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武癡將軍的和親“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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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夏恒隻是出個門叫人的功夫,在床上躺著的盛時就感覺全身開始發冷,像是掉入了放滿了冰塊的冷潭,整個人開始顫抖起來。
他裹緊了被子,伸手放在額頭上摸了摸,隻覺得額頭很是溫暖,像是一個暖洋洋的湯婆子。
隻是沒過多久,他的腦袋變得有些昏昏沉沉,伴隨昏沉的還有陣陣刺痛之感。
很好,盛時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麽狀態了,他這是發起高燒了啊!這身體冬日裏怎麽這麽弱?隻是泡了一會兒冷水去去火就直接發燒了?
盛時沉默著,裹緊了小被子,心裏卻開始跟小白吐槽起來。
【看看這個破身體,一杯倒不說了,怎麽就泡了一會兒冷水,就發燒了?下次給我找個健康的身體!】
【呃,可是這個身體,很好看啊,宿主你不也喜歡這張臉嗎?】
小白眨眨眼,看著宿主因為發燒而泛起緋色的臉頰,默默拍了張照,保存,一會兒拿去跟世界意識炫耀。
【……行,美人身子哪有不弱的。】
被小白說的話噎了一下,盛時沒法反駁,行吧,美人嘛,多點小病小災的也正常。
又勾了一床被子蓋在身上,盛時聚瞅見了尚夏恒回來,他動了動手指,把走到床邊的將軍也拉上來一起躺著,“你別亂跑,我冷。”
尚夏恒本想著再起來,隻是一聽到他說冷,又看到他臉上不正常的紅,頓時知道他發燒了,趕緊把人露在外麵的手塞進被子裏,然後整個抱住,身體也用內力烘的暖洋洋的,“我讓人去叫大夫了,公主還請忍耐一下。”
“嗯……”
盛時低低應了一聲,靠著人不動了,剛才拉著人上來已經耗掉了他所有的力氣,現在腦袋更是因為發燒變得遲鈍,換在平常,肯定要調戲兩句。
尚夏恒伸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驚覺燙手,這肯定是發熱了,還是高熱,這下他更加擔心了,也不知道這日子裏,能不能找到大夫。
……
大年初一,本該喜氣洋洋的,老管家特地換了一身紅出來,看到院裏的下人都是一副一聲新年好。
他溜溜噠噠去了主院,看到從門外守著的幾個仆從,就知道這公主還沒醒,那他家將軍肯定也還在裏麵陪著。
“你們先去另一邊屋裏呆著,這大年初一的,主子們也難得睡個懶覺,也就別在外麵凍著了,公主不是受不得寒嗎?在外麵站這麽久,沾了冷氣進去,讓公主再難受怎麽辦?”
老管家對這四個公主帶來的仆從感觀還不錯,至少這四人是沒怎麽鬧過事的,這大年初一,好日子,難免也就多說了幾句。
四個仆從麵麵相覷,想想也是這個理,紛紛謝過老管家,去了隔壁屋裏點了炭火,去去身上的寒氣。
隻是這沒過一會兒,就聽到主子房裏的動靜,隨後就是尚夏恒一聲響徹整個院落的聲音。
“何管家!去請大夫!”
四個仆從心裏一顫,立刻跑了出去,迎麵就對上了臉色很不好的尚大將軍。
“將軍,我們公主是不是又……”
立秋第一個上前,張口焦急的詢問。
這段時間他們也知道了盛時身體的狀況,現在將軍說要找大夫,公主這怪病又嚴重了?
“去,拿一碗薑湯來,你們去抱炭盆,多拿幾個,還有被子和湯婆子,快去。”
尚夏恒看到幾個仆從慌慌張張跑出來,立刻安排他們去拿東西,炭盆湯婆子必不可少,更是需要多拿幾床被子來。
“是!”
聽到吩咐,幾個人心裏稍安,立刻跑去拿尚夏恒要的東西。
而一開始被尚夏恒吩咐去請大夫的老管家,在聽到吩咐的第一時間,已經拿著銀錢,叫上幾個下人出門了。
老管家並不知道為什麽將軍要請大夫,但是想著這些時日裏,那位公主反反複複的怪病,怕不是公主又嚴重了,這才需要找大夫。
隻是這大年初一的,哪家醫館會開門啊?
老管家擦了擦額頭上因為奔跑而出的熱汗,又拉著下人趕往下一個街道,終於敲開了一道門。
一個胡子花白的老大夫走了出來,他看著累的氣喘籲籲的老管家,語調緩慢的開口道,“今日不……”
“一百兩,出診,家裏人突然病重。”
老管家直接打斷了老大夫的話,這一路上他聽了不少了,這好不容易敲開一家,他幹脆提高了出診費用。
“好,這就走!”
誰知道,這大夫連推辭都不推辭,進屋拿了醫藥箱,拉著老管家就走,那腳下的步伐虎虎生風,根本不像是一個胡子花白的老先生能有的。
“等下,是這邊!”
老管家看自己被拉著,竟然還有些趕不上車這年紀比自己大的老大夫,連忙出聲指正了方向,這兩個年齡加起來都快一百四的小老頭這才走對了路,腳下生風的趕去將軍府。
……
老管家帶著大夫進來的時候,屋裏已經擺滿了炭盆,把屋子燒的暖烘烘的,但這味道,著實有些不太好聞了。
“搬出去一些,炭盆放了這麽多,又是在屋裏,這是會死人的。”
老大夫眉頭一皺,立刻衝著老管家說道。
“這……”
“聽大夫的。”
老管家剛想說什麽,尚夏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老管家連忙應是,讓人把炭盆拿走一些,隻留下幾個,又按照老大夫的吩咐去開了窗戶,讓新鮮空氣流通進來。
“病人在哪裏?”
老大夫放下醫藥箱,詢問道。
“這,他發熱了。”
尚夏恒微微掀起紗帳,露出半個身影,以及身邊從頭到尾被包裹的嚴實的盛時。
沒辦法,盛時已經燒迷糊了,就連尚夏恒說了什麽都聽不清,尚夏恒隻好把人捂了個嚴實,不讓人發現什麽馬腳。
“捂這麽緊做什麽?”
老大夫走過來,瞅了眼被包裹著的盛時,眉頭皺在一起,不過想到剛才進來時候看到的富麗堂皇的屋舍,或許這有錢人都有什麽奇怪的癖好,比如自己妻子不讓別人看什麽的。
“也別抱著了,伸出手了讓老夫把個脈。”
老大夫坐在床邊,伸出了手。
“稍等。”
尚夏恒伸手進被褥裏摸索,隨後就握著盛時一隻手,放到了老大夫手邊。
“嗯……”
老大夫伸出三根手指來,搭在盛時的手腕上開始把脈,隻是他的臉色逐漸變得不怎麽好看起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老大夫終於收回了手,捋了捋胡須,醞釀著開口,“這位……冬日裏是不是比常人更加畏寒?”
“是,說是小時候落下的病根。”
尚夏恒點點頭,他看了眼管家,管家立刻明白,帶著下人一起離開,隻留下老大夫在屋裏。
老大夫起身去拿了藥箱,又坐回到床邊,再次開口道,“嗯,算是有這一部分的原因,但更多的是,這病是因為毒而落下的。”
“什麽!”
瞬間,尚夏恒臉色就冷了下去,他看著這胡子花白的老大夫,並不是多麽相信,“這是何意?”
“可別不信老夫,想必你已經找過很多人看過了吧?都說是小時候落下的毛病,也確實有這一部分的原因。”
老大夫哼哼兩聲,從藥箱裏拿出來一根銀針,“這病是從娘胎裏帶出來,應該是懷他的時候就中過毒,後來解開了,但還有一部分被他給吸收了,從此他的體質就變得異於常人,但這除了讓他冬日裏畏寒一些也沒什麽,仔細養著就行。”
“還有啊,這平日裏,也少碰涼的,尤其是要壓火的時候,年輕人啊火氣怎麽這麽旺盛,這可不行,要節製一點。”
“咳咳咳……”
尚夏恒突然咳嗽起來,耳朵一陣發燙,眼神也有些飄忽,前麵一段話還好,後麵怎麽變得這麽不正經了?
“咳什麽咳?拉開點,我要紮針!”
小老頭毫不客氣,直接扒拉開被子,捏著銀針就往盛時身上紮,幾針下去,盛時身上的溫度明顯降了下來,等過了會兒拔掉銀針,盛時的額頭已經不那麽燙了。
“謝謝大夫。”
尚夏恒鬆了口氣,又將被子給人拉上,把人包裹的嚴實。
“行了,手伸出來,我也給你把把脈。”
收好銀針,老大夫看向了尚夏恒,拍了拍床邊。
“我?”
尚夏恒疑惑,但還是伸出手來放在床邊,讓老大夫把脈。
老大夫伸手給他把脈,隨後眉頭一挑,又看了眼被尚夏恒抱著的人,點了點頭,“嗯,你的身體很好,就是需要節製,倒是沒想你夫君都這麽孱弱的身子,在床……”
“咳咳咳!”
尚夏恒再次打斷老大夫施法,連忙收回了手,耳朵脖子更是紅成一片。
“噗嗤,咳咳……”
盛時剛醒來,就聽到這麽一句話,直接笑了出來,結果沒笑完,就直接咳嗽起來,咳的撕心裂肺。
“公主!”
尚夏恒連忙伸手給人拍著後背,滿目擔憂。
“笑個屁,你也沒好到哪裏去。”
小老頭翻著白眼,拉開被子又是一針紮下去,盛時的咳嗽逐漸停了下來,但仍然滿眼笑意。
“倒是沒想到是你來了,不是說死都不出你的煉藥房一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