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備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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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聰七年臘月。
    寒冷的嚴冬,河水一改往日的活潑,似乎恬靜地睡著了那年冬天,那個冷呀,把人凍得鼻酸頭疼,兩腳就像兩塊冰。
    已經飄起了雪花,草原上落滿了雪,猶如美麗的銀條,隨風飄動,變成了白色世界。雪化了,又凍成冰柱,掛在帷帳簷下像一串珍珠,這景象真美!
    海蘭珠已經被送回到了科爾沁,看著蒙古包外白茫茫的一片,海蘭珠將手伸出帳篷,去接那一片一片的雪花。
    “妹妹,外麵太冷了,小心著涼!”
    帳篷外響起了吳克善的聲音,原來吳克善的大衣與氈帽都被雪花覆蓋,才使海蘭珠一時間沒有發現。
    吳克善踩著厚厚的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嗯。”
    聽到吳克善的聲音,海蘭珠才將手收了回去,轉身回了屋內的火堆旁。
    吳克善看著海蘭珠歎了一口,自從上次妹妹從盛京回來就再也沒有見妹妹笑過,好像什麽事也擾亂不了她的心神。
    吳克善以為海蘭珠被安排與盛京聯姻是因為哲哲姑姑和玉兒沒有為皇太極生下兒子,科爾沁才會出此決策,就如海蘭珠知道的那般。
    知道真正事情原委的就隻有布和、哲哲與皇太極。
    這也是皇太極的高明所在,畢竟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隻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將事情隱瞞下來,才不會被海蘭珠知曉。
    因為皇太極知道一旦海蘭珠知曉這一切,她一定會恨他的!
    “妹妹,我聽姑姑說皇太極對你甚好,對你很是關心,還賜給你一個很好聽的名字,你嫁給他一定不會受委屈的。”
    吳克善也隻能這樣勸他的妹妹,他對於這個妹妹的疼愛是很特殊的,換別人他才不會出口安慰。
    海蘭珠也知道吳克善的用意,隻能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嗯,我知道了。”
    “等來年開春了,哥哥帶你去賽馬!”
    “嗯。”
    海蘭珠看著茫茫的草原,她的好朋友們都已經不再草原上了,而如今經曆了兩次被安排的命運,她對於自己的部族已經沒有了以前那般的熱愛。
    現在科爾沁能吸引她的就是自己的家人和那片草原,以及和他的那些回憶。
    見海蘭珠答應了,吳克善很開心。
    一直在不遠處的布和見吳克善出來,便將他攔住問起海蘭珠的情況。
    “你妹妹現在怎麽樣。”
    “剛才他已經答應我來年開春一起去賽馬了。”
    “那就好,那就好...”
    布和現在對自己的這個女兒,真是報有無限的憐愛,雖說最後的決定是他做出的,可他身為科爾沁的首領,為了科爾沁不得不這樣做,但身為一個父親,他自認這樣做是一件很自私的事情。
    他自己明明知道這個女兒的心性,但還是去逼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從小這個女兒就承受了她不該承受的,到如今又是如此,唉,是科爾沁欠了她啊....隻希望下輩子她的女兒就當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就好,過上她自己喜歡的生活。
    ...
    而此時的盛京。
    正在批閱公文的皇太極隻覺得靜不下心來,這才與蘭兒分別幾個月便已經很是想她了,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玉福晉到!”
    “讓她進來吧!”
    看著進來的布木布泰,皇太極唯一欣慰的就是可以從布木布泰的身上找到海蘭珠的影子了。
    自從海蘭珠回科爾沁備婚後,布木布泰的衣著打扮逐漸向海蘭珠的方發展,不再向以往喜歡穿鮮豔的衣服,化的妝也不是以往那般濃厚,整體雖不如海蘭珠那般,但也算得上清秀可人。
    皇太極自然是樂得其成的,不過等海蘭珠回來後就不一定向現在這般了。
    畢竟有了對比就會有傷害。
    “臣妾參見大汗!今兒個臣妾特意給大汗煲了暖身養胃的湯。”
    “嗯,玉兒真是有心了。”
    “那大汗喜歡嗎?”
    “自然是喜歡的。”
    “那大汗今夜再去臣妾那兒吧!”
    說著布木布泰嬌羞的說道。
    皇太極其實是無所謂的,去哪不是去呢,再說了海蘭珠走之前特意請求皇太極好好照顧布木布泰。
    “那臣妾告退!”
    “嗯。”
    走出書房的布木布泰很是高興,看來大汗又恢複了以往對她的寵愛。
    看來塔娜叫自己的方法還是奏效的,這麽長時間不見,布木布泰已經與塔娜處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姐妹,對於好姐妹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而塔娜也是給布木布泰支招。
    不過塔娜報的什麽心思也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回到自己院落的布木布泰很是高興的對蘇墨爾說:“蘇墨爾,今晚大汗要來,你多準備一些飯菜。”
    “是。”
    “蘇墨爾,你說,現在大汗對我如何。”
    “大汗對主子您自然是好的,除了哲哲福晉,後宮哪個還能比得上您。”
    布木布泰聽著蘇墨爾說的話,雖然自己心裏也是知道的,可聽見還是很高興,滿眼的笑意。
    可是又想到馬上海蘭珠就要嫁過來了,布木布泰就很煩躁,扯了扯衣領。
    “你看她一走,又恢複了以往那樣,姐姐如果就這樣消失了多好...”
    蘇墨爾不敢接這話,其實在她看來自家主子與海蘭珠交好要比與塔娜福晉交好要好,因為她總覺得那個塔娜福晉怪怪的,有種說不上來的討厭?
    但這話她不敢說,畢竟現如今的主子恨海蘭珠恨的要死,隻有自己暗中幫看著點了。
    “主子您聽說了嗎?”
    “什麽?”
    蘇墨爾想到宮裏的一件事,於是開口問道,也是希望布木布泰不再去糾結那些事。
    “就是阿娜日福晉好像快不行了,就是這幾天的事了。”
    說起來阿娜日,自從入冬後,身子越發的不行了,咳血已經是經常的事,而且還經常發燒,太醫也找不出病由。
    “她啊,她的並不會傳染吧!”
    說著布木布泰一臉嫌棄的像是會被傳染的捂住了口鼻。
    “經過太醫的診斷,這個病好像不會傳染,不過聽說民間也有任得了這病,太醫們說這種病可能是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新病種。”
    “新病種?”
    “嗯,所以以現在的情形,應該是醫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