她就這樣靠著他,頭搭其肩上,何其般配。
    翼鵬睜開雙眼,緩緩起身,蔱毒已經清除,打量四周:這裏的雲霧怎會比先前更多,也不知漪兒在裏麵如何了。
    突然間,一幅畫麵衝擊了落漪的頭腦:凱風死了。她眉頭緊鎖:是啊,凱風早在萬年前就已經死了,不對,他不是凱風。落漪推開男子,這一次,她一掌打中了男子心髒,化為一縷煙飄走。周圍的白雲變成了滿天烏雲,落漪盤腿坐地,雙手搭在腿上,心想著:跟我一模一樣的女子、父王、母妃、獨孤靖宇以及凱風,皆由我心象所生。靜心,萬物歸一。
    “破!”她雙手舉於頭頂,驅散烏雲,一口血吐了出來,魅果落樹,飛入落漪的體內,她感覺身體一熱,陷入昏迷,飄向翼鵬。
    “漪兒!”翼鵬將她放入懷中,為她調理氣息。他抱起落漪回到魔族,將她放入房中的床上,心想著待你醒來便無事了。可好生奇怪,為何漪兒的體內有一層封印,法力醇厚,她貴為魔族公主,可對她施加封印的隻有一人——魔君!可為何會對自己女兒下如此之深的封印,難不成是因為…啊,白凱風!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邊的樹葉,灑在落漪的臉龐上,翼鵬拉著她的手,輕撫著她的麵頰,他多希望時間可以靜止在那一刻,沒有過往的痛苦與不堪,他多想再聽落漪喚他一聲“翼鵬哥哥”,隻是這一切都留在了過去,留在了彼此的回憶中。
    魔君走了進來,看到倆人,嘴角微微的上揚。“咳咳”,他的聲音打破了屋中的寧靜。
    “參見魔君。”翼鵬起身行禮道。
    “哈哈,一向謹慎的大祭司,今日是怎麽了,都察覺不到本王的到來,是太牽掛落漪了吧。”魔君說著,眼神瞟了落漪一眼。
    翼鵬笑道:“魔君就別取笑在下了。我隻是看漪兒還未醒,心中難免有點緊張罷了。”
    戰拍了拍翼鵬的肩膀,“她無妨,本王已經調理了她的氣息,隻待魅果與漪兒體內的功法相融合,便無事了。翼鵬,跟我出來,我有話對你說。”
    翼鵬看了看他,原先的笑容已經消失,他料想應是魔君在為漪兒調理時,感受到了我的功法,他應該也知道我感受到漪兒體內的封印了。翼鵬跟著戰走了出去。
    “翼鵬,你為漪兒運輸了功法,是嗎?”
    “是,當時漪兒昏厥,我運功為她調理了氣息,以防漪兒有事。”
    戰轉身看著翼鵬,眼神中透過一絲寒氣,冷冷的說,“那你感受到她體內的封印了。”
    翼鵬看著戰,“自然。”不像是在回答,倒像是在質問為何對她下封印。
    “你不必像審犯人一樣的看著我,我知道你對落漪的心意,從她出生到至今,你都陪著她,本王雖是魔族之主,但畢竟也是她的父王。”
    “那你為何還要對她下如此之深的封印?”翼鵬的語氣開始變得憤怒。
    戰長籲了一口氣,“落漪功法了得,她注定是我魔族的希望,更應當是本王的繼承人,她有著男子應有的氣概,更是有著異於常人修煉的天資。她應該上戰場,帶領魔族統一世間,做這世間唯一的王。我本打算著,將她許配給你,你定會協助她打理好魔族,可誰又想到,落漪會遇到白凱風那小子,傾盡兩世。我在她身上打下封印,如若這段孽緣還要繼續,封印自會開啟,那時,落漪便會如在火中焚燒,痛不欲生。”說完,戰閉上眼睛,好像在不願想象這日的到來。
    翼鵬擔心,或者說他感覺到漪兒的這段情還會繼續,“那體內的封印可有解除辦法?!”
    戰看著翼鵬,“當然。有兩個辦法,一是本王親自為她解除;二是漪兒在遇到白凱風的轉世,他親自為漪兒解除,憶起前生的種種。隻不過,這破解之法便是他的心頭血,你要想一個凡人取出心頭血,定必死無疑。罷了,翼鵬,他們的這段孽緣已經過去萬年了,漪兒應是放下了,本王做主,將她許配給你,你可要好好待她。”
    聽了這話,翼鵬沒有半分歡喜,不是不願,隻是覺得眼前這人不可理喻,他露出了嘲笑般的笑容,“魔君,你雖為漪兒的父王,可又了解她多少。如若有一日,漪兒知道了體內的封印所在,她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去解除,那時封印留,漪兒活;封印失,漪兒死。你這是在用漪兒的性命下賭注。”翼鵬憤怒,眼眶中含了淚水。“還有,不必將漪兒許配給我,魔族人認定一人,便是生生世世,漪兒不提,不代表她已經忘記。我是愛慕漪兒,但我翼鵬要的女人,不隻是身體,還有那顆真心。”說完,翼鵬揮袖,走進屋中,待漪兒醒來。
    戰看著翼鵬離去的背影,獨自一人站在原地,輕笑道:“哼,今時不娶,來日就是你的後悔之時。”
    翼鵬坐在床邊,回想著剛才魔君的話。
    落漪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床邊人的背影,仿佛看到了心愛的人,卻又想到:不,他已經死了。眼角滑下了一滴淚水,又趕忙擦去,慢慢的坐起,輕聲道:“翼鵬,翼鵬。”
    落漪喊了好幾遍,翼鵬這才回過神來,轉過頭一把將漪兒擁入懷中,摸著她的頭,“太好了,漪兒,你終於醒了。”淚水在翼鵬的眼眶中打轉,又忍了回去。他們皆是這般的堅強,所有的光芒都留給別人,背後的痛苦與難過隻有自己默默承受。
    落漪從翼鵬的懷中出來,看著他的臉,“翼鵬,你怎麽了?”
    他勉強的笑道,“我沒事啊,隻是看你許久未醒,擔心罷了。”他從來不會對落漪說謊,眼神都不敢與她對視。
    落漪看著他,“除了這個呢?”
    “真的沒事。”
    落漪拉起他的手,“翼鵬,看著我。你我自幼一起長大,你是我的哥哥,是我的知己,更是我的親人。你有事從不瞞我,今日是怎麽了,臉上寫滿了心事。”
    翼鵬聽著這話,滿心歡喜,摸著落漪的臉,“傻瓜,我怎麽會瞞你。隻是這段時日守著你,有些許累罷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如今我可以感受到體內功法又生了一個層次。翼鵬,這段時間你累了,現在我醒了,你趕緊休息吧。”落漪扶著翼鵬躺在床上,轉身剛要離去,就被翼鵬抓住手,她回頭看著他,“怎麽了?可是哪裏不適?”
    翼鵬溫柔的說,“漪兒,我守了你那麽多日,今日,換你守我,不要走,好嗎?”
    “好,我陪你。”落漪朝著他笑了笑。
    落漪坐在床邊,翼鵬一直拉著她的手,不願鬆開,不一會兒,便睡著了,她看著熟睡的翼鵬,總覺得今日的他有些許蹊蹺。婢女端著茶水走進來,看到這幕,匆忙打算離去,“站住。”
    “參見公主。”
    “我問你,這段時日翼鵬一直守著我?”
    “回公主,大祭司背著您回來之後,一直陪著你五天五夜,從未合眼,也沒有吃過任何東西。”
    “好了,你下去吧,告知其它人,在大祭司醒來之前,不準進來打擾。如若驚擾了翼鵬,我唯你是問。”
    婢女匆匆離去後,族中傳遍了落漪與翼鵬的事,大家都覺得這對金童玉女終於要在一起了。
    落漪看著熟睡的翼鵬,回想起剛才翼鵬與婢女的話,回想起翼鵬對她的種種,心中不免抽搐一下,忍不住的滑落淚水,滴在翼鵬的手上,輕聲的說:“你對我的情我怎會不知,但終究還是隻有對不起,翼鵬,我定會盡全力護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