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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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幾天就是校內排名賽了,越前你一定會入選的,真是羨慕你誒,才一年級就……”幾個小跟班照樣和他聊著網球那點事兒,還一臉輕鬆的樣子,“我無所謂。”小鬼你這樣好氣人哦,感覺像是,菜鳥都求不到這個機會你還……一直看著小鬼頭的手塚還在猶豫。“手塚,你是社長。”龍崎教練把決定權交給手塚,讓他自己決定。立海網球社還在進行高強度訓練,戀陌痕隻負責觀看,眼看著就要結束訓練了她想好了,加入男子網球社。“幸村社長,真田副部長,柳前輩,我加入你們網球社,你們應該沒意見吧?”得,這幾個臭丫頭這一舉動是把“找女婿”這個遊戲快進來好幾倍啊,算盤打得真不錯。就這樣,戀陌痕要和切原打一場練習賽。還在猶豫要不要站到球場上的時候切原已經站到球場裏了,抬頭看向眼前幾個正選,她臉上寫滿了不滿意,本來她過來就是來玩的,沒想過要接受這麽不嚴格的訓練。那些人都假裝看不見她的不滿,見此情景她隻好咬咬牙,拿起了球拍,真的要把封印住的球風……真的要再撿起過去的球風了。眼眸已經在瞬間變得空洞,她的思想,已經無人能看透了。“這個人,竟然能主動封閉自己的感官?”那三巨頭都意識到了什麽,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下切原危險了。隻見她緩緩地拋球揮拍,球剛好打在膝蓋上,雖然不會造成致命傷,但這一球的威力不可小覷。“我就說她看向我的時候眼裏為什麽會有猶豫,原來是她。”幸村還在小學的時候參加過一場比賽,那時候他拿了冠軍,賽後她突然出現在幸村麵前,告訴他自己是精市的姑姑的女兒,也就是幸村精市的表妹,將信將疑中,他們打過一場,那時候她展現的就是“暴力網球”,幸村傷得不嚴重,修養幾天就會好的。“要不是看到剛才那個發球我都快忘了!現在的切原就好像過去的她,對於她而言,和這孩子比賽就好像是和過去的自己比賽……”仁王關注的點是:這兩個人很熟,是有什麽關係嗎?
打出自己的第一記發球,她的成名發球——蝶舞,這一球,完全看不清球路,速度太快他又追不到。切原限入被動了。“這個發球,還需要完善。不過,她的力道好強……”每一次發球落點上都會留下一個凹下去的小坑,她就這樣輕鬆拿下五局,比數5-0。“混蛋,讓我把你染得全身通紅。”切原這麽快就要用“那個”了,她反而笑得更開心了。冷靜地看著那孩子的發球,她回擊了!“能站上世界舞台的實力是容不得置疑的,”她突然間情緒崩潰,笑得瘋狂,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這就是戀陌痕的網球,以傷害他人身體取得勝利的球風。能把人逼到這個程度,足見這種球風對她的精神傷害有多大,那一刻,仁王清楚地看到了她的淚水,她很痛苦。“因為這種不計後果的球風,我害了多少人啊……好不容易才放棄的,沒想到還是撿回來了!也虧我有這個勇氣。”看到這個陷入崩潰的少女仁王毫無顧忌地衝了過去抱住這個把自己逼到絕境的戀陌痕,因為一時的恐懼她的身體顫抖地厲害。比賽最終還是陌痕拿下了勝利,可是這孩子的內心很脆弱了。
一行人怕她回家的路上出點事所以都不讓她一個人開車回去,正好她安排在立海的一個同行急需用車,他們就一起走回去了,路上,她終於把自己的過去告訴了那些人。“我是,被跡部家從孤兒院裏接出來又無情拋棄的跡部芸華,或許是為了報複,或許是為了生存,我小小年紀身無分文偷渡到國外一個人打拚到現在,涉足各行各業,在網球上的造詣更是登峰造極,十二歲那年我登上***榜單的top.1,無意間進入一個全是高中生的集訓營,得到了可以輕鬆拿下大滿貫的實力。而後我便隻身前往美國在那裏開始新的生活,重生為戀陌痕。再次回到這裏,我已不再是我,可是今天這場練習賽……它讓我再次回想起過去,那種孤苦無依的生活。或許我是在害怕回到那種狀態吧,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她在害怕自己過去的球風,自己過去的一切。
“陌痕,你是個很勇敢的孩子,但是,你這樣突然陷入那種狀態讓我們大家都好害怕,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再打這種網球了。”仁王雅治的聲音裏充滿了對她的擔憂,毫不掩飾。
“陌痕,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告訴我,不管他是男是女,我們都會保護你。所以,不要什麽都自己硬扛了。”幸村精市這個哥哥還真是暖心啊,不過,她可沒打算公開兩個人的親戚關係。
“陌痕,你不要太勉強自己。”真田弦一郎看得出來,她的狀態很不好。
“仁王前輩,我聽著你這話怎麽像是對女朋友說的,我都已經沒事了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不過……看樣子你會是很好的男朋友。”這是陌痕的玩笑話,有人卻當真了,臉紅得不得了。“我到家了,你們也早點回去吧,別讓家人擔心了。”管家異希雪已經等在門口了,她用中文和管家講了些話才開門進去。“謝謝你們送小姐回來。不介意的話,今晚你們就住下吧。”管家你是不是瘋了……
“嗯……阿雪,時間還早,我們回到家應該剛好到飯點,下次吧。”幸村哥哥,還是你最好!某人可是感動壞了。他們走了,路上聊起來她那個突然的變化還是一陣後怕。打完這場比賽之後的她精神還是很混亂的,非正選們都回家了隻剩下那些人陪著這位大小姐調整狀態,她清醒之前的那些事自己都不記得了……
“雪,我今天又打出了暴力網球……”吃完晚飯她腦子裏混亂得,簡直就是一團亂麻……後來,為了消除雜念,管家逼著她利用睡眠時間把欠著的練習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