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懷疑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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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刺客是否已被抓獲,肖某作為刑部尚書,定當為大人查個究竟。”
肖革這句話引起了莫子寒的疑惑,刺客很早就已經被明焱押送去了刑部大牢,肖革作為刑部尚書,不可能沒有收到消息,刺殺朝廷重臣,他第一時間不是前去大牢進行盤問,倒是來他丞相府獻殷勤,不得不讓人懷疑。
“大人不知?刺客早已被送去了刑部大牢。”
肖革聽聞臉色更加陰沉,現在已經不是他會被人懷疑這麽簡單了,又多了一份管教下人不利的罪名。
“大人是該好好管教一下手下了。”莫子寒也絲毫不客氣,不給肖革留任何麵子。
肖革僵硬地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大人說的是。”說完便灰溜溜地走了。
雖說肖革是刑部尚書,但是除非有刺殺朝廷重臣這種比較嚴重的情況,他才會親自前往刑部大牢審問罪犯,其他時候,一般都是他的直係手下刑部侍郎兆決管理,但每次有什麽人在刑部大牢進出,他都會收到兆決傳來的消息,而這次卻沒有。
肖革有些許心慌,他不知道兆決想要做什麽,但是很明顯,他肯定有了什麽不該有的想法,肖革想著往刑部大牢趕去。
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也沒人再來丞相府無事獻殷勤,莫子寒終於閑了下來,此時已是晚上,他看到了亮著燈的傾雪閣。
今日的淩容雪知曉莫子寒事務繁多,便一直待在傾雪閣,足不出戶,也不知道是在幹什麽,但就是不出來煩擾他。
莫子寒心頭一緊,拂了拂袖,最終還是朝傾雪閣走了過去。
輕推開門,並沒有看到淩容雪的身影,莫子寒往裏走了走,便看到了蜷縮在床榻上的淩容雪。
她身上還穿著今日白天未換下的衣服,頭部也隻是沾了一個枕邊,身上沒有裹被子,整個蜷縮在床榻邊,看起來並不像熟睡的樣子。
莫子寒再一次心揪一下,輕輕地繞過淩容雪,展開床榻裏的被子,緩緩給她蓋上。
很輕的動作,卻還是把淩容雪弄醒了,事實上,她本來就並未睡過去。
淩容雪身子一抖,直接抓住了莫子寒的手,朦朦朧朧地喊了一聲大人,隨後往床榻裏邊靠了靠。
莫子寒見狀,緊緊地握住了淩容雪的手,輕輕俯身捋了捋她耳邊的碎發,隨後坐在了床榻邊。
今天的事情,很明顯是有人特意策劃的,有備而來,目的就是莫子寒,而淩容雪作為他的女人,自然沒躲得過今日這場刺殺。
她很知曉莫子寒的處境,定是眾多朝廷官員中的眼中釘肉中刺,她很擔心他,今日是她同他在一起,若是哪日隻有他自己...淩容雪沒敢再想下去。
“今日,你受驚了。”
莫子寒眼中滿是愧疚與心疼,語氣飽含著讓人無法抗拒的溫熱。
淩容雪用另一隻手抵著床榻緩緩起身,與莫子寒麵對麵坐著,搖了搖頭。
“子寒,能不能答應我,日後不管我在不在你身邊,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淩容雪喊了莫子寒的名字,或許是兩個人又經曆過了一次生死,更加明白了對方的重要性,她想喊他的名字,想把他的名字牢牢地記在心裏。
莫子寒看著淩容雪淚眼模糊的眼睛,伸手輕撫了她的臉龐,那麽的輕柔,那麽的溫情。
“好,本相答應雪兒。”
說完,莫子寒一刻也不停留,把淩容雪拉近了自己的懷抱,不停地撫摸著她的頭發。
閣外的黑夜,有了星星的點綴,似乎看起來溫馨了許多,而閣內偌大的空間,幾盞燈,有了兩個人緊緊相擁的一幕,更是多了幾分溫存。
肖革也很快便到了刑部大牢,也不知道是否是晚上的緣故,現在的刑部大牢看起來更加讓人發瘮,即使有幾盞燈堅持不懈地亮著,也感覺是深不見底。
肖革遣走了幾位牢頭小卒,自己朝審訊間走去,臉已經沉得不能再沉。
此時的兆決正在審問今日那幾個刺客,看到了肖革,趕緊行禮“大人。”
肖革沒有給他回應,而是黑著臉直接看向了正在被審問的刺客。
看得出來,他們應該是受了酷刑,頭發像雜草一樣亂,貼身的衣服也已經被血染透,幾根鞭印清晰可見,喘氣聲也愈發濃重,好似下一秒就要昏死過去一般。
“這是何人?”肖革沒好氣地質問道。
“此人便是今日刺殺丞相大人的刺客。”
兆決好像察覺出了肖革的不對勁,語氣極其小心。
肖革朝罪犯走了過去,冷冰冰地抬起了犯人的頭,他的臉已經不堪入目,肖革並沒有見到那些刺客,自然也不知道此人是真是假,隨後又嫌棄地扔了下去。
“刺殺莫子寒的刺客,為什麽不告訴我,你難道忘了規矩了嗎?”肖革的語氣愈發陰狠。
兆決一聽,立馬跪了下去“屬下不敢,屬下隻是覺得大人最近事務繁忙,便自作主張,未曾向大人稟報。”
肖革最近事情確實很繁重,蕭洪飛一事可以說給了他致命的打擊,又在朝堂當眾舉薦吳瑞祥,自己自然要有所行動,不可再讓皇上對他失望。
兆決說的好像並沒有錯,連肖革也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便沒再繼續深究下去。
“交給你了,好好審問,出了問題,我唯你試問。”肖革拋下一句狠話,離開了刑部大牢。
跪著的兆決眼裏忽然閃過一絲凶狠與厭煩,慢慢站起身,握緊了拳頭。
第二日的京城也下起了毛毛細雨,淩容雪起身披了一件外衫走到了傾雪閣門前停了下來,看著身著綠色衣衫,綁著墨色腰帶的莫子寒撐著傘向府外走去。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感覺今天會有事情發生,竟不自覺地往外踏了一步,忽覺天空下著雨,而莫子寒也已經不見了人影,她又惆悵地回了傾雪閣,拿出了那塊定情玉佩,反複摩挲著。
她記得清清楚楚,當初在皇宮第一次見到他時,這塊玉佩就安安靜靜地掛在他的腰間。
想來也一定會是於他而言極其重要的物品,才會明目張膽地掛在那腰間如此醒目的地方。
而現在,這塊玉佩,他給了她,重要程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