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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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菱望向時他眸中盡是柔情,貼近時似乎能聽到他心跳聲,朱唇微微上揚,心裏想著:“他最近是怎麽了?變化竟如此天差之別。”
聖龍騎士低頭正撞上檸菱美眸,一種前所未有的情思湧入心間,回想方才得失之間那撕心般的痛,手上不自覺抱緊,視線落在她麵龐,順勢俯下身,眼中含情,溫熱的觸感覆微涼的紅唇,輕柔的觸碰,曖昧交織在兩人之間。
唇間的溫熱還未消逝,耳邊便響起他低沉的聲音:“年幼時,尚家設宴,第一次見到小郡主,明豔動人,那時我備受欺淩,小郡主心善處處護著我,本以為隻是一麵之緣,卻不知緣分才剛剛開始。有次,我貪玩迷失在宣茗殿,走的太久,便睡了過去,一聲鈴鐺,從夢中驚醒,清醒之時便看見小郡主求著西母娘娘,細聽竟是小郡主與我的婚約,起初並不懂她的用意,後來她總擋在前麵保我周全,為了我,她熟讀各種醫書,練習醫治之術,這般心細的女子,我又豈能不動心?我早已經對你深陷其中,卻裝作若無所知的模樣,直至現在才明白,是我離不開你。”
聽著這肺腑之言,檸菱先是吃驚,隨後嫣然一笑,柔唇湊近聖龍騎士耳旁,輕聲說道:“我也是。”說完,嬌羞神情顯露在臉上。
聖龍騎士薄唇上揚,臉上藏不住的喜悅之情,不太熟練說著:“夫。。。夫人,回家?”
見他說話結結巴巴樣子,檸菱捂嘴偷笑:“還沒成親呢?誰是你夫人啊!”
聖龍騎士停頓了一秒,眼神更加堅定:“我隻娶你。”
緲雲閣,二人剛踏進,穿過小園,直奔臥房,門前守著侍女見狀,自覺清空臥房前守著人,特地關上房門。
聖龍騎士將檸菱輕抱到床上,蓋好被子,窗外侍女們聲音入了二人耳裏。
“殿下這也太心急了,這還沒成親呢?”
“畢竟年輕,精力旺盛。”
“說道這,趕緊吩咐廚娘做些補身子湯來,待會給郡主喝。”
此刻安靜出奇,好像隻能聽到二人呼吸聲。
他身體不由的向前,說道:“要不。。。。。。”
檸菱下意識裹緊被子,低下頭,小聲的說:“太快了吧。”隨後眼中閃過擔憂之色,伸出手把著聖龍騎士的脈搏,舒了口氣:“我還以為毒性沒解呢?你毒性發作樣子也太勾人了。”說到這,心跳的急速,馬上改口道:“太嚇人。”
看著檸菱這般模樣,聖龍騎士邪魅的一笑,伸出手撩起她耳旁的碎發,掛在耳後,薄唇貼近耳旁輕聲說:“那不是毒性發作,就是我心中之意。”
檸菱聽得怔怔發愣,發覺耳旁一癢,敏感的肌膚出現兩團紅暈,下意識咬緊嘴唇。
聖龍騎士麵對如此嬌羞的檸菱,竟一反常態,壓低聲線:“未婚妻,何時禮成,讓人好生期待。”雖說表麵淡定,可心卻一直躁動著。
幾聲心跳,便出賣了他,檸菱才反應過來,聖龍騎士是故意的,於是嘴角一勾,拽著聖龍騎士衣領拉近,魅惑的音線貼近他的耳朵:“既然如此,那便順了你的意。”說著,伸手便去解聖龍騎士衣帶。
聖龍騎士緊忙拉著她的手,求饒道:“不鬧了。”臉上正經之色:“成親之前,我哪舍得動你。”
碧衣女子推門而入,還沒有看清楚二人,直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郡主,這是去哪了?殿下沒見你,發怒樣子好恐怖,蓮兒好怕。”
“我可怕?”
厲聲入耳,蓮兒慌忙擦幹淚珠,睜開眼睛看見二人親昵的模樣,連忙起身,低著頭就往外走,生怕撞上聖龍騎士微怒的神色。
檸菱霞飛雙頰,嬌羞的捏著聖龍騎士的手指,勸道:“好了,你莫要嚇著蓮兒。”
麵對她,聖龍騎士厲聲的言語變得溫柔,耐心解釋:“我隻是太擔心你安慰,所以聲音大了點,無心之過。”說罷,向蓮兒詢問廚房之處,便往門外走出。
蓮兒看著聖龍騎士離去的身影,滿心的疑惑:“殿下不會做飯,為何詢問廚房?”
檸菱笑著回道:“可能是餓了吧。”
蓮兒笑嘻嘻的走近檸菱,挑著眉問道:“郡主,你兩也太快了吧,昨個相敬如賓的,今怎麽?”
檸菱想起方才景象,垂下眼眸,淡淡說道:“又沒有做什麽,他隻是向我深情表白,本郡主念在他一片癡心,便應了他。”說著,麵露桃花之色。
蓮兒心裏美滋滋的,臉上帶著微笑:“殿下終於開竅了。”話鋒一轉,言語中無不顯露擔憂:“話說,這白晴雅跟殿下是何等關係,竟這般親昵。”
蓮兒的一席話,倒讓檸菱一愣神,隨即笑著說道:“一切皆是蠱人陰謀罷了,蓮兒不必記掛在心上。”
臥房外,聖龍騎士端著黑色藥灌走來,身上衣衫已被汗水浸透,若不是有內衫遮擋,腰腹的肌肉早已顯露在外,進入屋內將藥灌放在木桌,從藥罐倒出黑乎乎的液體,小心端著瓷碗走到床邊,柔聲提醒:“小心燙。”
檸菱乖巧的張開嘴巴,一口一口的喝,雖說藥是苦,但心裏卻是甜的。
一道傳聲入耳,聖龍騎士眉頭緊蹙,若有所思。
見此,檸菱詢問道:“怎麽了?”
“陌顏傳聲過來說,龍王來了,要我趕緊回去。”聖龍騎士說著,言語中卻又幾分不舍。
檸菱奪過聖龍騎士手中的瓷碗,一口悶下苦藥,催促道:“那你快回去,要是龍王發現,又要責罰你。”
聖龍騎士走到一半,回頭不舍得看向檸菱。
檸菱看出他心中擔心,莞爾一笑:“我一個郡主,你還怕,沒人照顧我不成?”
“好。”說罷,聖龍騎士便消失在雲霧中。
魔界,火光乍現,烽煙四起,千軍萬馬的魔兵馳騁著飛獸在夜空中飛騰。
暗夜中,一聲怒吼響徹天際。
“人都是你放跑的?”
天傑站在高台下,漠然看向高台上人,竟覺得那般的陌生:“是我。”
天昊緊握雙拳,強壓著怒火,說道:“天界與魔界本就是水火不容,你身為我的兒子,竟幫襯天界之人。”
幾句話聽得天傑笑出了聲,眼中盡是失望,原有一絲期待在一刻徹底崩裂,輕飄飄的說:“那我寧願不是你的兒子。”
幾個字一出,一向心狠毒辣的天昊,竟眼眶泛起淚光,心如撕裂般疼痛,壓著傷痛,平靜的說:“你以為天界之人都一心向往光明正道嗎?他們不過是偽君子,回首當年,若不是天界引發內戰,魔界能輕易攻入天界嗎?是他們私欲攻心,害的人界傷亡無數,這就是他們口中所謂神道。”
天傑聽著所謂的解釋,苦笑道:“所以這就是你要跟他們淪為一丘之貉的理由?”
這一問,空氣中的溫度仿佛瞬間凝固,天昊微張口,竟不知怎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