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我還是回鄉下種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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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世紀破滅戰士!
    模擬插入栓,是最近一段時間剛剛研發出來的操作係統,考慮到適格者們年紀較小,與使徒的戰鬥對他們來說始終的太過於殘酷,原本的用意就是代替適格者們來駕駛eva。
    現在卻是被碇源堂利用來強行控製eva來戰鬥的一種手段。
    坐在初號機插入栓裏麵的真嗣,眼睜睜的看著模擬係統覆蓋在操作杆上,而真嗣這個原本的駕駛員,瞬間就喪失了初號機的控製權,除了通訊係統還能用之外,真嗣什麽都看不到,也什麽都做不到。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父親,美裏!”
    葛城美裏試圖安慰真嗣。
    “真嗣君,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
    然而外麵的發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被模擬人格係統操控的初號機,將掐住自己脖子的三號機的手臂掰開之後,接下來就有些失控了。
    並無人性的模擬係統,完全隻靠本能驅動,展現出了這個世界上最為真實的一幕,破壞,殺戮,進食。
    兩隻手抓住三號機的手臂,將其活生生的扯斷,鮮血噴濺,嘴巴張開,撕咬著三號機的肉體。
    三號機,十三使徒試圖反抗,然而初號機的行動越發的野蠻,將三號機的頭一隻手摁到地上,撕開其胸部裝甲,另一隻手不斷的往嘴巴裏麵塞著血肉塊。
    有潔癖的伊吹摩耶早就彎下腰嘔吐起來,葛城美裏也不忍心繼續看下去了。
    “這到底是什麽。”
    在場能保持冷靜的人不多,赤木律子算是一個,在記錄模擬係統行動模式的時候,順便還給葛城美裏解釋了一下。
    “無非就是不加以道德約束的人類罷了。”
    “這不是人類,這是魔鬼。”
    伊吹摩耶無法認同,反駁道。
    赤木律子沒有說話了。
    在裏麵的真嗣並非是一無所知,一些片段斷斷續續的插入腦海之中,而且初號機本身的情緒真嗣似乎也能感受得到。
    愉悅,快感。
    到了後麵的時候,真嗣就算什麽都看不到,也差不多了解了初號機現在正在實施怎樣的暴行。
    “停手啊!停手啊!”
    真嗣不顧一切的捶打著操縱杆,最為惡心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一邊傷害著明日香,一邊從初號機那裏接收著愉悅情緒,這沒能讓真嗣有任何的開心,隻是瘋狂的自責。
    直到初號機幾乎啃食完了整個三號機,最後在殘骸中尋找到了三號機的插入栓的時候,葛城美裏已經意識到要發生什麽事情。
    她沒有辦法阻止,真嗣也沒有辦法阻止。
    用牙齒壓扁三號機插入栓的時候,真嗣近乎絕望。
    初號機插入栓中,真嗣開始了自我對話。
    “是你傷害到了明日香吧。”
    “不是,是父親。”
    “現在駕駛初號機是我。”
    “模擬係統是他打開的。”
    “如果你當初能早點做決定的話,就不會落到這個下場了。”
    “是啊。”
    ……
    從醫院裏麵出來的真嗣就和行屍走肉一般,從醒來後的他和個瘋子一樣到處尋找明日香的人,遇到了每一個人真嗣都問了,也找到了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連重播錄像真嗣都看了好多遍,最後的結果真嗣還是不能接受。
    “明日香,死了?”
    一頭撞在了電線杆上,真嗣恍若不知,繞開來繼續走。
    綾波麗現在還在醫院中休息,真嗣一個人回到家裏,先是在客廳坐了一會兒,又跑到了明日香的房間裏麵。
    沒人。
    晚上葛城美裏回家,真嗣已經做好了晚飯,正在等她回來一起就餐。
    “要啤酒嗎?”
    葛城美裏接過真嗣手上的啤酒罐,心中越發的擔憂起來。
    放下筷子,略帶不安說道“真嗣君,想哭的話可以哭的。”
    “哭?為什麽要哭啊,明日香的事情?放心吧,美裏姐,我已經走出來了。”
    很是陽光的笑容在真嗣的臉上出現,就好像這種事情沒有在他的身上發生過一般,隻是下一秒。
    啪!
    葛城美裏一個耳光落在真嗣的臉上,紅印瞬間出現,腦袋被打偏了的真嗣也沒有生氣的舉動,隻是繼續微笑。
    “那你說我該怎麽辦。”
    葛城美裏愈發的心疼。
    “至少,現在還有我在你身邊。”
    “是嗎……”
    說著,真嗣把頭埋在葛城美裏的懷抱裏麵。
    “我不想駕駛eva了。”
    真嗣說出這種話,葛城美裏知道原因。
    造成明日香死亡的凶手,是很多人,裏麵有使徒,也有碇源堂,有真嗣,還有初號機。
    在這裏麵,真嗣既厭惡自己,也厭惡父親,現在要他駕駛eva,是完全不可能的。
    況且已經有了模擬人格係統,恐怕,以後都不需要真嗣在上場了吧。
    “嗯,以後好好生活吧。”
    葛城美裏說著,抱緊真嗣。
    晚上睡覺的時候,真嗣的床頭莫名的出現了那副黑框眼鏡。
    第二天,葛城美裏沒有去nerv,而是留在了家裏陪著真嗣,防止他做出什麽太過激的舉動。
    但遺憾的是,真嗣已經頹廢到生氣的精神都沒了,隻是坐在椅子上麵,低頭不語。
    “吃早飯嗎?真嗣君?”
    沉默。
    “該吃午飯了,真嗣君,你也餓了吧。”
    沉默。
    “冰箱裏麵還有水果,你要不要試試?”
    晚飯。
    “你到底要什麽?相信明日香也不願意見到你這個樣子,就算你餓死了自己,又能怎麽樣?”
    我要做什麽?我要做什麽?真嗣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回答葛城美裏。
    “我要離開這裏,反正你們也不需要我駕駛eva,我也不想見到初號機,不想見到這裏的一切了。”
    又要逃避嗎?
    葛城美裏很想要留住真嗣。
    真嗣已經開始收拾起來了東西。
    “我怎麽辦。”
    真嗣的動作沒有停下。
    “麗怎麽辦。”
    真嗣的動作還是沒有停頓,看得出他想走的心很急躁,大部分東西都被丟在了這裏,隻帶走了少量物品。
    葛城美裏把真嗣送到了車站,眼看著真嗣帶著行李箱上車,到嘴邊的那句留下也沒能說出口。
    “再見。”
    車廂裏麵真嗣回應她的是一個慘淡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