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掌 各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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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第一百九十一掌 各有心思
“劍十三,你有什麽意見?”
“前輩,別的沒什麽意見,我就是要走中間那條路。”
劍十三指了指自己,“這位師弟也說了,這條路最好是由最擅殺伐者來走,現在定下,也好過在明日上場之前再選人。”
薑逸聞言眉眼一挑。
他原本也是想走中路的。
同為劍修,就算劍十三出身開天劍宗,又身具異象,薑逸也自信不輸於任何人。
劍十三言下之意,不就是說自己的殺伐之力不如他?
說到底,薑逸也是年輕人,自然不缺傲氣,當即就想出聲,卻見吳玄機朝自己搖了搖頭。
他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那你便走中間。”
頑石真人掃了一眼薑逸,不再多說。
李自新瞧瞧抹了抹額頭上並不存在的虛汗。
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這還沒開始,就已經在搶位置了。
......
“臨行前,我和你們說過,此戰許勝不許敗。”
鶴山翁望著堂下二人,語氣古井無波。
他現在火氣很大。
雖然神色依舊平靜,但整座大廳裏卻莫名顯得有些壓抑。
盡管四境的比鬥沒有五境和六境那麽重要,可卻是第一場,對於全城的士氣十分重要。
尤其是山海之死,更是讓他有些震怒。
身懷那麽多保命手段,即便是遇上五境,勝算也是頗大,最後竟然落了個差點全軍覆沒的下場。
如今戰敗,這兩人竟然還有臉回來。
姬坤膝蓋一軟,險些跪在地上。
他僥幸撿回一命,原本還有些慶幸,不過現在突然有一種想法。
早知道爛在峽穀之巔裏了。
沉香眼中閃過一絲緊張。
最後一刻,麵對敵方虎視眈眈的四人,正是她提出的投降。
就像比鬥開始前鶴山翁所說。
血魂宗在她身上投入的資源簡直不可計數。
如果沒那麽多的寶物,她連修煉血影魔功的第一道關卡都過不去。
尋找九名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女子更是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如果現在不能說服鶴山翁,等待她的後果將十分嚴重。
天生地養兄弟兩個抱臂而立,樂福依舊是冰糖葫蘆不離手。
三人麵帶微笑的看著沉香,就像是在看一場好戲。
“鶴大人,沉香自知有罪,不過還是有話要說。”
“說。”
“非是沉香怯戰,原本我已經憑借一己之力壓製住對麵二人。
若不是李自新突然出現,隻需片刻就可以將他們留下。
但其餘兩條路潰敗得太快,以至於李自新四人對我形成了合圍之勢。
他的五雷正法對我頗多克製,再鬥下去也難掩頹勢,所以沉香才自作主張。”
沉香所說確實沒什麽毛病。
以一敵二猶占上風才是她和山海應該有的表現。
不過僅憑這幾句話依舊難消鶴山翁的怒氣。
他轉向瑟瑟發抖的姬坤,問道:“你那邊又是如何?”
姬坤一個哆嗦,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稟大人,我與飛蝠對陣的是一名神武山弟子,原本已經將他擊退到防禦陣中,但是那個叫李自新的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直接偷襲殺死了飛蝠。”
“又是李自新!”
鶴山翁怒哼一聲,手邊的茶幾無聲無息間化為齏粉。
他的眼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
“飛蝠死了,那你怎麽沒死?”
“他......他們擔心我自爆,才......才困而不殺。”
“那你為什麽不自爆?”
鶴山翁繼續逼問。
“我......我......”
姬坤滿臉煞白,結巴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心中大罵。
你個老逼登,能活著誰願意去死。
這會兒瞎子也能看出來,鶴山翁是想拿姬坤出氣。
隻是在廳內眾人眼中,姬坤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死了也就死了。
如果能平息鶴山翁的怒氣,也算是發揮了點作用。
這時,沉香突然開口道:“鶴大人,這次非是我們未曾出力,聽姬坤所言,他們也是先占據優勢,因為李自新攪局才痛失良機。
不是我等不拚命,實在是此子太過奸猾。
沉香懷疑李自新是一直在三路之間遊走支援,所以才造成了這種他似乎無所不在的假象。
此事開始時沉香也曾和山海提過,隻是他一意孤行,未曾采納。
姬坤有錯,不過可以給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反正山海人都死了,隨便怎麽潑髒水。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回去之後,自己去黃泉洞麵壁一年,寸步不得外出。”
鶴山翁冷冷開口,朝姬坤探出了手,“犯了錯,就要付出代價。”
聽到黃泉洞三個字,沉香瞳孔驟縮,顯然那裏是個極為恐怖之地。
天生三人臉色也有些不大好看起來。
“且慢。”
就在姬坤閉目等死之際,一團清氣從鶴山翁身上飄出,落座在正中央的椅子上。
“參見法王!”
除了鶴山翁之外,其餘所有人皆是單膝跪地。
渡世法王輕輕擺了擺手,道:“血影魔功修煉不易,一年時間對沉香來說太久,修行一旦落下,就很難彌補,這次就算了。
如今隻是用人之際,姬坤的命也暫且留下。
山海之死其實也是因為李自新的緣故。
之前我就讓你等要注意此人,可惜你們沒能聽進去。”
他是峽穀之巔的締造者,對於其中的一切自然了然於心。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不見渡世法王如何動作,沉香身上一道血影飛出。
血影的表情逐漸驚恐,雙手扼住咽喉,身形如同氣球般被越吹越大,最後“嘭”的一聲,化作一團青煙。
沉香如遭雷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她趕緊伸出舌頭,將血跡舔進口中咽下,露出慶幸之色。
姬坤的左臂驀地齊肩而斷,血腥氣彌漫四周,他死死咬住嘴唇,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以後再遇到此人,我想你們應該不用我再提醒一遍了。”
渡世法王又恢複了往日的威嚴之相,沉聲道,“雖然宗主常說,要多給你們這些小輩一些機會。
先前我已經放了何獻一馬,今日又放了你們二人一馬。
不過你們要明白,我不是放馬的。
明日的一戰,我希望再看到和今天不一樣的結果。
天生,你們明白了嗎?”
“定不讓法王失望!”
“好了,沉香,你和姬坤出去吧,這裏沒你們的事了。”
沉香的心猛地一揪。
就連血影被滅了一道都沒讓她這麽難受過。
以她過去的身份地位,在這樣的場合就算沒有資格說話,也是有資格站在這的。
鶴山翁現在讓她出去顯然是在告訴別人,她的分量已經不同以往。
即便她修成了血影魔功,得到的優待也僅限於不死。
“是,大人。”
沉香低低應了一聲,轉身而去,身後跟著拿著自己斷臂的姬坤。
沿著走廊,沉香不聲不響的走出去一段路,突然停步道:“接好自己的手臂。”
姬坤不明所以的將斷臂按在斷口處,疼得齜牙咧嘴。
沉香素手一指,斷臂處的血液緩緩蠕動起來,很快就結成了一圈疤痕。
一會兒功夫,疤痕脫落,隻留下一條紅線。
姬坤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臂,頓時露出驚喜之色。
“將養數日,便可恢複如初。”
沉香轉身背對著他,眼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今天你能活命,我想你知道該感謝誰。”
“以後唯沉香小姐馬首是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