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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一會兒，幾條東西在那個人的臉上蠕動。嗬，原來是蠱蟲啊！
    “蠱蟲，看來是子蠱，且會自行繁衍。繁衍途徑是血液，”殷玖諾捏開那個人的嘴巴，發現他的牙齒下麵有一個個小孔，“通過牙齒輸送蟲卵，進入另一個人的血液。兩盞茶的時間，就可以長大。兩個時辰，病發。”
    殷玖諾把蛇丟在一旁，蠱毒，嘖……高！
    這件事，有必要告訴鳳九言知道。
    快步走出營帳，殷玖諾直衝鳳九言的帳篷走去。
    “王爺。王爺？”殷玖諾叫了幾聲，可帳篷裏並沒有回應她的聲音。
    睡著了？可是這種事情必須趕早不趕晚啊！
    殷玖諾皺了皺眉，掀開簾布就朝裏麵走去。
    然而當殷玖諾看到坐在浴桶中，赤裸著上半身的鳳九言，她瞬間閉上了眼睛。
    “好看嗎？”鳳九言一臉冰霜，盯著殷玖諾。
    殷玖諾點了點頭：“雖然就一眼，不過你身材挺好的。哦對了，查出來了，他們中的是蠱毒，牙齒上有一些小孔，咬了人之後蟲卵會從小孔進入血液。兩盞茶時間長大，兩個時辰病發。”
    “嘩啦……”
    鳳九言站起身，一點也不在意殷玖諾會不會睜開眼睛偷看，自顧自的擦幹水珠，站在殷玖諾麵前。
    看著殷玖諾麵無表情的臉，鳳九言有點疑惑：“你不會笑？”
    殷玖諾愣了一下，不解道：“為什麽要笑？”
    為什麽要笑？鳳九言愣住了。
    “開心，幸福，感動等等，不都會笑嗎？”
    鳳九言看著殷玖諾的嘴唇，似乎她的嘴角一直沒有揚起來過，臉上一點笑臉紋都沒有。
    “什麽時候，才算是開心？”她沒有親人，何來幸福？沒有人替她赴湯蹈火，負重前行，她何來感動？
    她從小便孤單一人，因為她很出色，所以大家不會過於關注她。
    理由皆是：她可以照顧好自己，我們還有小弟弟和小妹妹要照顧，她可以自己玩。
    在被海叔安排到幼兒園的第二年，她就退學了。
    她再成熟，也隻是個孩子，不是嗎？
    鳳九言愣了愣，什麽……才算是開心？
    仔細看著殷玖諾，他發現她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最多，也隻有眼神的變化，或者挑眉什麽的……
    能文能武，冷傲一世，怎麽想都與一個丞相之女聯想不到一起。
    世家女眷不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嬌小可憐，害怕蛇蟲一類的嗎？
    可是……
    鳳九言撫摸著殷玖諾的臉龐，語氣有些飄渺：“你到底……都經曆過些什麽？”
    殷玖諾愣了一下，移開了鳳九言的手，冷冷道：“王爺，請自重。”
    說完，殷玖諾轉身離去，眼睛也隨之睜開。
    她不需要同情！
    走出帳篷，發現小兵還押著唐芊糯，擺擺手，示意小兵放開她。
    “你和王爺是什麽關係！”唐芊糯睜大眼睛，瞪著殷玖諾。
    她和鳳九言什麽關係，這個女人有什麽資格知道？不過看她那個樣子……鳳九言你桃花真多！都快十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