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令羽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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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隱於迷霧,海崖遇上小鬼,他本該去死,卻誤打誤撞開通神脈,神榜一戰封神,從此成為萬人敬仰的聖龍殿下。”
翎博搖著玉扇,哼唱著熟悉的旋律。
亦時,音落,過往漸漸模糊,血紅之氣愈發濃烈,白衣染上鮮豔的紅。
翎博握著玉扇,眸子泛著攝人心魄的幽冷光澤。
“那時,我不知你名叫聖龍騎士,黎穀再見時,我化作蝴蝶,一路跟隨你,親眼見你悟出混沌詭陣,明明是模仿修行,為什麽仍達不到你一半的水準?還因此損了心脈,錯失神榜之戰。昏睡數日,我醒來之時,聽到便是聖龍殿下的聖名,天界盛宴,當你出現,我想都沒想到,聖龍騎士竟是小鬼。”
他轉過頭,手心的力道緊了幾分,大笑道:“我早該想到,阿哲為保你,一路上隻稱呼你小子。”
聖龍騎士奪過玉扇,扔出三丈之外,怒聲道:“此扇名為令羽,深藏大道,你卻用它手刃千人,隻為填補蠍心,你對得起翎章前輩嗎?”
此言一出,翎博周身的血紅之氣竟一瞬間消散,寒冷的眼眸流露一絲溫度,暗藏多年的心緒掀起波瀾,他的目光盯著玉扇,輕聲喚著回來。
隻見,令羽化作一道藍光落翎博手掌,他撫著玉扇上雕刻的花朵,詭異的笑溢出:“翎章那畜生都能用,憑什麽我不行?我做的都是善之善,除盡天下忘恩負義之人!”
聖龍騎士神色平靜,好似並不訝異,薄唇輕抿:“自然沒什麽關係,隻是你身上流淌著他的血而已。”
他的聲音很輕,卻重重砸在翎博心底,宛若毒蠍嗜心,眼眸僅而一瞬染上血色,暴虐的狠厲之氣化作千萬隻蝴蝶,將聖龍騎士籠罩其中。
“聖龍騎士,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得好?”
聖龍騎士環顧四周,隨手抓住一隻蝴蝶放於手心,漫不經心的說道:“這蝴蝶如此美豔,好似傅蝶重生一般。”
翎博緊抿著唇,陰鶩目色滲著寒意,手上的玉扇懸於空中,陰冷的說道:“這世上誰也沒有資格提她的名字。”說罷,玉扇飛躍聖龍騎士正上方,隨著翎博手印變幻,扇麵之上的山水傾瀉而下。
隻見,灰色氣流至頭頂而下,向著聖龍騎士壓去,直至白衣的身影消失於山水之中。翎博無力癱坐,垂下頭看著翩翩飛舞的蝴蝶,心裏悲痛再也壓抑不住,哼唱的旋律逐漸沉重:“蝶淵有博蝶,第一等美人,多少人為之神往。”
“隻可惜她遇人不淑,嫁給翎章,最後落得慘死下場。”
這聲一入耳,翎博立刻回身去尋,隻見,聖龍騎士周身籠罩金色符咒,完好無損出現。
翎博好似瘋了般,抓起玉扇快如閃電朝著聖龍騎士襲來,玉扇觸碰一瞬,白衣頃刻煙消雲散。
片刻之間,古箏聲響,狂沙飛揚,曼妙女子出現眼前,翎博咬著舌尖,不斷警醒自己,幻境之中,一切並非真實。
那女子身穿一襲絢麗長裙,綴滿了繁複的盡顯和寶石,宛若古堡之中的公主,緩緩朝翎博走來,半蹲下身子,輕柔說道:“博兒,你長大了。”
翎博抬眸看著眼前的女子,手上傳來溫熱的觸感,心裏防線一點點擊潰,眼睛逐漸濕潤:“娘,若我能早些修成,您是不是就不會死?”
博蝶將翎博抱在懷裏,滿眼的心疼:“博兒,這些都不是你的錯。”
翎博閉上眼睛緊緊抓著博蝶的衣袖,生怕他睜開眼博蝶便會消失。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暴喝:“死女人,還不快過來伺候老子。”
這個聲音,翎博永生難忘,他站起身緊握手中玉扇,眸中殺意一展無餘。
幻境變化,床榻之上,翎章抓著博蝶脖子,撕扯身上衣物,直至身上一絲不掛,曼妙身姿展現,翎章猥瑣的笑出聲,隨著喊叫聲提高,翎章愈發興奮,拿出劍刃在博蝶背上刻下“賤人”字樣。
不知過了多久,翎章意猶未盡穿上衣衫,眼神遊走妖嬈身姿,起身推開門,門外四人,穿著華貴,大搖大擺走進房屋內,目光看向床榻之上美人,忍不住讚賞著。
“真可謂是第一等美人,就不知道滋味如何?”
“等會嚐嚐就不知道了。”
“章兄,真是大度,如此美豔的娘子,竟送與我等享受。”
“事後,我等必定保一生富貴。”
翎章彎著背,揉搓著手,臉上推笑:“諸位不要忘記答應的事就好。”說著,關上房門。
床榻上,博蝶從昏睡醒來,見著四人慘叫不止,聲音不堪入耳。
翎博看著幻境,捂著耳朵嘶吼:“畜生還不如東西。”
隻聽“咯吱”一聲,緊鎖房門打開,僅而三歲的翎博,欣喜跑到床榻邊,見著博蝶一絲不掛,小心翼翼扯出被子蓋上,小手抓著博蝶的手晃悠半晌,仍不見博蝶應聲,翎博慌張爬上床,手尖放於鼻下,竟歎不到一絲呼吸。一時間,他心髒猛地一顫,從床榻上跌落。半晌,翎博從地上彈起,抄起木桌上刀刃,找上正逛青樓的翎章。
此刻,翎章左擁右抱,沉浸於溫柔鄉,翎博到來無疑壞了翎章的好事,他拿起令羽扇,僅而一招,翎博便被傷得遍體鱗傷,還險些丟了命。
青樓的老鴇怕招惹是非,將昏死的翎博扔於荒郊野嶺,命懸一線之時卻遇到天昊,翎博抓著天昊腳踝,哀求道:“求求您,幫幫我。”
天昊一腳甩開,陰笑道:“你我萍水相逢,我為何幫你?”
翎博握緊雙拳,嘶聲喊道:“我要手刃世道所有忘恩負義之人,我要親手將他們碎屍萬段,永世不得轉生。”
此言一出,天昊頓感有趣,雙眸之中翎博身軀竟渾然天成血紅之氣,大笑道:“天生的好苗子。”說罷,手心凝聚一團氣流,一掌打入翎博體內。
“從就今日起,我便是你師父,此生為我效力。”
翎博撐著身體,跪在地上向天昊磕頭:“待我了結此事,師父就算要了我命,我也會拱手相送。”
自此之後,翎博再次來到青樓,血洗青樓,親手將翎章抽經扒皮,拿著令羽扇離開傷心之地,找上天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