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故人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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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進會議室,韓蘇茜就朝我勾勾手指,我默默的坐到她旁邊,小聲問:“幹嘛?幾個時辰不見,想我了?”
    韓蘇茜把手捂在我耳朵上,小聲說:“你猜猜莫星辰那個頭豬今天給我送的什麽?”我饒有興趣的問:“什麽?”
    韓蘇茜咬牙切齒的說:“榴蓮,整整兩箱!我是說過我喜歡吃榴蓮千層,但不代表我喜歡榴蓮啊。”
    “他是豬嗎?兩箱啊,現在整個屋子都是那個味道,我要瘋了!”韓蘇茜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我:“白歌,我們搬家吧!”
    我覺得莫星辰真是我快樂的源泉,哪裏有他,哪裏就有歡樂!正樂著呢,伊天行突然點到我們的名字:“白總和蘇總,這次你們兩個誰上?”
    看我們兩個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伊天行好脾氣的給我們解釋:“鼎盛的負責人約我們下個星期麵談,我們要針對他們公司的投資標準,準備一套詳細的設計方案。現在,跟我們同類型的競爭公司就有三家,相比以往,這次壓力還是比較大的,你們兩個商量一下誰上!”
    伊天行話音剛落下,韓蘇茜就指著我說:“伊總,白總說她上。我最近因為一些事情弄得心身疲憊,她怕我辜負了伊總您的期待,所以她主動請纓!”
    在我來不及反抗時,韓蘇茜小聲對我說:“莫星辰可是你給我招回來的,如果你對我有那麽一點點的愧疚呢,就要主動的為公司分憂,放過我這個被你害得可憐的人!”
    莫星辰把韓蘇茜完全當巨嬰在伺候,連韓蘇茜隨便做的一個夢,他都變著花樣為她夢想成真。
    至從莫星辰那貨開始追求韓蘇茜,我每天吃的狗糧真是比我吃的飯還多。像韓蘇茜這種天天生活在蜜罐裏的人也叫可憐,那我們這是什麽,在生活的壓迫下苟延殘喘?
    我笑得無可奈何的對伊天行說:“我來吧!”伊天行亢奮的一拍桌子:“好,白歌你現在就回去寫方案,下周跟我一起去鼎盛。”
    伊天行現在這個激情澎湃的樣子,我真的很難把前幾天,在我家樓下那個憂傷孤獨的人,跟他聯係在一起。
    我一直都覺得,伊天行追我,是他工作之外的一種休閑活動,這貨工作起來,完全不把我當女人看。
    這天早上,我就晚了一點點,伊天行在電話裏狂叫:“白歌,我不等你了,我先上去穩住他們老總,你等會自己上來,二十三樓啊,別忘了,二十三樓!”
    這兩天被伊天行這個資本家壓迫的完全沒有休息好,一直到昨天晚上他還在逼迫我改設計方案。我現在頭疼欲裂的抱著我的新方案,戴著個墨鏡心不在焉的走在鼎盛的行政大樓裏。
    我得捋一捋我混亂的思緒不是,伊天行這麽看重這個鼎盛,今天要是被我搞砸了,他不瘋了才怪!
    我就搞不懂,我剛認識的伊天行明明就是一個紈絝公子啊,怎麽搖身一變成為老板之後,事業心就這麽重了呢?
    所以他應該就是別人說的一匹隱藏的黑馬吧,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小周一直跟在我旁邊絮絮叨叨的,跟我說伊天行要她轉述給我的注意事項,我一心二用,完全沒注意自己前麵。
    在接近電梯的時候,我狠狠的撞到一個人的身上,然後手中的文件撒了一地。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完蛋了,設計稿飛了,我好像還不太熟悉呃,等會要怎麽給鼎盛的人演示!”
    我鬱悶的看著小周蹲下來幫我撿文件,這才想到我是不是,應該先給被我撞到的人道個歉。
    一抬頭,夢裏那張魂牽夢縈的臉正一臉平靜的看著我,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那個說永遠不會與我相見的蘇亦寒,他是回來了嗎?
    可眼前的人一臉陌生的看著我,他再也不是我記憶中的模樣了,他好像又長高了,也變得更帥了,他渾身閃發著一種“不許靠近我”的冰冷氣場,讓我不敢摘下眼鏡與他相認。
    我都懷疑眼前這個人不是他,如果是他,為什麽他的身上沒有任何一點讓我熟悉的印象了;如果不是他,又為什麽會跟他長得這麽像,像到讓我憂傷成災!
    他旁邊一個高挑的女助理拉回了我的思緒,她看著這個冷酷的男人,笑著對著電梯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蘇總,請!”
    我就這樣看著蘇亦寒冷漠的從我身邊走進電梯裏,直到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我才記起來我也是來等電梯的。
    小周把整理好的資料抱在懷裏,疑惑的問我:“老大,怎麽了,你看到什麽了,跟丟了魂似的。”
    我怔怔的看著電梯,默默的說:“我好像看到一個熟人了,但是,我忘了跟他打招呼!”小周笑著說:“沒事啊,以後跟鼎盛合作了,老要過來的,說不定以後還能碰到。”
    真的還能碰到嗎?就算碰到了,我敢上去與他相認嗎,或者他願意與我相認嗎?小周碰碰我:“老大,電梯來了!”
    我失魂落魄的跟著小周上了電梯,又進到了鼎盛,我根本沒有心情觀察傳說中的鼎盛到底有怎麽的氣勢宏博。
    我心裏隻有一個聲音,不住的在對我說:“蘇亦寒回來了,蘇亦寒他真的回來,但是他不認識我了……”
    剛心不在焉的走到他們的會議室門口,潭曉欣激動的衝過來,抱著我亢奮的說:“白歌,鼎盛的老板竟然是蘇亦寒,蘇亦寒誒!”
    我一臉震驚的看著她,又條件反射的往那道冷冽的眼神看去。蘇亦寒不緊不慢的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的說:“這就是天行這次的活動負責人,白歌白副總?”
    他果然不認識我了,連我的名字都喊得這麽陌生,我還來不及傷心呢,蘇亦寒冰冷的說:“這麽沒有誠意,眼鏡都不願意摘下來?”
    然後,在我的毫無防備下,他伸出手拿走了我臉上的墨鏡,我突然像重見光明的盲人,在他麵前完全掙不開眼,可我的內心又驅使我瞪大眼睛,貪念的盯著他熟悉的臉龐。
    沒有墨鏡的阻礙,我現在能更清楚的看見他了。可是現在的他,比起以前的蘇先生,可以給人帶來更緊張的壓迫感。
    他看我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溫度,我不知道他是真把我忘記了,還是裝作不認識我,我在他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破綻。
    我開始有點不敢對視他冷冽的眼睛了,還好伊天行進來了,他:“白總來了,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個,這位是鼎盛的老板蘇亦寒蘇總!”
    又笑嘻嘻的對著蘇亦寒說:“這位是我們這次活動的負責人白歌,白總!”蘇亦寒毫無溫度的說:“剛才已經認識了,開會吧!”
    伊天行屁顛屁顛的跟在蘇亦寒的身後往會議室走去。潭曉欣拉著我小聲嘟囔:“白歌,蘇亦寒怎麽好像不認識你了,他是在美國發生什麽意外,撞壞了腦子嗎?”
    我一臉震驚的看著潭曉欣,如果真是這樣,我是該感到慶幸,還是應該感到悲哀?
    我要慶幸他忘記了我對他的傷害,我還是該悲哀他再也記不起,我們的那些青春回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