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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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留在原地的人,隻能付了錢,看著劉震碗裏一口沒動的餛飩,大感可惜。
店家的餛飩味道好,量也大。蘇月白還喝了湯,便慢慢的沿著街散步,順便消化一些。
突然,她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大喊:“晏安!”
果見黑衣少年腳步微頓,似乎是想跑,又在遲疑。
蘇月白冷哼一聲,幾步上前揪著他的袖子,惡狠狠的問:“這幾天你去哪兒了!”
起先她還以為晏安和元寶沆瀣一氣,打算也給晏安嚐嚐黑暗料理之——努力刷牙吧臭豆腐。
元寶被臭豆腐辣眼睛,哭爹喊娘的誓死不從。但她找遍了整個院子,也沒看到晏安他人。後來據元寶說,他除了回來睡覺,平時是見不到人影。
提到晏安,蘇月白難免在心裏數落起陸彥墨:那你舊友的心胸得是多麽的寬廣,才把孩子交給你照顧。你倒好,人自從來到咱家,直接撂那兒,你自己倒是沒了蹤影。
晏安年紀和元寶相當,可元寶自小在市井長大,做事情遊刃有餘。可晏安一身武藝,論經驗遠不如元寶,她能不擔心嘛。就怕自家的孩子哪天走路上,被人一塊糖就給騙走了。
要不是知道他夜裏還會回來,她都打算貼個告示,尋找走失兒童了。
“夫人……”晏安垂眸,一張安靜的臉上難免顯出幾分愧疚。“讓您擔心了。”
“你還知道我擔心?”蘇月白板著一張臉。“你倒是告訴我,這幾天你做什麽去了。”
晏安猶豫了下,咬著唇不吭聲。
得,孩子不聽話怎麽辦?要不就……打一頓?
打是不可能的,但蘇月白真的有點被晏安這種拒不合作的態度給氣到。
好吧,反正不是自家的孩子,她也管不了。
哼,姑奶奶不管了。
蘇月白轉身就走,非常厚臉皮的選擇和一個小孩子置氣。
被丟在原地的晏安一臉懵,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直到轉身走了的人,忽然又衝到他麵前,再一次惡狠狠的強調:“你和陸彥墨瞞著的事,我遲早會弄清楚!”
說完,不等晏安反應,就迅速的離開。
啊呀,裝完逼就跑真刺激。
蘇月白的確不知道晏安在隱瞞什麽,但她會猜啊。
陸彥墨的家書一直是按時送來,但距離上一次的家書送到,已經晚了四五日。
如今的信箋可不是通過郵政係統投遞,可以找商隊,也可以找個人。
陸彥墨的信箋都是托人送來的,對方是做什麽的她不太清楚。但這些人身上和龐文他們一樣,都帶著一層揮之不去的血性。
山匪?嗬嗬……她怎麽知道。
反正陸彥墨的身份神秘,要是哪一天突然有一天衝到她麵前說:“喂,你夫君就是那個失蹤已久,不知死活的鎮西將軍。”
沒準兒她也要考慮一下要不要相信。
一個莊稼漢?一個獵戶?
嘁,蒙誰呢。
晏安是個乖孩子,唯一的缺點就因為他是陸彥墨的迷弟。
唔,很迷戀的那種。
這孩子一點都不想掩飾一下他每次麵對陸彥墨時,那滿滿的崇拜都要溢出來的眼神。
試問,有什麽事會讓晏安早出晚歸,連自己的安危都不在乎?哦,除非他早戀。
那剩下的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值得蘇月白試探一下。
晏安到底是個單純的少年郎,就這麽被蘇月白給詐出來。
“沒想到本夫人隨口蒙一下也猜個正著。”
陸彥墨每次遠行,歸來時都能帶回來數額巨大的金銀。所以,蘇月白才會把他和山匪聯係在一起。
這人有一次還說去做什麽剿匪?沒準兒就是去黑吃黑了。
這次還寫信給她,說什麽跟著商隊跑商?
她遇到的商隊可不少,可沒聽說能賺這麽多錢的。而且哪家的商隊要去雪山的?又不是販藥材的藥材商。
心中鬱悶,蘇月白回去叫了馬車出城去了。
駕車的是個叫黃文的,是陸彥墨之前招的護衛。別看他身材瘦小,功夫卻很不錯,而且最重要的一點話不多。
蘇月白心情不好,可不想和別人進行毫無意義的聊天。
她直接去了果子村,好久沒去看芳蘭了,正好看看她現在怎麽樣了。
蘇月白前腳出城,後腳便有人往西市跑。隻不過穿過西市,直接去了後麵的一排民宅。
有戶門前栽著柳樹的,這人對著門叩三下拍三下。不多時,大門從內打開。
“夫人出城了?”
說話的男子音調清朗,但有些中氣不足,似乎是在病中。
再往上看,一張英俊的臉龐,狹長的鳳眸,正是陸彥墨。
他身邊是一臉忐忑不安的晏安,而他本人則斜靠著一張樸素的架子床,麵色蒼白。
“都是我……”
陸彥墨擺手:“她向來聰明,猜出來也沒什麽奇怪的。”
可晏安還是一臉愧疚,覺得是他泄漏了陸彥墨的情況。
“肯定是去果子村了……”陸彥墨按了按額角,有些頭疼。
他這次疏忽大意,在回城途中遭遇埋伏。那夥人並不知他身份,隻說收了錢,要讓他重傷。他的傷並無大礙,就中了一箭,隻是這毒有些麻煩。
解毒費了點功夫,等他醒來已經是三日後了。
他這樣,又如何隱瞞?幹脆藏了起來,等到恢複好了後再出現在她麵前。
想起上回他受傷妻子是什麽表情,哪怕陸彥墨是個流血不流淚的漢子,也不禁瑟縮了下。
他家娘子向來心軟,可要真的生氣,那也不好哄啊。
想到這兒,他不禁摸了摸臉頰。
最近他用了上好的麵脂,人也養白了不少,希望她能看在他這張臉的份上,不要氣太久。
她若打罵他也不怕,隻擔心她要和他冷戰。到時候沒有噓寒問暖,說不定還要把他趕到書房住。
隻要想到這個畫麵,陸彥墨心裏就十分難受。
此時,他才看向晏安,沉著臉:“看來你爹沒把你教好,不僅不會隱瞞蹤跡,連句謊話都不會講。”
言語中,頗有幾分要你何用的意思。
晏安一臉茫然,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是誰剛剛說過此事不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