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世外桃源雨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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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天飛這時候的視線已經恢複,但手背上的痛楚還圍繞著他,痛得他都說不出話來,她到底為他做了什麽?隱約之前看到那位“小生”跌跌撞撞的走了幾步,本想上前問個究竟,但他就是起不了身,身體為什麽軟軟地?等到手背的痛擴散到全身時,才突然感覺身體開朗了,雖然痛得厲害,可精神和視線恢複得極快。等他全都恢複後他也隻能看見一個白圈一點點的消失,她已離開他很遠了。然後看看自己的手,手上一點受傷的痕跡都沒有,但他確實感覺到自己的手劇烈的痛,為什麽要對他下毒手呢?淩天飛不是江湖人,當然不知道這武林中的一切,就像他手背上的這根針,叫做“斷心針”,沒什麽毒性,但針的靈性會隨它雖寄生的人的心念而遊動,每想到一些欲念,針就會遊動一步,直向心髒逼去,對於一個七情六欲的普通人來說,有了此針就是一個短命鬼,除非你脫於塵世。現在淩天飛感覺痛楚一點點的消失,因為迷情香的功效已全失心念轉為平靜,一眨眼的功夫手背卻一點痛也沒有了,鬆了一口氣,看來已經沒事了。再看看消失的白圈,心裏不解,為什麽她要離開他呢?想想在這個城鎮有多少女人想跟他有一夜之宵,多少女人想進淩府的大門。而她卻這樣不辭而別。不過,自己應該還會碰到她,就比如“品劍會”上,上次她有來送信,品劍會上她肯定會出現。淩天飛想完後拍了拍身上的樹葉,向樹林的出口走去。
    倆人在樹林的倆個盡頭分開,樽前一曲歌,歌裏千重意。才欲歌時淚已流,恨應更、多於淚。試問緣何事?
    女孩來到樹林的深處,在這深處是一個峽穀,白馬快速的奔跑使得在臨近懸崖處馬蹄有勁得停止了,塵土飛揚。女孩從馬背上下來,就直接向懸崖下飛去了,因為她已經走不動了,隻有借崖邊的風結合輕功向下跳,其實懸崖下的百米處有一坐小山,小山上有一個水潭,女孩正下方跳躍而下的地方就是一個水潭,此潭是一股熱水,一直是她療傷的地方。隻見在一座青翠飄渺的峽穀中,她像峽穀中的一滴晨露滴入水潭中,一點波瀾也沒有,聲無輕息的進入到了峽穀的懷抱,這是她最享受的時光,隻有在雨穀她才能知道自己是誰,她在雨穀已經生活了十六年,這是她第一次出穀也是最後一次。想到這時,一行眼淚滴落在水潭中,與潭中的熱水混為一體化為一婁白色輕煙飄散在峽穀中,再也不見了。
    斜陽懸穀,晚霞如血,雨穀兩邊峰嶺的冷杉、雲杉靜靜地投下暗影,更顯得雨穀幽僻冷峭。在這悄無聲息的穀中卻能聽見柔和的水聲,那是熱水潭發出的聲音,水潭是一個溫泉,在泉水中,不時有一個個白色水泡緩緩上升,望之極似一串串明珠。水泡的煙霧嫋嫋升起就象一個仙女洞,而坐在水中的女孩此時被溫泉的熱氣染之甚像仙女。她已經恢複,細白的臉蛋隱隱透著粉色,她理了理元氣睜開眼,看了看天色,已晚。但並不急於離開,而是嘴對水麵喝了一口泉水,沒什麽味道卻勝過了香醇的美酒,那是一種浸入心底的洗滌,喝一口忘卻該忘卻的。泉水一直汩汩的從一個石孔中湧出,女孩調皮的撫起湧出的水流,形成一道短短的小瀑布,然後滴滴答答的彈入泉中,時續時斷的形成一曲歌。她盡情的享受著這一切,孰不知有一隻眼睛目視這些已很久。
    女孩覺得一絲冷,雖然是夏季,但晚上穀中的露水已降之,她起身欲拿掛在樹枝上的衣服,但因剛才運功療傷身體虛弱,隻碰觸到樹枝上的樹葉,隻看見樹葉抖了抖。這一抖把掛著的衣服滑了下來,向小山下方而飄,擁有泉水的小山下麵就真的是一個深淵,黑綠色的幽冥之地。女孩一直保持著她剛伸出手的姿勢,像被點了穴道似的定格在那,怔住了!難道要她光著身體走在這峽穀中?那是一幅什麽樣的景象?雖然穀中現在沒有他人,但被穀中的小動物們看到也是羞死人的,為什麽最近老出賣色相呢!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黑影極飛而過,向小山下麵而衝,突地又疾速而返,旋空而落在溫泉旁。那道黑影身軀凜凜的背對著她,女孩一看到那背影便知是誰,不徐不慢的將身子滑入泉水中。
    說道:“衣留,人走。”
    黑影說道:“說請!”
    女孩瞪了他一眼,叫到:“色徒。”
    對方冷冷的笑了聲,“不錯。”
    女孩潑出泉水灑向他身,他沒躲開並說道:“涼快。”
    女孩收住手,小臉紅通通的,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前麵站著一個輕狂的男人感到心跳。他是一個被女人為之著迷的男人,也許他一直帶著麵具的原因,好多女人都想看到他麵具下的臉,但迄今沒有人看到,包括她。
    黑影見久後麵沒反映,便轉過身,一張金屬麵具被黃昏的光照得耀眼。
    “影兒……”看到她呆呆的望著。
    突然被他輕柔的叫到,影兒有點不知所措,忘了遮掩,白皙的皮膚在清澈的泉水中顯得格外誘人。
    黑影見狀,像看一副畫兒般欣賞著,然後搖搖頭說道:“什麽時候我們家的影兒變成女人了?”在他印象中她還是二行鼻涕的小女孩,現在看到出水芙蓉象感覺頗有姿勢,讓他看得都不好意思,但他並沒有移開眼睛,怎麽說也久經沙場何況她在他心中還是小女孩。
    果然是在女人堆裏打滾的男人,難道他這也能看出她昨晚發生後的事?心裏一下緊了,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連忙用手捂住前胸怕又露出什麽破綻。
    “不用護了,趕緊穿上衣服。”他把手中的衣服扔了過去,輕輕的掉在她頭上擋住了她的視線。
    “早就給我了,還跟我說什麽倆字文,還有你衣服不會遞過來啊,扔我頭上我拿很不方便……咦,人呢?”影兒拿下擋住她視線的衣服,卻在泉邊看不到他人了。放眼望去,他已走過蜿蜒而下的小路,來到通往聚竹巷的木橋上。他應該不是走而是飛過去的,虧他輕功了得也不帶她一乘,不知她現在一點內力也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