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赦免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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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時未,車輦平穩地停靠在後宮門口,獨孤鬱先行向魏太後請安。他與魏太後嘮了一會兒家常,見時辰不早了,便起身告辭了去。獨孤鬱從後宮出來後,直奔宇宸殿,這時殿前官員剛剛下了早朝。
    東堂屋,獨孤宇寒早已經收到了稟報,說獨孤鬱去了後宮。獨孤宇寒知道這個弟弟一大早便動身,定是顧不上朝食。正值冬季,他吩咐楊瑾瑞趕緊沸一鍋羊羹,準備一些酒菜,待獨孤鬱到來時,便可喝口熱湯。
    獨孤鬱一陣風似的闖進了東堂屋,門邊上的小內監還來不及稟報,人已經進入屋內。這小內監張大嘴巴悻悻然跟在後頭,這時楊瑾瑞發話了,“沒你事,退下。”
    “諾”小內監聽命後躬身行禮,退了下去。
    獨孤宇寒埋頭批閱奏折,手持毛錐子,指著前麵那一桌子飯菜說道:“折騰了半日,先喝口羊羹,暖暖身子。”
    獨孤宇寒這一句話,把獨孤鬱感動得熱淚盈眶。這麽多年來,他兄弟二人相濡以沫,共渡難關,一同上戰場殺敵。獨孤宇寒雖為王,外表看似冷若冰霜,但不管在外征戰,還是朝堂暗湧,他時刻關心著他的冷曖安危。這不僅僅是一碗羊羹,裏麵包含著的是血濃於水的親情。
    獨孤鬱舀多一碗羊羹,放在桌案上,他與獨孤宇寒說道:“王兄,國事雖繁忙,但也不可廢寢忘食。時辰不早了,還是一道吃食罷。”
    “罷罷罷。”獨孤宇寒放下奏折,楊瑾瑞趕緊跟過來伺候著。
    坐好後,獨孤宇寒邊吃邊說:“怎麽樣,這人不好找吧?”
    “唉,想臣弟征戰沙場,當政多年,可從未見到過如此難纏的對手。且去到宜欒之時,臣弟便已經讓人詢問了城門守將,當時城門早已嚴禁,也已禁止任何人員外出,所以她們三人定還滯留在宜欒郡內。但王兄你可不知,臣弟早已將宜欒周邊及下轄縣、鄉,甚至山野,全軍掘地三尺。”獨孤鬱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人真就奇了,怎麽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呢?”
    獨孤宇寒放下筷子,喝口溫酒,“看來,你我都小瞧她了,我早已告戒過你,此女隻能與你我相比較。那便不能將她當成一般女子對待,你可試著將她當成敵人,或是敵軍密探,他們是如何躲避將士的排查?是如何向敵軍傳遞信息,若你能夠破解她的思謀,這不但便於你更快找著人,而且在將來捉拿密探方麵也小有用處。”
    “多謝王兄提醒。”獨孤宇寒的話,讓獨孤鬱茅塞頓開,他雙手作揖道謝。
    獨孤宇寒委派宋駿追隨大昌特使,他又與獨孤鬱支一招,“昨日寡人派譴宋駿喬裝打扮,偷偷跟隨特使而去,寡人覺得這特使並非真身,而是另有他人。明麵上寡人派遣衛將軍一路隨護盯緊,暗地裏宋駿才是主角,畢竟所有人都防著衛將軍,卻忽略了暗處的宋駿。所以特使所走這條路線,你就不必排查,你試著從其它路線著手查起。她雖為女流,但是公主的身份比起她人算是見多識廣。從特使進入關內起,便有我國將士一路跟緊看守,這一點她不可能不知,所以她不會從特使方麵下手,最有可能的是荊扶縣。出了荊扶縣就是大昌國邊境,但你不能在荊扶縣守株待兔,若人到了荊扶縣,那麽你將會很被動。畢竟地廣人稀,山高林密藏起人來,你得費一番功夫,就怕人悄無聲息地進入大昌境內,所以你必須在此之前進行圍捕。”
    “大王。”楊瑾瑞提問道:“大王何以斷定公主會前往大昌國,或許公主隱藏起來,人根本就沒跑,隻是躲藏在某個地方。老奴時常聽大王提起,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公主熟讀典籍,她不難知道這些。”
    “你所說不無道理,但是事實足以證明並非如此。王弟的軍隊寡人了解,這些人如狼似虎,非常殘忍凶暴。若是他的人沒找著人,那她們躲藏的可能性不太大。你想想看,這人能躲進崇山峻嶺嗎?那些不越冬的猛曽,虎視眈眈,這無疑是羊入虎口。還有一個便是天寒地凍,沒有吃的,她進去隻怕沒有活路。再說說藏匿於鄉野,若你周遭來了陌生人,你能不知嗎?一旦發現不明人等,這些鄉民不敢不報,畢竟知情不報者牽連甚廣。若發現了陌生人者,上報衙署可領取大量賞錢。也有好心人,但有些人怕死,不敢收留這幾人。若是她們躲藏在某個地方,那更不可能。這些將士以撒網的方式進行圍捕,每個角落都不可能放過。所以她們隻能選擇不停地逃竄,隻有這樣才不易被捕捉,這就是王弟,為何至今還沒有找到她們的原因。”
    獨孤宇寒非常周密地分析了情形,不過他還是想不明白,這人是如何能夠躲過官兵追捕的呢?而走出宜欒郡更加不可能的呀!可他偏偏不了解於靖瑤,不了解那個進入崇山峻嶺都能過活的人。
    話說到這,獨孤鬱尚有一問,他說:“王兄,臣弟實在不明白,公主她們是如何能夠走出這宜欒郡的呢!臣弟有個大膽的想法,會不會是這裏麵有人在幫助她們。若以她三人之力,莫說國都,怕是連主城都出不去。難道說大昌國密探已經深入這宮闈了,自從公主逃離這宮闈,再到藏身作坊,甚至殺害這三名士兵,這一切會不會太順利了。臣弟認為,這一切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每走一步路,那都是步步為營,若沒有人從中周旋。臣弟相信,就算是公主插上翅膀都不可能飛出臣弟的手掌心。”
    “是啊!這也是寡人想不明白的地方,就算是她熟讀典籍,可到底是個養尊處優的女子。逃難的困境堪比行軍打戰,其間的露宿風餐、跋山涉水,就算是身強體壯的男子都無法全身而退。”獨孤宇寒一想到於靖瑤身處絕境,他的心如刀割般痛楚。
    這時,他又下達命令,“至於是何方神聖為她出謀劃策,護她周全,看來隻有抓到人才能知曉。你回去後,再出告示,隻要她們肯現身,可赦免一切罪責。”
    “隻是這樣做,她們能夠相信?”獨孤鬱問。
    獨孤宇寒喝著酒,眼神複雜,“信與不信,這都不重要。寡人隻盼著,她們逃無可逃時,能夠賭一賭,若她們在陷於絕境時肯現身,那她們還有生機。到那時寡人便可與她談條件,但她們執意逃竄,寡人怕在追捕過程中,她幾人必有傷亡。”
    獨孤鬱點點頭,他心中暗忖:看來王兄是動了真情了,這麽多年來,還從未見到過王兄會為一個女子,這般勞心傷神。於靖瑤呀!於靖瑤。你這個亡國公主,至底對王兄施了什麽巫術,竟讓王兄為了找你,不惜出動所有兵力,你可知這樣對我大宇國意味著什麽嗎?國無兵力這可是給了敵人乘虛而入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