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儀貴人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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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冬日裏,連著好幾日是難得的晴好天氣,又逢旬日,宮嬪們便也隨著帝後一同前往慈寧宮請安。太後見鶯鶯燕燕坐了滿殿,也稍許有了些笑容,含笑道,“前些日子一直雨雪不斷,便免了你們往來請安。今日皇帝和皇後有心,帶你們一起過來了。”
    眾人道,“能向太後請安,是臣妾們的榮幸。”
    太後含笑道,“昨日福珈陪哀家去禦花園走了走,說是欣賞晴日紅梅。其實紅梅盛開,哪裏比得上你們百花齊放,不止哀家,皇帝看了也賞心悅目。皇帝,你說是麽?”
    皇帝賠笑道,“皇額娘說得是。”
    皇後福下身含笑向太後與皇帝,“恭喜太後,恭喜皇上,臣妾有一喜事,儀貴人已經有孕一個多月了。”
    這是皇上自登基以來,第一位有孕的嬪妃,皇上自然喜不自勝,握住皇後的手扶起她道,“皇後所言可是當真?”
    皇後的笑意溫煦如春風,“孩子千真萬確就在儀貴人腹中,臣妾豈敢妄言?而且臣妾查過敬事房的記檔,的確是一個多月前承寵受孕的。”
    儀貴人滿麵紅暈,亦起身道,“臣妾深受皇上與皇後福澤,皇後娘娘為怕出錯,特意請了三四位太醫診脈,臣妾的確是已經身懷龍裔了。”
    皇上喜不自禁,看向太後道,“皇額娘,皇額娘……”
    太後的笑意怡然,“這當然是好事。這可是皇帝登基之後的第一子,是貴子。而且儀貴人從前又是侍奉皇後的人,知根知底,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儀貴人你可要好好保重龍胎才是。”眾人又說笑了一陣,太後便扶著福珈的手站起身,“說了一早上的話,哀家也累了,先進去歇息。你們坐一坐,便各自散了吧。”
    眾人目送太後進了寢殿。皇後看著儀貴人的肚子,喜悅萬分,“後宮頂了天的要緊事,就是為皇家開枝散葉,福澤萬年。咱們的千秋萬代,不在別的地方,都在你們的肚子上。若都能像儀貴人一樣,本宮便是做夢也能笑醒了。”她笑吟吟地轉頭吩咐,“素心,蓮心,今晚收拾下東西,本宮要去寶華殿進香祝禱,答謝神恩。”
    皇上欣慰地拍拍皇後的手,溫和道,“有勞皇後了。”
    皇後笑嗔,“嬪妃們誕育子嗣,她們固然是孩子的生母,臣妾也是孩子們的嫡母。這份高興,既是為了她們,也是為了臣妾自己。”
    皇帝頗為感慨,眼底閃過一絲潤澤,“皇後賢惠。”
    皇後環視座下,“其實嬪妃之中,慧貴妃與嫻妃的位次最高,侍奉皇上也久……”皇後含笑望著她們倆,眼中盡是溫煦的關切之情,“其實不僅貴妃和嫻妃,嘉貴人、玫常在、海常在和婉答應都是從潛邸便侍奉皇上的,秀官女子如今伺候皇上也有大半年了,也都未有生養。臣妾想,不如請太醫院開些催孕坐胎的方子,讓各宮嬪妃都喝下,也好早有身孕,宮中也熱鬧些。”
    皇帝欣慰道,“如此甚好,皇後有心了。”
    眾人起身謝恩,嘉貴人忽地提議道,“皇上,皇後娘娘,臣妾素日與儀貴人還算親厚,如今她遇喜,臣妾也是高興得很。隻是臣妾想著景陽宮長久未修葺,如今儀貴人有孕,又是大貴之胎,合該是好好修繕景陽宮,讓儀貴人住的舒服,以便更好的安胎才是。”
    皇後道,“嘉貴人有心了,確是該如此呢。”皇上因著儀貴人有孕,心中歡喜,自是沒有不同意的。
    儀貴人更是高興,謝過皇上皇後,又謝了嘉貴人,“多謝嘉貴這般為我著想。”
    如此閑話幾句,各人也便散了。皇帝對儀貴人的身孕格外重視,便讓皇後親自送了她回景陽宮,自己回了養心殿。
    之後幾日,聽聞阿箬又不知道如何得罪了貴妃而再次被罰,此次卻是罰跪於雪地之上,而嫻妃照樣沒有為她求情,甚至以沒有約束好下人為由自請禁足。白蕊姬去探望,嫻妃也隻是暗自氣惱阿箬,並不多說什麽。
    到了晚間,便隱約聽見宮道吵鬧聲一片,便喚了明心進來詢問。
    明心道,“仿佛是出自延禧宮。”
    “你讓九舟去打聽打聽,可是嫻妃和海常在出了什麽事?”
    過了大半個時辰,九舟回來稟明,“主兒,原是王欽在延禧宮前冒犯了貴妃,貴妃鬧起來,皇上便去了延禧宮詢問。”
    “王欽不是一向奉承皇後和貴妃麽?怎會冒犯貴妃?”
    “是,聽說是王欽喝醉了,不知怎地走到了延禧宮附近,而貴妃正好在延禧宮外,王欽竟發了狂似的撲向貴妃,貴妃摔倒在地,蹭破了衣裳,跌碎了玉釵,聽說連鞋也都掉了一隻。貴妃氣極了,便要殺了王欽泄憤。此事驚動了皇上,皇上詢問之下,才知蓮心與王欽成親後一直遭受虐待,又在王欽房中搜出許多髒藥和汙穢東西,加之此次冒犯了貴妃,皇上生了大氣。”
    白蕊姬道,“皇上原本欽此王欽和蓮心的婚事,便是給了王欽極大的臉麵,王欽背地裏竟私用禁藥這般汙穢,真是辜負了皇上的心意。原本此前王欽為旁人辦事就讓皇上心中有了忌諱,沒想到他還真不知收斂,這下怕是徹底沒指望了吧?”
    “是呢,皇上如今已下令解除了王欽與蓮心的婚配,又命慎刑司將王欽打斷了手腳,再貼加官。”
    明心在一旁道,“這般無恥之人,死了也是活該。”
    白蕊姬看向明心笑道,“你放心,來日你嫁人之時,你主子我定會給你尋個好人家。”
    九舟聽罷也低頭偷笑,明心更覺臊得慌,“奴婢才不嫁人,奴婢要一直跟在主兒身邊伺候主兒。”
    此事過後,皇上不止少去鹹福宮,連皇後宮中也去的少之又少。而嫻妃則在那之後被皇上免了禁足。
    春日裏,白蕊姬與海蘭一同在嫻妃殿中品茶。白蕊姬道,“春天來得真快,這麽快桃枝上都有花骨朵兒了。”
    正趕上嫻妃的侍女惢心捧著曬好的絲線進來,笑得嬌俏,“玫主兒說的是,如今人人都說春色隻在延禧宮與永和宮呢。若要放寬了說,景陽宮也是。所以人人都指望著東六宮的恩寵呢。”
    嫻妃笑斥道,“什麽東六宮的恩寵,皇上不過多來幾次罷了。你告訴底下人,不許驕矜。”
    海蘭隨手拿過一把絲線閑閑理著,“從前慧貴妃倒是得寵,如今皇上也不去她那兒了。”
    嫻妃伸手撥了撥絲線,徐徐道,“慧貴妃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她若真是聰慧,那日被王欽冒犯後就該一言不發,一滴淚也別掉,靜候皇上處置。”
    海蘭托著腮好奇道,“姐姐為何這樣說?但凡女子受辱,可不都要哭鬧?”
    “是啊。可是她越是當著皇上的麵委屈落淚,皇上聽蓮心說起王欽如何肆虐之時,便會想起慧貴妃的眼淚,想起她那日差點受了王欽的冒犯。這本就不是什麽光彩之事,貴妃那日還一味的張揚吵鬧,作為一個男人,如何能忍受?”
    這一日皇上與皇後攜了六宮嬪妃往太後處請安。太後著意安慰了儀貴人一番,便命福珈從裏頭端了一個墊著大紅繡絨的紅木漆盤來,上麵安放著一枚麒麟送子金鎖,捧到儀貴人身前道,“《詩經》有雲:麟之趾,振振公子。哀家就送一枚麒麟金鎖給你,希望你早日為皇上添一位阿哥才是。”
    儀貴人喜不自禁,忙起身謝過。
    皇上亦頗喜悅,道,“麒麟,含信懷義,步中規矩,彬彬然動則有容儀,更是送子的神獸。皇額娘的禮物,實在是心意獨到。”
    慧貴妃笑著撫了撫領口的翠玉流蘇佩,“太後的心意儀貴人必然是心領了。其實阿哥公主又何妨,隻要母子平安就是了。”
    太後後並未理會慧貴妃的話,隻看向皇後道,“皇後一向不喜奢華,哀家看這些嬪妃們所用的首飾也是銀器鎏金為多。哀家賜儀貴人赤金的麒麟鎖,皇後不會嫌哀家老糊塗了吧?”
    皇後忙起身恭謹道,“皇額娘一片心意,兒臣怎敢這樣想呢。何況儀貴人有孕,皇額娘愛護儀貴人,等同是愛護臣妾。”
    太後微微一笑,“宮中祥和平安,乃是皇後的德行所致。聽說皇後為使後宮嬪妃多有子嗣,讓太醫院多多熬製了坐胎藥每日送到各宮,也是有心了。”複又轉首向皇上道,“前幾日是二月初二龍抬頭的日子,哀家命人夜觀天象,祈求祥瑞。不知欽天監可將結果對皇帝說了?”
    皇上揚起幾分歡悅之色,道,“欽天監說天象祥和,尤其指北天女宿星尾帶小星,連續數月格外明亮,乃是指後宮女子懷有大貴之胎。兒子心裏也十分安慰。”
    太後笑吟吟道,“女宿星本來形如蝙蝠,主福兆、多吉。而後宮女子懷有身孕的,隻有儀貴人而已。看來這一胎也的確是大福之相。”
    這樣說來,儀貴人更是喜不自勝,慧貴妃不屑地撇了撇嘴,冷著臉不言不語。皇後倒是一臉欣慰道,“如此,臣妾就要向太後和皇上求個恩典了。儀貴人伺候皇上多年,她的位分……”
    皇上爽朗笑道,“等儀貴人生育之後,無論男女,朕都會給她嬪位,居景陽宮主位,如何?”
    太後含笑道,“如此甚好。哀家也希望後宮嬪妃能多有生養,為皇家開枝散葉才好。”
    如此寒暄幾句,太後又格外叮囑了儀貴人保胎事宜,眾人便各自散了。
    到驚蟄之時,聽聞儀貴人在景陽宮遇蛇,恰逢嫻妃去探望,冷靜調度眾人,才將蛇驅離,未曾傷到儀貴人。此事一出,儀貴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在景陽宮住著了,皇後便道,嫻妃照顧二公主有方,是個貼心仔細之人,便提議讓儀貴人先暫時遷往延禧宮居住,由嫻妃照料。
    如此一來,延禧宮就更覺擁擠,白蕊姬也不便時時過去。隻是延禧宮中雖然擁擠些,倒也更加熱鬧,連皇上也是每日必來看望一次的。如此十數日,不覺連慧貴妃亦歎息,她被皇帝冷落了許多時日,雖然每常相見,但卻未再讓她侍寢,她亦不免感慨,請求將儀貴人挪去她的鹹福宮居住,也好得見天顏。皇上卻隻是一笑,問她,“那麽如果晞月你見到毒蛇,會是嚇得驚叫一聲自己先跑呢,還是會救儀貴人為先?”
    次日清晨,皇上來永和宮時眼圈下已經一圈烏青。白蕊姬正在用早膳,見皇上前來,忙起身道,“沒想到皇上會一早過來,臣妾隻準備了一些清粥小菜。”
    皇上笑道,“無妨。你吃什麽,朕便也吃什麽罷了。”
    白蕊姬親自捧了一碗配了紫薑的清粥過來,又奉上鮮**茶和麻醬燒餅,配了幾樣清爽醬菜,道,“皇上可是昨夜沒睡好?”
    皇上的眉宇間隱然有憂色,“永璉病了這些日子,一直不見好,朕看他那個樣子,真是心疼。一張小臉瘦得都脫了形。朕看著他都直想掉眼淚。”
    白蕊姬甚少見她如此憂慮,便安慰道,“皇上放心,二阿哥有皇後娘娘悉心照顧,必然會很快好轉。”
    皇上點點頭。白蕊姬適時轉了話題,“臣妾昨日去看望了儀貴人,內務府也每日都進許多新鮮的魚蝦給儀貴人,皇上可有去看過她?”
    “朕前幾日去了,聽聞她總說頭昏頭痛,夜不安枕,嘴上又起了潰瘍,也不知是怎麽回事。”
    “皇上不必太過憂慮,有太醫照料,自然會無礙的。”
    皇上道,“朕這些日子忙著前朝事務,又要看顧永璉,儀貴人那邊也多虧了嫻妃,你一貫聰明伶俐,得空也去多幫幫嫻妃。”
    “是,臣妾知道。”
    皇上離開之後,白蕊姬便去了延禧宮看望儀貴人,正巧嫻妃與海常在都在。三人便陪著儀貴人閑聊直至午膳時分。儀貴人甚是熱情,索性便拉了白蕊姬三人一同用膳。三人推卻不得,便也一同坐下了。因著儀貴人有孕,所有的菜品都是禦膳房送了新鮮食料來,然後在延禧宮小廚房由儀貴人自己的廚娘烹製,不可謂不小心。這一日送來的午膳有琵琶大蝦、繡球幹貝、奶汁魚片、桂花魚條等十數道菜,多是海鮮魚蝦。
    嫻妃看著琳琅滿目一桌菜色,不覺笑道,“難怪妹妹你口角的潰瘍好得這樣慢,每頓吃那麽多魚蝦,飽了口腹之欲,便傷了自己的嘴了。”
    儀貴人不好意思道,“嫻妃娘娘有所不知,嬪妾原也不喜歡魚蝦腥氣,但皇後娘娘有孕的時候一直大量進食,頓頓不離,所以二阿哥如此聰明伶俐。而純嬪娘娘懷孕的時候總嫌味腥吃得少些,以致三阿哥……”
    儀貴人沒再說下去,但論起來,這也實在是純嬪的一樁心病。三阿哥嬌生慣養,學走路比旁的孩子慢,學話也是,雖然長得圓頭圓腦,十分可愛,但的確是不如大阿哥和二阿哥聰明了。為著這個緣故,皇上連純嬪也冷落了不少,一直少去她的鍾粹宮,連累了婉答應也更不受寵。而據說本與儀貴人同住景陽宮的秀官女子,因為驚蟄遇蛇被移居到了鍾粹宮,也幾乎見不到皇上了。
    若是生下這樣的孩子,不僅不能母憑子貴,隻怕也是一生的拖累吧。這樣想著,彼此也沉悶了不少。倒是儀貴人胃口甚好,一連吃了許多,倒也開懷。
    回宮後,白蕊姬更覺得隻靠算日子來避孕實在不夠萬全。如今儀貴人遇喜,皇上又少去鍾粹宮,皇後忙於照看二阿哥,貴妃自上次之事後就備受冷落,如此一來皇上能時常傳召的便隻有嫻妃、嘉貴人和白蕊姬。她能以借口搪塞一次兩次,難不成還能次次拒絕?萬般無奈下白蕊姬終於想起一人,前世如懿身邊的江與彬,為人確是忠誠可靠,若能讓他先一步成為自己的心腹,往後倒是多一重保障。
    白蕊姬命明音去太醫院尋江與彬,不過兩盞茶的時間,明音便引著江與彬進了永和宮,江與彬進殿後恭敬行禮,“微臣拜見玫常在。”
    白蕊姬道,“請太醫先為我搭個脈吧。”
    江與彬忙躬身走至近處,恭謹的為白蕊姬把脈。不多時,江與彬恭聲道,“常在的身子無恙,一切妥當。”
    “可有喜脈?”
    “尚無。但是常在身子康健,遇喜也不過是早晚的事。”
    白蕊姬道,“江太醫請起。我今日請你過來,是想和江太醫談個合作。”
    “恕微臣愚笨,不明白常在的意思。”
    白蕊姬笑道,“不知太醫可有位同鄉叫惢心?”
    江與彬一驚,“微臣確有位少時的同鄉叫惢心。”
    “現下你這位同鄉就在前頭延禧宮嫻妃娘娘身邊當差。”
    江與彬不明白蕊姬到底所為何事,“常在的意思是……”
    “你別擔心,我不是要拿惢心威脅你。我知你對她有意,至於如何得知,你卻不必知曉。我知你如今隻是太醫院裏資曆尚淺的小太醫而已,素日也隻能為永巷裏的宮女太監們診治罷了。內宮的嬪妃們若是沒有特意傳召,你便是連她們身邊宮女的衣角都沾不上。我與嫻妃娘娘素日有幾分交情,亦可將你舉薦給嫻妃娘娘,也可讓你時常去與惢心敘敘同鄉情意。隻是眼下,我希望江太醫可以為我解困。”
    白蕊姬雖說不以惢心威脅於他,隻是江與彬心中終究沒底。便道,“不知常在有何吩咐?”
    白蕊姬直言不諱,“我想請太醫為我配製避孕湯藥。”
    江與彬甚為震驚,“常在這是……”
    “江太醫不必驚慌,我這般做並不是不想遇喜,相反我很是盼望遇喜,隻是如今並不是遇喜的好時候,如今人人都想要誕下皇上登基後的第一個子嗣,隻是前頭儀貴人剛有孕,皇上與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且二阿哥如今身子不好,皇上更是整日都往皇後宮裏去,心思哪裏還能分給旁人?我若是此時有孕,也隻不過淪為一個陪襯,這宮中的女人,誰不想榮寵萬千,我隻是想晚些日子再孕,也好能讓皇上多多關懷罷了。所以煩請太醫助我。”
    白蕊姬這話說的半真半假,江與彬尚未開口,她又道,“當然,太醫心中有疑慮和考量也屬平常,太醫的人品我自是信得過,若是太醫不願幫我,自然也不會將我今日所言透露出去。”
    江與彬心中到底不敢確定白蕊姬是否真如她所說那般不會傷害惢心,畢竟白蕊姬如今身為寵妃,即便惢心是延禧宮的宮女,可白蕊姬若真想對付一個宮女,卻也不是難事。而他隻是太醫院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太醫,便是他將今日之事透露出去又有誰會相信?江與彬思量許久,望著白蕊姬似笑非笑的眼神,終於深深拜倒,“微臣但憑常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