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感動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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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渦!
這一切已成為曆史,我背著ann痛苦地繼續哭泣,頭也不回的打開大門,我離開了那間曾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瘋狂詭異的愛戀的公寓。
大樓管理員看著電梯裏走出個哭腫雙眼的家夥,有點錯愕想說些什麽似的盯著我看,我對他勉強的擠出個很假的笑臉,跟他說了句再見,我想,這會是我最後一次見到那位有魅力的中年管理員,除非在某一個地方我們會偶遇。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我被大雨衝刷著整個身體,很像楊乃文在一個人的icvideo裏麵那樣的情境,而此時我卻想起她的另一首歌,是張震嶽寫的。
我給的愛,要不回來,你說過的話,我不曾忘記,你卻離開…我孤獨的淋雨走在雨中抽抽噎噎地唱,耍悲情為同情自己而唱歌。
我想念你,真的,好想你,想的頭快要爆開了,心也快被擰爛了,我想就這麽被酸雨給腐蝕掉,熔化的屍液也許可以流向ann所製造死亡意外的大海裏,這麽我就可以將你緊緊裹住,我們的愛就能成為永恒。
周一我給公司遞了辭職信。
也同時聽到了個重大消息,onkey她被人拿刀刺中腹部,現在躺在醫院。據說她當時正在ub裏喝酒,我猜她是被之前她說的那些個混混給捅的。
她會死嗎?
據說經過急救目前脫離危險期,但還在昏迷觀察。公關主任阿德對我說。
小甬,妳為什麽要走?
阿德不瞞你說,最近我有很多私人雜事搞的難受,我擔心自己會把工作搞砸,所以幹脆請辭。
我看得出來,妳臉色很差,雖然我不知道妳遇到什麽事情,但是妳記住,人始終是為自己而活的,明不明白?別被一些沒用的事搞毀了自己或阻礙自己的美好前程。這樣吧,我把妳先給留職停薪,這段期間我會找人支持妳的職務,一個月後如果妳還沒調整好自己回來工作,那我就接受妳這份辭職信。我好意外阿德竟會給我這麽大個麵子。
我覺得自己的遭遇悶透了,這算是無病呻吟嗎,聽到onkey的噩耗,還有愛人的死訊,對我而言也夠慘的,我不認同這些稱之為沒用的事件,也不認為這是阻礙自己的未來,我反倒有感這幾樁鳥事使我成長更多。
謝謝你,阿德。他起身和我握手,就是那種很應酬式的打氣方法。
臨走前我跟阿德問了onkey所住進的醫院及病房號碼,我一股腦兒隻想去看看她是否安好。她是我的工作夥伴,雖然稱不上是患難之交,但也是我打從心底認定的一位好朋友。
我握緊方向盤開車,前往醫院去探視onkey。當下的我一陣鼻酸,我想哭,我清楚自己是痛苦的,我從頭在想和nce所發生的故事,那是一段高潮式的完美愛戀,有清新的甜味,和一股欲望夾雜在靈與肉的味道。我聽著ono的唱片,搖曳在一個死氣沉沉的密閉空間,即將要魂飛魄散死去又迷醉。
車子開得很牽強,我決定先停靠在路邊。照了照鏡子,妝被眼淚搞的幾乎花的差不多了,我用麵紙擦去眼淚還有沾到眼眶邊兒的藍色睫毛膏,深呼吸一大口氣,搖下窗戶,點起一根sale。吐煙時我發現,好像是因為哽咽太長時間,所以喉嚨幹得很厲害,抽煙也感覺到了不適。
我咳了些痰出來,用剛剛擦眼淚的麵紙包住。我自認為現在是活在一個極度悲慘的世界裏,我試想一些快樂狂放不羈令自己愉快的事,腦中卻浮出阿奕的臉。
自從我們上回做了有點放蕩、可又還不到道德淪喪地步的事情後,我們一直都保持距離,可以說是沒了聯絡,加上小橋那次在我公司樓下失控,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阿奕,可這時候我潛意識卻不聽使喚的拿起手機,撥打了阿奕的電話。
非關情欲,現在我隻想找個信任的人陪伴我遊離在悲慘世界中罷了。
喂,小甬!妳終於和我聯絡了!阿奕的聲音聽得出來很興奮,有一陣濃烈的腎上腺素味兒好像已經透過手機穿刺過來了。
幹嘛這麽說?你也不跟我聯絡。
上次的事情,我以為妳還在生氣,所以我不敢跟妳聯絡,我那天失態了…
不能怪你啊,你幹嘛自責,如果那時候我們因為酒精作祟而發生事情,可能現在的我會很快樂吧…我用力吸吸鼻涕,聲音有種嚴重的哀怨,勢必會讓阿奕看穿我。
小甬,妳又怎麽了?妳在哭對吧,快跟我說發生了什麽事。果不其然,阿奕的敏銳察覺到了,我沒答腔,阿奕接著說
我都幾乎不曾過問妳的私事,但是妳好像這兩次跟我聯絡,每回都哭哭啼啼不然就很藍色憂鬱,我,我想為妳分擔好嗎?我已經跟小橋分手了,我可以不避諱任何人事物去關心妳了。
阿奕說完後,令我感動的想吐,因為有種壓抑許久的難受窒息感被釋放掉的舒爽。
我想要有個人陪,我的同事被捅住院了,你願意陪我去看她嗎?如果可以的話我開車去接你。
好啊,我過五分鍾就整理好了,妳快到了就打我手機,我就下樓。阿奕絲毫沒有半點質疑,就答應我的請求。
掛上電話,我發動引擎像隻煙蟲繼續開車並且吸煙。車子行經許多嶄新的商業高樓,具有濃厚的現代都市時尚的刺鼻味道,我透著彌漫的白煙在想,說不定我也有nce…不,應該是說,我應該也有像ann那樣的能力,那種潛意識的逃避式創造力。我可想而知為什麽他會極度羨慕nce,說穿了他根本是個可悲的家夥,他達不到內心對自我的標準要求,卻又渴望自己能夠完美無瑕,但最終一切還是歸於現實。在這個地球上,何嚐不是有很多像ann這樣的人,在自我的理想與現實中拔河,而在追求理想的過程中,不自覺地去傷害他人,也在所不惜。
看到onkey躺在床上安詳的臉,據醫生說,她之前有醒來過,目前狀況已經沒什麽大礙。我開心的也鬆了口氣,希望她能夠早日康複,繼續走好她的美麗人生。
愛情在人們的生命占掉那麽多時間心力,是否值得還有待考察。我也因愛情而喪誌過,包括現在。但是我發現,自始自終人還是得自個兒活,因為當你痛苦當你死去,仍然是自己承受,真正身邊的人能為你分擔什麽?沒有任何人能代替一個人活著。與其要永遠像隻擺脫不了陰霾怨天尤人的可憐蟲,倒不如讓自己活的更精彩更有價值。
阿奕,我跟那個男人分手了。這是我跟阿奕走出醫院大門開口講的第一句話,我挺好奇他的反應。
哦?阿奕沒看我,接著說
我總是不學習如何傷害他人,而讓自己失去真正理想中的愛,到最後我才知道自己是個愚蠢至極的人類。阿奕從口袋裏掏出他喜歡的boss香煙點起來抽。
我點點頭,表示對他的說法讚同,我明白他說這話的用意,但我沒打算繞著這話題轉,我跟他說小橋來找我的事情。
我想問你,你知道小橋有憂鬱症嗎?。
我知道。很早以前就知道了,這是為什麽我一直遲遲沒有和她斷的緣故,她現在人應該是在東京了吧!
她出國前沒打電話給你嗎?她上星期告訴我她這星期要去東京念書了。
本來阿奕約我去天母犁舍喝酒,說真的我沒那心情,我隻想一個人聽suede的音樂沈思。
把阿奕送回家去,我開車回自己的家裏,在路上我看見你,nce。在我還沒看清楚你的表情時,我差點撞上電線杆,好在我一個大轉彎加上緊急煞車,幸好人車都安然無恙。
我下車瞧瞧前後左右,沒有半個人影。我猜我八成是得了幻想症,或者是看到了所謂的魂魄之類的東西。因為我忘不掉你…nce…
過了兩個星期,onkey出院了,她告訴我,他打算去美國遊學一趟,我支持且讚成她的計劃,這應該有助她內心嚴重受創的傷口複原較快些。
至於沈聿,她不再打過任何電話給我,我們是那麽的相似,所以,我明白她必定會這麽做。不過倘若某天我在某個商場購物見到她,我還是會為她著迷,遞給她一支煙,因為我還沒有還給她在主婦之店洗手間裏的那支ysl友情香煙。
每當我閉上眼睛,腦中總會浮出nce逐漸清晰的獨特憂鬱笑臉,感覺你依然在我身旁,完全沒有離開過。
今晚我一個人來到師大地社,時間很早,才快要九點鍾,離樂團表演還有一個多小時,我舍棄以往習慣的beonday調酒,點了一杯你最喜歡的全搞砸了。
獨自在吧台邊抽煙喝酒,耳環樂隊的吉他手往我肩上拍了一下,幾個月前在聽團的時候認識他,有跟他聊過一些有關音樂的事。他說他們打算明年角逐墾丁春天吶喊的表演,因為今年的鼓手缺席,他們希望明年再來,我要他們加油,雖說他們是新進樂團,但他們的曲風卻有著suede初期的華麗頹廢英式搖滾風格,很吸引我。
過了十幾分鍾,我感覺到背後有人很貼近我的身體,接著我聞到一陣濃厚的男性da香水味兒刺進我的鼻神經。
我本能的回頭看,才發覺自己敏感的多餘。不過是因為場地狹小的緣故,和許多陌生人貼近擦身而過本來就是件很平常的事,我似乎期待著和你再度重新邂逅,這可真是個無比愚蠢的妄想。
我輕啜一口調酒,當酒精滑入喉嚨,使我感到一陣刺熱頹廢陶醉的快活。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還是在每天狂想,每天的作夢。
今晚我夢到我從未見過的斷崖,還有一個男人的背影。他站立在斷崖邊緣吸著上等大麻,沒多久他整個人像自由落體般的跌落到山穀下。
夢中我聽見男人在穀底喊唱著beatles的acrosstheuniverse,
jaigurudevaoeonnachanyorld…
當他將歌曲哼唱完,那不知名的男人突然在穀底大喊了一句,小甬,nothg"snnachantheorld!
那男人讓我會心一笑,我在夢裏感動的哭了起來。
於是我醒了,枕巾也被眼淚沾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