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星辰之力”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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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暗夜地界血色遍野,半空中一道黑影橫穿血月,落在半山腰處,黑霧散盡顯現俊美的容顏,他往前一步,山底傳來幾聲淒慘的喊叫,他停下腳步,聽著那慘絕人寰的聲音回蕩在陰冷的地界,不知過了許久,叫聲停止,空氣中味道多了些腥味,他皺起眉頭,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抬起頭,隻見一縷魂魄久久縈繞在山頂,遲遲不肯離去,強烈的執念形成戾氣,發出震耳欲聾的唉聲。他雙膝跪在地上,兩手合十,神色黯淡,垂下眼眸,眼裏光輝散盡,嘴裏輕聲念著經文。
直到魂魄消散,他這才緩緩站起身,麵上多了幾分堅毅,朝著山中走去。
此時,躲在暗處的風翔現身,縱身一躍,直飛山頂,現身之時,麵前一道紅光襲來,風翔下意識閉眼,再次睜眼時,卻發現眼前光輝燦爛,流動時竟劃過一道星光,飛過的塵土落在其中,經過星光流轉形成一股強大魔氣襲擊而出。
風翔見此景象,不僅震驚萬分,心中更是萬千疑惑,開口詢問:“魔王,這是?”
天昊得意的一笑:“星辰之力得替代品。”
“替代品?屬下愚昧,還望魔王詳解。”說著,風翔跪在地上。
“星辰之力降世之時,溢滿的力量散落星域之上,三界之戰,我曾將魔星放入星域之中,隻是沒想到竟發現星魂的命息,可嚐試了數千次,我始終沒能解開星魂。”說罷,天昊猙獰的臉上露出笑容:“隻是我做夢都沒想到,聖龍騎士的血竟能激活星魂。”
風翔冷漠的臉上,扯出一抹笑意,說道:“恭喜魔王。”說罷,臉上的笑意收起:“屬下以為,聖龍騎士存活對魔界是個威脅,還是盡快除掉,永遠後患。”
聽言天昊微微點頭,仰天大笑,看著眼前風翔眼裏劃過一絲落寞,不禁感慨道:“若是天傑像你這般,我也不必如此費心。”說罷,示意風翔起身。
風翔站起身,雙手抱拳,恭敬的說道:“魔王謬讚了,這些都是屬下應該做的。”說著,眉頭緊鎖,思量前後,這才開口說道:“少主近日與聖龍騎士見麵,屬下擔心少主會與聖龍騎士聯手抵抗魔界。”
沒想到風翔的一席話,天昊非但沒有暴怒,反而喜笑顏開,連聲叫好:“到底是兩個孩子,過於天真,聖龍騎士這麽出眾,那群老家夥就快坐不住了,現在隻需要順水推舟,他們必定對聖龍騎士趕盡殺絕,若是聖龍騎士願意歸順魔界,倒是把不錯的利刃,到時天傑自然明白我的苦心。”
風翔想著這幾日天界的行動,開口說道“以目前的情況而言,慕容、上官、上元已經暗自聯手,除掉聖龍騎士等同挫傷龍族的銳氣,相信很快就會動手。”
天昊板著臉,眼裏迸發一絲寒意,喉嚨發出壓抑的聲音:“風翔,不確定的時間,終歸是有風險的,機會要把握在自己手中。”
即便跟隨了多年,風翔依然畏懼天昊,僅而瞥了一眼,便被眼神的寒意震懾,身體竟不自覺的發顫,就連腿上舊傷也在隱隱發作,疼痛觸及全身,風翔咬緊牙齒,極度克製自己的表情,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激怒了惡魔。
連忙回道:“魔王所言極是,屬下這就去辦。”
天昊滿意點點頭,說道:“退下吧。”
風翔起身離開,才出黑山,便癱坐在地上,掀起衣衫,脫掉鞋子,擼起褲腿,火燒般的感覺遍布全身,血液止不住湧出來,手中湧現的黑氣敷在傷口上,這才緩解了些許的疼痛,耳邊卻傳來刺耳笑聲。
“呦,這不是魔王身邊忠犬風翔嗎?怎麽混的這般地步?”
風翔冷峻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許的憤怒:“聽命於魔王是你我職責所在,葉楓此言,莫不是要造反?”
這話一聽,葉楓更是狂笑不止,笑聲停下,麵露狠色,惡狠狠的說道:“職責?別說笑了,你盡心盡力,在他眼裏不過是條狗。”
隻聽劍出鞘,回過神,劍身已壓在葉楓的脖子:“大逆不道的話還是少說的好,否則死無全屍便是下場。”
葉楓不以為意,冷笑一聲:“怎麽?想替他殺了我?”見風翔不應聲,繼續說道:“現今聽命於他,命不保夕,不如自己稱王,你我二人聯手奪取這三界如何?”
一句命不保夕,風翔堅定的內心有所觸動,收起劍,說道:“今日你說的話,我就當沒聽到,若是還是下次,我必取你性命。”
葉楓看著漸行漸遠的身影,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在堅毅的內心,一旦觸及生命或者傷及摯愛,心總會有所動搖。
地火的邊界有一處四合院,院中有一鑒荷塘,如新月一彎環擁半座府邸,嬌嫩的荷花給這暗夜增添了少許的顏色,風翔踏進院中,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隨風飄著淡香味道,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也許隻有回到這裏,麵上冷峻神情才稍稍有了人氣。
“風哥哥,你回來了。”
聞聲,風翔睜開眼睛,迎麵走來身著淡黃色錦緞裹胸下墜白色曳地煙朧荷花百水裙,輕挽淡薄如絲絹紗,腰間墜一條丹青色絲帶,掛著貓形的玉石。肩上披著藍色紫菀白紗披風,簡單挽起頭發,頭上隻是幾顆珍珠點綴,已經是個美豔動人的女子。
風翔寵溺的揉揉女子臉頰,輕聲喊道:“冰清。”看著她,眼前卻閃過聖龍騎士樣子,那句話深入心中,善惡不過一念之間罷了,有人天生背上了惡罪名,久而久之就成了口中的“惡”,如果以善定義它,那個人一定是“惡”嗎?還是世人眼中本是如此呢?一時間沉思入了神。
冰清見風翔出了神,便喊了幾聲:“風哥哥,風哥哥。”
風翔回過神,暗淡的眼中有多了幾分光芒,開口問道:“聖龍騎士究竟是個怎麽樣?”
冰清倒是有幾分訝異,緊跟便臉紅耳赤,嬌嗔道:“他啊!是個長得很好看的人。”說著,停頓幾秒,嬌紅的麵色卻轉變的十分嚴肅:“他個很特別的存在,從不定義任何人,即便是魔界他也相信有善,也許是這樣,我才如此貪戀他的溫暖。”
風翔看著嚴肅的冰清,越發的好奇,真想親自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