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降離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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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故人也跟我一樣能救命嗎?”
    白瑾之笑了一聲,伸手將遲昭扶起來。
    “不記得了,大概也能吧。”
    遲昭搖頭,笑著看向白瑾之。
    這笑容在李璟眼中有些刺耳,李璟將爐子上的湯藥端起來倒進碗裏,遞到遲昭麵前。
    “先喝藥吧。”
    “侯爺,你又幫了我一次。”
    遲昭看向李璟,眼裏滿是感激。雖然她總是懷疑李璟對她另有所圖,不過李璟也確確實實幫她了許多次。欠的債,還真的有些還不清了。
    “無礙,你平安就好。”
    李璟搖頭,打算親自喂遲昭喝藥,卻被白瑾之攔下。
    “你就別鬧了,手上的傷還沒好全,我來吧。”
    “你受傷了?”
    遲昭這時候才注意到李璟手上的傷口,看上去很嚴重。
    “不小心跌了茶杯,傷著了,不要緊。”
    李璟將藥碗遞給白瑾之,遲昭能關心他,就足夠了。
    “侯爺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這般不小心。”
    遲昭調侃道。
    “好了快喝藥。”
    白瑾之性子並不算溫和,相反的他有時候急躁的厲害。也沒有用勺子慢慢的喂她,反而是一碗灌進去。
    遲昭習慣了他這麽喂藥,咕嚕咕嚕喝完一整碗藥。
    喝完之後,她用帕子擦幹淨嘴角,低聲問。
    “我中的什麽毒?”
    李璟同白瑾之對視一眼,李璟緩緩開口。
    “降離草。”
    降離草凶險,一夜斃命,遲昭是被發現得早,否則如今已經命喪黃泉。
    她冷冷的用手將被子撫平,“是誰這麽狠毒的心腸。”
    “還不知道。”
    “這不難猜,沈家還有沈姨娘母女兩個,對我恨之入骨。她們又是我身邊人,隨隨便便給我下點毒,我自然是發覺不了的。”
    遲昭抬頭,眼內殺意四氣。
    “降離草無色無味,的確無法察覺。”
    白瑾之對這一點倒是極為認可。
    “不單單是飲食,氣味也足夠害人。”
    “難怪那日叫我們去沈家,難怪會任由我闖進遲良玉的房間內,想來那房間卻是個套間,遲良玉在裏頭的東暖閣,若是外頭放了一小塊正巧被我聞見,我必死無疑。”
    遲昭反應過來,沈家人可真是陰險狠辣。
    “嗯,如果當時隻是少量,的確有可能延遲毒發時間。”
    白瑾之頷首,隨聲附和。
    “那我母親的毒是什麽?”
    遲昭轉眸,盯著白瑾之。昨日李璟會去遲府,一定是因為白瑾之已經辨認出了毒藥。
    “跟你這個比起來算不上什麽,不過是簡單的巫羌,隨處可見的毒藥。”
    白瑾之淡淡的從腰間拿出一個白瓷瓶,裏頭放了十顆解藥。
    “將這個拿回去,每日一粒。隻要不繼續服毒,身子便能恢複如初。”
    “謝謝。”
    遲昭也沒客氣,伸手將那瓶子接過揣進懷中。
    “你餓嗎,不然先用膳吧。”
    李璟起身,他發覺遲昭神色不濟,便想先岔開話題。
    “不了,先將我送回府吧,若是發現我不在,他們母女兩個想必又要作怪。”
    遲昭搖頭,掀開被子站起來。她雖然身中劇毒,但好在底子不錯,尚能堅持。
    李璟沒有勸阻,叫阿澤將遲昭送回。
    看著兩人離開,白瑾之才拍拍手,笑著對李璟說道。
    “哎喲,我們的淮陰侯爺終於也動情了啊。”
    “她是我的女人。”
    李璟頷首,抬眸看向白瑾之。
    “你這般看著我,莫非是怕我搶了你的女人去不成?”
    白瑾之朗聲大笑一句,隨即接著道。
    “我這一生可隻想風流快活,遊曆四海,對於兒女情長之事毫無興趣。你且放心吧。”
    說罷,白瑾之將藥箱收拾好,朝李璟伸手。
    “黃金百兩,早就給了你的小醫童。不過你暫時還是留在長安吧,我怕日後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
    李璟打開他的手,低聲道。
    “無妨,留一日十兩黃金,你自己掂量著看。有事去出樂宮尋我。”
    世人皆不知,名醫聖手白瑾之最愛的地方卻是青樓楚館。
    “知道。”
    李璟笑笑,他最不缺錢,若是能用金子將白瑾之留下來,再劃算不過了。
    遲昭回到府中,先將麗娘抱著好好安撫了一陣。等這個小丫鬟不哭了,適才拉著麗娘跑到林婉晴屋中。
    正巧碰見下人端藥進來,遲昭掃了他一眼,接過藥碗。
    “你下去吧,我給母親端進去。”
    “是。”
    那下人是個年邁的嬤嬤,在府中做老了的。跟了林婉晴這麽多年,莫非還能被收買嗎?
    遲昭一邊想著,一邊將那碗藥隨意倒掉。
    “母親。”
    林婉晴剛用完早膳,正倚在榻上消食,看見遲昭進來,溫柔的笑道。
    “麗娘不是說你出去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我出去是給母親抓藥了。”
    遲昭拿出那個小白瓷瓶,倒出一粒來,讓林婉晴吃下。
    “母親,早上還在咳血嗎?”
    “停藥之後就好些了,感覺沒有那麽難受。”
    林婉晴搖頭。
    “昭兒,母親問你,你打算查這件事嗎?”
    “我當然要查。”
    遲昭點頭,人都欺負到頭上了,哪裏還有繼續容忍的道理。
    “昭兒,要不算了吧。隻要以後不再吃這藥,也就不會有事。你父親不喜歡後宅總是鬧事,所以……”
    這遲府裏頭也就這麽幾個人,林婉晴不傻,自然能猜出下毒的人究竟是誰。
    “母親,你就這樣好性子?”
    遲昭詫異的看著林婉晴,不敢相信這話居然是林婉晴說出口的。
    “我本來就是強行嫁給你父親的,是對不住沈妹妹。所以她恨我,怨我。再者說,你先前也給了他們不少苦頭吃。咱們也不算吃虧了。”
    林婉晴頷首,她看出遲昭生氣了,卻還是堅持勸說道。
    “母親,您若是真的想成全他們,為何不同父親和離?”
    遲昭無奈,她這個包子母親真是善良過頭了。
    “我一個女子,無親無友,我……”
    林婉晴不愛遲震,卻也不得不做遲震的妻子。因此她不跟沈姨娘爭,也沒這個心思。她這樣一個鮮活的小女兒,早就在後宅中,被無情冷漠的夫君,雜碎煩擾的家事磨枯萎了。
    “母親,若隻是你中毒,你自然可以選擇不追究。但是女兒昨日身中劇毒,這毒是沈家人做的。難道,你也要女兒放棄複仇嗎?”
    遲昭伸手,將自己胳膊上銀針留下的印記給林婉晴看。
    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針孔,林婉晴驚得跌了手中的暖爐。
    “這是!”
    “降離草,多耽誤一刻,我此刻已然進了閻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