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其實你的內心很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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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漪與靈均還在房中品茶賞畫,落漪突然說道:“出去。”
    靈均睜大眼睛的看著落漪,“太突然了!你讓我去哪?”
    落漪被他逗笑了,“你在想什麽?我是讓你出去喚雅南進來服侍,我要更衣。”
    靈均摸著後腦勺傻笑了一下,“你這人說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還說得這麽突然,都讓我摸不著頭腦。”說完,他起身走出了房間。
    翼鵬在祭壇自行療傷,覺得身上並無大礙,就從祭壇出來尋落漪,遠處便看到靈均站在門外,笑著走了過去,“怎麽站在門外?好好的公子爺不當,想來給漪兒當門神啊?”
    靈均一拳打在他肩上,“瞎說什麽呢?”
    正在翼鵬和靈均打鬧之時,落漪的房門打開了,她還是平日裏那般模樣,身穿黑袍走了出來,看到翼鵬,便說道:“你身上還有傷,怎的不在祭壇好生休息?現在可有感覺好點?”
    翼鵬還是一如既往的眼神,看起來極具溫柔,“靈均已然為我療過傷,現在已經無妨了,你不必太過於擔心。倒是你,傷得那麽重。”說著,翼鵬的眼神變得有些許暗淡,滿臉的都是心疼與不舍。
    靈均從認識他倆時,一心都想撮合他們,“哎哎哎,你們別隻會上演我的眼中隻有你,考慮一下旁人的感受,我還在這呢,你們若是要你儂我儂,回房中去,大庭廣眾之下都不會害臊。”
    落漪怎會不知靈均打的算盤,伸手揪著他的耳朵,“你小子說話給我注意著點。”
    靈均趕忙順勢擺出一副求饒的姿態,“好好好,我知道了,姐姐,疼,快鬆手,我再也不敢了。”
    落漪笑著瞅了靈均一眼,把手從他耳朵上拿了下來,翼鵬的腦海中出現了以前三人相處時的快樂場景,不禁感歎道:“久別重逢,真好。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靈均眼睛微微向下看,愣了片刻後說道:“應該吧,隻不過這麽久了,我要找的地方還沒有找到。”
    相處多年的好友終於回來,落漪自然是不舍得他再離開的,便說道:“這次魔族大敗,也屈於天族臣子,族中還有許多事要打理,你留下來可以幫我,也跟我們好好聚聚,就不要急著走了吧。”
    靈均點了點頭,大笑道:“既然你們這麽舍不得我,那我就勉為其難留下來吧。”
    翼鵬開懷大笑後說,“走吧,該去做我們的事了。”
    他們走到關押靖宇的地方,士兵向其行禮,“參見公主,參見大祭司,參見公子。”
    落漪走上台階,冷言道:“把門打開。”
    一道微弱的光線通過門縫射了進去,許久不見陽光的茱萸,看到門開後,覺得甚是刺眼,用手遮住了眼睛。靖宇雖說也被光線刺到了眼睛,但感覺並沒有茱萸那般強烈,他眯著眼睛,偏頭看是何人走了進來。隻見有三個人影,再定睛一看,看到正中間的那個人正是獨孤落漪。
    靖宇哪還管得了光線刺不刺眼,怒氣衝衝的站起來,揚起他的下顎,擺出一副君王姿態,“獨孤落漪,你怎的還敢來此?是不是傷好了,就迫不及待的來尋死啊?”
    落漪沒有一點心思想與他有過多的交流,抬手示意士兵進來,“從今日起剝奪獨孤靖宇大皇子的地位,將此魔族叛徒關押冰窖,聽候發落。”
    士兵隻管執行命令,才一進門就死死地扣押住獨孤靖宇,他拚盡全力地想甩開扣押他的兩個士兵,一邊掙紮,一邊喊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我乃是下一任魔君。你們是活膩了嗎?還不趕緊放開我!”
    茱萸也起身去拉著抓住靖宇的士兵,“你們放開殿下,快放開殿下。”
    有人拉扯,自然是本能的去抵抗。士兵朝茱萸一用力,她一個沒有站穩,就摔倒在了地上。茱萸隻感覺倒自己的肚子突然疼痛了起來,蜷縮成一團,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肚子。汗水直流,眉頭緊皺,她也不忘去救她心心念念的殿下,她的聲音不像剛才那般洪亮且尖銳,“你們快放開殿下,殿下。”
    獨孤靖宇看到茱萸這般模樣,心疼不已,他看著慢慢閉上雙眼的茱萸,已然忘記了去抵抗,“茱萸,茱萸!”
    翼鵬念其懷有身孕,施法讓她趟在床上,無法說話,也動彈不得。落漪看到翼鵬為茱萸把脈後,眼神擔憂的看著他,翼鵬笑著對她搖搖頭,落漪這才心安。
    獨孤靖宇說道:“獨孤落漪,你這個賤人,茱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落漪冷笑了一下,“果然是一對癡心人啊,隻不過你也得有跟我沒完沒了的這個本事才是。”
    靖宇抬頭大笑:“哈哈哈,魔族已為天族臣子,天君讓我繼承魔君,你竟敢不遵。”
    落漪抬手,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簡直就是白日做夢!你還好意思說。獨孤靖宇,你怎麽這麽愚蠢,到現在都不明白,如若他們一心要讓你繼承魔君,在你被劫走後,他們一沒有行動救你,二也沒有宣告你是下一任魔君。你怎麽到現在還不明白,天族要的隻是魔族甘為臣子,而不是誰繼承魔君。”
    靖宇不敢相信落漪說的話,“不會的,不會的,你騙我,你這個賤人。”
    落漪冷笑一聲,“那你就去冰窖等著他們來救你吧。帶走。”
    士兵將靖宇扔進了冰窖,將他用鐵鏈綁在冰柱上,那裏寒冷至極,靖宇被凍得全身發抖,絲絲寒氣從他微微喘息的嘴中飄出,他耐不住嚴寒,昏了過去。
    茱萸醒了過來,在房中發出“嗯~嗯~”的掙紮聲,靈均走過去為她解開,“哎,翼鵬,怎麽這般不懂憐香惜玉?”
    茱萸在可以動後,第一時間向門外跑去,被雅南用身軀攔住,“你讓開,我要去找殿下。”
    雅南說道:“他已經不是你的殿下了。”
    茱萸像失了魂一樣,順著門縮到了地上,眼淚流滿了她整個麵龐,她知道落漪一定會讓靖宇死,一時間她也沒有了想活下去的念想,轉身就朝柱子撞去,落漪施法將她扔在床上,過去捏住她的下巴,“茱萸,你想陪獨孤靖宇死,我不攔你,但是你要把我魔族血脈完好無缺的生下來。”
    茱萸摸著肚子,痛哭出來。落漪命人布置了一間房屋給茱萸,讓她好生養胎。
    翌日清晨,魔族長老聚集大殿交談,士兵通報“公主到。”
    落漪一身黑色長袍,以往散落的長發高高束起,綢緞腰帶束住她的纖細蠻腰,從她踏進門那一刻起,全場寂靜,眾人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向魔君之位,她收起了魔君之位上的鷹璽,一隻欲展翅高飛的鷹雕刻在那璽上,終於,她如願以償的當上了魔君,她轉身坐在位置上,翼鵬和靈均站在她一左一右,眾人行禮,“參見魔君。”
    落漪掃視眾人一番,“免禮,從今日起,我魔族雖為天族臣子,每年供奉,但也要養兵生息,以待來日。”
    “謹遵魔君命令。”
    “來人。”
    倆個士兵從門口跑進,“參見魔君。”
    “獨孤靖宇為我魔族叛徒,罰其死於寒冰之苦,將其頭顱懸掛在族中最高處七日,以示眾人,其屍身丟入鷹窟喂鷹,即刻實行。”
    人人都畏懼落漪的殺伐決斷,紛紛低頭不敢看她。
    “羽拓聽令。”
    羽拓走上前向其行禮,“此次大戰中羽拓勞苦功高,特封其為我魔族大將軍,守護魔族。”
    “是,多謝魔君。”
    “翼鵬亦是我魔族大祭司,我若不在,眾人皆聽他號令。”
    “是,參見大祭司。”
    冰窖周圍的樹木似乎也感受得到它的嚴寒氣息,樹枝上、葉子上都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雪。士兵領命來到冰窖,被裏麵吹出來的寒氣凍得打了好幾個冷顫,他們裹緊自己身上的衣服,開門的手微微顫抖,“趕緊把獨孤靖宇處置了,這個地方冷成這種樣子,真不是人待的。”
    他們走進去以後,發現獨孤靖宇已經凍得不成人形,他的腦袋耷拉著,頭發隨意的散落,嘴唇已經凍得開裂,寒冰也爬滿了他的麵龐。
    士兵蜷縮著身體走過去將他身上的鐵鏈解下,靖宇抬起頭來,有氣無力的問道:“是天族的人來救我了嗎?”
    士兵不禁嘲笑一番,“你就別癡人說夢了,如今落漪公主繼承魔君,天族早已送來賀帖。你啊,自作孽不可活。”說完,他們拖著靖宇向冰窖深處走去。
    靖宇慌亂喊道:“不會的,不會是這個樣子的,你們肯定是在騙我。天族不會放任我不管的,你們要帶我去哪?啊?”
    那裏黑黢黢的一片,越往深處走越凍得人無法動彈,靖宇想跑,但心有餘而力不足,他早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恍惚間,他發現自己沒有再向前移動,一名士兵點起了微弱的光,他看到眼前沒有路,向下看去,豎著根根尖銳的冰,旁邊有一道鐵門,裏麵飛旋著無數的雄鷹,“不要,不要。”
    士兵對他笑道:“哎呦,你該上路了。”一掌將靖宇推了下去,他呼喊著救命,士兵運功摘下了他的頭顱回去複命,鐵門打開,成千隻雄鷹飛出,撲在他的屍首上享用起來。
    落漪獨自一人坐在大殿,士兵拎著靖宇的頭顱前來大殿,“稟告魔君,叛徒獨孤靖宇已被處決。”
    落漪朝他們揮揮手,“掛起來吧,七日後摘下。”
    士兵領命後,將頭顱掛在魔族最高處,所有人都可以看到,落漪看著那顆小小的頭顱,閉上了眼睛。
    這已經是第七日,過完今日,獨孤靖宇的頭顱就可以摘下。茱萸的肚子已經顯露出胎像,她掛心獨孤靖宇,整日茶飯不思,人顯憔悴,隻會看著門口發呆。一個臉生的婢女端著飯菜走了進來,茱萸就跟丟了魂似的說道:“拿走,我不吃。”
    婢女瞅了她一眼,從衣袖中拿出一粒藥丸,“喏,這是你今日的藥。”
    茱萸每天都會吃大夫開的安胎藥,一碗湯藥和一粒藥丸,如今的她像個活死人一樣,每天都在機械般的做著同樣的事情,她看也沒看,就將藥丸吞了下去,“你可以走了。”
    婢**險的笑著看著她,將飯菜放在桌上,站起身來,有意的說,“哎,你看門外是什麽,好像是你的殿下啊。”
    茱萸聽到這樣的話,眼裏泛起了光芒,笑道:“殿下,殿下,我的殿下來了,我就說他會來的。”
    她抬起頭去看卻愣在了另一番景象上:獨孤靖宇的頭顱已經發臭,蒼蠅在其周圍打轉。體質本就虛弱的茱萸哪受得了這般刺激,她睜大眼睛,大喊了一聲“殿下”,便昏倒在了地上。
    端著茶水走過來的婢女看到房門打開,趕忙跑進房間,卻不曾想茱萸已經昏了過去,趕忙叫人將她抬在床上,請大夫診治,跑去向落漪匯報,“魔君,魔君。”
    雅南將她攔在門口,“魔君正在屋內靜修,你是何人?竟敢在魔君房外大呼小叫。”
    婢女喘息著說:“還望雅南姐姐寬恕,我也是事出有因,才這般浮躁。還望姐姐快去稟告魔君,茱萸出事了。”
    落漪在屋內作畫,聽到這句話後,放下手中的畫筆,“讓她進來。”
    婢女跑進房中,“參見魔君。”
    落漪起身走到她麵前,“茱萸出何事了?”
    婢女慌亂不已,“稟告魔君,茱萸知曉獨孤靖宇去世,昏倒了。”
    落漪憤怒,“不是吩咐過你們不可說的嗎?”
    婢女被嚇得搖頭,“不是我說的,今日來了一個臉生的婢女送飯菜,進去之後沒關房門,茱萸便看到了獨孤靖宇的頭顱。”
    落漪的語氣變得淩厲,“那婢女呢?”
    “被我叫人綁在房中了。”
    落漪吩咐道:“你隨我前去看茱萸,雅南去尋翼鵬。”
    雅南領命後朝祭壇跑去,靈均正在為翼鵬包紮傷口,見雅南來後,趕忙收起,雅南沒有多想,將此事告知,二人一起去往茱萸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