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武癡將軍的和親“妻”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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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夏恒覺得很莫名其妙,這人把自己從戰場上帶走,又關在這樣一個密室裏,他竟是一點反感都沒有,甚至有種他們本就是這樣關係的感覺。
    可這又說不通,他並不認識這個人,甚至是從沒有見過,又怎麽來的熟悉感覺呢?
    “放我出去,你之前所說的要求裏,可沒有說要把我關在這裏的。”
    尚夏恒倚靠在地宮的承重柱上,眼神落在一旁認真批閱奏折的人身上,上下打量著,試圖找出這人存在於自己記憶中的任何證據。
    “不放,你答應過要留下來陪我,更何況我已經讓人送去勸降書了,邊關那裏也讓人停止發動進攻了。”
    盛時拿著毛筆,飛快的在奏折上寫著,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我都被你關起來了,外界如何還不是你說的算?”
    尚夏恒並不相信他口中說的話,哪怕有著那點熟悉的感覺,他依舊覺得這人像是個騙子,嘴裏沒有半句真話。
    聽到這話的盛時放下毛筆,抬眼看向不遠處靠著的尚夏恒,心裏滿是無奈。
    他起身從那一摞奏折裏麵找了找,抽出一本剛剛看完的遞了過去,說道,“你看看吧,這是有關邊關的消息,差不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昌國那邊就該有消息了。”
    尚夏恒看看那本遞過來的奏折,又狐疑的看了眼盛時,最終還是過去打開看了看。
    一目十行的快速略過,那確實就是臣子寫給皇上才會用到的規格寫的後,他這才仔細的又看了一遍,裏麵詳細的說明了邊關的事宜,包括送去勸降,並且正如盛時說的那樣,兩軍自他離開後,就再也沒有開過戰。
    這樣的結果讓他這才鬆了口氣,轉頭就對上了盛時滿是笑意的眼,一時間看晃了眼,嗯,挺好看的。
    “看完了?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盛時也不拿回奏折,更是把幾本大大咧咧的打開,讓好不容易靠過來的人看個夠。
    尚夏恒搖了搖頭,再次回到一旁靠著,隻是趁著盛時又低下頭看奏折的時候,提氣輕身,收斂著腳步聲,緩緩朝著鐵門走去。
    這人既然是這個門進來的,那一定就是出口了,他必須快點離開這裏。
    他一邊觀察著盛時的動作,一邊朝著鐵門靠攏,直到手掌觸碰到鐵門那冰冷的溫度的時候,他這才心下稍安,開始檢查起這扇門。
    因為要注意盛時的動作,尚夏恒觀察鐵門的速度就慢了下來,仔細摸索過牆壁四周,發現了有好幾處的石頭,和其他的不一樣,想來這就是開啟鐵門的機關。
    不過尚夏恒並沒有第一時間就按下去,他隻是在記位置,等到這人離開的時候,他要看看用什麽順序按下去才能打開這道。
    等記住了這邊的機關,尚夏恒又緩緩移動到牆角,這裏排列著很多長劍匕首,他之前架在盛時脖子上的那一把,就是從這裏拿的。
    “你要是真的無聊,那邊有兵書可以看。”
    正在研究這些武器的時候,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尚夏恒下意識的拿起手邊的武器,對著來人的要害就劃了過去。
    “刷!”
    瞬間,寒光擦著盛時的麵具劃過,下一秒麵具碎成兩塊,掉落在地。
    盛時瞬間後退,抬手遮掩住半邊臉,盯著尚夏恒的眼神裏,暗色暗湧,而尚夏恒也被這一變故嚇了一跳,他是下意識的反應,沒想到這人竟然一點躲閃的動作都沒有,隻是在麵具掉落後這才後退躲開。
    “你……”
    扔了手裏的匕首,尚夏恒剛想靠近些看看這人是不是受傷了,卻被盛時抬手阻攔。
    “還請將軍大人,老老實實的呆在內室,別在動這些玩具了。”
    盛時有些咬牙切齒,他有些後悔把武器放在這裏了,等尚夏恒睡著後就把這些東西弄走。
    “……抱歉。”
    尚夏恒對上盛時陰沉的眼神,難得的覺得有些不舒服,胸口悶悶的還有些喘不上來氣,他後退兩步,轉身走到放置著大床的地方,從旁邊的小桌幾上拿了本書打開,但心思完全不在書上,眼睛時不時就會看向盛時的方向。
    “將軍,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若是真的無聊,就幫我把奏折都看了吧。”
    臉上的麵具掉了,盛時害怕又把人刺激到,就隻能一直用袖子遮擋著臉,直到看著人走到床邊坐下看書,他這才放下手,轉身打開鐵門的機關離開。
    這傷疤真是麻煩,之前已經用此裝過可憐,讓尚夏恒答應留下來,現在已經沒什麽用了,而且,如果隻有自己一個人,麵具帶著也就帶著了,可現在媳婦在身邊,總不能幹什麽都帶著麵具。
    “哢嚓。”
    一陣機關齒輪的轉動聲過後,盛時抬腳離開了地宮,出來後直接派暗衛去給他找個會刺青的人來,而他,則是讓小太監送來了宣紙,將記憶裏的那朵紅色的蓮花畫了下來。
    盛時的繪畫技術不是蓋的,在他仔細的描繪下,一朵似是火焰一般紅色蓮花,綻放在潔白的宣紙上,一層層的花瓣包裹著最中心的暗色蓮蓬,一筆一劃間皆是韻味。
    他滿意極了,拿出銅鏡對比了一下臉上傷疤的位置,又重新畫了一幅小的,依舊是栩栩如生。
    ……
    尚夏恒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看著床頂的銅鏡發呆。
    自從上次不小心把那人的麵具打落後,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每日來地宮,放下奏折走就,也不說幾句話。
    尚夏恒不知道自己在這地宮裏呆了多久,也逐漸對外界的時間感知變的模糊,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鐵門那邊,看看那邊會不會有自己想見的身影。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離不開那個人了,一天隻是見一麵並不夠,他甚至想拉著那人,讓那人留下來陪著他,可當看到那張麵具的時候,又會想起那日他望向自己的陰冷目光,引的胸口一陣陣刺痛。
    歎了口氣,尚夏恒閉上了眼睛,讓自己陷入黑暗。
    既然見不到人,那就先休息一下吧,或許等醒來,這人就出現了呢?
    迷迷糊糊中,尚夏恒感覺有什麽東西碎掉,然後又被一雙無形的手粘合,斷斷續續的記憶開始變得連貫,缺失的部分也在被另一段彌補,他逐漸陷入了這些記憶裏,沉沉的睡去。
    直到眼前又一次被血紅色覆蓋,一個有著模糊不清的臉的人衝著他輕笑,他這才猛地驚醒,睜眼間就對上了一雙熟悉的桃花眼,就像是夢裏那人一般,漂亮的,滿是笑意的桃花眼。
    “盛時?”
    他張了張口,有些不確定的叫了一聲。
    “嗯。”
    盛時聲音低低的,帶著點沙啞,他眼圈泛著紅,低頭窩在尚夏恒頸窩蹭了蹭。
    尚夏恒皺了下眉頭,伸手在盛時的後頸探了探,結果手指觸碰到的地方,燙的嚇人,“你發熱了?”
    盛時緩緩的眨了眨眼,側頭思考這人問了的是什麽,許久後這才點頭,輕聲說道,“嗯,發熱了。”
    尚夏恒瞧著他這副迷糊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高熱,都開始反應遲鈍了。
    抽回手,拉過被子把人裹緊了些,又拿過枕頭讓他靠著,輕聲囑咐道,“你躺著,別亂動。”
    說完看到盛時又是緩緩一點頭,尚夏恒這才起身,去拿了桌子上冷透了的水,抽出一塊帕子浸濕,回到床邊去給盛時擦擦手心和脖子。
    盛時就這樣看著尚夏恒走動,眼睛一眨不眨的,在他給自己擦掌心的時候,伸手抓住,拉到臉頰邊蹭蹭。
    他已經高燒好幾天了,一直退不下去,慕老是藥給他吃了,針給他紮了,可情況依舊不是很好。
    盛時的身體實在是太糟糕了,平日裏都要嬌養著,生怕一個不注意受了寒,結果他作死的找了會刺青的人,要求對方用刺青遮蓋住臉上的傷疤。
    那位會刺青的師傅當然是不肯的,這位可是陛下,這在皇帝身上動刀子,是要掉腦袋。
    可盛時堅持,威脅那人要是不給他刺青,就直接摘了他的腦袋。
    那人還是不敢冒險,但在看到盛時要刺的圖案時,最終答應下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仔細打磨過後,盛時臉上的傷疤不見了,變成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紅色蓮花,隻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欣賞多久,第二天就開始發燒了。
    放在現代,刺過青的地方都會發炎好幾天才能好,更別提現在是在消毒不專業的古代,隻能是吃藥退燒,然而這對盛時來說沒有。
    他迷迷糊糊的燒了幾天,終於是拖著病弱身體去了地宮找人,也還好地宮裏有事先準備了一些肉幹餅子,不至於讓尚夏恒餓著。
    去洗了洗帕子,又浸濕了涼水,回來繼續給盛時擦擦身子,瞧著他一直看自己,便也跟著看他,開口詢問一直看著他做什麽。
    盛時也不說話,隻是突然的把人拉住抱進了懷裏,不斷的用腦袋蹭他頸窩,像是隻撒嬌的狐狸。
    尚夏恒拉開不開他,也就任由他抱著,一手輕柔的撫摸著,一手拉著被子,把人蓋住,就這樣一直等到盛時睡著,才停下手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