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正常,這當差的怎麽收保護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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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科技與狠活被朱元璋曝光了!
朱元璋漸漸有些明白,這和州城如何發展迅速了。
修路!
路修的好,交通就便利了。
原本隻能在周遭消費的人,可以全城消費。
而且還省了商戶的運輸費用。
加上那些所謂的工廠,能夠將原本價值極高的水晶量產化,價格普及下來,迎來更多的消費。
一來二去,這和州城就逐漸富裕了起來。
原本隻覺得是何深是奇才,現在來看,簡直是大才。
“朱先生,我們的下一站是北角區!”
“也是全城最繁華的區域,處於和州湖角,三麵環水,夜景可媲美和州塔!”
望著繁華的街道,馬皇後也沒有倦意,在朱元璋耳邊,小聲道“去看看吧,正好看看這和州城的夜,如何!”
她的意思,朱元璋明白。
並非真是去欣賞夜景,而是借著這個機會,看看和州城夜晚的治安如何。
在最繁華的地方,最能看清人間百態。
不然他總是覺得這一切不真實。
跟他經過的各大州府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眾人上馬車,開始朝著北角區行去。
和州湖,北岸一角。
北角灣。
此地坐落著全城最大的風月場所。
不但如此,還有一些商船上,也有一些大大小小的風月場所。
晚上最美的風景,莫過於那些身姿婀娜,眼神嫵媚的小娘子衝你招手。
街道上,人流湧動。
有搔首弄姿的年輕女子招攬客人,也有酒館門前彎腰摳嗓子的酒鬼。
燈光照耀,路邊的攤子上,賣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以及夜晚賣藝不賣身的賣藝人。
人群中。
馬皇後挽著朱元璋的手臂,眼睛卻一直在別處。
這街上的人,給她一種放蕩卻又興奮的感覺。
比如一個酒鬼拿著酒壺一邊喝酒,一邊大聲喧嘩,卻沒人去注意,反而覺得是一種稀疏平常的事情。
甚至連反感都沒有。
還有鄰家小娘,與清秀書生攜手而行,親密無間。
也不會有人覺得傷風敗俗。
眾生相!
這才是眾生相。
馬皇後出身世家,卻並非是迂腐之人。
她覺得這條街上的人,才能被稱作是眾生相。
因為每個人臉上的笑容都不一樣。
朱元璋也是如此。
他從這些熱情洋溢的笑容中,看到了很多不曾有的欲望。
在別處。
也有這種笑容,但是發出笑容的人,大部分是穿著華貴的富商,亦或者是一些地主老財。
至於普通百姓,他們的臉上隻有一種表情!
那就是木訥!
兩眼無神,挎著一個籮筐走在大街上,經過路邊時,偶爾詢問一句,聽到價格,皺眉離開。
而此地的老百姓,他們的眼神中,有著一道光。
看穿著,形色不一,笑容卻能一樣。
盛世不過如此啊!
朱元璋一時間感慨萬千,心底直呼何深是大才。
可他剛剛這麽想。
就見路邊,幾個穿著衙門衣服的捕快,竟然當眾掀攤。
“說了你們多少次了,還敢來這裏擺攤!”
“趕緊收拾東西給我滾!”
“再讓我看到你們一次,就抓你們進去蹲上一個月!”
為首的一位捕快,隨手從攤子上拿過一顆蘋果咬了一口,眼神蠻橫。
攤主小販,連連求饒,顧不得滾落的瓜果,匆忙收了攤子,推著小車就走了。
一顆碩大的青裏透紅的甜棗滾落在朱元璋腳邊,他俯身撿了起來,隨便擦了一下也不嫌髒,咬了一口後,讚道“真甜!”
說是這麽說,可臉上卻有著一絲苦意,也有著一絲殺意。
“熙悅,我看這路兩邊,不是都擺著攤子嗎?”
“怎麽此人就不行?”
熙悅聽到後,頓了一下,回道“這種事情時有發生,大概率就是小販的秤有問題,被舉報的次數多了,就會被禁止在此地擺攤,估計那人是上了黑名單!”
“這個主意好!”馬皇後皺著的眉頭頓時鬆了下來。
原來是一場誤會。
可剛剛放下的心,在看到捕快摘下帽子,朝著另一個攤主收錢時,心又提了上去。
“這也是因為缺斤少兩?”朱元璋語氣冰冷。
他最看不得的就是欺負百姓。
而且還在這麽多人麵前,公然收受賄賂,是可忍孰不可忍!
熙悅見狀,也皺起了眉頭,驚訝道“戴帽子的竟然也敢收保護費,這的確不正常!”
隻是不正常?
這句話,說出口,朱元璋都快蚌埠住了。
難不成不戴帽子的收保護費就正常了?
保護費?
這詞不錯,估計也是何深這小子發明出來的。
“朱先生您剛來和州城不知道,城內的稅收跟別處有些不太一樣,就比如白天擺攤不收錢,但是晚上就要交納保護費,隻是這保護費不歸戴帽子的收,也就是不歸官府收,他們一般下午太陽下山前就下班了!”
“到了晚上,隻有青水堂的人會收取保護費,按照商戶的利潤去收,比如賣瓜果的,一晚上能賺一百文錢,就要交納十文錢的保護費,如果是街邊有門麵的商戶,則是要交二十文錢,更大一些的比較這條街最大的青樓,需要交四成!”
從上到下,賺的越多,交的比例越高。
這稅收聽著像是保護老百姓。
但是換了一個人去收,性子立刻就變了。
“這麽說,青水堂的老大,隻需要坐家裏等著收銀子就行了?”朱元璋眼神中有著殺意,怒道“這也是你們何大人想出來的餿主意?”
這算是哪門子事?
當差的下班回家睡覺,街頭小混混代管收錢?
當差的懶惰,地痞流氓欺壓百姓!
馬皇後也覺得這麽辦有些不妥,這錢從老百姓身上收走,總該有個說法,不能就這麽歸了惡徒!
這樣一來,都想著去當流氓欺壓百姓了。
“重八,你先別生氣!”馬皇小聲提醒道“說不定其中有誤會!”
熙悅隻覺得這兩口子,估計是讀過書的,為國為民也正常。
很多清流書生,第一次來時也會痛罵何深。
但是讓他們離開和州,他們又不走。
問就是罵,罵完就是不走!
“朱先生,其實您多慮了,收來的錢,也不全歸青水堂的堂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