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殺氣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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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們走後,林苗苗目光如水,溫柔而戚戚地說:“峰,我這麽做也是迫於無奈。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把我自己出賣給那個混蛋的。”
    “苗苗!”於峰將她輕柔地擁入懷中,動情地說。
    林苗苗伏在他的肩頭,雙眸盈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你要快些養好身子。”
    “苗苗,我終於明白你的苦心了。你放心,我不會白費這一個月的時間,一定會想到解決的辦法!一定會的!”於峰深情脈脈。
    林苗苗輕輕地離開他的懷抱,拭著他眼角的淚水,不舍地說:“峰,我要走了,可能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能來見你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她重新取出那隻紅紙船,交到他的手裏。
    “這隻船,你留著吧!”
    於峰卻用碩大的手掌將她的纖手包住,讓她的玉指慢慢彎曲,緊緊鎖住紙船。
    “苗苗,這隻船跟了我幾個月,上麵已有著我的氣息、我的感情、我的生命。請容許我自私一次,希望你能一直把我留在你身邊。”
    於峰淚眼朦朧,濡濕著自己,也濡濕著她。
    “好,我會的!它承載著你我的一切,我希望這是暫時的,我不要一個人孤獨地守護著!”林苗苗篤摯地說。
    “苗苗!”於峰目光中突然綻放出一股熾熱:“有句話,它一直擱在我肚子裏,一直不敢開口跟你說。現在,我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地說給你聽!”
    他無法預估未來是悲是喜,倘若不說,也許再沒有機會。
    林苗苗星眸閃著光,熱切而期待地瞅著他。
    於峰深吸了口氣,緩慢而激動地說:“苗苗!我——愛你!”
    林苗苗盈盈清淚登時決堤,巨浪般拍打著她的臉頰。她抽泣著、激切著、哽噎著。無法平靜的心,瘋狂捶打著胸口,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熱烈地撲過去,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把嘴湊到他的耳邊,摯切地說:“我也是!”
    於峰雙手箍住她的腰,盡情享受著這片刻的溫情。
    花慕海活了一輩子,摯情至此,他不禁也被深深感動。皺紋的空隙,已被老淚填滿。
    林夫人拭著淚,內心複雜,既欣然又憂慮。她緩步走到林苗苗身旁,輕輕拍拍她的肩,柔聲說:“回去吧,你爸爸在樓下等急了,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麽事來。”
    林苗苗依依地鬆開手,嘁嘁地說:“峰,我走了,保重!”
    說完,她轉過身,和林夫人往樓梯口走去,扔不時地回頭,投來深情的柔光。
    於峰一瞬不瞬,目送著她下樓,直至其完全被欄杆阻擋。
    接下來幾天,倒也安寧。於峰終於不再消極,年輕力壯的他,身傷好得特別快,疼痛也逐漸地減輕。
    捏著時間,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忖法子。然而馮赫勢大,自己孤身一人,一副拳腳,要如何與他鬥?
    花慕海每天都會派人出去打探,卻始終沒有任何實用的線索。
    夜晚,苦思冥想交織著蒹葭之思,充盈著他全部的夢境。
    時晷匆匆,無法帶來鬆解枷鎖的金匙,卻一疊一疊地壘起焦切。於峰越發的煩躁,不時地在房中來回踱步。
    大世界,雖在白天,不如夜晚那般沸騰,卻也不失人流。
    這日,馮赫坐在二樓常坐的位置,舉杯飲著酒。
    二姨太,被他的仆從從後門引入,帶到他的麵前。她毫不客氣,在他對麵坐下,舉起酒杯便啜了一口。
    馮赫靠著椅背,眯起眼望著她。“若霜,你越來越無顧忌,當真不把林德高放在眼裏了嗎?”
    “哎呦,馮少爺,我哪敢呀!今天那老爺夥一早就出去了,說很晚才回來。”
    她放下酒杯,歎了口氣,說:“唉,到如今呀,我也隻有數落數落那汪思瑜的膽量!”
    “哦,沒想到,你已經不把林夫人當回事了!”馮赫舉著酒杯,淡淡地說。
    二姨太忽然將身子移近馮赫,妖媚地撒著嬌:“馮少爺,人家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掌管林家的產業嘛?”
    “嘿嘿,你呀!”馮赫指著她的鼻子,一臉壞笑,“還是那麽心急,難道你就這麽不相信我?”
    “討厭,人家要是不相信你,還冒風險偷偷來找你嗎?”二姨太嬌聲依舊,軟如棉糖,酥若糕餅。
    “這就對了,來,陪我把這杯喝了!”馮赫舉著杯,雙眼一直停在她的身上。
    二姨太嬌笑著把杯一碰,嬌脖柔仰,一飲而盡。
    馮赫全程欣賞著她喝酒的儀態,眼中放著光。
    “馮少爺,該你了。”二姨太翻轉酒杯,媚眼探著他。
    馮赫興奮地大笑,豪放地將酒往嘴裏一倒,一口咽下。
    “來人,倒酒!”
    二姨太媚態凹現,酥聲說道:“馮少爺,你的計策果然妙極,那小子幾乎去了半條命。”
    “什麽!”馮赫怒起,“那小子還沒被林德高給整死?你的風呢?你的火呢?都扇哪去,點哪去了?”
    二姨太一怔,原想誇耀,竟惹起他的怒火。忙歉然說:“馮少爺,你別生氣,我已經盡力了!”
    她舉起被重新滿上的酒杯。“不過你放心,那小子現已被趕出林家。林苗苗呢,也被老家夥鎖在房裏,她遲早是你的人,那小子再沒機會了,你還管他死活幹嘛。”
    “哼!”馮赫猛地一捶桌子,“啪”的一聲巨響,杯碗都蹦了起來。
    “那小子一出現,處處跟我過不去!這個眼中釘不除,我咽不下這個口氣!”他惡狠狠地說。
    二姨太被他猙獰的狠樣嚇住,大氣不敢出一口。她怯怯地放下酒杯,小心翼翼地問:“你——你預備要怎麽做?”
    “他現在在什麽地方?”馮赫嗄聲問。
    “他在林家附近的一個布莊。”二姨太不敢隱瞞。
    “這布莊可是那老家夥的?”馮赫繼續追問。
    “是的,不過已經全權交給了汪思瑜,他幾乎不聞不問。”二姨太正正經經地說,嬌目含怯,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
    “布莊的收入如何?”馮赫緊追不放。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跟其他的生意相比,九牛一毛而已。”二姨太眼光閃爍,生怕回答令他不滿。
    但仍敵不過自己心中的詫異。“你——你問這個做什麽?”她畏懼地問。
    馮赫並不回答她,目視前方,眼光犀利,兀自說道:“隻要那老家夥不在意就好!今天晚上,我要讓它連同我的眼中釘徹底地消失!”
    二姨太聽得毛骨悚然,擔驚地說:“馮少爺,你不怕那老家夥追究起來,影響我們的大計劃?”
    馮赫的目光重回她的身上,笑嘻嘻地說:“你放心,那隻會是一場意外!”
    二姨太轉怯為笑:“馮少爺,真有你的!”
    她舉起酒杯啜了一口,媚態重現。“我很好奇,你和林苗苗成婚後,要怎麽取得林家的產業?”
    “你說呢?”馮赫端著酒杯,壞笑著。
    二姨太微微搖著頭。“我不信你有這耐性等著老家夥主動交到你的手中。”
    “也許有呢。”馮赫玩著酒杯,陰笑繼續。
    二姨太身子一扭,憤憤地把酒杯重重一擱,杯裏的紅酒瞬間震起,濺到了外麵。
    她往椅子上一靠,雙手合抱,不悅地撅起嘴:“那我要等到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怎麽?生氣了?”他靠過去,捏起桌上的酒杯,送到她的胸前,柔聲哄著:“好了,我的心肝,別生氣了,我跟你開玩笑的!把酒喝了,我就告訴你!”
    二姨太一把奪過酒杯,嬌嗔著:“這還差不多。”
    她一口幹盡,粉臉通紅,媚態尤濃。持著空杯,渴切地望著他:“說吧!”
    馮赫歡喜地湊到她臉上,貼著她的耳根悄悄細語。
    二姨太頓時一臉喜色,欣喜得忘乎所以。
    “馮少爺,我是越來越佩服你了!”她示意仆從把酒滿上。
    馮赫說完,直接從她的耳垂一路吻到脖子。
    二姨太“咯咯”嬌笑,輕拍著他的肩,嬌聲滴滴:“好癢,馮少爺,你是不是沒刮胡子呀!”
    馮赫並不理她,繼續享受著她的馨香。
    二姨太舉起滿杯的酒,溫和地推開他,柔媚地說:“先別急,這杯酒,我敬你馮少爺,願我們的計劃,馬到功成!”
    “哈哈!說得好!幹!”馮赫愉悅提杯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