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顧檸的曆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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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嘿嘿,又是清晨?
    不,你太天真了。
    “請在紅綠燈路口左轉,直行一公裏到達目的地。”
    “這路段有限速拍照,限速六十,請減速慢行。”
    漆黑的夜色下,一道嬌小玲瓏的身影在房上靈活地挪走前行。
    “任務的線索應該到這裏就斷了。”少女輕喃。
    “您已超速。”
    少女滿臉黑線,從衣服內襟裏掏出了一個黑色的盒子,正在不停地嗶嗶賴賴。
    因為自小深居山中,對家裏的路段不熟悉,於是寵妹狂魔顧蒙拿出了剛從歪國整來的黑科技,叫什麽雞皮愛死給顧檸隨身帶著,哪哪都好,就是發音設備和大媽的低音炮有些類似。
    扔了黑匣子的美少女顧檸,身著一身純黑色宮裝,背著用黑色錦布包裹的條狀物在一家廢棄的生物製藥廠前停下了腳步。
    這是她第一次下山曆練執行宗門任務,作為門派中年輕一代的第一天才,她全能全才。
    憑借顧蒙在公安係統中的權限,她用了整整一天翻找檔案,又用了一天翻找檔案,經過兩天的不懈努力,她的問題終於被十分疲憊加看不下去的顧蒙用了兩分鍾解決了。
    我這就特麽爆炸。
    法克製藥有限公司。
    這是一處占地千平的小工廠,水泥鑄成的圍牆中隻有一棟兩層辦公樓連接著一個占地過半的倉庫,在圍牆和建築之間長滿了米高的雜草,在這溫和濕潤的南方依舊翠綠挺直,建築上長滿了綠色的苔蘚。
    少女腳下輕點無聲無息地便越上約有三米的圍牆,翻身進了草叢。
    夜風徐徐,烏雲閉月,枯草和落葉被風吹動,和地麵摩擦出沙沙的輕響,清晰可聞,草叢猶如一片綠色的波浪在黑夜下翻騰。
    突然一道黑影從眼前閃過,極速像草叢外跑去。
    “誰,站住!”少女嬌喝,快步追了上去,直覺告訴她這個可能是個人的玩意兒也許和她的任務有關。
    一路直追到辦公樓門前,黑影便不見行蹤。
    眼前斑駁的鏽跡附著在鐵門上,工廠廢棄已久,若不是因為任務查到在,可能沒人會發現這塵封的公司。
    “這是尖銳物體造成的劃痕,看形狀、切割方向和深度,應該是生物的爪子,”顧蒙貼近在鐵門上看到了明顯的刮痕,輕輕撫摸,“難道是…”
    顧檸從背後取下黑色的條狀物,將錦布拿下,赫然是一把鎏金唐刀。
    把刀在腰間左側掛好,右手緊握刀柄,左手抓住刀鞘,伸出腳將厚重的鐵門被緩緩推開。
    秋日的暖陽穿透紗簾,直直地照在了空無一人的床上。
    客廳的黑白電視開著播放著今天的新聞。
    “據本台消息報道,公安係統發布了今年公安道德模範全國標兵,顧蒙警官繼續蟬聯首位,成為全國第一個連續四次獲得孩項榮譽的警官……來自前蘇聯的社會主義學家保爾和塞涅列夫同誌近日在北京開展講座,旨在華夏應發展適合當前國家狀況的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該思想被國務院采納並提案為發展重要理論依據,據透露該理論來自一名到蘇聯遊學的華夏男孩提出並被兩人完善……在北京市王恭廠附近發生五級地震,除少數豆腐渣黑心工程建築倒塌,輕傷17人,重傷5人,所幸沒有造成人員死亡,地震原因仍在調查中,這則新聞為建築行業工程質量敲響了警鍾……
    昨天晚上十一點四十五分郊外原法克生物公司舊址發生爆炸,爆炸原因是遺留的生物易燃生物試劑被引燃,據當地媒體報道,在昨晚十一點零五分層有車輛在爆炸工廠附近超速行駛,可能與本案有關,現在公安部門仍在調查中,希望廣大民眾可以積極提供線索,領取相關獎勵……今天的新聞聯播倒此結束,感謝大家的收聽。”
    外婆趕海還沒有回來,半畝小院中,覆蓋地麵黃綠的落葉在牆角被堆做了一堆,旁邊稚嫩的幼童坐在石凳上一板一眼地吃不知道哪裏來的白沙枇杷,吃的嘴角粘滿了汁水,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你呀你,”俊美的少年打開房門走了出來,彎下腰伸出手擦了擦女孩的嘴角,“吃相一點都不淑女,長大了誰娶你啊,就隻能留在我這個大腹便便的油膩大叔身邊端茶倒水了。”
    “哼,我才三歲,”蘇恩熙一臉不滿地回道,“你,你…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變態幼女控!”
    說著女孩刻意地後退了幾步,和夕哥拉開了距離。
    “咚”一根好看的手指微曲敲在了女孩晶瑩的腦門上。
    “哥,疼。”蘇恩熙小手捂頭吃痛,可愛。
    夕哥卻沒有理會,自顧自地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伸出兩根手指夾起石桌上青花瓷盤子裏最後一顆飽滿圓潤的枇杷塞入了嘴裏。
    “有股梨花香味,還挺甜,味道不錯,哪裏買的?”他眼神微微明亮,頭轉向了還在揉著腦門的蘇恩熙。
    “那個,其實別人送的,”蘇恩熙一臉乖巧地說道,“是個普通的大姐姐,她說是來找你的。”
    嗯,普通咬的有點重。
    “哦,是嗎?”夕哥苦思冥想,他好像沒見過什麽普通的大姐姐,漂亮的小妹妹到是見過有一個,“她有說找我幹什麽嗎?”
    “前輩,我們不是說好一起去買衣服的,您難道忘了嗎?”清冷的聲音從廚房響起,漸聞漸近。
    抬頭,夕哥對上了一雙純淨的紫色雙眸,幹淨的沒有一絲雜質,就像那蒸餾水,不,就像嗎紫色水晶,身上穿著一件青花瓷藍紋白底旗袍,及腰長發散開,隻用了幾根紅色絲帶綁著。
    “是小檸妹妹,”夕哥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笑,昨天拿到了身份證件光想著找工作的事情了,“我當然…”
    差點出當然說忘了的狗夕,看著顧檸平靜的雙眸,不禁有點慌,急忙改口道“當然是因為昨天晚上沒睡好,今天沒起來。”
    一隻罪惡的小手悄悄地伸到了夕哥的腰間,三百六十度,專業。
    嘶~
    夕哥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瞬間有些發白。
    “你怎麽了嗎?”少女走過來,將身體貼在了夕哥身上,伸手扶住夕哥。
    “沒事,熬夜過度了。”
    咦,大修練者也會熬夜過度嗎?難道是…
    顧檸想著,臉色微紅,像一顆微熟的水蜜桃,讓人有想咬一口的衝動。
    看得夕哥有些口幹舌燥,如果這時有顆水蜜桃解渴就好了。
    “狐狸精。”蘇恩熙放開了夕小手,輕喃道。
    “哥,先換身衣服吧,你就穿這身睡衣出去?”蘇恩熙微微一笑,衝著夕哥開口。
    看著女孩偽善的笑容,想起剛剛的爽到極點的幻覺,夕哥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今天這丫頭怎麽了,真是奇怪。
    “您生病了嗎?要不,下次再去吧。”顧檸看著夕哥,眼裏透露深深出了關心。
    龍修者踏入大修行者,說是脫胎換骨也不為過,擺脫病、老兩苦。
    如果讓顧蒙看到顧檸現在的表現,他一定會哭暈在廁所,他生病的時候,顧檸從來沒有這麽關心過他,不,是壓根沒關心過。
    看著眼前少女的眼神,夕哥感覺自己好像是患了絕症。
    小場麵,一點不慌。問題很大,慌也沒用。
    夕哥確認自己身體沒什麽事後,站直了身子,“沒事,今天就去吧,不然你總不能一直沒衣服穿吧。”
    “好。”顧檸觸動,眼神和語氣都變得微微柔和,像春天剛剛開始消融的冰川,清涼但卻不顯得寒冷。
    “我也去。”換好衣服的小蘿莉,走到了兩人中間跳起來分開了兩人,“我還沒有秋天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