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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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帥戰敗,留下的士兵也都無心抵抗,大多都歸順了慕容燕雲。
    次日,慕容燕雲正在府中與雲逸墨品茶,商議下一步該如何繼續壯大勢力。這時外麵進來了個下人,“主人,北漢派人來犒軍了,現在府外等候!”
    慕容燕雲一皺眉,“此時北漢派人來,想來是要收回兵馬大權了!”他想到這,有些為難地看向雲逸墨。
    雲逸墨卻一笑,說道:“主公不但不必多慮,在下還要恭喜主公!此番劉繼元派人來,正和我意,如今遼東也已將歸屬主公了!”
    慕容燕雲疑惑問道:“恕我愚鈍,不能領會雲兄之意?想那遼東之地覆原極廣、兵精糧足,豈會是那麽容易攻下的嗎?”
    雲逸墨微微搖頭,“主公盡管放寬心,在下自有良策,隻是說來話長,在下有機會了再與主公慢慢道來。現在,我們還是先去迎接北漢使臣吧。”
    “好!”慕容燕雲點頭,與雲逸墨並肩迎了出去。
    兩人到了門外,看到北漢使臣正在門前等候兩人,他身後還帶著無數犒軍的禮物。他們互施了禮數,慕容燕雲假裝糊塗當先道:“這位大人,不知你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北漢使臣一指身後的禮物,恭敬的道:“見過慕容大人,陛下聽聞您此番又大獲全勝,再次為我北漢立下了不世奇功。陛下感激您的大恩,特此派在下來料表存心,並請您明日進宮,陛下還有封賞。”
    慕容燕雲心想,“如果明日我真去了皇宮,怎能推脫不交兵權,不如托故晚去幾日,也好做做準備。”
    他正要開口回絕,雲逸墨卻先說道:“我替主公謝過陛下了,明日我們必到皇宮,麵見陛下,當麵謝恩!”他說著吩咐下人把禮物都收下了。
    慕容燕雲見雲逸墨如此行事,知他已有計策,也不多說什麽。隻是向北漢使臣施了一禮,“雲兄之言,正是我要說的,大人就放心吧!”
    北漢使臣本以為慕容燕雲會借故推辭,定然不會同意明日前往皇宮,可是兩人的表現真是大出他的意料。“慕容大人,我這就回稟陛下,明日皇宮再會!”他說著一抱拳,上馬而去。
    次日,慕容燕雲帶著雲逸墨,前往北漢皇宮。劉繼元此時正在大殿上議事,聞聽兩人到來,連忙請兩人上了大殿。
    “慕容大人,此次多虧有你,我北漢才得保全,這等大恩朕定不會忘記的,一定重賞!”劉繼元說道。
    慕容燕雲一抱拳,“陛下嚴重了,我也是不忍見到百姓遭受戰火,又承蒙陛下信任,這才冒昧的替陛下分派了兵馬。此次大戰能夠取勝,還是托了陛下的洪福呀!”
    劉繼元一笑,“哈哈,慕容大人真是謙虛!不過,宋軍已退,你是不是該把兵權交還給朕了?”
    慕容燕雲卻是搖頭,歎了口氣,隨即又是一陣大笑,大殿上的北漢群臣無不為之所驚。
    慕容燕雲此時的舉動,讓劉繼元感到甚是困惑,問道:“慕容大人,你因何發笑?”
    雲逸墨走上前道:“陛下,我家主公的性情,我最清楚不過了。他搖頭歎氣,乃是感到陛下出爾反爾,有失皇帝身份。而他大笑,乃是笑郭大人以及滿朝文武,盡是些糊塗之人。”
    “哦?”劉繼元更加不解了,他問道:“你倒是說說,朕如何出爾反爾了?”
    雲逸墨解釋道:“陛下,這才幾日,你難道就忘記了嗎?破敵之前,我們與陛下談的是將兵馬大權交給我們,而不是借給我們,何來交還之理?陛下不是出爾反爾又是什麽?”
    郭無為心中長歎,“當時我就想到,兵權一旦落入外人手中,豈能輕易拿回!但我以為慕容燕雲也算是條好漢,不會做此落井下石之舉,沒想到他當真如此無賴!”
    劉繼元雖然有些生氣,可他知道,如果在金殿上惹惱了慕容燕雲,莫說要回兵權,就是自己的性命都難以保全了。他隻得賠了個笑臉道:“哈哈,朕作為北漢的皇帝,怎會出爾反爾呢?剛才隻是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
    慕容燕雲點頭,“那就好,如果陛下沒有其他事,在下這就告辭了!”他說著與雲逸墨轉身就要離開。
    劉繼元心想,“爾等欺人太甚,你們等著!我這就給大遼皇帝寫封國書,讓他替朕要回兵馬大權,朕就不信遼國兵強馬壯,豈能任你們這幾個山賊猖狂!”
    半月後,慕容燕雲接到大遼新帝耶律賢的國書,信中約定五日後,在大遼清風嶺中,商談歸還北漢兵權一事。慕容燕雲見到信中語氣強硬,心中不禁有些緊張,他已不是當初的江湖中人,縱是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可他的一舉一動,關乎的不再是他一個人,而是成千上萬的將士和百姓。
    他請來了雲逸墨,商量對策。
    雲逸墨嘴角掛著一抹自信的微笑,“主公,大遼五日後要與我們談判?如此甚好啊!哈哈!”
    慕容燕雲見雲逸墨沒有一點緊張,反而無比的從容,知道他早就胸有成竹,“既然雲兄已有妙策,那我就放心了!”他說著當即給耶律賢寫了回信,派人送到大遼皇宮。
    五日後的一早,慕容燕雲等人帶了五百軍兵,到了清風嶺。這清風嶺三麵環山,中間低窪,窪地四周盡是茂密的樹林,窪內則是寸草不生。
    慕容燕雲等人剛一進清風嶺,就有遼國士兵接引他們進了山穀。?在窪地北麵,擺著幾張桌案,桌案上放著許多美酒佳肴。正中間並列擺了兩張桌案,一張桌案後坐著一位儒雅的中年人,穿著極是華貴,此人乃是耶律賢的弟弟,寧王耶律隻沒。另一張桌案是空的,顯然是為慕容燕雲準備的。而他身邊一張桌案後,坐著一員大將,正是耶律休哥。耶律休哥旁邊還坐著數位遼國將軍。
    幾人身後站著許多遼兵,個個精氣十足,腰挎馬刀,場內的氣氛給人一種壓迫感。
    慕容燕雲早就見慣了這種陣仗,在他眼裏,這些如狼似虎的遼兵,也不過是些沒用的擺設罷了。
    “見過寧王、耶律將軍!”慕容燕雲到了兩人麵前一抱拳,他周身內力收放間,散發出陣陣逼人的英氣。
    耶律隻沒哪裏見過慕容燕雲這等高手,不禁臉色都有點變了,“見過慕容大人……”他的聲音竟不自主的有些發抖。
    慕容燕雲見此,不禁一笑,緩緩坐了下來。同來的弟兄見主公坐下了,也都依次坐在他身邊。
    耶律休哥對慕容燕雲一抱拳道:“慕容大人,我耶律休哥向來說話直截了當,不願拐彎抹角。王爺與本將軍今日邀你們前來,不是為了喝酒取樂,而是要和你們談談這北漢兵權之事。”
    慕容燕雲質問道:“耶律將軍,這北漢兵權之事還有什麽好談的?當初宋朝八萬大軍壓境,北漢朝廷和百姓都麵臨滅頂之災,劉繼元無計可施,才同意將北漢的兵馬大權交與我等,我們並沒有逼他。而且五日前,北漢皇帝劉繼元已承認他當初是交權而不是借權!你們此時再幹涉此事,不覺得有些不妥嗎?”
    耶律休哥聞言十分氣惱,“慕容大人,北漢曆來是我大遼屬國,你有什麽權力與我大遼爭奪?難道不怕我大遼出兵討伐你們嗎?”
    慕容燕雲一笑,“哈哈,不知耶律將軍比慕容延釗如何?如果耶律將軍自認為強過慕容延釗,我們也不妨領教一番!”
    “慕容燕雲!”耶律休哥大怒,用手點指慕容燕雲,竟一時語塞。他看向寧王耶律隻沒,等著他幫著自己出言相擊。可是耶律隻沒為慕容燕雲氣勢所懾,哪還能說出話來,眼睛總是不由自主的看向四周的樹林。
    雲逸墨見此,不由微微一笑,隨即有些尷尬的說道:“主公,在下腹間有些不適,去去就回。”
    慕容燕雲微微點頭,沒有說什麽。雲逸墨離席時,悄悄叫走了身邊一名親兵。他輕輕在這個兵士耳邊吩咐了幾句,兵士點頭而去,他也回到了席間。
    自信滿滿的耶律休哥,此時正與慕容燕雲因兵權之事爭執,無心留意去方便的雲逸墨。
    不多時,雲逸墨返回席間,一笑道:“主公、耶律將軍,你們別爭了!如果你們肯聽我一言,此事很快就會有結果。”
    慕容燕雲和耶律休哥同時看向雲逸墨。
    雲逸墨接著說到:“主公,耶律將軍,不如我們玩個遊戲,換個輕鬆的方法,何必傷了和氣。”
    耶律休哥喝道:“雲逸墨!本將軍現在隻想收回北漢兵權,沒心情陪你玩什麽遊戲!”說著,狠狠地一擺手!
    一直沒出聲的耶律隻沒此時卻來了興致,“耶律將軍,本王倒想聽聽這遊戲怎麽個玩法?不如就讓雲逸墨說出來大家聽聽。”
    耶律休哥不敢違背寧王,隻好道:“雲逸墨,既是王爺讓你說,你就說說。如果可行,我們按你說的做就是了!”
    雲逸墨微微點頭,“這就對了。我說的這個遊戲,就是由王爺來出題目,我們雙方各派三人比賽,三局中勝兩局者取勝。”
    耶律休哥聽說讓寧王出題,自然高興,“好!那就依你所言,我們今日就比上一比,也好叫你們心服口服!”
    耶律隻沒思索一下,小聲問耶律休哥,“耶律將軍,你看本王出什麽題目才好?”
    耶律休哥提議道:“王爺,我大遼是馬上的民族,論起馬術、射箭,這些中原人根本不是對手,我們焉能輸給他們!”
    “好,就依耶律將軍所言。我們就比騎馬、射箭!”耶律隻沒說道。
    慕容燕雲心中微微一怔,“雲兄不知是何用意,為何要讓對方出題?他們身邊都是些能征慣戰的馬上大將,如果說比輕功、劍法,我們這邊自是穩操勝券。可比起騎馬、射箭,我們又能有幾成勝算啊!”
    他正犯愁,李明和開口道:“主公不必多慮,如果耶律將軍要比騎馬、射箭,我李明和奉陪!”他說著從席間站了起來。
    耶律休哥笑道:“李明和,你雖馬步嫻熟,可要與我們遼國的大將們比起來,實在相差十萬八千裏!本將軍定要讓你知道我遼國大將不是你們這些江湖中人能比的!”
    他說完,看向身邊眾將,“你們誰願陪李明和玩玩?”
    他話音未落,一員英氣十足的年輕將官應道:“耶律將軍,末將耶律斜軫願意與李明和比試箭法!”
    “好!”耶律休哥點頭。他深知大遼朝中論起武藝,除了自己,就數耶律斜軫最強,尤善騎射,堪稱百發百中。現在耶律斜軫願意與李明和比拚,自然是自己這邊占盡上風。
    “耶律將軍,既然兩位有意比箭,如果派兵士擂鼓助威,豈不更妙?”雲逸墨說道。
    “好!來人啊,給本將軍擊鼓!”耶律休哥命令道。
    士兵為兩人取來弓箭,牽過馬匹,又在席前五十丈外設下了兩個箭靶。還有幾個身強力壯的遼兵,抬來了三麵大鼓,用力的敲了起來。但聞鼓聲震天,戰馬咆哮,在場眾人無不為之熱血沸騰。
    耶律斜軫先上了馬,但見他胯下寶馬奔馳如電,一眨眼就到箭靶前三十丈處,他一勒馬韁,戰馬一聲嘶鳴,立了起來。他抽弓搭箭,不見如何瞄準,一箭已然射出。
    “正中靶心!”寧王耶律隻沒見耶律斜軫箭法高超,不禁高興的喊了一聲。
    耶律斜軫向來認為自己箭法天下無雙,此時他已圈馬到了李明和麵前,驕傲的道:“李明和,本將軍的箭法就是你再練十年,也不可及,你就不要當眾出醜了!”
    李明和一笑,“耶律將軍,我想達到你的箭法,確實要再練十年。不過,是要往回練了!”
    耶律斜軫正自得意,聽李明和這麽說,不禁一愣。他正欲出言相爭,李明和早已催馬疾馳。李明和的馬比耶律斜軫更快,初時他整個人的後背緊貼馬背上,使出金剛鐵板橋,一會兒,又單腳勾住馬鐙,把身子藏在馬腹下,使出鐙裏藏身。單這份馬術,就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接下來,出現了更驚人的一幕,他雖身在馬腹下,卻抽出三隻利箭,隻輕喝一聲,“中!”
    隨著他的喝聲,這三支利箭從馬腹下,掛著嗖嗖地勁風,射了出去,分別射向靶心,和懸掛在靶子左右的兩根細繩。
    耶律休哥見到李明和同時射出三箭,不禁冷笑道:“李明和,莫說是你,就是本將軍也不可能射得中,你就……”他得意的笑容突然凝住了,這三支箭真的全都射中了,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
    耶律斜軫看到李明和的馬術、箭法,心中大感佩服,他心想,“難怪李明和敢口出狂言,沒想到他竟弓嫻馬熟至斯!”
    慕容燕雲等人更是激動,萬夢生則是大笑,一連喝了四五杯酒。
    耶律隻沒此時已目瞪口呆,整個人看得傻了。雲逸墨一笑,“王爺,這一場是誰輸誰贏啊?”
    “你們贏了……”耶律隻沒歎息道。
    耶律休哥一皺眉,對耶律隻沒小聲說道:“王爺不必慌張,他們隻是贏了一局而已,我相信隻要把陛下賜給王爺的寶物取出,他們一定會輸!”
    耶律隻沒搖頭道:“耶律將軍,你別忘了,他們那邊可有萬夢生在,本王聽說天下沒有他不認識的寶劍,如果我們以此為題,豈不正中了他們下懷?”
    耶律休哥搖頭,一笑道:“王爺,您難道忘了?當初有多少相劍大師看過此物,他們沒能有一人認出此劍,結論都說是尺。後來還是我大遼第一劍師耶律燕文參考了無數古籍,這才識得此劍。我料萬夢生就是見識再高,也絕不可能勝過耶律燕文,王爺就放心吧!”
    “好,那就依將軍所言。”耶律隻沒說著吩咐手下兵士,取來了自己的一口怪劍。
    “慕容大人,本王聽說你手下都是見聞廣博之人,大將萬夢生更是識劍無數。本王前日新得一劍,不知你們可否為本王看看,有誰識得此劍?便算做這第二場的比試了!”耶律隻沒對慕容燕雲說道。
    慕容燕雲點頭,“請王爺把劍交給我們觀看。”
    耶律隻沒依言,將手中寶劍交給了慕容燕雲。慕容燕雲接劍在手,先是一愣。這是一口用黃金打造的寶劍,造型奇異至極,所有劍該有的劍鞘、劍格一概沒有,而且就連劍刃都沒有,這與其說是劍,不如說是一把尺。
    “真是奇了,天下怎會有這樣的寶劍?”慕容燕雲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把劍遞給了身邊的雲逸墨。
    雲逸墨接過寶劍,也是一愣,隨即他小聲對慕容燕雲道:“主公,我早聽說遼國有把外形似尺的名劍。可惜,這把劍幾乎從未在中原現世,傳言中也未提及劍名,故此不知其名。”
    李明和、慕容平州、幽凡一、韓永林都一一看過這口怪劍,一致認為這根本不是劍,而是一把量天尺。
    萬夢生此時正喝得痛快。他本以為憑雲逸墨的才能,絕不會不認識這把劍,可他見所有人都看了一遍,依舊沒有叫出劍的名字來,不禁有些好奇地湊過來。
    他接過怪劍,略一思索,就笑了起來。他向耶律隻沒道:“哈哈,王爺,你出的題目太過簡單。如果你手下大將有人先認出此劍,就算我輸!”
    耶律隻沒微微頷首,向身邊遼國眾將道:“眾將官,你們都是我大遼少有的人才,你們先來說說,這口劍到底是什麽劍?”
    大將蕭天顯當先道:“王爺,如果末將看得沒錯,這根本就不是劍,而是外門兵刃量天尺。”
    耶律隻沒搖頭,“不,這是口劍,而且是口寶劍!”
    蕭天顯聞言大感疑惑,韓勳說道:“此劍用黃金打造,上麵又有繁複的紋路,莫非是當年的軒轅寶劍?”
    遼國眾將聽韓勳說的似乎有理,都以為自己這邊已經取勝,不禁個個興奮。萬夢生卻是大笑,“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也!軒轅寶劍本就是傳說,天下又怎會真有此劍?而且你聽說過沒有劍刃的軒轅劍嗎?”
    眾將聽萬夢生說的似乎更加有理,不禁紛紛垂頭喪氣起來。
    就在此時,大將蕭敵魯說道:“此劍比之平常寶劍寬大厚重,以我看乃是名劍巨闕!”
    眾將聞言,又都興奮起來,看向萬夢生,等著萬夢生出醜。萬夢生卻又是搖頭,“非也非也!你們聽說過沒有劍鞘、劍格的巨闕嗎?”
    “這……”蕭敵魯一皺眉,不知如何分辨。
    遼國大將們紛紛說出了自己認為的劍名,可都被萬夢生一一反駁了。這時耶律休哥心想,“莫非萬夢生真的認識此劍?不可能,他定是在等我大遼將軍說完,用排除法猜出劍名,定是如此……”
    耶律隻沒說道:“萬將軍,你既然說本王手下將官說的都不對,那你就說說這劍叫什麽,又是什麽出處,如果說得對,本王就判你贏!”
    萬夢生連飲了三杯美酒,這才緩緩道:“王爺,這劍名為非攻!乃是春秋戰國時期,墨家祖師墨翟所鑄。他鑄此劍不為殺人,而是希望世人,不要再打不義之戰,所以可稱得上是天下第一仁義之劍。而且此劍雖說無刃,在高手掌中,其威力卻可遠勝尋常寶劍。”
    耶律休哥一笑,“萬夢生,你剛才說我們遼國大將說得不對,都有證據,不知你又有什麽證據,能證明自己說的就是對的呢?”
    “此劍無刃,就是非攻最大的標誌!”萬夢生自信無比的答道。
    “好!”耶律隻沒點頭,隨即好奇的問道:“萬將軍,此劍少說已有百年未進中原,你怎會識得此劍?”
    萬夢生一笑,“哈哈,說來巧了,我與此劍故主有舊,焉有不識之理?”他話音剛落,便又一個人自斟自飲,喝了起來,全不把在場的遼國眾人放在眼中。
    耶律休哥見自己這邊連輸兩陣,知是難再取勝。不禁有些後悔同意玩這種自取其辱的遊戲。隨即他心中一陣冷笑,舉起酒杯,緩緩走向慕容燕雲,“慕容大人,你手下果真都是能人異士,本將軍服了!本將軍今天敬你一杯,權當賠罪,從此我大遼再不幹涉此事了!”
    慕容燕雲一笑,也舉起了杯,“耶律將軍,此事莫要再提,你我今後還是朋友!”他說著一飲而盡。
    “痛快!”耶律休哥也陪著慕容燕雲喝幹了杯中美酒,隨即他用力的把酒杯狠狠摔在地上,放出“嘡”的一聲悶響。
    隨著酒杯落地,窪地四周的密林中出現了無數精兵,把窪地團團圍住。耶律休哥得意的狂笑,“哈哈哈,慕容燕雲!本將軍早在這林中埋伏好了伏兵,今天這兵權,你們是想交得交,不想交也得交!”
    耶律隻沒一直畏首畏尾,此時也不禁輕鬆起來,笑著對慕容燕雲道:“慕容大人,今天,你們交出兵權還自罷了,如果膽敢不交,本王隻要一聲號令,就讓你們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山賊,死無葬身之地!”
    遼國眾將也都拔出兵刃,虎視眈眈的看著慕容燕雲等人,隻待王爺下令,就要一湧齊上,結果眾人性命。
    “哈哈哈!”雲逸墨卻也笑了起來。此時,他的臉上沒有一點緊張,甚至比以往更加從容自若。
    他緩緩的道:“王爺、耶律將軍,你們可要看仔細了,這些伏兵可是你們遼國的人馬嗎?”
    兩人本自得意,但聽雲逸墨所言,他們仔細看向這些士兵,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了。遼國眾人也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時圍住窪地的,竟不是遼國的人馬,而是慕容燕雲帳下的北漢大軍!
    “不可能,這不可能!絕不可能!”耶律休哥此時,已經有些絕望了,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精心埋伏的軍隊,此時竟全都變成了北漢的士兵。
    “哈哈,耶律將軍!多謝你帶來的戰鼓,方才的鼓聲可還悅耳?我早就看破爾等詭計,特意讓士兵們擂鼓助威,為的就是繳械你的伏兵時,不破壞了王爺的雅興!”雲逸墨折扇輕搖,笑著解釋道。
    耶律休哥不禁大怒,“雲逸墨,你安敢如此!”他說著,一刀惡狠狠地劈向雲逸墨。
    雲逸墨笑容依舊燦爛,他身子飄逸的向後移去,刹那就到了三丈開外。而慕容平州也拔出了劍,與耶律休哥鬥在一處。耶律休哥在遼國雖可謂第一大將,但怎會是慕容平州的對手,兩人才過了不到三十招,慕容平州的寶劍就已抵在他的項間。
    “慕容平州,你殺了我吧,但我絕不允許你傷王爺!”耶律休哥雖已被製,傲氣猶自未減。
    耶律隻沒此時全身顫抖起來,“本……本王是陛下的弟弟,你……你們敢殺我,就是與我大遼為敵,皇兄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雲逸墨一笑,“王爺,我們不會殺你,不過……”他故意拖長了聲音說道:“不過,我們現在城池太少,兵馬不足,所以希望王爺能將遼東割讓給我們,隻要王爺答應,我們這就放你們走!”
    耶律隻沒此時一心隻求活命,見雲逸墨要用遼東,換自己等人性命,連忙道:“好好,本王答應你就是!你們可不許反悔!”
    慕容燕雲點頭,“王爺,我們向來言而有信,隻要你們肯將遼東割讓給我們,我們定不會傷了你們性命。”
    “好!給本王取筆墨來!”耶律隻沒說道。
    “王爺,不要啊!”耶律休哥出言想要阻止,但慕容燕雲身邊士兵已取來了筆墨紙硯,放在了耶律隻沒麵前的桌案上。耶律隻沒沒有理會耶律休哥,兀自提筆在手,很快就寫完了,交給了慕容燕雲。
    慕容燕雲點頭道:“好,多謝王爺了!你們走吧!”他說著讓慕容平州放下了抵在耶律休哥項間的劍,並下令讓手下的士兵閃出一條路來。
    “慕容燕雲!”耶律休哥咬牙切齒的瞪了慕容燕雲一眼,隨即保護王爺,向西北而去。
    慕容燕雲見遼人走了,不禁笑著看向雲逸墨,“雲兄,多虧你神機妙算,今日我們兵不血刃就得到了遼東,你功不可沒呀!”
    雲逸墨微笑不語,隻是看著越行越遠的遼國眾人,心中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