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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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門被易宗推開,屋內沒有點火燭,借著月華,把明洋攙扶到沙發上平躺著。
“這家夥也太沉了。”易宗喘了兩口氣,何欣欣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兩口幹完,易宗咧嘴道:“那我就先去了啊!”
“好,易大哥慢走。”
送走他,關上門,一氣嗬成。
何欣欣點上火燭,看向熟睡中的明洋,很快就跑進了廚房燒水。
噗通一聲悶響,何欣欣急忙跑出來。
明洋醉的七葷八素,橫倒在沙發和桌子中間,一條腿搭在了桌子上,這般模樣可把她逗笑了。
何欣欣挽起袖子把他重新推上了沙發,輕手輕腳的解開他身上的護甲放在桌上,又把壓在腿下麵的被子抽出來給他蓋上。
“呼呼~呼呼~”
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麵而來,何欣欣袖子捂住鼻子,眼裏透露著擔憂,抱怨道:“不能喝還喝那麽多。”
一個人影忽然在大門側邊的窗戶一閃而過,但被她的餘光捕捉到。
“誰!”何欣欣一驚,快步衝出屋子。
小道的盡頭一個人影飛奔似的逃。
“站住!”
今天的月光很好,何欣欣認出了此人,冷臉質問道:“魏晨,你偷偷摸摸的來做什麽?”
魏晨扭扭捏捏的轉過身,表情明顯不滿的說,“我怕那小子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何欣欣雙手抱臂托著胸,麵無表情的說,“我的事你能不能少管,他有沒有對我怎麽樣也不需要你來操心。”
“欣欣,你別這樣好嗎,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魏晨指著屋裏說道。
“嗬!”何欣欣眼裏透出厭惡的味道,冷聲說道:“他是什麽人我比你清楚,我認識他兩年多了,魏晨,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感情。”
頓了頓,又道:“感情它不能勉強,你也是上過大學的,你不明白嗎?”
“我不喜歡你,不喜歡你!”說出這句話,何欣欣明顯激動了很多。
雙拳不由的握緊,魏晨沉默了許久,心有不甘的再次說道:“你就算認識明洋兩年多,期間你們也沒有來往過啊,從你們剛見麵我就看出來了,你們這是第一次見麵。”
“你怎麽能確定他是想象中的那種人?”
“我是為你好!”
“我不需要你為我好,好嗎!”她幾乎用吼的態度說,魏晨心裏咯噔一下,仿佛無數把刀插在了心髒,讓他喘不過氣。
何欣欣意識到話說的太刻薄,太沒有人情味了,態度立馬緩和了許多,說道:“魏晨,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真的很感謝你,可是......”
“我真的不喜歡你,就這樣吧。”
砰!
門被重重的關上。
魏晨在原地望著緊閉的大門,許久,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屋內。
何欣欣努力使心情平靜下來,旋即去搬來柴火在壁爐邊,用燧石引火,清冷的空氣很快有了溫度。
水燒好了,她又急忙跑進廚房,不一會端著一個木盆出來,放在明洋頭邊,擰幹毛巾,輕輕地在他臉上擦了擦,呢喃道:
“明洋,我追你了兩年零四個月,850天,我喜歡你,你難道看不出來嗎?為什麽老是吊著我?就是不肯給我個準信?”
何欣欣嘟起嘴了,很不高興的繼續說,“好幾次約你都不出來,總是找各種理由拒絕,得知你要來貴省茂蘭森林拍攝野外求生,你知道我頂著多少壓力嗎?”
“我不顧父母反對,買了機票跑到貴省找你。”
“可你這家夥倒好,電話不接vx不回,我還沒到茂蘭森林地球就重啟了,都是你害的。”何欣欣像隻倉鼠似的鼓起嘴巴,軟綿綿的一拳砸在明洋胸膛。
“呼呼~呼呼~”明洋呼嚕嚕大睡,把身子側了過來。
何欣欣忽然又笑了,雙手趴在沙發上,把臉放了上去,呆呆的望著他的臉龐,“家我是回不去了,本以為要被你害得慘死他鄉,沒想到我們緣分未盡,老天注定讓我們相遇,說什麽我也不會讓你跑。”
“呼呼~呼呼~”
“睡的真跟個豬似的。”何欣欣噗呲一笑,望著他的臉許久,抿了抿紅唇。
脖子不自覺的伸長,輕輕地吻了上去。
明洋撓了撓臉,又把身子側了過去,背對著她。
“呼呼~呼呼~”
“你。”何欣欣瞪大眼睛,氣鼓鼓道:“你什麽意思?你把我害到這個地方來,你不想負責嗎?”
“呼呼~呼呼~”
何欣欣毫不猶豫的強行把他翻過來,玉手摁住他的兩肩,紅唇浸濕,一口吻了上去......
“啊~”魏晨一口酒幹了半碗,一把鼻涕一把淚和身旁的易宗傾訴,“媽的,老子追了欣欣那麽久,我感覺都快得手了,結果半道殺出個程咬金,艸!”
易宗尷尬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你離得手還差得遠。”
魏晨猛地扭頭怒視著他,低情商的易宗連忙道:“我,我說的是大實話,人家何欣欣不喜歡你,這點我早就看出來了。”
“......媽的明洋,我艸!”魏晨一拳砸在桌子上發泄,上麵的瓜子花生都顫了顫,又一口把剩下的半碗酒幹了下去。
“別喝那麽多,你這純屬單相思。”
魏晨怒了,“有你這麽安慰人的嗎?”
易宗尷尬一笑,“我本來就不會,是你非把我拖過來的。”
忽然,魏晨一把抱住易宗,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嗚嗚嗚......我要殺了明洋,我要殺了明洋......”
聲音越來越小,酒的後勁讓他漸漸睡去。
......
“哈~”明洋猛地打了一個哈欠,雙手雙腳伸的老直了。
忽然,明洋捂著自己的腰,表情逐漸猙獰,“嘶......好疼。”
看了眼窗外,已經是大白天。
“什麽情況,這睡一覺怎麽腰酸背痛的。”明洋晃了晃腦袋,感覺腦袋也挺昏沉的。
這時,他驚奇的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床上。
而且,自己就穿了一條褲衩子。
明洋撓了撓頭,“我記得易宗不是把我抬到沙發上了嗎,為毛我在床上?”
環顧四周,房間不大,一張床一張桌一個床頭櫃,打掃得很幹淨,窗戶邊掛著很多紙折的千紙鶴,床頭放著粗布縫製的幾個布娃娃,有大有小。
自己的羊皮衣服、護甲連弩就堆床頭櫃上。
這該不會是何欣欣的房間吧?
明洋的cup當場就冒煙了,不,是特麽著了!
“靠!”明洋雙手抱頭,腦袋一片空白。
許久,他連忙薅開被褥檢查二弟。
“呼~”明洋如釋負重的長出一口氣。
還好沒受乳。
但很快他又意識到一個問題。
我睡床,那何欣欣睡的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