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徐先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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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致心癮!
    徐家、徐敬西日後走多高的位置都不在黎影思考的範圍。
    徐敬西的前程與未來怎配她去肖想。
    僅僅因為他姓徐,是徐敬西,不然呢。
    “我很傻嗎。”
    額頭被劉懷英戳一下,“你傻到沒邊,跟我,日後能給的我也能給你。”
    黎影搖頭,沒打算應話。
    感應燈又熄。
    劉懷英挺煩躁,抬頭瞅,“什麽破地方,一會亮一會不亮。”
    他惱得像沒見過這類燈,黎影噗嗤笑一笑。
    “搬出去。”劉懷英起身,“四九城的高檔住宅,在我這兒你隨便挑,我都買,別跟徐先生,你玩不過他的。”
    說他好,他也不好,嘴裏總這樣評價陳若琪‘不過是戲子,找傍兒,膩了就換下一位’。
    “這裏不差,方便我上課和工作。”
    黎影收凳子回房間。
    劉懷英手臂撐進門,罵她沒良心把他關門外。惡劣行徑的手捧她腦袋,低頭想要吻她,兩個人扭在一起,扇門撞擊出巨大聲響。
    僅僅那一秒,劉懷英似想到什麽,猛地鬆開懷裏欲哭不哭的她,“對不起,是我衝動。”
    黎影像受驚的兔子縮在門角,抬頭看他,眼神挺倔,並不接受他的道歉。
    劉懷英大拇指刮過鼻尖,“我都這樣了,你還不滿意?”
    黎影一字一句“對琪琪好點,少造孽。”
    劉懷英沒聽,不動,沒打算離開。
    “黎影,跟我走好不好。”
    她不肯,抬手正要關門,少爺脾氣一橫,捏住她臉頰。
    “走不走。”
    居高俯視著她,不經世故的小姑娘不由哆嗦身子,伸手拿外套,關門,跟在後麵。
    他脾氣原先真不好,陳若琪從不敢觸他黴頭,追黎影這兩月,被她拿捏脾氣隻能忍又忍,真覺自己糟踐,舔這麽一無情女。
    原以為傻乎乎勁的小姑娘圖浪漫愛情,順著她哄著她點,久點時間憑他本事準能拿下,不想,她轉頭找個爬得更高的。
    是不是在笑他像小醜。
    “沒什麽好說的了黎影,你不要後悔自己的選擇。”
    深夜車流少。
    他開車極快,不要命似的踩油門。
    黎影手指緊捏安全帶,從頭到尾沒敢睜開眼。
    直到車停在友誼賓館花圃培植內的停車場,魂丟丟回來一點。
    安全帶被劉懷英親自解開,並不說一句話。
    下車後,一路沉寂,賓館並無待客服務,被劉懷英領進一間私人套房。
    房裏十來人,玩牌的玩牌,看電影的看電影,見慣劉懷英帶她出來赴局,毫無反應。
    劉懷英嘴裏嚷嚷招呼一人起開,摁她坐到牌桌前。
    起開身的貴公子嘴角抽了抽,“大半夜跟這兒遞葛。”
    在京幾年,有時聽不懂他們的京片兒話。
    “黎影,這位置點兒背。”
    不清楚他們在玩什麽,黎影拿起撲克牌,磨磨蹭蹭不說話。
    來回幾聲玩打火機的咂咂響,劉懷英躺沙發角,叼著煙一個勁兒地抽,沒想通。
    煩得慌。
    徐敬西真和她有交集,不在於徐敬西愛不愛,日後四九城誰也甭想打她主意。
    自己不例外。
    “順子。”
    朋友出牌,扭頭看他,“7天過去,敬西哥不是已經簽了中關村的項目給你們劉家嗎,怎麽又不批下來,你跟敬西哥沒談妥嗎。”
    劉懷英煙頭彈進垃圾桶“簽了,他又不批了,誰懂。”
    手機一丟,躺那兒純發呆。
    “我說懷英,你這德性忒不靠譜,人跟毛兔子似的,前女友吃安眠藥那事兒你自己想明白了嗎,他怎麽安心讓你接手。”
    不聽。劉懷英繼續點煙,繼續吧咂抽,很猛。
    劉家頭回讓他試著接手家中的工程項目,確實沒搞好。項目估計要被徐敬西撤回。
    手搭住後腦勺,沉默看黎影打牌,眸色逐漸一片晦暗。
    他嗓音清亮“你跟徐先生睡了?”
    話一出,滿屋子的男男女女霎時安靜,齊刷刷看向黎影。
    黎影手攏緊牌,沒抬頭,“亂講,嘴都沒親上。”
    落在她身上的所有視線散回,該幹嘛幹嘛。
    上家笑著抬手,示意黎影,“甭搭理懷英,這兩天沒正經事兒,出牌出牌。”
    整夜熬夜,黎影眼皮垂著,挺累,劉懷英就坐那兒看,直到有人接電話,牌局才散。
    坐在原地,喝服務員送過來的早餐牛奶,看一眼左側的厚布窗簾,她想,外麵天亮沒?
    劉懷英走了,隻說一句“司機會送你回去。”
    最後離開的女生把黎影的外套遞過來,“劉懷英人就這樣,愛搭不理誰,琪琪都習慣了,也離不開他了。”
    “出生好唄,劉家老爺子最小的孩子,老來得子,受寵。”
    隻朝對方說句謝謝,起身離開。
    整天,黎影工作犯困,頂不到下午,請假回公寓睡覺。
    突然沒了劉懷英一個勁兒的找,這覺睡得舒服。
    聽說,他忙著去徐敬西手裏接洽中關村整治項目,沒成功,沒找到徐敬西人。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
    頭昏沉沉,量體溫378攝氏度,她這是熬夜受涼?
    拖著疲倦的身體翻藥箱衝一杯蓮花清瘟,抿著喝,透過窗戶看向公寓路口的電線杆。
    想起燈影下的徐敬西,想見他的心有在蔓延。
    真可笑。
    命運不盡相同,認識這些人都不知道是福是禍。
    低燒的她接到張姐來電。
    “客人明天喬遷新居,待會看郵箱,我給你發房子裝修風格圖,你挑幾幅有寓意的送過去。”
    張姐對她極其好,在四九城處處照顧外鄉來求學的她,低燒算什麽,連忙答應。
    要畫的是一對上年紀的夫妻,喜歡山水畫真跡,正好,畫廊有幾幅筆墨風骨極佳的山水畫卷。
    在9號私廚苑用餐,這地界樸素卻十分庸雅,裝潢很有清朝那味兒的酒樓。
    “麻煩你過來一趟,忙著陪我夫人吃飯。”對方客氣得很,戴上老花鏡看一眼畫。
    黎影禮貌道“我應該做的,你們是客人。”
    不好打擾夫妻用餐,拒絕對方邀約後起身離開。
    送完畫,她站在門口等滴滴師傅,沒等到,而是等到徐敬西。
    黎影第一次信月老這個說法,9號私廚苑過於低調,隻招待官家,普通人進都進不來,她這回就進來了。
    臨近黃昏。
    自白色三角梅的拱形門後,身著夾克衫的中年男士背手,清雅不肅跟在徐敬西身後。
    “勞駕您過來一趟,改日,我定親自登府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