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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傑跟李華解決了，張陽本來想先找牛奶廠長，但聯係不到。
    沒辦法，隻好去找大佬王龍飛。
    天快黑了，夜晚去找王龍飛，說實話，張陽還真有點慌。
    電影裏的大佬們晚上都很忙的，要麽是跟競爭對手談奇怪生意，要麽忙著收拾叛徒，或者忙著跟妹子玩槍戰遊戲。
    結果張陽找到王龍飛的時候，看到他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也不抽，任憑煙氣嫋嫋，另一隻手托著下巴，陷入沉思。
    “王叔叔想什麽呢？”這話剛說出來，張陽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大佬在想什麽能問麽？
    萬一人家在想什麽不該想的，然後還說出來了，自己如何是好？
    “我在想去哪個摸吧。”王龍飛皺緊眉頭：“好難抉擇啊。”
    張陽聽過酒吧，網吧，清吧，就是沒聽過摸吧。
    這是黑話，還是如港城九龍冰室一樣的存在？專門讓大佬們談判講數的地方？
    “摸吧嘛，就是……舞廳，你懂吧？”
    舞廳張陽當然知道，在他小時候舞廳火爆大江南北……好吧，張陽也不知道有沒有火那麽多，總之龍城是不少的，大家沒事了都喜歡去舞廳玩。
    但隨著時代發展，舞廳已經成為曆史的眼淚，去哪兒玩不好？要去舞廳？
    年輕人不去，而舞廳的客戶……大爺大媽們獨斷萬古，霸占廣場，驅逐城管，橫掃學生，威加海內，買個音箱一放，所到之處皆為舞廳。
    “哎呀，你怎麽這都不懂呢。”王龍飛痛心疾首：“舞廳嘛，要放歌的對吧，裏麵有很多女孩子，歌聲響起把燈關掉，黑燈瞎火的豈不是可以……”
    張陽目瞪口呆，什麽玩意？
    “那些女孩子被襲擊，不會有意見麽？”
    “當然不會了，來摸吧的哪有正經女孩子？”王龍飛看來是老司機了，經驗豐富：“進摸吧，一首歌的時間是二十塊，而女孩子在裏麵幹活有錢拿的……說不定還有私活。”
    “愛去夜店的女孩子運氣不會差，愛來摸吧的運氣也很好呢。”
    王龍飛說的真是令人遐想連篇，心馳神往，忍不住……
    不行，必須忍住！
    張陽強行按捺心神，小不忍則亂大謀，這種地方不能去，萬一出現什麽不符合核心價值觀的東西，整個世界都得爆炸。
    “我有個朋友。”王龍飛章口就萊：“魔都的老頭，某次去蘇城發現摸吧，於是把魔都房子賣了去蘇城買，後來蘇城管的嚴，他就又把蘇城房子賣了來龍城。”
    “人家在蘇城玩了兩年花了二十來萬吧，但房子漲了三十萬。”
    “於是來到龍城第一件事，先買了套房子。”
    張陽：“……”
    真的好羨慕啊，龍城消費水平比蘇城還低，但這幾年房子一直在漲，這老頭豈不是玩了個痛快又賺了錢？
    “王叔叔，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我不會去這種地方的。”張陽一身正氣，大義凜然。
    此等藏汙納垢之地，張陽看不到！
    “不去就不去吧，我一個人去。”王龍飛玩弄著他的大金鏈子：“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差點忘了正事。
    張陽一開始以為王龍飛凶神惡煞冷血無情，當時還琢磨該怎麽提，但男人嘛，王龍飛一說摸吧，張陽對他的好感度蹭蹭蹭往上漲，現在起碼是友善。
    “王叔叔，是實驗中學的事情。”張陽說：“我聽說有人不想幹了？”
    “是有這麽回事。”王龍飛破口大罵：“任傑跟李華不知道怎麽了，突然打電話說不幹了，少了一個億的資金啊，我看這實驗中學的項目遲早藥丸。”
    完了好啊，張陽就想藥丸。
    這幾個家夥沒一個好東西，由他們出資建設實驗中學，張陽良心不安。
    “陽陽，你們年輕人腦子好，幫我想想怎麽整這倆家夥。”王龍飛說：“我非得出了這口惡氣！”
    這話是不是不適合跟我說啊！
    “冤家宜解不宜結，買賣不成仁義在，生意沒做成而已，沒必要吧。”張陽盡量勸解。
    “而且任叔叔跟李叔叔好像都很不好惹的樣子。”
    王龍飛勃然大怒：“他們不好惹，難道我好惹了？這事傳出去我名聲壞了，以後還怎麽在龍城混？”
    “隨便哪個阿貓阿狗都能擺我一道？”
    “陽陽，你還小，很多事不懂。”
    剛剛還說我年輕腦子好，轉頭就說我還小不懂事，所以說你到底聽不聽我意見啊。
    “符合我心思的就聽，不符合我心思就不聽。”王龍飛說：“一個殺豬的，一個鳥律師，我怕個毛線。”
    “王叔叔三思啊。”
    “任叔叔幹了幾十年律師，害了不知道多少人，無數人恨之入骨，但他還活的好好的……人家手眼通天，跟他鬧劃不來。”
    “李叔叔殺豬起家，那可是殺豬！”
    張陽想起李華剛剛殺豬就害怕，一刀下去，三百斤豬立撲，死的安安靜靜。
    “李叔叔能拿出五千萬來投資實驗中學，手底下養了不知道多少殺豬的，算了吧。”
    “我倒不怕他手下殺豬的。”王龍飛抽了口煙：“現在都是電殺，誰真動手？我倒有點擔心他手下那批包市場的。”
    張陽決定，這事結束以後跟老爹的幾個朋友保持距離，這都什麽人啊！
    市場這玩意不是誰都能包的，建築市場還好一點，以前的菜市場真的嘿嘿嘿嘿。
    曾經跑大貨的，包市場的，礦上的被稱為三大不能招惹。
    “那實驗中學的項目？”張陽試探性的問了問。
    “不搞了，任傑說上頭要控製學生質量，每年收的借讀生議價生複讀生都得符合標準。”
    “賺不賺錢我不在意，隻是兄弟們的孩子上不了學，我有愧啊。”
    王龍飛抖擻精神：“還好，我為兄弟們的孩子找到了新的出路！”
    “我要承包一個煤礦，以後整個礦都是我的王國，兄弟們的孩子畢業直接來礦裏上班，有沒有學曆根本不重要。”
    “開煤礦那賺的錢金山銀海，我給大家多開點工資，隻要錢到位，沒學曆怕什麽？不照樣找媳婦？”
    “對了，你要不要投一筆？”
    張陽連忙搖頭，特麽2011開煤礦，坑爹啊！
    誰進誰死。
    大家都覺得2011煤礦日子很艱難，賺的錢不多，但往後的日子裏會越來越艱難，無數國有煤礦倒閉，無數國有煤企發不出工資。
    沒辦法，作為基礎資源，上頭絕不容許煤炭漲價。
    然後，太行省的煤受到騎馬省衝擊，人家的煤質量又好開采又便宜。以後經濟越來越差，無數小工廠倒閉，用煤量減少，太行省的煤不好賣了。
    奇怪的是，未來年年都有人說經濟不行，金融危機了，窮的要死，但大家還是有錢花。
    張陽很懵逼，這錢是從哪兒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