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還是得多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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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夏苟成仙!
走進“聽雪閣”王善安有些後悔了,“聽雪閣”是映雪姑娘的小院。
從院子裏夠聽到屋內的絲竹聲和歡笑聲,這說明房間內已經開始做遊戲了,映雪姑娘這裏也是有客人的,隻是都是些包不起場的散客,他還以為映雪姑娘這裏沒人呢。
錢都花了,估計人家也不會退了,王善安收拾心情跟著婢女往裏走。
聽雪閣有兩層,一樓燈火通明,對著院子的門半敞著,透過下垂的絲簾可以看到裏麵人影綽綽。
跟著婢女進入待客的雅閣,雅閣內一靜,正在喝酒、談笑的眾人把目光移向剛進來的對手。
好一個俊俏的少年郎!
隻見來人雖然一身普通的青袍,卻身材高大,皮膚白皙,眼神清冽,嘴角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容。
這是一個窮書生,逛青樓最討厭這種人了!
王善安環顧了一下四周,雅閣內四角燒著炭盆,令雅閣內暖入春季。
十餘名恩客坐於在雅閣內,都這麽多人了,守門小哥還拉人,真是貪心不足。
王善安想了想認知中的書生做派,也就是許秀才平時的做派,眼睛四十五度望天,隨意地拱了拱手,“在下在下永寧縣許仙,見過諸位。”
在坐眾人中有五十餘歲,氣度斐然的幹瘦老者,有發福之年的胖子,也有二十所有的錦衣公子,這些人都是一身華貴的錦衣,腰間掛著名貴玉佩,非富即貴。跟他們一比,王善安的青衫就顯得寒酸了很多。
麵對王善安如此隨意的行禮,有人不在意的移開目光,更多的是皺著眉頭不屑地看著他。
又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書生。
“許公子,快快請坐!”
別人可以不在意,作為主人的映雪姑娘可不能不理會,笑語晏晏地讓王善安入座。
王善安坦然入座,恍然不在意別人的目光,眼光直接看向映雪姑娘。
她膚白似雪,不愧映雪之名,麵色如玉,眉目含情。
從五官來看,比之林娘子和許秀才家的花魁娘子稍差一些,但也算是校花級別的美女。
她穿著一件前衛的白色薄紗衣裙,裸露著大片雪白的皮膚,胸前一抹淡粉之色,溝壑若隱若現。
映雪姑娘穿得似露非露,又擺出一副欲拒還迎的姿態,既顯得冰清玉潔,又魅惑無窮,這可是在平常女子身上看不到的。
她能單獨開院,果然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雅閣內應該正在行酒令,映雪姑娘充當錄事,執行酒令,也就是常說的行令官,是酒席的氣氛擔當。
王善安前世在酒席上經常擔任這個角色,需要一定的談話技巧,通俗一點講就是得會溜須拍馬。
在這個時代則行令官除了談話技巧外,還需要一定的文學修養。
映雪姑娘宛然一笑,媚態自成,一雙盈盈美目落在王善安身上,“接下來,就以奴家為題作詩如何,一人一句,許公子新來的就先做吧!”
作詩?不擅長啊!
王善安端著酒沉思了許久,腦海中閃出了袁華伸著手吟詩的畫麵,“英姿颯爽雞毛裝,飛上枝頭蓋鳳凰”,忍不住笑了笑。
“許公子有了嗎?”
有了,你的!
王善安自信地笑了笑。
“沒有!”
杯中酒一飲而盡,喝酒他還沒怕過誰!
周圍之人無不射來不屑,甚至鄙視的目光,像針一樣。
這裝逼的貨,原來是個繡花枕頭!
映雪姑娘略有失望,她本來對這個膚白英俊的書生還是很有好感的,沒想到如此不堪,她頓時把目光看向王善安左側之人。
這位穿著華貴藍袍,手上戴滿了戒指的中年胖男子,舉著杯,色眯眯地望著映雪姑娘,王善安都懷疑他是不是在思考。
良久之後,“膚如凝脂肌勝雪。”
你個大胖子也背叛革命了,王善安原以為這個胖子與自己屬於同一陣營,畢竟這胖子看著比自己還不像文化人。
映雪姑娘笑了笑,對這句詩點評了幾句,這就需要一定的文學修養了,要不然隻說一句“臥槽,牛逼?”也太煞風景了。
對映雪姑娘的吹捧,王善安心中有些不讚同,就這一句也就跟“英姿颯爽雞毛裝”一個水平吧,不過,出來玩商業互吹是基本,不必太過認真。
點評過後映雪姑娘轉向下一個年輕男子,“幽姿綽約賽宮娥!”
小夥子答得很快,贏得了映雪姑娘的一陣點評。
王善安看著八麵玲瓏的映雪姑娘,對這種公式化的交際,忽然有些意興闌珊,不過,錢都花了,不多待一會兒多虧啊,他耐著性子陪伴著。
一輪下來,又有兩個老者喝了酒水,那兩位老者氣度斐然,一看就是文化人,王善安猜測不是他們做不出詩,而是不太樂意捧一個妓女的臭腳。
可是,這是青樓啊大爺,你倆來青樓是喝酒來了嗎?
或許是對詩詞不太滿意,映雪姑娘又換了玩法,對對聯,同樣是對不出喝酒。
對對子我也不太會呀,王善安反正已經豁出去了。
“還是許公子先來吧!”
映雪姑娘對俊俏的王善安念念不忘。
讓我出上聯啊,這個好像還容易點。
王善安沉思片刻,“十口心思,思君思國思社稷。”
“好!”在座的眾人眼睛一亮,看向王善安的時,不屑的眼神消失了,而是滿滿的佩服和警惕。
兩位老者更是撫須微笑地看著他。
這小老弟原來是深藏不露啊!
此聯一出,旁邊的胖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以他的水平還真對不上來。
“十口心思,思君思國思社稷。”才思敏捷的年輕男子,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端起桌上酒一飲而盡。
下一位,繼續喝酒!
“十口心思,思君思國思社稷……好聯,好誌氣!”老者對王善安微微一笑,喝酒!
……
一輪下來,沒有一個對上來的,除卻王善安外,都喝了一杯酒!
“許公子可有下聯?”映雪姑娘媚眼如絲,深情款款地望著王善安,輕啟朱口問道。
下聯王善安也記得,八目共賞,賞花賞月賞秋香唄,不過,好像不太應景啊。
“這上聯是我靈光一閃,妙手偶得之,卻是還沒有想出下聯!”
映雪姑娘有些失望,眾人盡皆釋然,作者還沒下聯呢,他們對不上也情有可原。
接下來遊戲繼續。
王善安純粹看運氣,輪到他下聯,他想都不想喝酒就是了,輪到他上聯,他就出個記憶中影視裏的上聯,大家一起喝酒。
他記得上聯不多,應付過這一晚還是沒問題的。
在座眾人有一種他不是來玩的,而是來砸場子的錯覺,老子不好好玩,你們都不能好好玩。
幾輪下來,桌上的酒有些不夠了,雅閣內氣氛有些詭異起來。
映雪姑娘有些幽怨與無措,她還沒遇到過這種場麵,聽都沒聽說過,她盈盈起身,“奴家有些乏了,先行告退,幾位慢飲!”
這代表遊戲結束了,如果映雪姑娘看上哪位,就會讓婢女留下,引入樓上共度春宵。
如果沒看上,婢女就會送客,是否開啟下一輪,看映雪姑娘心情。
眾人在略顯詭異的氛圍中等待,反而沒多少期待和忐忑,有的人甚至想回去把王善安出的上聯寫下來,趁機在朋友麵前裝裝逼。
半柱香後,一個婢女走來,嬌聲道,“我家娘子乏了,已經歇下了,各位隨意吧!”
這是誰都沒瞧上啊!
王善安心中有些失落,映雪姑娘一直對他暗送秋波,他還以為可以學許秀才白嫖了呢,不,不是白嫖,他還交了五兩銀子呢,卻沒想到原來不過是逢場作戲!
還是文學修養有點低啊!在養吾劍法和白嫖的雙重刺激下,王善安堅定了讀書的決心!
相比於王善安的患得患失,其他人就灑脫了許多,微微一笑相互告辭,當然也有人麵帶責怪地看了看王善安,拱了拱手。
他們也知道就算沒有王善安,也睡不到映雪姑娘!
眾人散去,有人選了一個婢女留宿下來,有人迫不及待地去了別的院中,至於是去用對聯砸場子還是去碰運氣,就不得而知了。
但無論哪一種都是要另付錢的,王善安有些不舍,他對這些婢女也有些看不上眼。
此時已經宵禁,他選擇了第三種,找個房間睡覺,恩……不叫姑娘那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