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調料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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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多餘的材料是能做一把長劍的,結果她隻要了一把短劍。
問題是,剩下的材料又做不了別的。蕭銘允見她畫的短劍樣子精美也很喜歡,索性讓她多畫了一幅,打了給自己用。
見她問起,蕭銘允自袖中摸出一把短劍遞了過來。
那是一把非常帥氣的弧形彎刃劍,刀柄是大氣古樸的墨黑色,飾以流暢勻稱的紋路,刀身與把手的曲線渾然一體,與蕭銘允那軒逸昂然的氣質十分相配。
“這把短劍我很喜歡,用起來亦是趁手,沒想到短劍還可做成如此形狀。你說你那把叫靈翼刀?那我這把叫什麽?”
“你那把名字我忘記了,要不咱們重新取好了!就叫......墨軒劍,如何?”
“墨軒劍,靈翼刀,嗯,很相配。”
雲依斐不過隨口說的名字,聽他這麽一說,也覺兩個名字念起來很是上口,便更開心了,纏著他問什麽時候教自己幾招。又突然想起在瀑布旁邊撿到的東西,一問才知,蕭銘允一回來便叫人送到王府去了。不由感歎,動作真快。
反正他做事一向周全,這麽一來也就沒什麽不放心的了。駱老頭已經幫小狼被咬斷的前腿上了夾板包紮好,雲依斐袖子裏揣著短劍,懷裏抱著兩個小肉球,歡天喜地的回去了。
往後幾天,她走到哪,兩個小肉球跟到哪,確切的說,是被她抱到哪。阿大阿二那蠢萌的模樣叫人稀罕的不得了,誰看見都要過來摸上幾把,隻是在知道這是兩隻狼後都免不了倒吸口涼氣。幾天下來便再沒人敢把它們當狗了。
雲依斐樂得一班人不再來騷擾她的寶貝疙瘩。
訓練也進行的十分順利,她已讓幾個比較出色的姑娘開始實踐,算是小有成果。隻等她們更熟練些,便可匯報朔王驗收了。
難得可以鬆一口氣,便帶著倆小崽子去了聚福齋。一起跟著的,還有朔王指派的兩個侍衛,於邵武和靳春。
經過幾日的相處,雲依斐對這兩人並不討厭。兩人一個穩重,一個話癆,倒給她的生活平添了幾分樂趣,隻多少有些防備著兩人,有些事會把他們支開,他們也沒表現出來異樣。
郝掌櫃老遠便看見三人兩崽過來,一進門就迎了上來,不等他開口,雲依斐搶先說道:“甭想讓我幹活,今兒我是客人,隻來吃飯的。”
他也不著惱,頗有點狗腿的哄道:“你看你想哪去了,你可是二掌櫃,哪能讓你幹活,你坐著就好,我給你上菜,可好?”
如今聚福齋的生意太過紅火,又招了幾個跑堂,他們大多沒怎麽見過雲依斐,看見郝掌櫃那狗腿的樣子,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忍不住猜測這到底是何方神聖。
“哼,甭來這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嘛,我還是上次那句話,不光門都沒有,就連窗戶也沒有!”
“好好好,沒有就沒有,我的小少爺,全憑您做主,隻要有條窗戶縫就行。”見雲依斐往樓上走,忙說:“你要來也不早說,包房都滿座了。”
雲依斐聽此,便在大堂找個地方坐下,又叫邵武和靳春跟著一起坐。
兩人已經習慣了他這隨和的樣子,不似最開始那般驚駭了。郝掌櫃不死心的跟著坐下來,又端茶又倒水的殷勤著。
“郝叔,您老別這樣。這事沒得商量。並非我不信您,這調料方子可是咱們的立身之本,若是給出去了,萬一給人偷去或者泄露出去,咱可就損失大了。”
“可是,從咱們這邊配好再運到各分號,也要增加許多成本啊。你不用擔心這幫老家夥,我們都是為了蕭家能夠豁出命去,絕對不會背叛蕭家的。”
“我信您,真的。可您有沒有想過,我這樣做,對於咱們整個聚福齋,都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原來,自那日蕭銘允說過讓其他地方的分號都效仿郝掌櫃這裏後,其他城鎮的掌櫃都陸續派人過來學了菜品。隻是學會後發現,還是做不出一樣的味道,後來才知,奧秘就在那調料上麵。於是紛紛找到郝掌櫃,希望能把這調料的配製方法也教給他們。
他來問雲依斐,不想她一口回絕了。
實際上,從知道蕭銘允才是聚福齋的幕後老板以後,她便沒再防備太多,把調料的配製方法也教給了大廚王更生。郝掌櫃來問她,她還是挺欣慰的。若他私底下偷偷給出去,她也沒辦法。
但他沒有。就憑這點,便足以證明他的人品了。
上次來時匆忙,並未及解釋原因。今日一來,便知他想說什麽。回去之後,她有認真考慮過,這調料的方子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給出去的。
中間環節太多,容易出差錯。就像現代連鎖店的運營模式,核心的東西隻能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郝叔,您聽我說。並非我不相信您那些朋友。隻是這方子太過重要,容不得一絲泄露的可能。每多一人知道,這危險便多一分。咱不怕有人會出賣聚福齋,也得防備有處心積慮的人混進來不是?唯有如我說的這般,方能降低泄密的可能。”
見郝掌櫃若有所思,又說,“適才您說,運去各地會增加成本,可據我所知,蕭家平日本就有運送貨物的貨幫,又無需特意運送調料,何來增加成本?不過是其他掌櫃怕麻煩,覺得被我們瞞著,心裏不舒坦罷了。”
“唉,你猜得不錯,他們確實不想受製於人。”郝掌櫃無奈一歎。
“郝叔,你跟他們講,這點關係到每家鋪子的切身利益。若這方子泄露出去,誰都得不到便宜。”
“好吧,我明白了。唉,我們這幫老家夥,也確實是老了,有些事,反而沒有你們年輕人想得周全。真是後生可畏啊!”
“哪裏,他們隻是太過專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忘了看全局而已。咱們那麽多鋪子,萬一有哪家不小心出點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他們懂得!”
郝掌櫃開始沒想明白,也覺得雲依斐有些大驚小怪,聽完她的解釋,反覺後背發涼。當下不再提這事,“不說了,今兒想吃什麽?我叫更生給你做。”
“當然是鐵板燒,不對,板燒!我要吃板燒魚和板燒豆腐,再做些燒雞翅,蒜爆羊肉,炒點青菜,加幾碗飯,就好啦。”
郝掌櫃很痛快的答應著去吩咐廚房準備了。
世界總算清靜了。正想悠閑的喝杯茶,靳春湊過來,“公子,您剛才說的那什麽板燒是啥?我咋沒聽過有這種菜?”
雲依斐剛想作答,卻偏著頭往一旁桌上聽去。
那桌一黑臉漢子正在說:“唉你們聽說了嗎?清歡院的大頭牌風回雪今晚又要登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