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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她繼續微笑點頭。
    等著我，等著我去找你。
    嗯，一定。
    染兒。
    我在。
    我愛你，永遠。
    我也愛你，哥哥。
    不是哥哥。
    好，不是哥哥，我愛你，淩坤。
    真的嗎？
    真的，我沒有騙你。
    就算你是騙我的，我也很高興。
    不要死……
    握著她的那隻手，慢慢的放鬆，力氣一點點耗盡，她忽然發力，緊緊的握住，不要！不要放開！不要放開！求求你！
    那雙眼睛慢慢的合上了，再也不會睜開。
    不……
    她顫抖著俯身，吻上他已然失色的唇。
    可是他再也感受不到了。
    不要死……
    不要死，隻要活過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我們不是兄妹，你不是我哥哥。
    真的，沒有騙你，或許我可以愛上你，我們還有機會，隻要你還活著。
    為什麽不睜開眼睛？你看看我，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握著她的那隻手漸漸變涼，溫度正在一點點遺失，她顫抖著將他的手放在胸口，企圖用自己的體溫捂熱他。
    世界忽然嘈雜起來，一陣陣壓抑的嗚咽聲傳來，她忽然惱怒。
    哭什麽？他沒有死！他一定沒有死！他還沒有死你們哭什麽？
    悲戚的哀嚎，一陣接著一陣，形成一首綿長的挽歌。
    一隻手忽然放在她的肩上。
    蘇染茫然轉臉，看到蕭茗昱擔憂的臉。
    情不自禁的撫著他的臉頰，她笑著搖頭。
    “不要難過，他還沒死，真的。”
    幾個人走過來，試圖將蘇淩坤的身體抬走，蘇染死死的攔著，怒視著他們。
    “你們要幹什麽？他還沒死！”
    “染兒，不要這樣，放開他，讓他安心的走。”
    “走？去哪裏？他沒有死！”她狂亂道。
    “染兒，不要這樣！”蕭茗昱目光中滿是無力的哀傷，“他已經死了，讓他入土為安，好不好？”
    淚水嘩嘩的流下來，她抓著他的衣襟，喃喃道：“怎麽會這樣？他那麽厲害，怎麽會死？怎麽會？”
    “染兒，蘇將軍，你哥哥是為了大胤，為了百姓而死，他是個英雄。”他在她耳邊輕喃，“放開他，讓他安心走，好不好？你這樣難過，他會難受的，走也走得不安心。”
    蘇染呆呆的看著麵前毫無生息的身體，忽然搖了搖頭。
    “不，他說，他是為我，才答應到這裏來，是我害死了他。”
    “染兒！別這樣！不是你的錯！”他晃著她的身體，似乎想把這個想法從她腦子裏剔除。
    “是我害死了他。”她喃喃道，臉上毫無生氣。
    蕭茗昱一把抱起她，將她送入馬車，看著她蒼白的臉，心痛不已。
    盡管萬分不舍，也隻能放下簾子，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轉身走到眾將麵前，他沉聲道：“蘇將軍為國捐軀，是我大胤的好男兒！在為蘇將軍哀悼之前，我們是不是要先為蘇將軍報仇，還有無數無辜死去的將士？”
    “報仇！”
    亮如洪鍾的聲音，滿含著悲憤與不甘。
    “馬上就要到冀州，我們將以冀州為據點，鏟除叛軍，奪回雲州，以祭蘇將軍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