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我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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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我爹沒了(二合一)
“宗主,這幾年我準備閉死關,不破六境不出關。”
李自新表情一變,一臉堅毅。
清鴻真人啞然失笑:“你幹脆閉關到破虛境算了。”
他拈起一枚棋子,頭也不抬:“天衍宗可沒有怕死的首席。
你要真是這樣的人,也算我們瞎了眼。
該說的小師叔應該都和你說過了。
以你現在四境的修為,外出行走反而還安全些,等真到了五境六境,就算你想出去我們也會慎重考慮。
所以要外出的話,既不要刻意隱瞞,也不用大張旗鼓,以免引起有心人的懷疑。
除了血魂宗之外,三王嶺和巫絕穀不知你真實身份,不會刻意對付你。
渡世法王自持身份,就算找你,也隻會是同境,頂多五境。”
這麽一說好像確實有點道理。
李自新總算放心了一些。
清鴻真人繼續道:“以前你一個人的時候,就能坑殺比你強得多的對手。
辦法隻要好用,就不怕用得多,說不定還能趁這個機會鏟除南域魔門的新生力量,你說是不是?”
李自新臉一垮。
您老人家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敢情以身犯險的不是你。
“宗主,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
“等一會,來陪我下兩盤。”
......
“宗主,要不算了吧?”
李自新偷偷看了眼清鴻真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誰能想到,這位整天沒事就坐著自己和自己下棋的大佬,竟然是個臭棋簍子。
連自己這個堪堪進入專業二段都下不過。
清鴻真人臉上多少有點掛不住,沉聲道:“今天狀態不太好,其實我也是讓讓你,嗯,小師叔好像在喊我,我去看看。”
“那弟子就先告退了。”
等李自新的身影消失,清鴻真人將棋盤收起,悻悻道:“現在的年輕人,一點都不知道尊敬老人。”
......
從化仙峰回來的李自新心情好了許多。
果然,笑容是不會消失的。
它隻會從一個人的臉上轉移到另一個人臉上。
宗主的話雖然有道理,但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再想去合歡宗遺跡的話,遇到危險的可能性可就大大增加了。
不過那可是上古遺跡,不去看看的話實在太過可惜。
自己雖然有地圖,但是這東西說不定哪天就被別人發現了。
真叫靚仔為難。
看見在屋簷下呆坐的陸陽,李自新竟升起幾分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感。
兩人並排坐著,齊齊長歎一聲。
“老李,你歎什麽氣?”
“我現在才發現,有時候太優秀也是一種罪。”
“......”
“你又歎什麽氣,都這麽久了還沒走出來。”
“我不是沒走出來,我是在恨。”
“怎麽講?”
陸陽咬牙道:“我恨我自己裝什麽犢子的正經,該出劍時就出劍。
要是早點下手,我就是那個給別人戴帽子的,而不是被戴帽子。”
“誒,你可不能這麽偏激,以後禍害了好姑娘。”
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想把別人的傘也撕了?
“知道,我就這麽隨口一說。”
陸陽長歎一聲,“我想我是不會再愛了。”
“哎。”
李自新也幽幽歎了口氣。
“呔!你們倆幹嘛呢?”
炎炎拎著兩大袋木瓜從外麵走了進來,見狀也是一愣。
這兩位可不像多愁善感的。
現在衍仙鎮許多人都知道天衍宗這一代首席峰上有一個小姑娘,專愛吃木瓜。
隻要有木瓜上市,就會立馬全部買下。
如今鬼界危機已解,炎炎和白執白可以說是白跑一趟。
不過既然他們倆都沒說要回化龍秘境,李自新自然也不會主動開口。
李自新不經意的瞥了一眼。
吃了這麽多,好像也沒什麽用。
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炎炎姐,你過來,我給你看個大寶貝。”
“什麽寶貝?快拿出來。”
炎炎身為上古時期的大佬,也是吃過見過的。
隻是這麽多年沒出山,所以對如今修仙界的許多東西都充滿了好奇。
“這是天衍宗研製出的天衍通,可以和別人遠程交流。”
“切,不就是個傳訊玉符嘛!”
“是傳訊玉符,但不僅僅是傳訊玉符。它不僅能多人同時傳訊,還能錄製影像,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功能,這是特意給你留的限量款。”
“有點意思。”
炎炎果然來了興趣,瞟了李自新一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有什麽事?”
“炎炎姐就是聰明。”
李自新搓了搓手,“你知道合歡宗嗎?”
“合歡宗?”炎炎皺著眉頭想了想,“有點印象,好像是崛起於上古末期的一個門派,亦正亦邪,修的是陰陽大道。
怎麽,你想雙修?”
“目前還沒有這方麵的想法,主要是得到了一幅合歡宗遺跡的地圖,想要去看看。
隻是小弟平日裏熱衷於斬妖除魔,得罪了不少強大的敵人,希望能有一位美貌與身材並重,實力和智慧共存的前輩同行,所以.....”
“所以,這個人就是我。”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炎炎頓時眉開眼笑,“看你小子這麽上道,我就和你走一趟。”
“炎炎姐爽快!”
“不過我隻是分神,出手有限製,你曉得伐。”
“沒事沒事,我跟你說炎炎姐,木瓜直接吃不太好吃,我有幾種新吃法。”
“吃?”炎炎一臉懵逼,“不是外敷嗎?”
“???”
李自新一頭問號,“誰給你說外敷的?”
......
“是不是有點太急了。”
楊舒雲腮幫子一鼓一鼓,像隻倉鼠,“我看你現在距離五境已經不遠,不如等突破之後再去吧。”
薑逸點頭附和道:“上古修者的手段難以揣度,雖然已經過去了近萬年,不過合歡宗遺跡未必就是一片祥和,李師弟還需慎重才是。”
“聽你這麽說,是不是瞧不起我。”
炎炎雙臂抱胸靠在門上,斜睨著薑逸。
“如果是炎炎姐出馬的話,那自然是馬到功成。”
薑逸立馬換了幅語氣。
他雖然愛說大實話,卻不是傻子。
說起來,他們兩人今天還是第一次和炎炎見麵。
隻是因為一句“這是哪來的小妹妹?”,薑逸就喜提被燒得斑禿的眉毛一對,以及熊貓眼兩隻。
搞得其他人都不敢看他,生怕自己笑出聲。
“既然如此。”
李自新起身道:
“大家已經交換過天衍通的編號了,那就隨時保持聯係,三日之後出發。”
......
昆吾山距離天衍宗極為遙遠,地處南域和西域交界處,高逾萬丈,飛鳥難渡。
想要靠自己飛過去的話,一路歇歇停停,少說也要靠兩個月。
隻是身為首席,隻靠自己禦劍未免不太體麵。
於是在向宗門報備之後,李自新向器閣申請到了飛行靈器。
辟地飛舟。
這條飛舟和頑石真人的天龍戰舟自然沒法比,不過在靈器中也屬上品。
催動起來有十五丈長,八長寬,通體呈青藍色,看起來很是大氣。
船上共有十間廂房,內蘊空間陣法,一應用度俱全,對於李自新他們來說綽綽有餘了。
同時它還是攻防兼備。
防禦陣法可以抵抗五境的攻擊,內藏的靈能炮也是威力無窮。
“這玩意催動起來得花多少靈石啊。”
陸陽在首席大選期間跟著李自新賺了不少錢,也算是小富了一把。
不過麵對這種級別的靈器,還是遠遠不夠。
一般人就算買得起,恐怕也維護不起。
“不慌。”
李自新指了指甲板,“器閣已經把靈石都準備好了。”
嗯?
南秀槿聞言眼睛頓時一亮,狀若無意道:“我下去看看,檢查一下。”
你不檢查肯定沒問題,一檢查八成就得有問題。
李自新既然敢當麵說出來,就不怕她使壞。
“還請大家盯著南師姐,一旦看見她下船艙,立刻驅逐出船。”
“行!算你狠。”
南秀槿咬牙切齒。
“出發!”
辟地飛舟微微一震,騰空而起。
它的尾部噴射出數十丈長的光焰,船頭調轉,速度漸漸加快,很快便化作一道靈光,向著東北方向而去。
正在峰頂閣樓打盹的孫遠道翻了個身,嘀咕道:
“翅膀是越來越硬了,出門也不知道和師父打個招呼。”
......
辟地戰舟上升起一個青色光罩,擋住了高空中呼嘯的罡風。
李自新站在船頭,俯視著腳下的秀麗山川,隻覺得胸中豪氣頓生,忍不住想要吟詩一首。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
呸呸呸!
太不吉利了。
“怎麽不念了,聽起來還挺有感覺的。”楊舒雲疑惑道。
“不能念,再念就得出事。”
李自新翻出地圖看了看,“再有半天,咱們就到明北城了,到時候可以在那休整一番。”
此時距離眾人出發已經過了七天,路程剛過了三分之一。
為了防止被人所趁,李自新一路都是沿著人多的地方走。
別的不說,起碼很是收獲了一波路過修者羨慕的目光,甚至不乏有些女修追上來想要蹭船。
“好呀。”
楊舒雲歡呼雀躍。
在船上除了修煉之外也沒什麽事好做,她的零食已經快炫完了。
炎炎和南秀槿更是舉雙手雙手讚同。
她們兩個本來就是閑不住的性子,這段時間下來都快閑出鳥來了。
薑逸自然是無可無不可。
倒是陸陽,猶豫了片刻後道:“要不到時候你們下船休息吧,我留在船上就行。”
“你這是幹嘛?”
他這怪異的態度頓時引起了眾人的好奇。
陸陽支支吾吾道:“沒什麽,就是不想動。”
“明北城......”
南秀槿念叨兩聲,突然道:“你小子好像就是來自大明國吧,明北城可是你老家,咋了,近鄉情怯啊?”
對了,陸陽還是個皇子來著。
她拍了拍陸陽的肩膀:“小老弟,有道是富貴不歸故鄉,如衣錦夜行,你現在好歹是天衍宗長老親傳弟子,雖然不知名,但拿出來唬唬人肯定是夠了,再說不還有咱們給你鎮場子,有什麽好怕的。
何況你可是地主,咱們難得來一趟,你不得盡盡地主之誼?”
“那......行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陸陽隻好應承下來。
半日之後,一座宏偉的城池遙遙在望。
“什麽情況,下雪了?”
南秀槿扒著船舷往遠處瞧。
“不可能,明北城終年無雪。”
陸陽急急衝向船邊。
隨著距離拉近,他的表情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這哪裏是雪。
分明是滿城縞素。
身為大明國的皇子,陸陽對這樣的場景並不陌生。
這是皇帝或者皇後過世才有的規格。
而自己的母後早亡,現在死的是誰不言而喻。
“誰死了?這麽大陣仗?”
“我爹,是我爹。”
陸陽失魂落魄的說道:“我爹沒了。”
“額......”
南秀槿一臉尷尬,麵對眾人責備的目光,有點小慌:“我真不是故意的。”
......
李自新也是後悔不已。
早知道就不帶陸陽一起了。
剛從綠帽子的陰影中走出來,又撞上自己父親離世。
關鍵是,他自己對此竟然一無所知。
生活對他未免有些太過殘酷了。
“不可能的。”
陸陽坐在甲板上,連連搖頭:“父皇他才四十多歲,雖然不通修行,但武藝精熟,身體一向很好,正是春秋鼎盛的時候,怎麽會突然駕崩?”
李自新寬慰道:“你先別急,有什麽事等到了再說。”
“沒錯,沒錯,等到了再說。”
陸陽此事明顯已經失了方寸,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
見狀李自新也不再耽擱,辟地飛舟速度陡然提升,將落在明北城外的山林中。
不多時,幾道劍光衝天而起,向著明北城飛掠而去,在城門不遠處落下。
“站住!皇城戒嚴,閑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
見他們拿不出證明身份的路引,守城的士兵直接將幾人攔下。
“放肆!”
陸陽原本就有些煩躁,現在到了家門口還被人攔住,更是壓不住怒氣,金丹期的氣勢勃然而發。
這些士兵不過是粗通弓馬的凡人,哪禁得住如此壓迫,當即被嚇得兩股戰戰,癱倒在地,有的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有刺客!”
“快把他們拿下!”
這裏的騷亂立刻引起了不遠處大批兵士的注意,當即呼喝連連。
很快,李自新幾人就被團團圍住。
“真是反了天了!”
陸陽怒極反笑,就想要出手教訓教訓這幫人。
這一刻,他不再是天衍宗上那個大大咧咧,精於生意的陽光少年,而是大明國曾經的皇位繼承人。
“製怒,情況不明,不要妄動。”
李自新上前一步,按住了他的肩膀。
“何人在此喧鬧。”
不多時,一個將領模樣的中年排眾而出。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到底是誰!”
陸陽的耐心已經接近極限,恨不得當即飛入內城。
那將領皺眉仔細看了好一會兒,麵色大變,顫聲道:“大......大皇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