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人在江湖生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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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峰隨即出聲說道:“韓公子,我們此行隻是想知道你和本幫大義分舵周舵主之間有什麽仇怨,為什麽你要殺害他?”
“周舵主?你說的是兩年前被我殺的那個乞丐?我和他無仇無怨。”韓塵笑道,“那日我正在嶽陽喝酒賞景,哪知我後麵忽然竄出一個乞丐,二話不說就拿刀向我後背砍來。麵對這種偷襲暗算的卑鄙小人,我自然不會跟他講什麽道理。”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這時候,從人群中傳來一道聲音。
韓塵目光如電,直接向那人看去,左手一伸,虛空一抓,一股氣流向那人纏去,那人頓時生不由己地飛身到韓塵麵前,韓塵順勢直接抓在那人胸口的‘氣戶’和‘璿’兩穴。韓塵手上運氣,真氣從那人兩處穴道中透將進去循著經脈,直奔他膝關節的‘中委’、‘陽台’兩穴。他膝間酸軟,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丐幫眾人見韓塵如此輕而易舉地再次製住一人,無不失色。
“邪魔外道!”韓塵冷聲說道,“你說的是你們丐幫的那個什麽周舵主嗎?背後暗箭傷人,的確卑鄙無恥,邪魔外道這四個字,他當之無愧!”
丐幫眾人無不怒目以對,不過此刻卻再無人敢出聲辯駁。喬峰見自己這邊的士氣再受打擊,心知不妙,但也沒什麽辦法,畢竟自己的武功比不上韓塵,此刻場麵瞬間就冷了下來。
這時候,被韓塵抓住的吳長風忽然大聲說道:“魔頭我今日栽在你手中,大不了一死而已,但是別想汙蔑我們丐幫的聲譽。”
“嘿嘿。”韓塵冷笑道,“這就是你們名門正派的作風,是正是邪都是你們一張口,好霸道。你口口聲聲叫我魔頭,那你倒是說說,我可殺錯了哪個人?你若是能說出一人,我當即放了你。
吳長風此刻也豁出去了,他大聲說道:“本幫周舵主一直在江湖中行俠仗義,結果卻命喪你手。”
“哼!”韓塵說道,“走江湖就要做好死的準備,我與他無冤無仇,他卻來加害我,這種人死了也是活該。當時在場的可不止我們兩人,其他江湖人士多半是忌憚你們丐幫,所以把髒水全部潑在我身上,一群小人而已。”
“那少林寺那幾個高僧呢。”吳長風繼續說道。
聽到吳長風提起少林弟子,一旁的韓月忍不住嗤笑道:“你還不知道我們前幾天在哪吧!少林寺的那幾人,我們七日前在少林寺和玄慈方丈以及玄難、玄寂、玄苦、玄悲等幾位大師解釋過了,他們少林都不追究了,你們丐幫倒還真是熱心呐。”
聽到韓月的話後,在場的丐幫之人也是一驚。一則他們心驚白發血魔居然敢上少林和玄慈方丈他們解釋少林僧人之死;二則心驚這少林寺的幾個和尚恐怕真的是犯下了什麽大罪,要不然為何少林寺都不追究了。
吳長風眉頭一皺,繼續說道:“那山西火龍洞,整個門派都被你滅了,難道他們上下全都該死嗎?”
“沒錯!他們一個個都該死,火龍洞上上下下就沒一個不該殺的。”韓塵眼睛一眯,一股駭人的殺氣一閃而逝
“江湖上眾多門派的日常開銷往往要倚仗商業,或是自己派人行商,或是經營酒店客棧,亦或是從事鏢局行業,甚至是走私鹽糧軍火。統統這些我都可以不管,不過火龍洞私下裏幹的卻是走私人口的勾當。他們仗著身處宋、遼、西夏三國交界之處的地利之便,往來於三國之間四處擄掠人口。將漢人販往大遼、西夏,將契丹人販往大宋、西夏,將黨項人販往大宋、大遼。而且他們整個門派都參與了此事,你們說他們不該殺嗎?”
“這……”驟然聽到這樣的消息,吳長風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這時,韓塵繼續說道:“我差點忘了,太原司徒家家主的小兒子就是被他們販賣到大遼去的。你們若是不信,盡管去找司徒家主詢問便是。”
“那活躍於兩湖的馮家呢?”群丐中的一人高聲問道:“他們總沒做什麽大錯吧!”
“哼!這是私仇!”韓塵冷哼道,“二十年前他們應大理楊義貞所邀,參與大理國叛亂,我父母以及大哥、二哥、三哥盡數被殺;四哥帶著我和小妹好不容易逃出,又遇到他們的埋伏。他們既然有膽參與叛亂,那就好做好誅殺九族的準備。此事,大理國天龍寺的諸位高僧均可作證。”
“那皖南雷家的人呢,他們又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時另一個乞丐質問道。
韓塵直接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皖南雷家的人,他們也不是我殺的。他們是什麽時候被殺的?”
“前年十一月的時候。”
韓塵回答道:“我這幾年在江湖中行走主要是在尋找一些毒蛇、毒蟲,冬季的時候蛇蟲鼠蟻全部躲了起來,我是不會再江湖中露麵的。你們自己想想,隻有近兩年來才在冬季傳出我殺人的消息吧!”
隨著韓塵的述說,這群乞丐越來越沒有鬥誌了。他們本來就是自詡正義的一方,結果在韓塵這有根有據的述說之下,一下子就變得極其被動。所有人都一時間難以適應,被天下人傳唱的大魔頭居然是一個俠義人士。
韓塵忽然說道:“天下間最先傳出我‘白發血魔’這個稱號的地方是在兩淮一帶吧。在那裏有一個勢力蠻大的人對我不太友好,恐怕就是那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吧!”
此刻所有乞丐全部沉默了下來,就連喬峰也沉默了下來,一旁的馬大元心道:“這次若是就這樣放跑了白發血魔,我們丐幫在江湖中的名聲就完了。實在是人在江湖生不由己啊!即便這白發血魔是真正的俠義之士,我們也不得不和他交手。不過這種事情幫主不好開口,就由我馬大元來做這個惡人吧!”
想到這裏,馬大元高聲說道:“魔頭,這僅僅是你的一麵之詞罷了,是真是假還需要去查證,你們還是老老實實地和我們走吧。等查明了真相,若是事實真如你所說,我們丐幫自會給你賠禮道歉。”
“你們要軟禁我?”韓塵寒聲說道,“既然如此,就讓我領教下你們丐幫的降龍二十八掌和打狗棒法!”說完之後,韓塵身形一晃,欺身道喬峰身邊,張開右手向他胸口膻中穴抓去。
即便喬峰早在馬大元出聲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不過此刻韓塵僅僅一晃就來到自己身邊,心中也不禁驚駭道:“好快的身法!”喬峰腰部用力一個鐵板橋避開這一抓,同時右腳猛地向上一踢。
韓塵雖然這一抓落空,不過他右爪順勢而下,已抓住喬峰小腿。喬峰的反應也極其迅速,他瞬間直起腰版,一招‘見龍在田’向韓塵胸口擊去,同時右腿用力努力擺脫韓塵的控製變。
韓塵左手封住喬峰的掌力,右手略微一鬆。兩人的掌力一觸既回,而喬峰也借著這一掌的力道迅速向後退了幾步,和韓塵拉開了距離。韓塵此刻有心偷學降龍二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所以並沒有為難喬峰,要不然以他的功力和神力,喬峰怎麽可能從他手中跑掉。
韓塵微笑道:“這一掌有點意思,叫什麽名字?”
喬峰此刻對韓塵的武功已經忌憚到了極點,心道:“剛才雖然僅僅是這麽三招兩式,我卻已經拿出自己全部的本領了,若是剛才力道弱了那麽一絲,恐怕我已經倒下了。”喬峰凝重地盯著韓塵,說道:“見龍在田!”
“好招,我再來試試接下來的二十七掌。”韓塵說著便再次向喬峰衝了上來。一旁的馬大元、白世鏡等人也是江湖中的好手,常年闖蕩江湖,眼力更是卓絕,僅僅這麽幾招,他們就看出喬峰已經處於明顯的下風。馬大元高聲喊道:“兄弟們一起上!”
韓塵見此,淡淡地說道:“小月,你退開,現在正好試試我自創阿修羅魔功的威力!”
韓月對自己的哥哥自然是充滿了信心,她點頭應了聲,便直接運起淩波微步左閃右避衝出了丐幫的包圍,這也幸好是丐幫眾人沒有針對她,要不然以她的武功絕對是逃不掉的。一旁原本就處於看戲狀態的吳領軍和石清露也瞬間退了開來,他們也想看看韓塵口中說的阿修羅魔功到底是什麽樣的。
“殺!”韓塵沒有三人的掣肘,立即運轉了神功,這個‘殺’字,是運起了少林派至高無上內功‘金剛禪獅子吼’功夫,一股內家勁力,頓時以韓塵為中心向四周散去。首當其衝的白世鏡隻覺頭腦一暈,險些摔倒。而周圍的丐幫弟子,卻有大半被震暈。
韓塵見眾人被自己一吼震住,右腳一震,地麵上的沙石頓時彈起四尺來高。韓塵旋轉身形,右手對著這些沙石猛地一揮,‘袖裏乾坤’的功夫直接施展開來,無數的沙石化作一道道利劍向群丐射去。
韓塵這一招已經是自己技巧的巔峰,一來他不願意濫殺無辜,二來他也不想和丐幫結下死仇。所以施展這招的時候,韓塵用破法玄瞳看準了每人的穴道以及功力強弱,接著施展‘袖裏乾坤’之時也用補天手的玄妙手法分別控製了每一塊沙石的力道與精準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