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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砰……”每一排隻排了10名士兵，10支米涅步槍，對著街道前方奔馳的戰馬果斷開槍。
    是的，對著戰馬射擊，沒必要打人。最近一個多月，明軍士兵隔天的馬肉吃得噴噴香。
    這種對著馬群與人群開槍，幾乎不用瞄準，子彈打不著甲也會打著乙。
    “啊……”盡管隻有10發槍彈，但對清軍的打擊是毀滅性的。因為這還有一百五十步啊，這是安全的距離啊，明軍的雷火神槍，怎麽可以打這麽遠？
    隨著噗噗的子彈鑽肉的聲響，正在衝鋒的戰馬一個趔趄就前仆於地，騎在馬上的清軍，被拋向了空中。有的，騰空而走，有的，被馬蹬嚴厲地羈絆，然後重重地砸向大地。
    “第二排，上前一步走，預備——射擊！”在城門口，汪勇指揮起他的火槍兵來，有板有眼。
    “砰砰砰砰……”
    “第三排，上前一步走，預備——射擊！”
    “砰砰砰砰……”
    戰爭的機器，一旦開動，就不是想停止就停止的，他必須根據戰場的態勢才能作出改變。
    一輪排槍10發子彈，大約7-10秒能發射一輪，大約每一分鍾能發射7輪彈丸共計70發彈丸。
    這些威力巨大的彈丸，清軍身上的鎧甲起不到任何防禦作用，有效射擊達500米以上的彈丸，在300米以內，幾乎能穿透明末時代士兵身上的所有甲胄。
    所以，當槍聲響起之時，當衝在最前麵的幾匹戰馬被一顆彈丸擊殺之後，清軍的衝鋒雖然還是又急又猛，但他們所衝過的距離卻十分有限。
    因為，他們又急又猛的衝鋒，在米涅彈丸的阻擊之下，徹底變成了人仰馬翻。
    後來的步槍，情形更慘。往往一顆子彈穿透了一名清兵的身體，還有餘力破開另一名清軍的肉體。
    火花燃燒的化學之力所推動的彈丸，幾乎擁有無堅不摧的鋒銳。
    當這個攻擊的節奏熟悉之後，汪勇的指揮變得愈益簡潔。
    “預備——射擊！”
    “砰砰砰砰……”
    “預備——射擊！”
    “砰砰砰砰……”
    “預備——射擊！”
    “砰砰砰砰……”
    指揮官每吐出一字，士兵每射出一發子彈，都是一片血雨腥風。
    為何殺傷力如此巨大？
    這與古時的街道寬窄有關。古代的大道、道路，大多較窄，不然也不會有官員出巡時要打上“回避”字樣。
    就街道而言，普通的州縣，其主街就是兩架馬車能夠對開而走的寬度，一般情形下不會超過5米。
    這也是汪勇為何一排隻站10名米涅槍手的原因。
    如果再多排幾人，不僅士兵射擊時彼此要影響，射擊後前進的士兵和後退的士兵也會互相影響，從而影響作戰效率。
    這種大家擁擠在一條狹窄街道上的對殺，呃，應該是單方麵的屠殺，前後不過兩分鍾，清軍營長就從最初的信心滿滿，逐漸變成了驚愕，而現在又變成了驚恐。
    “營長，快，撤——”一個手下提醒道。
    “天啊，這就是雷火神槍麽？真是太厲害了！”清軍營長被手下拉著向後逃跑，可嘴裏卻一直不停地碎碎念。
    營長沒有喊撤退，但營長“向後轉”就是撤退的信號。
    隻是，清軍營長剛轉身沒跑多遠，就看到前方街口突然鑽出十餘人，有幾人端著槍，而另外幾人則解下身上的一個褡鏈，從中拿出一枚黑乎乎的東西，向著營長所在的位置丟了過來。
    “尼瑪，這些人要幹嘛？”清軍營長此時並沒有聽說手榴彈作戰的情形。
    轟——
    手榴彈就在營長馬前爆炸，營長因為高居戰馬之上，身體上意外地沒遭到彈片清洗，但戰馬卻遭到了重點照顧，而且他的右大腿卻被一塊大彈片給切割開了，至少半尺長，一寸多寬的傷口。
    “啊……”營長還沒落地，就痛得慘叫了起來。當然，營長也隻來得及慘叫一聲，就被摔暈在地。
    轟，轟，轟……
    這時，其他幾人的手榴彈，也開始在逃跑的清軍身前爆炸。
    至此，明軍完成了對這條大街的封鎖。
    至於這些被堵的清軍，隻有等待被一一擊斃的命運了。
    明軍不要俘虜。
    至少，在朱慈煊發布明確的命令之前，明軍不要俘虜。朱慈煊何時才會宣布可以抓俘虜呢？其實不是朱慈煊宣布，而是係統宣布。當係統改變了積分與經驗值的發放模式，譬如不再以人頭為準，那麽朱慈煊才有可能改變。
    現在麽，朱慈煊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否則根本不敢抓俘虜。
    “殺——”當清軍開始逃跑，明軍的冷兵器士兵就開始追殺了，他們的武器，比清軍好多了。
    清軍是五花八門的冷兵器，有如雜耍一般，沒任何製式。但是朱慈煊的冷兵器，就是長槍，而且隻會刺殺一招。
    刺殺，是給明軍的未來準備著的，但現在得練好功夫。
    “殺——”明軍冷兵器士兵，積蓄了強大的動力與怨力，所以追起來的速度，比清軍逃跑的速度更快。
    他們的動力，來自於殺敵有獎。
    他們的怨力，來自於火槍兵對他們的看不起。
    朱慈煊的天火軍計功，並不會明確記到某個人的頭上，一般隻記到棚、排的頭上即可，然後在棚、排士兵中選出優勝，多給一些人頭獎。
    所以朱慈煊的部隊，並不會以割人頭計功，也不會出現哄搶戰利品的情況。
    清軍一個營本來隻有500人，被兩頭的米涅步槍、手榴彈給消滅了一兩百人，剩下的三百多人差不多又喪了膽，所以陸劍手下400名長槍兵，將這個營的清軍全部滅殺之後，己方不過十幾人輕傷。
    順風仗，誰都會打，朱慈煊的天火這更會打。
    不過如果基層指揮官再優秀一點，這些輕傷都可以避免。
    在冷兵器士兵半打掃戰場半殲敵之時，明軍火槍隊與擲彈兵隊主力，已向城中清軍大營摸去。
    嵩盟州清軍大營，建於州城西門附近。
    朱慈煊在此前反複問過嵩盟州周邊鄉民，嵩盟州清軍的輜重，大多都堆放在清軍大營之中。而且，嵩盟州的知州等官員、富戶等，也居於州城西北方位。
    當然，在明軍火槍隊與擲彈兵隊之前，朱慈煊帶著小部隊，已經沿著小巷向著嵩盟州城西北方向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