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閱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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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不可能隻有庸人的詞典裏才有——拿破侖)
    在得知帝國艦隊覆滅後的翌日,法蘭西帝國部隊舉行了閱兵式,接受檢閱的部隊包括新進開來的帝國軍隊,參加過提利爾戰役利西尼戰役的老兵,還有四萬來自提利爾的同盟軍,皇帝拿破侖,檢閱了來自帝國與同盟國的八萬軍隊。
    從清早起,穿著得考察而且整潔的部隊動彈起來,在要巴黎前麵的場地上排隊。時而可以看見千千萬萬隻穿著軍靴的腳和刺刀隨同迎風飄揚的旗幟向前移動著,聽從軍官們的口令或停步,或轉彎,或保持間隔排成隊列。
    繞過身著黑色軍裝如同一片黑色海洋的步兵集群,時而可以聽見節奏均勻的馬蹄聲和馬刺的碰擊聲,這些身著藍色丶紅色丶綠色的華麗製服與胸甲的騎兵騎在高大的駿馬上,一些身著繡花製服的軍樂樂師站在隊列的前麵。
    在步兵與騎兵集群之間還有這上百輛由全金屬製造的龐然大物,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奇特的光暈。時而可以看見炮隊拉長了距離,一門門擦得閃閃發亮的大炮在炮架上顫動著,可以聽見銅件震動的響聲。
    將軍軍官們都全身穿著華麗的軍隊製服,灰綠色的皮大衣以及簷帽,黑色的腰帶纏繞在他們的腰間,胸前佩戴著各種勳章,不光軍官們穿的帥氣,每個士兵的露出一副精神充沛的麵孔,每個士兵的鋼盔擦得鋥亮,每匹戰馬都受到精心飼養,毛色像綢緞般閃耀著光彩,濕潤的馬鬃給輸得一塵不染。
    人人都覺得這是曆史應該銘記的重大且莊嚴的事情,每個將軍與士兵都覺得自己非常渺小,也意識到自己隻是麵前人海中的一粒沙土,而且也覺得自己強而有力,也是這個強大帝國集體中的一份子。
    從清早起,就開是非常緊張的張羅要辦的事,可謂全力以赴。到了十點左右,一切都如願的非常就緒。一列一列的士兵都在寬闊的場地上站到隊裏了。全軍排列成四行:騎兵在前,炮兵在騎兵後,坦克在炮兵後,步兵尾隨其後。
    隊列之間保留著和街道一般的距離,一陣激動不安的絮語如風掃落葉似的傳來了:“他們來了!他們來了!!”
    一群漸漸移近的士兵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這天隨時風平浪靜,然而就在這時候軍隊中起了一陣微風,輕輕的拂動了士兵們舉著的大旗,金色的雄鷹旗幟迎風招展。
    拿破侖走過去視察著這支屬於他的軍隊,他真的對這支軍隊感到非常喜悅,軍隊似乎也感受到了皇帝的喜悅,傳出一聲口令:“立正!”
    緊接著就如同公雞報曉似的,各個角落重複著相同的口號,這之後一切都沉默了下來。
    在死一般的沉寂中,可以聽得見一陣發動機的聲音。那是皇帝的專屬汽車,軍樂號在皇帝坐上汽車後吹奏起進行曲。吹奏軍樂的仿佛不是軍樂兵,而是軍隊本身自然而然發出的樂聲,皇帝陛下的駕臨真的使他們感到無比的高興激動。
    在拿破侖上車後,士兵們看著皇帝的汽車背影整齊的高呼:“萬歲!”那呼聲震耳欲聾,經久不息,令所有人鼓舞。
    來自提利爾的將軍史努比震驚無比,他可以體會到這支軍隊中每個人所體驗到的那種感情——忘我的感情丶國家強盛引起的自豪以及對皇帝的強烈愛戴。
    史努比能感覺到,車上的這個人隻要說出一句話,這支龐大的軍隊就要去為他赴湯蹈火,去犯罪,去拚死,或者去建立偉大而英勇的帝國,可以為他做出任何事情,所以知道這個人就要說出那句話,他不能不顫栗,不能不為之心驚。
    “萬歲!萬歲!萬歲!”
    從四麵傳來雷鳴般的歡呼聲,一個兵團接著一個兵團鳴奏大進行曲來迎接皇帝,然後到處都是高呼“萬歲”聲,和大進行曲的樂音,整個閱兵場地到處都是萬歲與歡呼聲,越來越高,越來越激烈,終於匯成一片震耳欲聾的轟鳴。
    在拿破侖沒有走近的時候,每個兵團沉默不言,毫不動彈,儼像沒有生命的物體一般。
    當拿破侖一走到閱兵軍團的旁的時候,官兵們就活躍起來,激動起來,一瞬間響起震天的萬歲聲。
    在這可怕的震耳欲聾的高喊聲中,在這變成石頭般一動不動的方形隊列的人群前,皇帝拿破侖站在汽車上,官兵與人民們注意力強烈的集中在他的身上。
    俊美而年輕的拿破侖皇帝身穿灰綠色皮大衣,頭戴一頂金邊簷帽,他那喜悅的臉色,清晰而低沉的嗓音吸引了人們的注意。
    史努比站在軍列中,他用他那銳利的目光很遠就認出了國王,注視著他的蒞臨,他清晰地可以觀看到皇帝拿破侖清秀的年輕而顯得幸福的麵孔,他覺察到一種他未曾察覺的溫情和欣喜。史努比似乎覺得皇帝的一切,每一個動作和特征都富有魅力。
    皇帝的座駕每到一個兵團都會微笑的說上一句“帝國的勇士們好”。而士兵們就會高呼回應“皇帝萬歲!法蘭西萬歲!”
    史努比看見這種微笑後,他自己也禁不住微笑起來,並且察覺到他對國王那種猶如潮水般湧來的強烈愛戴之感。但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已經效忠了提利爾國王,他真想哭出聲來。
    “如果皇帝對我講話,我會怎麽樣啊。”史努比看著車上的拿破侖想到:“我肯定會幸福的要命!”
    這時候拿破侖下車走到了演講台上享受著萬眾矚目,他撣了撣皮大衣,然後挎著腰間的長劍上前握住話筒,嘹亮的聲音通過話筒清晰的傳到數萬士兵及民眾的耳朵裏。
    “我衷心的感謝諸位,如今強盛的法蘭西帝國是由你們建立的!是你們為法蘭西帝國留下的血液灌溉了這片土地!讓我們的子孫活在一片安寧祥榮的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