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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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像紀!
很快白樂山就被押到白徹麵前。
盡管他已經拚盡全力不斷掙紮,被原本生死與共的同伴狠狠鉗住的雙手卻根本無法掙脫。
他不甘接受自己即將死去的命運,就在幾天之前,他和白徹還在大談拯救世界的理想,現在卻要被這個自己所信任的首領親手送給一個異族。
白樂山瘋狂想要擺脫,他怒吼著“人類的尊嚴全部被你丟棄了,白徹!”
“你這個隻會苟且偷生的蟲子!”
“……”
白樂山無所不用其極,窮盡腦海尋找著詞匯羞辱著白徹,而白徹也任由他咒罵。
漸漸的,他逐漸沒了力氣,再也罵不動了。
“就憑你也想拯救人類,沒有一點骨氣。”這句話語氣並沒有多重,卻如同一把刀直插白徹的胸膛。
“我能怎麽做!用一個人換整個營地的安全換你你不會這麽做麽!?”白徹咆哮出來。
抓著白樂山的眾人和白樂山自己都被他問的怔住。
是啊,用最小的代價延續下去,才是一個合格的領袖該考慮的事。
隻是白徹選擇做一個合格的領袖,就無法成為一個合格的朋友了。
白樂山平靜了下來,當白徹選擇這麽做之後,他就明白了自己的下場。
“白徹,我不是不能接受死去,但是至少不應該是這樣死去。”白樂山低沉著聲音說道。
這時候地下一片寂靜,白徹和其他人都說不出話來,而獄爵在對麵正欣賞著這一場好戲。
白樂山頓了一下,再次說道
“我不怪你,今天我死了不要緊,可是以後你還能夠直麵你的理想麽?”
那語氣仿佛已經接受了命運一般。
白徹無話,甚至也不敢看著白樂山。
“你過來,我有最後一句話對你說。”白樂山的語氣已經十分平穩。
白徹本就充滿愧疚,聽到這話之後毫無防備就走了過去。
隻見白樂山突然發力,即便是一直抓著他手臂的人竟然也沒有反應過來,而白徹則更是如此。
他立刻就掙脫了束縛,衝上前去,咬住了白徹的手臂,活生生啃下一塊肉來。
“白徹我告訴你,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痛快!”
他將白徹的血肉吐在了地上,簡直陷入了癲狂。
“桀桀桀桀桀……”獄爵那邊笑出了聲,那模樣仿佛是看到了世上最有意思的事。
愉悅、愉悅
終於看到那少年陷入了這樣的歇斯底裏,獄爵心滿意足。
眾人再次將白樂山控製住,這次不敢再有半點大意。
而白徹忍著手上的痛苦,說道“樂山,這一咬我算我賠你的。”
眾人把將白樂山推出了金屬堡壘,白徹對著獄爵大喊道“人我已經給你了,拿走他你可以走了。”
盡管現在手上傳來陣陣疼痛,但是現在白徹卻根本顧不得分毫,一點都不敢將視線從獄爵身上離開。
而獄爵欣賞完這樣一場好戲,從台階上站了起來。身體再度變得鮮紅,嘴角咧開,幾乎都占了半張臉。
“謝謝你們讓我看了這樣一場好戲啊,”長舒一口氣,仿佛剛剛看完一場電影的觀眾。
它平靜的宣告著“所以現在我決定把你們全部殺了,桀桀桀桀桀……”
聽到獄爵的話,白樂山明顯怔住,隨即爆發出一陣狂笑。
“哈哈哈哈,全部去死吧。”
獄爵此刻也並沒有在意白樂山,對於它來說,他已經是一個過氣的玩具了。
現在的它更加想去品嚐白徹他們的恐懼。
“你居然騙我們!”白徹和一眾人怒道。
但是一切似乎又在預料之中。
“你見過保證絕對不會吃人的石像鬼麽?”獄爵笑得愈發猙獰“反正我是沒有見過啊。”
看見白徹他們再次被自己戲耍,獄爵心裏感到巨大的快樂。對於它來說,不斷地折磨獵物,反複戲耍才是莫大的樂趣。
兩隻碩大的角再次化為了兩道紅色火焰,眾人不得不因為高溫而後退。
白徹一眾人見獄爵違反承諾,知道一場惡戰少不了,尤其是白徹,手臂上剛添新傷,更加感覺困難。
但是如論如何坐以待斃也是做不到的,他們拿起用各種各樣的廢鐵雜糅成的鐵球,表麵有許多尖銳的凸起,扔向獄爵。
地下通道實在說不上寬闊,那些鐵球全部迎著麵朝獄爵襲來。
但是獄爵根本就沒有一絲害怕的意思,舉起右手,那些鐵球全部砸在了那石碑一樣的東西上,對於它來說毫發無傷。
“艸”,一個壯年男子低罵一句,抽起自己的棒球棒衝了上去。
“正飛!”白徹想要阻止男人,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喲,還挺勇敢的。”獄爵的話聽不出是嘲諷還是誇獎。
它直接接住了呼嘯而來的棒球棒,手掌化作一團白色火焰,將整根棒球棒燒的火紅。
男人立即鬆開球棒,可雙手還是被燙得通紅。
獄爵直接將棒球棒奪過,趁著那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用另一端捅穿了男人的身體。
而身體還在不斷釋放熱量,很快這男人身體就被烤成油黃色,頭發變得蜷曲焦黃。
被殺的男人敢直接衝上前去,自然不是奔著送死去。他身體強壯、行動敏捷,事實上之前數次都是他屢立奇功,白徹一行人才能夠擊敗石像鬼。
但是這一次,正飛居然一個照麵就被殺死,對於眾人的衝擊不可謂不大。
“哈哈哈哈……對,去殺光他們……”白樂山看著這一幕在一旁癲狂道。
可是現在他的聲音在獄爵聽來就有一些煩躁了,它轉過頭去,決定先把這個聒噪的渣滓先當做開胃菜。
白樂山停住了癲笑,看見獄爵朝著自己走過來,身體都癱軟在地上。
他甚至都站不起來,朝著白徹他們爬過去。
“救救我,救我!”
但是白徹並沒有選擇幫助他,而是閉上了金屬堡壘的大門,將他拒之門外。
獄爵並沒有立刻就追上去,反倒是慢吞吞一步一步地走過去,沒有任何的防備。
“鏗、鏗、鏗、咚…”
獄爵站在了白樂山的麵前,而白樂山仰視著它的麵龐吞了一口口水。
“別…別殺我。”他的聲音聽起來抖動得厲害。
獄爵這樣的場景也見過許多次了,但是總覺得眼前的人怪怪的,卻又說不上是哪裏。
算了,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