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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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誰怕誰?
“彎月是狐狸精。”蘇小莫說。
“嗯。”
“我說,彎月是狐狸精。”蘇小莫急切的又說一次。
“我知道。”
“什麽?”蘇小莫指著季錦的臉。“你知道?”
“小莫。”季錦笑著,執起蘇小莫伸出來的那根手指,輕輕一吻。
蘇小莫的臉立時便紅了,忙惱著甩掉季錦的手。
這家夥,沒想過竟然這麽輕浮。
而且她根本不要原諒他,他卻沒這個自覺,當她隻是在耍脾氣嗎?
季錦歎息一聲。“彎月是美貌無雙,但不要去吃她的醋好嗎?若說能夠讓我傾心的妖精,也隻有你啊!”
“季錦。”蘇小莫恨不能找塊豆腐來撞死。
她就知道他不會相信她的話,才想和徐若寒一道靜靜的去收了那隻妖。可見,就算她心裏再氣,還是會不爭氣的為他擔心。現在,又害怕他不明不白著了那狐狸精的道,一時忍不住,說漏了嘴。
可季錦卻拿她當成了醋壇子。
是,她全身酸氣,可也沒必要誣陷別人。
“別再惱了。”手便直接攬上她的肩,輕擁她入懷。“彎月的事情就到這裏,我不允許你再提起她。”
不想提起,甚至不願意聽到她的名字。
彎月是狐狸精,他當然知道。
當初,是無憂道長、慧圓大師引他回到撫順,因為這裏有一隻千年狐妖,專吸食男人的精陽,屢屢得手,內丹充盈,正是提高他功力的良藥。
他與無憂道長、慧圓大師定下了這一計,由他們設迷陣重傷狐妖,而他則趁機將這個素未謀麵的狐妖救回家中,想辦法得到她的內丹。誰知,卻遇到了他這一生最大的情劫蘇小莫。
沒有想過,心性冷烈的自己,也會有為情所困的一日。在他一路自省之下,蘇小莫還是硬生生紮進他心底。她的舉手投足,她的一顰一笑,這些都讓他進退兩難。直到昨夜無憂道長與慧圓大師的到訪,方解開他的心結。
蘇小莫竟然不是狐妖,真正的狐妖另有其人。
那一刻,從未曾失態過的季錦,竟然打翻了手裏的茶杯,引來一屋子了然且曖昧的笑意。
雖然不知道蘇小莫為何會成為彎月的替身,但無優道長卻大體心中有數。若是狐妖將自己帶著妖氣的真力注入一個受了重傷人的體內,那麽這個人就會出現同狐妖相同的反應。病重則狐臭重,病輕則狐臭輕,要想徹底清楚狐臭,則需要引導狐妖的那股真力借著汙血排出體外。這也是蘇小莫借著金釵刺手之力,病體得以痊愈的原因。
至於現在將彎月安排入季府,則又另有因果。
除夕夜彎月被無憂道長、慧圓大師的迷陣控製,差點被打回原形,卻被她僥幸逃脫。直到季錦拿出落櫻繽紛誘惑蘇小莫時,畫卷展開,上麵混元丹的味道便香飄百裏,引來了彎月,她在季府附近徘徊,恰巧被尚未離開的無憂道長撞了個正著。
無憂道長和慧圓大師共同追捕彎月,彎月受重傷不敵,在暈倒之前吞下了一顆百靈子。那百靈子不但可以隱藏妖氣,更可以讓妖精在重傷的情況下保持人形,彎月想以此躲避無憂道長和慧圓大師。幸好兩個高師早在除夕夜的迷陣裏加入了千裏香,才辨出彎月的真實身份。
為了幫季錦得到彎月的內丹,他們將錯就錯,帶著自稱遇到強人幾欲喪命的彎月來到季府。相信,那彎月定在竊喜,竟然有機會來到藏有混元丹的季府。
蘇小莫卻不明白,季錦是什麽意思。
不讓她提起彎月,他也絕口不談到底要拿彎月怎樣,這根本就是——耍著她玩。
“季錦,我……”怎麽好像她在無理取鬧一樣。
“一會兒燈會就結束了。”
今夜,本不該來到這裏的,因為再稍過一些時候,重傷的彎月定會醒來。但元宵節的約定,她精心煮好卻掉在地上的湯圓,他沒辦法說服自己今夜不出現在她的麵前。更何況……
季錦半眯起眼睛。
聽紅嬸說無憂道長身邊剛從老家尋來的小徒弟徐若寒,一直賴在小莫身邊不肯走,甚至還要和小莫一起去季府捉妖。
看來,該告訴無憂道長,下回收徒弟要找個精明點的。
整天泡在小莫身邊,聽起讓就讓人惱火。
“我可沒說要去。”又被季錦繞到這裏來了。
“如此,我們便來賞月。”他退而求其次。
“季錦。”蘇小莫再也無法忍耐,用力的跺腳。“為什麽你不明白,我……我很生氣,不要和你賞月,不要和你看燈,不要和你吃湯圓,甚至不想再見你。還有那個彎月,你最好離她遠點。當然,如果你願意被妖怪吃掉,就當我沒說。反正,那也是你家的事情。”喘口氣。“我好困,我要睡覺,請回吧!”
說完,毫不猶豫的從季錦懷裏掙脫出來。
“不送。”
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走進屋。然後咣當,緊閉房門。
好倔的丫頭。
季錦站在外麵,忽然有所覺悟。
蘇小莫不是他用平常手段,就可以降伏的女子。
她所要求的愛,也非同與平常女子。
想三言兩語打發她,隻怕無論如何也過不了關。
而今夜……
她甚至想要同徐若寒去捉妖。
不知她是如何看穿彎月的身份,怕隻怕彎月也對小莫的存在了如指掌。如此,小莫明知會九死一生,眼裏卻看不到一絲的猶豫。
不要再見他是嗎?
若是真的不在乎,又怎麽會想著去季府,舍命救他?
如此,便更不該讓她知道真相。
相安無事的呆在這冷梅小築裏,他隻想她安安全全,等待他的歸來。
“大哥。”李忠這時推開院門大步走了進來。
“什麽事!”
轉身,見李忠行色匆匆的樣子,季錦皺起眉頭。
“彎月醒了。”李忠急急的道:“她說要見見你,謝謝你的收留。”
季錦漠然點頭。
該來的,總算來了。
再望望那間大屋,季錦轉向李忠。
“你留下來。”
“為什麽?”李忠不解。
季錦一雙冷眸緊盯著他,低聲道:“看住小莫,不許她走出這裏一步。”
這種情況,應該被稱之為軟禁吧!
紅嬸的日夜陪伴,李忠的寸步不離,甚至連那徐若寒……
哎!那夜見到季錦的同時,他便平空消失,已經十天了。
竟然掠奪她的自由,季錦那家夥,可惡至極。隻是縱使心中再恨、再慪,縱使一再告訴自己,季錦那種移情別戀的家夥根本沒什麽好留戀,死不死又不關她的事。可是一想到真有那麽一天,季錦的心髒會不再跳動,季錦會因為那隻狐妖而死,她就無論如何無法坐視不理。
好多次,蘇小莫試著勸解紅嬸和李忠,將她放掉去救季錦。可這兩個人,卻隻把她的話當作耳邊風,實在扭不過,便道一句:“大將軍安好,姑娘不用擔心。”
安好?一隻狐狸精呆在他的身邊,他豈能安好?
現在她每天能做的,隻是坐立不安而已。這樣的日子,連瞌睡蟲都嫌煩,不再搭理她,害她已經失眠好久了。
蘇小莫開始後悔,那晚若是不負氣將季錦阻在門外,無論如何纏住他,不讓他再去見那彎月……
算了!他又豈會聽她一言?
隻怕是聽到彎月召見,便會馬不停蹄的趕回去當孝子。
“死季錦。”硬生生,折下一枝梅花。
“姑娘,誰若你生了這麽大的氣?”
酥入骨髓的妖媚聲音,院門,從外麵被推了開。
一席紅色的羅紗裙,外麵半披著黑色帶帽的長款裘衣。帽子沒戴,烏黑的發絲,束成長辮,順著胸前一直垂下,中間有紅、藍、白三色相間的鍛帶,配上珠花、玉簪,讓麵前的女子,懶散中便多了七分嫵媚。
“是你。”蘇小莫心頭冷笑。
眼前,不正是鳳凰山上那隻妖狐,如今季錦身邊的彎月姑娘。
此時此刻,蘇小莫完全沒有麵對妖怪的膽怯,反而是仇人見麵,份外眼紅。
“這位可是蘇姑娘?”
“我叫蘇小莫。”裝腔作勢,還假裝不認識。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這位姑娘長的傾城傾國之容,溫柔可人,該就是大家交口稱讚的彎月姑娘吧!”
以為你是狐狸精我就怕你?先陪你玩兩圈,再讓你哭爹喊娘,跪地求饒。
這會兒,蘇小莫完全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忘記了自己根本不會降妖服魔。
院子裏,隨即多了一些人。
紅嬸、李忠,還有一直伺候季錦的玉兒,都是眼巴巴看著兩個人,心裏七上八下。
看樣子,玉兒該是跟隨彎月一起出現的。
花心大蘿卜臭季錦,對彎月倒還真上心,連貼身丫環都舍出去了。
“蘇姑娘謬讚,小女子也隻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哪有那麽好。倒是蘇姑娘好一副嗓音,動聽極了。”
“哪裏,哪裏。”這狐狸精不緊不慢,倒要看她能裝到什麽時候。“隻是不知道,彎月姑娘怎麽會突然來訪?”
“哦,你看我這記性。”彎月回身,從玉兒那裏拿了食盒過來,走近蘇小莫身邊。“我是聽說,為了讓我安心養病,蘇姑娘特別搬到這荒廢已久的舊屋來。現今我的病好了,特別做了些小點心,送給蘇姑娘嚐嚐。”
蘇小莫順手接過彎月送過來的食盒。“彎月姑娘有心了。”有心,也一定不是什麽好心。
“不知……”彎月柔媚的望了蘇小莫一眼。“蘇姑娘可願與彎月談談貼已話?”
蘇小莫立時,全身像觸了電一般。
這彎月,果有迷惑人心的本事。隻消一個眼神,蘇小莫便覺得自己整個人、整顆心都被她吸了過去。
輕咳一聲,蘇小莫強自鎮定,將食盒交給紅嬸後,對著紅嬸和李忠道:“你們去忙吧!我和彎月姑娘在院裏單獨聊聊。”
“玉兒,你也去吧!”彎月朝玉兒揮了揮手。
“是!”
三個人互視一眼,終究是退了下去,獨留下蘇小莫和彎月,雙雙立於梅花樹下。
見人都下去了,蘇小莫這才舒口氣,再對上彎月時,雙拳禁不住死死握緊。
“說吧!要找我談些什麽。”
“不要緊張。”彎月倒是從容,拍了拍蘇小莫的手,才道:“你是個聰明人,該是早就猜出了我的身份。隻要你不壞我好事,我可以與你兩不相擾,要知道隻要我想,你的命還不如一隻螞蟻。”纖細的手指,赫然化成利爪,在蘇小莫眼前狠狠一握,頃刻卻又變回那隻柔弱無骨的小手,之前所見仿若幻覺。
“你果然是……”
她果然是狐妖。
隻是視覺的衝擊,即使早就由推論得出正確的結論,卻依舊難以抹殺這種強烈的震撼。
“自然,你不也嚐過了我的惑心術?不過你但且放心,我對你所用,一成也不到,所以你是不會愛上我。”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蘇小莫警惕的問。
直覺,彎月話裏有話,該是和季錦有關。
難不成,她對季錦使用了惑心術,季錦已然愛上了她?
這個念頭猛然襲來,讓她的心驟然抽痛。
“季錦他……”
“你果然對錦郎有意啊!”彎月掩嘴嬌笑,隨即輕佻的挑起蘇小莫的下巴。“但還是不要妄想的好。記住,他是我彎月看上的東西,不要窺視,否則後果很嚴重。”
“哦?”錦郎錦郎,好肉麻。一把甩掉彎月的手。“倒不知道,後果能有多嚴重。”大不了一死,她又不是沒死過。
“蘇小莫。”彎月還是那張笑臉,語氣卻已然變得陰毒。“我是念你救我一次,才不想傷你的性命。而且……就算你去拆穿我,他也不會相信。惑心術隻能控人一時,而他是真心憐我、惜我、愛我,處處包容我,不離不棄。勸你還是放棄,錦郎那樣的英雄,當配我這樣的美人兒。若是你願意等,待我玩膩了,又沒一口吞掉他的話,再把他還給你,如何?”
“你這是在向我示威嗎?”蘇小莫忽然大笑起來。“一隻狐狸精,跑到我麵前說這樣的話,如果我說你缺乏自信,是不是太貶低你了?”
“這些日子總聽人提起你,和錦郎有關我自然要上點心。畢竟無論是人,還是任何動物,都不希望自己到嘴的東西被人惦記著。”
“到底是怕我惦記你的東西,還是怕你的東西想著我?”蘇小莫學著彎月的樣子,露出美美的一笑。“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好不好?”
彎月上下打量蘇小莫。“你這是垂死掙紮。”
“那你要不要賭?”
季錦一定是被這狐妖的美色迷糊塗了,他一定不是真心喜歡她。
就算她蘇小莫能力有限,力量卑微。可她還是要再努力一次,為了季錦的平安,也為了捍衛自己的那可憐的愛情。
“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對不起,本小姐從小就是這個性格。”
“那好。我們就來賭,錦郎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如果你輸了,明天一早我要看到你的屍體掛在城門前,否則就算我再喜歡錦郎,也會要了他的命,還有你的命。”本來漆黑的眼眸,瞬間化成凜冽、噬血的紅,帶著來自地獄深入的腐敗、森寒。
“若是你輸了呢?”蘇小莫立即回嘴。
彎月掩著麵,嬌滴滴道:“那我便離開他,任由你們相親相愛。”
“成交。”蘇小莫咬牙。“不過,你對待恩人還真夠絕情啊!”
“我已然給過你機會。”彎月譏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不悔。”話已出口,箭已上弓,被逼上梁山的蘇小莫,無論如何決定堅持到底。
心中在無聲的呼喚:我的命在你手裏,季錦!
“哎呦!好,好疼。”
蘇小莫詫異的看著彎月。
不知道前一秒還好好的她,為什麽突然就自己摔倒在地上,還一副很委屈,很難過,很痛苦的樣子。
真不愧是狐狸精,裝神弄鬼的,不過她才沒心情理她。
然後,蘇小莫就知道自己錯了。
院門再次被推開,玉樹臨風的季錦走了進來,後麵跟著紅嬸等三人。
應該是怕這院裏鬧起來吧!他們特別去找了季錦來。
十天沒見了,季錦還是那個季錦。
所以蘇小莫的心咯噔一下,有全身麻痹的感覺。
直到季錦急步走到彎月的身邊,蘇小莫才想到,自己該說點兒什麽。
因為,賭局已經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開始了。
“月兒。”
蘇小莫聽到,季錦用好溫柔、好溫柔的聲音,這樣呼喚彎月,一向冰涼冰涼的臉,此刻更是布滿了柔情。那溫柔的程度,甚至連落櫻都被蓋過了。
見異思遷的臭小子,現在連落櫻是誰都忘了吧!
蘇小莫恨恨的想,直接將自己在季錦心頭的地位略過。
天知道,眼前的一幕,讓她對自己的信心化成了零。
“季……季錦。”
她的聲音也變得七零八落。
“那個,我……”
她不用腦袋想,也知道彎月下一步會說什麽、要造出什麽樣的效果,相信讀者朋友們也一定都很清楚、很清楚。
哎!可是一向戰鬥力十足的她,就是情怯了。
於是,她的話讓彎月搶了。
“不關蘇姑娘的事,真的不關蘇姑娘的事。”
彎月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很認真的看著季錦。
她該不會對著季錦用惑心術吧!那她一定怒斥彎月違規。可是,再看看季錦那副樣子,算了吧!對著彎月便痛心疾首,而對她……呃!看她的眼光,幾乎欲將她萬箭穿心的樣子。這種情況,誰還會用惑心術啊!根本浪費感情。
縱然季錦已經表現的很明了,蘇小莫還是慢慢走近兩步,囁嚅道:“你不會相信她的,對吧!”
這話說出來,根本是自欺欺人。可是蘇小莫想,沒準奇跡就會出現,季錦那麽聰明的人,一下子轉過彎來,就直接將彎月趕出門去。
隻是,奇跡哪有那麽容易出現啊!
“為什麽?”季錦將彎月扶起來,神色冷厲的望著蘇小莫。
蘇小莫的腦子一時檔機。“什麽為什麽?”
他的樣子,變得有些可怕。
他盯著她,那樣的痛恨,隻是……
她還是會被他吸引,會沉淪在他黑色的瞳孔之中。
那裏好深、好深,比起彎月的惑心術,那裏更讓她無力自拔。
忽然覺得喉嚨好幹,胸口好悶。“錦。”她不想看到他這個樣子,她喜歡他對著自己,輕輕的微笑,眼裏會有淡淡的柔情;她喜歡他抱著自己,聽他胸口砰砰跳動,像是心靈的告白;她喜歡他當眾宣布,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蘇小莫。就好像讓世上所有人都來見證他們的相愛,他們的相濡以沫。
“為什麽如此待月兒?”
季錦好似根本沒有看到蘇小莫的痛苦,他的聲音一如平常般冰冷,甚至帶著深深的質問。
“不信我。”蘇小莫喃喃自語。
其實,一早她就看出季錦的心意全撲在了彎月的身上。
隻第一次見麵,就讓她騰出房子給彎月住;隻聽見彎月醒來,便在元宵佳節匆匆離去;隻看到彎月跌倒在地,便一臉的難過加上憐惜。
蘇小莫忽然覺得自己好可笑。
雖然理智上看的很開、很透,告訴自己季錦不值得她愛。可是情感上,她卻一直沒有放棄過,她甚至努力讓自己相信,季錦隻是一時迷惑,季錦心中當是有她的。
她竟然還自找死路,設下賭局,想要證明奇跡會發生。
憑的是什麽?
她是孤女,沒那麽好運可以得到上蒼的庇護。
她是孤女,愛變得唾手可得才奇怪。好像天生,她隻有受苦,才是最完美的人生。
可是,她就是不想季錦被人騙,就是不想他哪一天死的不明不白。
“季錦。”蘇小莫沉吟半晌才道:“我沒有告訴過你我的來曆,現在講與你聽聽,好不好?”
季錦扶著彎月,兩個人都沒有出聲。
“我是個孤女,無父無母,無牽無掛,生活在距今1322年後的中國。”
蘇小莫看著兩人,彎月似乎是驚訝的,而季錦,淡漠的,看不出任何情緒。
蘇小莫繼續道:“那是除夕之夜,一個熟悉的陌生人給我喝了一杯毒酒,然後點燃了我的房間,本以為我會死的,誰知我卻穿越時空來到這裏。那天好冷,我以為自己會被凍死,卻碰到了一隻妖狐。”蘇小莫瞧了彎月一眼,繼續道:“那隻狐狸精似乎受了重傷,為了讓自己能夠逃脫掉,她用一股怪味熏暈了我,直到我被救回季府。”
“說這番話,你有何用意?”季錦冷道。
“我隻是希望……”蘇小莫咬著下唇。“你莫要被彎月迷昏了頭。”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隻狐狸精?”彎月挑高聲音,滿腹委屈。“蘇姑娘,我知道你也喜歡錦郎,但你如此陷害我,豈非太過份?”
“季錦。”蘇小莫隻看著季錦。“我隻想問你信不信我。”
信,兩人生;不信,一人死。
此時,倒如同生死裁決一般。
蘇小莫怔怔望著季錦,卻隻見他牽唇冷笑。
“若指這故事,太離奇,我沒辦法相信。若指月兒,她便是我一生傾心,你再不必多言,否則,休怪我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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