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感謝隊友不離不棄

字數:4072   加入書籤

A+A-




    qzone.io,最快更新開局流放:邊關基建全靠撿 !
    兩人在地府相識,奈何橋邊初次相遇,又一同組隊報名當上了實習鬼差。
    三年又三年。
    彼此間早已養成默契。
    強烈的求生意誌,令薛永安舉起手,
    “我與這具身體的主人性格迥異,秉著少說少錯的原則,壓根沒關心過外麵。”
    “我是見過你,可一來離得遠,二來我就沒敢仔細看別的姑娘……就是剛才咱倆對上眼,我也隻是覺得像,不敢確認。”
    “絕沒有故意不相認的意思!”
    “再說……我那麽大個女朋友沒了,我不比你著急嗎?”
    沈春行噗嗤笑聲,很不給麵子地強調。
    “還不算啊,我的實習男友。”
    若換作以前,被心上人如此撩撥,薛永安早該耳尖泛紅,可如今麵對著矮了一大截的小姑娘,他頗不自在地往旁邊讓了讓。
    “你現在幾歲?”
    聽到這個冒著傻氣的問題,沈春行眼珠子一轉,笑出白牙。
    “反正離成年還早得很,隻能當丫鬟,不能通房。”
    在外人麵前慣來冷靜的男人,很沒脾氣地被鬧了個大紅臉,快把自己縮進角落裏。
    “這回真徹底成實習了……”
    兩人說了會兒話,對了下彼此的遭遇,發現當初薛永安隻晚跳了半個小時,便足足隔開兩年的差距。
    投生在一具剛死去的屍體上,本就是有悖常理之事,可既然老白沒提,便說明地府已然默認了這件事。
    最後,沈春行歡喜地下了總結。
    “咱倆就當是提前度假,陽間自有走無常,問題不大。”
    在以為自己孤身一人來到此方小世界時,她尚能穩住心態,如今發現隊友不離不棄,更是難得生出幾分慶幸。
    當初在奈何橋邊,群鬼之間,唯有這一隻孤零零飄在角落……自己果真是獨具慧眼啊!
    “姐,奶問你那條魚要怎麽處理!”
    正得意著,聽見外麵傳來沈鳴秋的聲音,沈春行當即回了句。
    “烤啊,煎啊,燉啊,那麽大一條,做十幾個菜都夠了。”
    沈鳴秋努力扯著嗓子喊:“如此複雜,那得你來處理呀,奶說她不會!”
    “……”
    激動過後,沈春行終於理智回歸,瞬間明白臭小子的意思——反正就是不能讓自己留在馬車裏。
    “一會兒給你送魚吃。”
    她拍了拍薛永安肩膀,起身便要離開,忽然想起一事,又回頭問:“你這裏有鹽嗎?”
    “有吧?”薛永安不太確定。
    沈春行扶額:“我再多嘴問一句,你知道自己如今身家幾何嗎?”
    薛永安抿唇,神情尷尬。
    他壓根就沒想過要保全這個身份,自然也就沒在意過那些,如今被她問起,頓時感到些緊迫……養家的緊迫!
    “我與你一同下去看看。”
    站在外麵等待的沈鳴秋聽到些許碎語,又見兩人相繼下車,差點沒把後槽牙咬碎,陰陽怪氣道:“就不勞煩縣令大人了吧!”
    “好好說話,”沈春行當頭給了他腦門一下,隨意介紹,“這我家老三,以後也是你弟弟。”
    沈鳴秋瞬間倒吸口涼氣。
    這進展過分了啊……
    薛永安剛拾起個和善笑容,便見沈鳴秋抬頭剮了自己兩眼,又迅速扭身跑開。
    他慌忙摸了摸臉。
    “我剛笑得很難看?”
    “沒啊……比以前自然多了。”
    沈春行這句可是大實話。
    他以前是地府有名的麵癱,如今換了副年輕的殼子,倒是多出些書生的文弱氣。
    “話說,你今年幾歲?”
    薛永安閉著眼算了算,依舊不是很能確定的說道:“應該,剛滿十七?”
    “……你看皇帝老兒像大傻子嗎?”
    十七的縣令,她都不知該先吐槽誰好。
    薛永安無奈攤開手:“是真的。此人十三歲考取童生,十六歲中舉,來年春閨又考中進士,在京中也算是小有名氣,好像還是這裏出過的最年輕進士。”
    沈春行腳下一頓,徹底詫異了:“這麽說還是個天才?怎麽會被派去邊關當個小小縣令?”
    薛永安撫了下額,“這我還真沒弄清楚,不瞞你說,我眼下還會時不時頭疼,這具身體應是腦部受過重創。”
    “隻依稀在記憶裏看見,”他瞄了眼沈春行,小心翼翼道,“此人殿試時,被皇帝老兒指著鼻子罵了頓。”
    沈春行:“……”
    “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你總不能把我扔回忘川裏吧?多汙染環境啊……”薛永安忙緊走兩步,直接躍過沈春行,朝著刁氏伸出手,“放著我來!殺魚這活兒,我熟!”
    刁氏隻覺眼前閃過個黑影,壓根沒看清是什麽,手裏的菜刀便沒了。
    心下大駭。
    “什麽玩意兒?竟敢襲擊你祖奶奶!快,快給我搶……嗝!”
    等看清楚貓在樹樁旁宰魚的人是誰,刁氏直接打了個響嗝,徹底忘記自己剛要說的話。
    這都什麽玩意兒??
    “你倆……”刁氏傻傻看向沈春行,突然閃電般伸手,緊緊攥住她的胳膊,低聲問道,“你給他下迷藥啦?”
    “有這麽好的東西,我至於用他身上?”沈春行笑嘻嘻反問。
    “也是……”刁氏一下鬆了手。
    依照孫女的性子,若她不願,直接把天捅破便是,何必玩些亂七八糟的手段。
    可眼前發生的事又太過離譜。
    打從薛永安下了馬車起,所有人的視線都在暗中隨著他飄移,見其搶過菜刀時,還激動了一把,以為能看到點刺激的,結果……就這?
    “早知薛縣令如此會疼人,咱還費個什麽勁啊!”
    蔣四夫人眼裏已經要冒紅光了。
    “……不是很確定,再看看……後麵肯定藏些陰謀。”
    蔣四老爺在族人的盯視下,悄悄擦起額頭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