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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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致心癮!
    在她麵前,他裝都不願意裝斯文涵養,坦蕩的作風,卻沒讓人感到半分不適。
    黎影窘迫地扭著身子,他很高,踮起腳尖,下巴才堪堪夠著他肩頭。
    這位啊,穿西服看起來英挺清貴,真抱他腰胯的手感,感覺…
    線條硌手硌得慌。
    是成熟那款,功能強那款。
    可她裝作聽不懂,還抱徐敬西的腰更緊了。
    “我現在不是在抱嗎,憑感覺。”
    抬起下巴,視線慢慢地,與徐敬西對視。
    與牆不過一步距離,被他眼神燙到了,黎影不知覺後退,自然而然將背抵在牆上。
    徐敬西的身影將她全部罩住,大手探進她衣擺,十分熟練地摸到蝴蝶骨處的衣扣,後背溫度暖絨絨,偏他手指欲解不解“也不是不能換一種方式試。”
    他指尖的溫度激起皮膚一頓緊繃,黎影牙齒一口咬住他襯衣紐扣,像隻被丟進熱湯鍋燉煮的貓崽。
    “你真的是…”
    她嗓音軟得像灘水。
    “我什麽。”徐敬西微微俯身,饒有興味地笑了下,“你很了解我麽。”
    說不清道不明的,埋在他懷裏,黎影聲音別扭得很,“我沒有亂想到那…那些。”
    徐敬西低聲,帶絲玩味“哪些。”
    “就是…”她不由臉發燒,細細念吱,“那個啊,我沒有。”
    再問,她自己準拎不清,估計會被繞到脫口而出那兩個字。
    徐敬西另一邊手從西褲兜裏拿出來,緩緩搭在她後腰,低下頸,“我說你亂想了?”
    聲低,也沒那麽曖昧就是語氣溫柔,好聽就好聽在腔正沉欲。
    她牙齒含住他的襯衣紐扣,在他胸膛亂蹭,像小豬拱窩,“徐敬西,我玩不過你了行不行。”
    第一次有膽量念他大名。
    徐敬西沉沉笑開,手從黎影衣擺出來,拍她肩膀示意她離開懷裏,“不在這裏鬧,這個點裏麵的人準備散場。”
    “都是些什麽大人物。”黎影恍惚扭頭看空蕩蕩的巷子。
    他聲音含糊,“不是偷看了嗎,還問我,你沒上過網看報道?”
    黎影深深低下頭,催促徐敬西走快點。
    人徐敬西氣定神閑地單手抄兜,握住她手腕拉著走,“小姑娘手怎熱得像小暖爐。”
    黎影聲音漸低,“我好像發燒了。”
    原來是個病號。
    他同樣咳嗽,不抽煙就不明顯,體力向來一兩天能好,小病對他來說實在普通,肉眼根本看不出來。
    在徐敬西回頭那刻,黎影仰起笑臉,“你能不能去買藥。”
    他喉嚨有些癢,沉沉咳了聲,沒說話。
    黎影笑著想,黎影你不識抬舉了。
    那夜,醫院距離挺遠。
    出胡同後,被徐敬西牽手去對麵街的某工作四合大院,站崗執勤十餘名的工作人員來回戒備安防。
    見是徐敬西,他們壓根不攔,甚至客氣朝他笑一笑。
    他靠在石獅子邊,直接問對方崗位上的體溫槍給她量溫度。
    工作人員提起照做,不過兩三秒鍾“燒了,384度。”
    徐敬西側身看她,“我不去醫院怎麽辦,給你叫救護車過來?”
    什麽陣仗救護車,她搖頭“我不要去醫院,這個溫度適合吃藥。”
    一副打死不紮針的倔強樣,男人略微皺眉。
    工作人員突然開口問,“您怎麽有閑暇上這兒。”
    “看陳叔比賽。”徐敬西不溫不雅的回應。
    “稀客。”那人笑著點頭,“天黑,那您慢走。”
    這個‘您’是尊稱,而不是京腔客客氣氣的‘您’字。
    黎影聽出來,回頭一望那座大院,再看牽她手走路的徐敬西,汗毛有些豎立。
    黎影不肯去醫院,他坐在駕駛位給小李打電話,最後,車開到二環內的高奢酒店。
    總統套房。
    準時的,小李送過來兩份藥,一份是止咳,一份是給躺在沙發的小姑娘,退燒藥。
    並不是徐敬西親自買,黎影服完藥躺沙發就睡。
    邊上的小李抬頭看看天花板,問向坐在沙發另一邊的徐敬西“要不要給她找醫生打針。”
    他起身,人淡,“不退燒再說。”
    小李點頭,隻好去一旁瞎忙碌,看落地窗外的夜景,不言不語。夠寬,隨便逛。
    那小姑娘,小李總共見過兩回,第三回住進這裏了。長得是挺嬌姿玉骨,小李當時的腦子裏就出現這個詞。
    黎影在沙發睡不踏實,退燒後,扶著腰起身,四處看看,一眼注意到書桌前工作的男人。
    他邊咳邊手翻閱合同,指尖夾根香煙,長長一截,送到唇肉邊吸一口,慢悠細吐。
    黎影雙手搭在沙發靠背,露出腦袋“咳嗽少抽煙。”
    徐敬西向來不是被動的人,食指點點煙灰,沉聲切入主題“前晚哪兒去了。”
    “友誼賓館。”黎影老實巴交。
    聽到他繼續問“然後呢,怎麽生病。”
    她將下巴輕輕擱在沙發靠背,看著他。
    “您那夜走後,劉懷英出現,拉我去打牌。”
    那一夜的徐敬西不過是隨意翻頁,認真看批件,不曾看她一眼,將煙蒂緩慢撚進煙灰缸。
    “友誼賓館什麽時候成玩場,棋牌桌得找人給他們罰了,哪天鬧明麵上,好看麽。”
    消散的煙霧裏,徐敬西麵龐清雋矜貴,又翻一頁批文,提筆簽字。
    邊上的小李點點頭“我明白,不包庇。”
    黎影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將頭栽進抱枕。
    什麽意思?
    終於她想通,劉家、梁家的少爺這麽玩,哪天玩上醜聞都不好。
    又自作多情的想,沒收他們的牌桌,徐敬西是在偏心於她嗎。
    徐敬西合上文件收在手中,起身,將桌角那盒布洛芬膠囊丟沙發裏,“備用,嗯?”
    猛地一下,黎影坐起來“你去哪。”
    徐敬西停下腳步,淡淡看她一眼,“還要跟我麽。”
    他眸色深深,黎影倉皇避開他的視線,“不是那個意思,禮貌問您的去向。”
    他隻是笑著沒回應,拿起入門衣櫃整齊掛好的西服外套收在彎臂,邊走邊回複短信,不知道半夜還能回給誰。
    門‘哏’一聲,徹底關上。
    再後來,房間裏的隻有那位白手套司機。
    “你怎麽不去給他開車。”
    “他會開。”
    知道,她是想說,留個司機在這裏做什麽。
    “徐先生去哪。”
    “有事,他並不住這裏。”說著,小李示意茶幾上的體溫含針,“你自己能量體溫吧。”
    說完,小李扭頭,叫客房管家送粥上來,留下號碼,也跟著走,“住在這裏有什麽事就打我的號碼。”
    黎影噢,躺在沙發發呆。
    空蕩蕩,生病住酒店套房,頭回做這種事。
    打量手裏的含溫針。
    回想來酒店的畫麵,是徐敬西一進門廊,車鑰匙瀟灑拋給保安。
    是大堂經理不言不語且熟練操作的摁電梯,微笑哈腰送他們上來。
    是一路從電梯直達套房,徐敬西看著臉頰泛潮的她,問了句你怕不怕。
    並不怕。
    年輕男女深夜進酒店,當時暈乎乎沒多想,隻想有處溫暖地兒躺一躺。
    黎影仰在沙發,望向窗外,輕易俯瞰整個紫荊城夜景,那邊應是宮門口了。
    玉樓宴,帝王城。
    這令她睡不著,撥通李婷的視頻。
    那邊震耳欲聾的音樂,片刻才恢複安靜“大半夜在哪呢,怎麽不是公寓裏的床。”
    黎影縮在沙發角落,慢慢盤起腿“王府井。”
    李婷“年展活動籌備好沒,能到處跑。”
    那夜的黎影,如懷春少女般,總有許多想不通的事,自言自語“你說,他也不親自給我買藥,也沒探我額頭問我難受不難受,單純送到酒店,見我退燒就離開,是什麽意思。”
    “”
    黎影低頭撥弄手指甲,等待這位擁有5場談戀愛經曆的海王解惑。
    “劉懷英?”
    “不是。”
    李婷在點煙抽,抵出口煙霧後才傻嗬嗬笑。
    “哪兒的京爺,劉懷英他們裏的貴公子喲,那不都是和姑娘消遣青春睡睡唄,你自己沒見過嗎,瞧瞧,你又漂亮,小腰豐臀的。”
    黎影想想“他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那是什麽樣,後麵什麽身份背景啊他們,本質你看得透嗎。”李婷笑問。
    黎影伸手拿水杯,“說不上來,一會很好,一會壞得不行。”
    李婷“直接打電話給他,跟他裝什麽,你裝得過那些人嗎。”
    確實。
    連劉懷英她都裝不過,如何玩得過徐敬西。
    劉懷英麵上看起來家裏很有錢的世家子弟,大方,禮貌,朋友圈的日常幹幹淨淨,可私下裏玩的都是令她道德底線碎裂的夜生活,拍照別想露他們的臉。
    黎影低頭找拖鞋穿“我可沒那位的號碼。”
    “成了,連號碼都沒有,這個點把你丟在酒店,他要麽不行,他要麽沒看上你,心裏裝不下美人。”李婷說了一通。
    “生病注意休息,要是一個人待不下四九城買機票來三亞找我,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