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你就死在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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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芳蘭相處的十分愉快,因擔心入夜城門要關,蘇月白也就沒留下吃完飯。
    為此芳蘭十分不舍,讓她下回早點來,一起吃個午飯也好。還說家裏什麽都沒有,實在招待不周。
    “芳蘭姐你這就見外了,咱們又不是認識一天兩天,講究那些做什麽。我這回給你帶的麵脂都是無添加了,你可以用來按摩腹部,有助於減少妊娠紋。”
    芳蘭也不知道什麽叫妊娠紋,可她肚子上的紋路的確有些醜。她懷小溪的時候,肚子就有。就是生完孩子,這紋路也沒褪掉,還被劉猛罵太醜。
    “這次來的匆忙,等下回我再給你帶點兒好東西。”蘇月白說著湊近芳蘭的耳畔,與她耳語一番。
    芳蘭的臉紅了紅,略帶羞意問:“真的有用?”
    “試試也無妨。”
    回到家裏,蘇月白的心情已經大好。
    不管陸彥墨隱瞞了什麽,她該怎麽過還怎麽過。她又不是那種依賴男人的女子,要是有一日陸彥墨真的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她也不需要他養。到時候就自請下堂,帶著二驢單過去。
    因心情好,晚上更個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
    晏安這天可心驚膽顫的,本以為他回來後蘇月白還要逼問他,沒想到她隻說了句:“回來啦。”連眼皮都沒抬。
    倒是晏安心生不寧的,一頓飯也沒吃好。
    蘇月白倒是心情很好,不僅吃光了飯菜,還喝了一盅郝大廚煲的老火湯。
    “我也不計較你隱瞞的事兒了。”
    晏安猛地抬頭,一雙眼睛亮的發慌。
    蘇月白被他看的不自在,倒也沒忘記放狠話:“我也不管他人躲在哪兒,又為什麽不回家。不過你記得替我帶句話,以後他的事兒我也懶得搭理。他要是死在外邊,也別喊我收屍。”
    幾個小輩都被蘇月白這句話嚇了一跳,二驢跳起來去扯她的袖子。
    “娘親……”
    蘇月白摸了摸二驢的小腦袋瓜,一臉慈祥的問:“夫子留給你的作業都做完了嗎?明日早上要念的課文都溫習好了嗎?”
    二驢:“……”我隻是個寶寶呀。
    “夫人……”元寶掙紮著。
    “這個月的營業額比起上個月有所增長嗎?辛香坊的促銷計劃想好了嗎?新產品有眉目了嗎?”
    元寶:“……”對不起,我告辭。老爺,您自求多福吧,夫人這回氣的可不輕。
    也不知道晏安是不是連夜去了陸彥墨那兒,蘇月白半夜睡得好好的,忽然感覺身邊傳來一陣寒意。
    自從在賈恩那兒吃了虧,她就比以前要警覺。感到身邊有一樣,刷的就將藏在枕頭下的匕首握在掌心。
    “看來我不在家的這兩個月,你倒是比以前警惕了。”
    唔……聲音很好聽啊,像極了她那個過家門而不入,不知死活的相公。
    “沒想到你還知道回來。”蘇月白把匕首收了,攏了攏頭發坐起來。
    屋裏實在太黑了,陸彥墨掌燈後,便將繡墩搬到床邊坐下。
    至於床上?他怕還沒爬上去,就被蘇月白一腳踹下來。
    他現在今時不同往日,受了傷又中了毒,要是真的被踹下來顏麵何存。
    “娘子命令,我豈敢不從。”
    蘇月白翻了個白眼,嗤了聲:“那你膽子也很大嘛,還敢叫晏安瞞著我。哦,我還沒有問你,每天都叫這個小奸細給你遞什麽消息啊?”
    難怪她最近總覺得後背冷颼颼,原來是晏安在偷窺。
    找個小孩子監視她,你說你這麽大一個人了,至於嘛。
    陸彥墨心虛的摸了摸鼻子,解釋說:“我娘子貌美如花,誰知道哪個不長眼睛的惦記我家這朵花。”
    “轉移話題的本領很高嘛。”蘇月白嗤了聲,陡然對上陸彥墨的雙眸,眯了眯。“你倒是老實說,你是去打家劫舍,還是劫法場了。”
    陸彥墨一頭霧水,便聽她說:“真當自己一身膏藥味兒我聞不出來是吧!你自己好好聞聞,都快醃入味了!”
    陸彥墨每天都要上藥後再重新包裹傷口,哪能注意到這味道有多濃烈。而他身邊又是一群糙漢子,可那個心思注意自己是不是透著芬芳。
    嗅了嗅,可不是一身的味兒。虧他還覺得自己洗了澡,肯定能瞞天過海。
    蘇月白看陸彥墨一臉心虛,已經懶得搭理他了,幹脆揮揮手:“得了,跪安吧。本夫人困了,要安置了。”
    “那……”不生氣了。
    “你再吵一句就給我睡書房去。我也不管你在外麵做了什麽,會不會被人砍死。反正到時候你要是被抓,可千萬記得別提我和二驢。你活的不耐煩,我們娘倆還想過好日子。”
    陸彥墨連忙把後半句吞回去,這要是不算生氣,他就把這床吃了。
    “我不是怕你擔心……”
    “你什麽都不說,就瞞著我,我就不擔心了?”
    蘇月白的聲音有些哽咽,捂著被子一顫一顫的。
    “誰知道你在外麵都做了些什麽,一走就不見蹤影,好幾個月才回來。你說你哪一次不是風塵仆仆,帶著傷的還有幾回?我就想好好過日子,可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陸彥墨理虧,這會兒不管她說什麽,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娘子,月白……是我不好,是我不該瞞著你。”
    “那你倒是說說,你究竟做什麽去了!”
    陸彥墨沉默了。
    蘇月白一聽,好哇又裝啞巴,氣得拿腳去踹他。
    “你還不如死在外麵的好,也省的我擔驚受怕的。你有本事就這輩子都不要說,你厲害,我鬥不過你,我不理你總成了吧!”
    陸彥墨一急,拽著她的小腿不撒手。
    “你倒是聽我解釋啊。”
    “你解釋啊,我都聽著。可你嘴裏有半句真話嗎?陸彥墨,你好好問問你自己,你給我的都是什麽?除了謊言隻有隱瞞。”
    蘇月白長長的歎了口氣,疲累道:“事已至此,我也懶得和你掰扯了。你讓我靜一靜好嗎?我是真的很累,經不起和你鬥智鬥勇了。你行行好,讓我睡一會吧。”
    陸彥墨放開握著她的手臂,抿了抿唇後,小聲說:“那……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