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偉人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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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恒再次前去看望病重的王守仁。看到他一天天的憔悴,心裏很不是滋味。護衛們已經抬著他走訪了好些個名醫,開了藥服用,但總是不見效果。
    王守仁有些吃力地靠在床頭,問朱恒:“如此之久了,為何京裏旨意遲遲不來?下麵的有功之人等急了吧。”
    朱恒心裏酸楚,又不忍告訴眼前病重的老臣。隻好強顏歡笑道:“再等等吧,估計也就是近期會到。”
    王守仁又問:“當地的事宜你可都安排布置妥當了?皇上對你的舉措有何旨意嗎?”
    朱恒回答道:“您就放心吧。我已經全部安排妥當了。皇上那裏,就算我把廣西弄翻過來也沒問題。
    我以為隻要今後沒有朝廷的苛捐雜稅,當地土司能善待那些百姓。那我們的舉措與改革,當能讓此地長治久安。”
    王守仁突然對朱恒道:“替老夫寫封奏折給皇上。言老夫病重,無力再總督兩廣,祈求回鄉。
    什麽名聲、地位、封賞,對於老夫來說都是虛無的。我也不需要,隻是虧待了下麵的人,跟著忙乎了這麽久,一點好處都沒撈到。”
    朱恒默默地替王守仁寫奏折,王守仁則靠在床頭閉目養神。等朱恒寫完給他看過之後王守仁說:“就這樣發到北京吧。你也去準備吧,過兩天我們就啟程回去。”
    朱恒道:“不等京裏的命令了?”
    王守仁道:“不等了。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但願我能撐到餘姚。早些啟程早些回家吧。”
    朱恒花了兩天時間把事情都交代好之後,給王守仁弄了輛最好的車,裏麵布置得舒舒服服的。一行人啟程往餘姚而去。
    啟程那天,廣西官府所有人都來送王守仁出城。感謝他給廣西帶來的平穩。但是王守仁隻能躺在床上起都起不起來。
    車隊行至福建南安時,王守仁叫來朱恒。
    “我感覺撐不住了,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朱恒其實也看出來了王守仁的病已經到了最後時刻。含著淚問:“有何遺言?需要我做什麽盡管吩咐。”
    王守仁大氣地說:“我這一生已無遺憾,也對得起大明了。此生何求?唯有將心學發揚光大。”
    朱恒點頭說:“放心,我這輩子一定會保護心學,將它發揚光大。這也是我當初承諾你的。”
    聽完此話,王守仁安詳地去了。朱恒立即將王守仁聲故的事情八百裏加急寫給了嘉靖。在當地準備棺槨安放王守仁,做完這一切,才重新出發,前往餘姚。
    王守仁去世的消息,很快地傳到了大明各地。車隊行走地很慢,剛到了江西界,就發現管道兩邊盡是披麻戴孝的百姓。他們早就等候在此,等待王守仁的靈柩到來,好送他一程。
    對於江西百姓來說,王守仁是他們的恩人。兩次平叛都在江西,特別是平定寧王的叛亂,免得江西百姓受到牽連。
    所以說在江西,王守仁的威望甚至比皇帝還高。百姓都身著縞素,跪拜痛苦。每過江西一地,就連當地知縣知府都出來相送。
    王守仁沒有兒子,朱恒就穿麻戴孝地一路護送,將靈柩送至餘姚。到了需要郊區,朱恒忽然發現前方幾千人聚集。
    原來都是些心學的學生,齊齊到老師的講學之處祭拜。得知今日老師靈柩將至,在此等候。
    到了餘姚城門,朱恒看到了何鼇。浙江巡撫大人特地從杭州趕來。朱恒將靈柩直送至王宅,搭建好了靈堂後。上了香,磕頭後就帶著所有護衛、錦衣衛走了。
    朱恒帶著怒氣,飛快地向北京而去。為了給王守仁討個公道也好,為了這個世道的公正也罷,反正他就是存心回京找事去的。
    雖然這個世界黑白之間存在著灰色,朱恒也從沒想過不讓這灰色存在。在這方麵他還是寧願睜隻眼閉隻眼,畢竟水至清則無魚。
    但是朱恒痛恨的是某些人為求自己的利益,為了達到目的,混淆黑白,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很快地回到了北京,朱恒先是去了鎮撫司,找到了陸炳。趁著沒人把他揍了一頓。
    陸炳捧著臉說:“為什麽每次都拿我出去氣?”
    朱恒氣憤地道:“難道還拿皇帝出氣不成?你沒錯嗎?你也不知道使一些手段,打壓他們一下。就看著你哥我被欺負?”
    陸炳說:“這事我們錦衣衛不太好出手,不過二哥你可誤會我了。”接著拿出幾本卷宗給朱恒,表功地道:“我又沒閑著,你看那些人的黑底已都在這。不過沒什麽致命的大事,不太好弄。”
    朱恒這才饒過了陸炳。隨後二人進攻見嘉靖。此時嘉靖也臉色不好,今天上朝把他氣的不輕。
    原來王守仁乞辭之事還沒下定論,桂萼又找事情了。原來桂萼要求王守仁討伐交趾,王守仁拒絕後,桂萼覺得自己丟了麵子,心中痛恨王守仁。
    今天上朝時桂萼上奏道:“臣彈劾王守仁擅離職守,不聽調令,肆意妄為。功不抵過,前功應全部剝奪。”
    嘉靖聽了怒發衝冠,差點暴走。氣的說不出話來,直接下令群臣就此事討論一下。
    討論來,討論去,無非就是這兩幫人互相攻擊。各持己見,互不相讓,爭論不休。嘉靖聽了頭疼不已,宣布退朝,明日再議。
    正好朱恒來了,看到朱恒也是一臉怨氣,很無奈的說:“你覺得朕心裏就好受了?沒看到我也是一樣嘛。”
    朱恒這才消了氣,說:“明日想什麽辦法讓我也上變,我倒想方麵和這個桂萼對峙。這人還有沒有一點良知了?狗屁的吏部尚書。”
    嘉靖年輕,也是喜歡玩這種帶勁的事,三個當場商量明日安排。
    說要此事,嘉靖又和朱恒聊了些大婚的事。大婚慶典上,陸炳可算是出足了風頭。納彩宴的領頭官員並不是首輔也不是禮部尚書,也不是國公親王,而是陸炳。
    為了此事還在朝堂上爭論了一番。一群老家夥以規矩說事,說此事由大臣代表皇帝給皇後父母擺宴,規格非常之高。像陸炳這樣不入流的官員是排不上隊的。
    嘉靖這次堅持了自己的意見。開玩笑,我結婚,擺宴的代表當然是我家裏人。陸炳我自家兄弟,你們這些老家夥算什麽?我自己結婚,難道就做不了主了?
    一番爭辯之後,大家妥協,還是組成了一個龐大的代表團。團長陸炳,副團長由首輔張璁、禮部尚書方獻夫、武定侯郭勳,其餘官員十三人。
    按照禮儀流程接完了皇後,要在宮中擺宴。本來開開心心的宴會,因為武定侯郭勳嫉妒陸炳大出風頭。言語中多次冷嘲熱諷,弄的陸炳很不爽。
    從宴會開始就一直被陸炳灌酒,可是人家郭家可是軍伍之家,酒量遺傳的,好的出奇。陸炳已經快碎了,人家郭勳像個沒事人一樣。
    酒後的陸炳在散宴後剛出午門就衝像郭勳一頓胖揍。郭家家仆想上前幫架,早被錦衣衛製服。結果就是郭勳被陸炳打的鼻青眼腫,牙齒掉了兩顆。這下仇結大了。
    郭勳立馬上奏嘉靖,彈劾陸炳。被嘉靖留中不發。等嘉靖新婚完上朝時,眾大臣一起參陸炳,說他舉止不檢,又是風話。
    嘉靖以自己新婚不應大動幹戈為由,下旨訓斥陸炳,並罰他禁足一個月。眾臣自然不肯罷休,這算什麽懲罰?
    嘉靖回答道:“要不你們自己下旨懲罰他?朕訓也訓過了,罰也罰了,還想怎麽樣?”
    眾人這才消停,陸炳到是在自己府上悠閑睡大覺,並養著拳頭上的傷。這小子下手也夠狠的,手腫的一個月才消。
    聽完後朱恒樂的從椅子上摔了下來。狠狠地道:“看來是對這幫子人太客氣了,都慣壞了。”
    嘉靖趁機道:“可不是嘛,當初要不是你一直提醒朕不能與他們鬧翻,朕早就使用廷杖了。還有今天他們如此囂張?”
    朱恒搖頭道:“我們兩個可以,你不行,因為你是皇帝。”
    陸炳在邊上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