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十三章:吳氏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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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文慶撐起身子,在康斯坦丁離開後他昏迷了一段時間,也許就幾分鍾,也可能已經過了幾十分鍾,世界已經重歸於寂靜,隻有外麵搖擺的火焰慢慢搖晃著。
    他抬起手臂,想看看具體的時間,手表卻已碎成了幾塊,上麵的時間永遠停在了七點十五分。
    吳氏的人很快接管了整個區域,處理好屍體,擦幹血漬,將一切偽裝回七點十五前的樣子。
    計劃失敗了,失敗的很徹底,不但人沒救到,還使吳文慶失去了一架直升機和若幹名人員。再這樣下去對吳氏的士氣打擊將會是致命的。
    就在吳文慶按著冰袋坐在車裏想事情的時侯,坐在前座的部下回過身,接下來對吳文慶說出的話打斷了他過沉迷於先前失敗的思考:“先生,卡門醒了。”
    吳文慶緩緩抬起頭,用盡是血絲的眼睛深望那位部下片刻,而後緩緩搖了搖頭,“明天再去見,現在回莊園。”
    “吳二少很擔心你,他讓我轉告給你:他處理完省內的事情後會立刻趕來。”司機平穩的過掉一個彎,離莊園已經很近。
    “傳信人什麽時候到。”
    “明天一早,她就會到莊園找你。”
    “明天一早嗎?”吳文慶向座椅上一靠,眼睛沉重的閉上。手上那隻破碎的表孤獨的垂著,秒針仍轉動著,卻永遠也帶不動了時針與分針。
    破碎的時間流逝著,次日太陽剛從地平麵升起時,吳氏莊園剛被金黃色的豔陽照亮時,一個絕美的女子便已踏著響亮的高跟鞋聲來到了莊園門口。
    “先生已等候你多時。”管家恭敬的帶著女子從莊園正門進到吳文慶所住的那棟別墅。
    一入門,在暗淡的光下吳文慶過直立幹大廳的中央,昂頭背對著二人,目光直視著二樓的扶欄。
    在許久的沉默後吳文慶才背對著她開口:“你們可清楚你們在做什麽?”
    說著,吳文慶轉過身,銳利的目光直盯向眼前這個年輕的女人。
    “組織不能為一個毫不重要的女孩得罪一個國家級別危險的恐怖分子。”傳信人緩緩開口語氣中帶滿了傲慢,像吳文慶這種沒能力解決自己問題哭喪著來求組織的人她已見過不下百位,而他們都在權力的遊戲中很快便出了局。
    在她眼中如今的吳文慶看上去與那些敗家犬沒有任何兩樣。
    “是,你們沒有義務解決我的問題,可你們一次次將我的行蹤,我的計劃直接告訴康斯坦丁,甚至我那用了無數資源與你們相要求的那份文件,在康斯坦丁一出現後就直接送給了他,這就是我們之間合作的協議嗎?”吳文慶顯出他手上那鏽著金屬光澤的圓形物體,在看過幾眼其上那倒紅十字圖像後,他將它甩出,微記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精準的落在了傳信人腳下。
    “這是對是對組織的侮辱。”傳信人彎腰撿起微記,警告道。
    “這也是你們對我的侮辱。”吳文慶的臉上已經爬上怒火,他很少真的發火,但今天也是真的忍無可忍。
    傳信人仰頭看了一眼吳文慶而後語氣平緩道:“自你父親死後吳氏便一直在走下坡路,如今的吳氏與當初八爺所領導的吳氏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對組織的幫助也越來越少,組織的眼中沒有情分,隻有吳氏仍有的利益價值,康斯坦丁和海港世家想打敗吳氏,他們向組織給予了利益,組織自然也會給他們所需的。”
    傳信人將微記收入西裝內側口袋,雙手背交著,坦然的準備麵對吳文慶的怒火。
    吳文慶卻隻是輕輕點了點頭,轉過身再次目視向二樓:“把你的微記收好吧,吳氏不需要它,現在不需要,將來也不會需要。”
    傳信人聞言,轉身便出了莊園,踏著優雅的步伐消失在了初升的太陽中。
    床?伴著我眼睛的緩緩睜開,身體的觸感也逐漸恢複,我能明顯的感受到我身下那柔軟的床墊和我身上單溥的被子。
    我從這張大床上坐起,剛坐起頭部便疼痛難忍,我立即發現我的手被銬在了一起,大部分手臂都纏上了繃帶,衣服也不知何時被人換成了幹淨的。
    我移動到床沿,觀察起周圍。
    這是一間歐式風格的臥室,整體並不寬敞,但家具的缺失使這個房間顯得很空曠。
    臥室裏有一個實木空書架,靠著一扇不透明彩色玻璃門擺放。書架的上方中央空調正無聲運行著,書架前有一把椅子,正對著書架擺放,使書架前突出的櫃子成了桌子。
    除此之外,我還注意到牆壁上那個正閃著紅光的攝像頭。
    昨天發生了什麽,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記得...紅酒...不,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我捂著疼痛難忍的頭,視線有幾分迷離。
    我到底是怎麽了。
    房門突然傳來聲響,迫使我停止剛剛的思考,轉頭看向房門。
    房門緩慢的被推開,一身休閑裝一臉高興的康斯坦丁出現在我眼前,他右手食指正轉著一串鐵鑰匙,見我正看著他便當即捏住了鑰匙。
    他走進了房間,左手輕推房門。
    緊接著便朝我走來。
    本能般的後退使我的背部撞到了床頭,手上的鎖鏈頓時連連低吟。
    見此他勾起一絲笑容,臉上的得意更甚。
    康斯坦丁刻意放慢了腳步,讓皮鞋踏地的聲音無比清晰的傳入我的耳中。
    就在他走到床尾的時候,我的身體反射般的跳起,赤裸著腳衝向那扇虛掩著的房門。
    我的一生也許都不會再有跑的如此快的時刻,但在錯過康斯坦丁的那一瞬間,他的左手就已經拉住了我的衣擺,將我丟了回去。
    我的腦袋撞在床頭櫃上,使眼前的視線一陣模糊。
    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直接移步至我而前。
    看著靠在床頭櫃上,手護著頭全身縮在一起的我康斯坦丁潛下身,一手抓住我的左手腕而後平靜的用極其無奈的語氣問向我:“我有那麽嚇人嗎?”
    我的瞳孔猛的一縮,昨天的記憶頓時恢複,昨天他說他要去見吳文慶,現在他回來了那麽說明...
    “你,你對吳文慶做了什麽?”我的聲音顫抖著,恐懼占劇我的身心。
    “你猜啊。”他聲音中帶著笑意,令我毛骨悚然。
    康斯坦丁右手顯出鑰匙,將我手上的鎖鏈解開。
    “為什麽我還話著?”
    “吳文慶還活著對嗎?”
    我的眼睛直盯著他,直盯著他那雙淡藍色的眼瞳。
    “你猜啊。”康斯坦丁將手銬取下,而後站起身,在離開前最後看了一眼驚魂未定的我。
    “一會會有人送飯給你,衛生間就在這所房間裏,隻要你不想著出去幹什麽都行。”
    說罷,康斯坦丁轉過身,走出了房間。
    沉重的關門聲回響在我耳邊,看著隻剩下我一人的房間,在沉默中細想著康斯坦丁突然轉變的態度,更大的不安與恐懼直溢上我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