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荊棘為誰眾生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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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說了……”影兒從他們背後突然叫道。
    “你說得都是真的嗎,隻是逗逗我?我一身土氣?”影兒一行眼淚漸落。
    她聽見了?聽到了也好,不會玩遊戲的人注定是輸家。“我說得是真的。”
    有時,愛也是種傷害。殘忍的人,選擇傷害別人,善良的人,選擇傷害自己,她就是一直在傷害自己,影兒重重的跌落在地。
    “我看我也應該離開雨穀了,多謝這些日子的照顧,向你大哥還有蕊白女俠表示歉意。”淩天飛瀟灑的轉聲離開。留下一臉傷心的影兒和怔住的幸漠,其實幸漠要的結果是淩天飛沒有半點之意在影兒身上,但沒想到他說得那麽無情,更沒想到影兒在附近。
    影兒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卻突然笑了,但臉上的笑,別人看得到,心裏的痛又有誰能感覺到。之前之後跟他的一切都是注定,終歸是她的一個過客,他始終不在意,注定他和她就是什麽都不會發生,注定,注定隻是注定。現在她終於明白他之前跟她說的那句“人的一生中,有人出來有人出去,最重要的是開心”這句話了。開心……哈哈,笑道。這一切,也隻不過是她自作多情的遊戲中成了輸家,怨不得誰,更怨不得淩天飛……哼!
    站了起來,理了理裙擺,影兒走至幸漠旁邊,用紅腫的眼睛瞪了他一樣,便走遠這片竹林……有的人與人之間的相遇就像是流星,瞬間迸發出令人羨慕的火花,卻注定隻是匆匆而過。
    日子像是過了許久,從迎麵清風的初夏到現在蕭瑟的秋季,一切都如睜眼與閉眼之間。但什麽都是依舊,影兒像往常一樣在竹林中練習鬱隱心音的心法直到太陽升到當空,再回到她的小天地廚房,研製可以吃得或者不可以吃得食物。到了深夜便會看些書,雨穀的書房隻要你想得到,基本都具全,細心尋找的話會翻閱到江湖中絕跡的武功,就如她現在學的鬱隱心音也是偶爾找尋到的,雖然這是怡雲神醫所著。但大多數是收集而成的,聽說那時怡雲神醫救一人就需他人提交價值相當的物品,對江湖人而言,各種秘籍和兵器暗器的研製最為寶貴,所以在竹房內堆滿著各式各樣的名門秘籍。這些對影兒來說是打發時間最好的的玩物,就比如現在她迷上了一種暗器迷陣法,叫做菡萏銀針,當發射之處便是荷花綻放般的美麗,但是練到現在她所發射出去的銀針都是散散落地,不美也不具殺傷力,但卻被陣法的名字深深吸引,菡萏即是荷花,她鍾愛荷花……菡萏花開鴛並立,梧桐樹上鳳雙棲!
    而現在的大哥,任命了一位新主子,就是之前被她錯意的倆字,那位淑妃霏娜。大哥的人命買賣她從不過問,隻是好奇的偶爾問問聽聽。
    蕊白嫂子,一個冷酷的女人,她從沒把影兒放在心頭,影兒也從沒把她放在眼裏。倆人從未單獨說過些什麽,從小在影兒眼裏她就是一個製毒解毒的女巫,而她就是個偷她丹藥的小鬼。
    平平淡淡地,這樣度完她這一生嗎?影兒想著便胡亂的彈起琴來,節奏時而層層迭進,時而悠揚綿長。讓聽者誘發聯想的意境,在她身後已站了許久的幸漠,不免心有感歎,輕輕來回渡步,使得地上落葉沙沙作響。
    “好看嗎?看了那麽久。”影兒停止彈奏,幸漠也止住了來來回回走動。
    “好聽。”
    影兒當沒聽到似得說道:“好看就說喜歡,我愛。”
    幸漠默不吭聲。
    “想你那麽大年紀了,難道就這麽過去了嗎?就沒有喜歡過誰?”影兒抬頭朝他眼睛看去。
    “有,隻是過去了,所以也就這麽過去了。”難得聽到他說那麽多話,聲音都有些顫抖。
    “說等於沒說,我知道你很有過去,跟他……跟他一樣。”怎麽突然說到他了,那個已經忘記在角落的淩天飛。“一樣的花心,雖然不同,可男人們一樣相同的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卻如出一轍。”
    “不對,不是這樣。”幸漠想反駁卻不知道用什麽詞。
    “說啊,為什麽不解釋?說不出來了,可憐,一個隻會用倆個字的男人,永遠都說不出‘我愛你’三個字。”影兒心裏痛快的笑了笑,突然有了一個壞念頭在腦海中,她要看他的臉。
    隻見影兒突然彈奏起鬱隱心音,運用了自己的內力抒發在琴弦之上,一股強有力的音波襲向幸漠。此時的幸漠還怔在她一針見血的話中,來不及躲開,被音波強震到了全身,失去了控製能力,也來不及擋住後麵的攻擊。
    “鬱隱心音第三曲,宿命。”三道像海麵上鱗波散開般壯麗的光線,快速的從琴弦上飛射而出,重重的擊落在幸漠的麵具上,刹那間一張金屬麵具被擊得粉碎,碎片像秋天橫飛的落葉飄飄揚揚。
    當碎片都靜靜地落在地上之後,影兒十指按住琴弦,一切都恢複平靜。在她眼前出現了一張男人的臉,這張臉與她想像的不一樣,有些滄桑有些孤寂,她都不知道原來幸漠已經不年輕了,但還是抹不去男人該有的味道,隻是這味道太濃,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喜歡吃清淡的。
    “滿意?”幸漠說道。
    影兒沒有答話,站起身子抱起古箏便要離開,卻被幸漠攔住。
    說道:“也好,不欠,今是來告別的,你大哥換了人,以後不會來雨穀,保重,這個給你,也許你將來用得著。”隻見他將那塊玉佩戴進影兒的頸項,貴妃娘娘的身邊之物。
    “定情之物?”
    “不是,也許會用得著。”
    “那我就當作留念了。”古古怪怪的他。
    “恩,我走了。”沒有什麽結束語,也沒有相送。就這樣與他分別了,又有一個人從她生命中離開,那進來的又會是誰。
    看著幸漠離開,她想他也許去尋找自己的生活了,而她的生活是什麽,在雨穀中終老嗎?
    影兒搖了搖頭,提起裙角,抖去裙擺上的枯葉後走出了竹林,來到了聚竹巷,卻在不知道哪個房內傳出大哥與蕊白嫂子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