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險惡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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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大爺是什麽反應?
    收到消息時,他人正在花樓裏喝花酒。
    此刻天還沒有黑,人已經在樓子裏廝混了一整日。
    二爺夫妻快死了,那麽多的銀子可都是他的了。陸大爺開心不已,這幾日花天酒地的享受。有時候一連好幾日都不回家,恨不得住在樓子裏。
    整條街的人誰人不知這位陸大爺的心思,隻不過不說破罷了。
    要論做人做到被人人嫌棄的份兒上,陸大爺也是很厲害了。
    沒見著自己不著調,還要算計弟弟家業的。人家一對夫妻這些年不容易,好不容易積攢了些家業,你一個做哥哥的不曾幫上半點忙也罷了。如今,竟還要咒弟弟早死,好把家產搶到手。
    這心肝兒啊,可真是黑。
    連如月樓的鴇娘都翻著眼皮子罵道:“這等個黑心腸的,媽媽我都不待見。”
    小廝從外麵闖進來,陸大爺正抱著人喝酒呢。
    聽到有人進來一臉不愉快,可等他把話說清。陸大爺臉色劇變,當即酒也不要,花娘也不摟了,慌忙提著袍子便往外跑。
    小廝下意識跟上,卻被龜奴追上討要銀兩。
    “這些日子你家大爺一直住在我們樓子裏,花費的沒有幾千兩,也有幾百兩了。你是現在給,還是讓我們去府上討要啊。”
    小廝苦不堪言,他隻是一個傳話的,身上哪有什麽銀子。心裏也是不住的咒罵,這大爺辦的叫什麽事兒啊。自己手裏沒銀子,還跑來喝什麽花酒。二夫人已經開口了要把他們趕出去,回頭這銀子要用什麽付啊?
    陸大爺哪裏知道這些,慌慌張張往家裏跑。
    衝進門,便給了大夫人一巴掌,說她:“你個蠢婦,這是要害死我啊!”
    陸大夫人今日接連挨了兩巴掌,整個人已經渾渾噩噩。
    見到陸大爺,冷笑道:“除了知道打我,你還知道幹什麽。我做這些不都是為了你,你敢說我做的一舉一動,你心裏不清楚?”
    “我……”陸大爺眸光微動,略有幾分心虛。
    “陸良才你可真不是男人!這些年靠著二爺養著,還不思進取。見他們夫妻得了病,明白惦記著把家產撈到手。你要真的狠毒,我還佩服你幾分。可你一麵想要,一麵又不肯動手,隻知道讓我做盡手段。”
    陸大夫人狠狠的啐了一口濃痰,這幅市井之氣,讓陸大爺瞪大雙眼,仿佛是第一次認識大夫人一般。
    “別人稱呼我一聲大夫人,我心裏虛的很呐。因為我知道,這宅邸和咱們半點關係都沒有。”
    “誰說沒關係!”陸大爺梗著脖子說:“那可是老祖宗留給我的。”
    陸大夫人嗤了聲,不屑道:“虧大爺還記得這個。那你怎麽不記得,這宅子可是被你輸給了賭坊,又被二爺給贖回來了。地契上白紙黑字寫得是陸鑫才的名字,和你陸良才何相幹。
    還做什麽白日夢呢?是不是以為就算被二爺趕出去,這房子也要分了你一半?”
    陸大爺臉皮子抽了幾下,心中顯然也是這麽想的。
    那都是經年舊事了,他哪裏記得那麽清楚。
    他從小在這宅子裏長大,理所當然就把宅子當成他的。至於當初輸錢,把地契偷出去抵押的事兒,被二爺贖回來,自己在他麵前磕頭認錯,跪祖宗牌位的事情,也早就忘了精光。
    可大夫人沒有忘,甚至記憶深刻。
    那是她一輩子的恥辱,永生難忘。
    她以為自己嫁給陸大爺就能壓段藍一頭,可誰能想到,陸大爺除了吃喝嫖賭,根本就是個窩囊廢。
    她倦了,也懶得理會。知道這幾年來,先是段藍,而後是陸二爺的身體不大好,她又重新起了心思。
    陸良才不是個東西,可她也得給自己的孩子留下點東西啊。
    突然,她想到了什麽,猛地抬頭,瞠大雙眸:“你……你是不是給二爺下了毒。”
    陸大爺臉色一變,陰沉的喝道:“住嘴!”
    陸大夫人渾身發冷,臉色慘白。“你怎麽敢!”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若不做些什麽,何時能等到今天。陸鑫才以前是沒有兒子,難保以後不會有。你看,青沙鎮不就出了個野種。你最好把這些話都給藏進肚子裏,否則我要你的命!”
    陸大夫人打了個冷顫,頭一次發現這個同床共枕幾十年的男人,竟是這樣的陌生。
    他沒出息,又懦弱,一肚子陰毒算計。可大夫人萬萬沒想到,他竟這麽膽大妄為,竟敢下毒殺人。
    大夫人咽了咽口水,不敢吭聲。
    大爺有恃無恐,還不是不怕被人發現。而她這個知情人,沒準什麽時候就會被滅口。
    一場寒冷呼嘯,包圍了青沙鎮。
    因下過雪,又冷了幾分。
    好在各家的薪柴預備的足夠,今年也沒聽說路上有什麽凍死的乞丐。
    蘇月白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夜裏便被凍醒了。
    屋子裏燒著炭,半夜裏便熄了。她還是想念在村子裏的火炕,雖然醜陋了些,可畢竟實用。
    假如以後她要蓋一座大別墅,也要在家裏做火炕。這裏又不是後世,有什麽空調取暖器的。要是大冷天沒有炕,隻靠幾個炭盆,她非凍死不可。
    披著衣裳下地,又在炭盆裏加了炭,好半天才點燃。
    她歎了口氣,為自己當初考慮不周。
    受現代人思維影響,她並不是習慣被人伺候,凡事都是親力親為。身邊沒有奴婢伺候,難免有些不便。
    沒人幫她蓋被子,也沒人在夜裏冷的時候給她把炭盆加熱。
    可一位本份又忠誠的婢女可不好找,現在到外麵買人,也根本不合用啊。
    又不是在人才市場雇傭保姆,以為找個人就合適。
    作為貼身女婢的,對你的一舉一動都十分了解,也知道不少主人家的秘辛。鬧不好,就是一個別人派來的細作。
    蘇月白相信胡莽他們,但不相信外麵買來的女婢。
    “唉——”
    她不禁歎了口氣。
    “怎麽了?有什麽煩惱?”
    突然出現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險些跳起來。
    直到借著微弱的燈光,才看到一張俊朗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