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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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彥墨趕到是,饕餮閣門前很是熱鬧。
    不僅有好奇的圍觀者,更有衙門的人在,分明是發生了大事。
    他隻聽到饕餮閣出事便趕來,其實並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娘子。”正看到人群中的蘇月白,忙穿過人群,走到她身邊,扯著她上下打量了後,才是鬆了口氣。“我聽說有人受傷了。”
    蘇月白抿了抿唇,一臉憤慨:“不是我,是元寶。有人守在去饕餮閣的路上,襲擊了元寶。”
    陸彥墨一聽,也是非常吃驚,忙問:“他人怎麽樣了?”
    蘇月白的眼圈兒倏地就紅了:“斷了一份肋骨,人也被打的不成樣子。好在大夫說他年紀輕,恢複起來也容易。”
    她握著拳,扯著陸彥墨的衣袖,眼淚撲簌簌落下。“他們怎麽忍心下手,他還是個孩子!”
    元寶的年紀的確是個半大的孩子,這夥人堵在路上將他揍個半死,這究竟安的是什麽心。不僅如此,他們打算一把火燒掉饕餮閣,還要對辛香坊的其他兩間鋪子出手。
    蘇月白後怕不已,要不是店裏守著的人是胡莽,而那夥賊人因聽到她的聲音恐懼離開,還不知道要出什麽事。
    同時,她心裏也暗暗想。胡老大也是幸運,要是那群人不分青紅皂白的闖進來,雙拳也難敵四手。
    懷中的妻子哭的不能自抑,陸彥墨的心一抽一抽的。他輕拍她的後背,柔聲安撫道:“不怕不怕,有我在呢。”
    蘇月白哭的一臉狼狽,聽到他這話氣得捶他的胸口:“你能幫我什麽啊,就會說大話。”
    陸彥墨臉色微微一沉,低語:“你便這麽看不起我?”
    蘇月白正在氣頭上,便口無遮攔:“我這都急成什麽樣了,你別開玩笑了。”
    “夫人!蘇月白!”
    正廳胡莽在門口叫她,蘇月白一抹眼淚,推開陸彥墨便往外走。
    男人怔怔的站在原地,半晌舔著牙齦,惡狠狠的低喃:“蘇月白,你可真是好樣的……”
    蘇月白哪知道自己直接打擊到了陸彥墨的男性自信心,她連自己說了什麽都不知道。發生這麽大的事兒,她的腦袋裏是一團亂麻。
    直到此時,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
    在這個法律製度不完善的古代,即便是殺了人也能逃脫法律的製裁。緝凶之難,簡直困難重重。要是有一天她出了什麽事……
    蘇月白一想到那個畫麵,便不寒而栗。
    那些被她刻意遺忘的回憶,再一次湧現在腦海中。
    她被賈恩綁架了兩次,兩次都有生命威脅。她不是不怕,而是來不及怕。蘇月白從不知道,原來自己還能離死亡這麽近。
    她穿越前是墜落山崖,根本沒有察覺到死亡的痛苦,就來到了東海。可此前她連手指被割破一個小口子,都能疼得掉淚。
    外人說她是拚命三郎,還不是因為她把眼淚都自己藏起來,從來不讓人看到她的苦楚。
    可現在暗處藏著不知名的威脅,她甚至不知道是什麽人,又因為什麽要對她動手。即便是想一想,她都覺得害怕不已。
    蘇月白深吸了一口氣,對胡莽說:“趙縣令已經派人在調查此事了,可我無法放心。”
    胡莽的臉上也毫無笑容,她冷冷的說:“這群人是直接奔著辛香坊來的,一切都有計劃性。不過,他們認識的我,也能聽出我的聲音,倒是可以確定了,這夥人一定是青沙鎮的人,甚至可能是黑市的人。”
    蘇月白眉心皺起:“又是黑市?”
    自從上次被林霜霜陷害,黑市的也牽扯進來,被趙縣令警告了後,便都縮起尾巴,老老實實的做生意。
    可蘇月白對黑市一點好感都沒有,這夥人目無法紀,做的都是不要命的買賣。
    隻要給錢,就是讓他們殺人,都有人肯做。
    在黑市裏,多是見不得光的買賣。上次對付蘇月白,那是黑市很罕見的將自己暴露在世人的視線中。
    “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胡莽歎了口氣說:“我總覺得這次的事沒有那麽簡單。”
    此時,在青沙鎮的一處民宅中。
    劉友仁剛剛收到消息,氣得直罵:“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養他們幹什麽吃的!”
    桃紅衫子的女人靠坐過來,嬌滴滴的勸道:“夫君和那些下等人置什麽氣啊,他們眼睛裏隻看得到銀子,事情做得是好是壞可不在乎。妾身早就勸過了,讓您不要和那些人有牽扯。”
    劉友仁忿忿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饕餮閣是屁事兒沒有,倒是把官府給招來了。這青沙鎮屁大的地方,這縣令怎麽這麽煩人。”
    “這話您倒是說對了。每逢蘇月白遇著什麽事兒,那趙縣令啊肯定是第一個出現的。妾身懷疑啊,這倆人是不是有一腿。不然您看,哪家的縣太爺對治下的商賈如此在意的。”
    劉友仁一聽,拍這大腿說:“我就說嘛,這好端端的,何必那麽上心,原來個小娘皮竟是那縣令的姘頭。”
    “誰說不是呢。夫君想啊,這蘇月白本來是個農婦,不過是有幾分姿色,這才蠱惑了男人。否則早先辣椒也沒什麽名聲,十裏香何必和她簽合同啊。您是不知道,劉少爺那會兒日日去她店裏吃東西。”
    女子嫌惡的說:“有一回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麽,都吐血了,竟還未那女人說話。這世道真是怪,良家女子勾搭人,旁觀的就都眼瞎了。就好似有著良家二字,便真的清白了。”
    劉友仁一聽,捉著她的手便問:“當真?劉震真的因為吃了辛香坊的東西吐血了?”
    “那還有假。”女人拍著胸脯,偎在劉友仁的懷裏,嬌滴滴的說:“當日看到這一幕的人可不少呢,劉少爺大庭廣眾下,當著眾人麵兒就吐了一口血。而後被送回家中,倒後來竟不了了之了。您說,這不是那蘇月白狐媚手段了得,又能有什麽緣故。”
    劉友仁微眯眸子,笑了:“你說的不錯,這女的狐媚手段了得,有的是人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