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平川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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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文仲走在前頭帶路,邱牧攙著穆三,但他並非小氣之人,見於文仲在這個時候還肯回過頭來,他心生敬佩。
    此時,於靖瑤、胡心蘭、荔兒三人慢悠悠地走在後頭。胡心蘭見於文仲那模樣,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早上她們所說的話,讓於文仲給聽到了。
    胡心蘭用胳膊肘輕碰於靖瑤,小聲地說道:“這家夥,莫不是今早你我所說的話,都叫他聽進去了?”
    於靖瑤搖了搖頭,“不知道呢!聽這意思,倒像是了。算了,這都無所謂了。他若聽到,又不想與我相認,自然也都明白我的意思。但頭一次見麵時,當他聽到亡國時,卻又是那般的撕心裂肺,恨不能戰死在沙場。所以呀!我也是沒弄明白呢!”
    “公主。”荔兒小聲說道:“不管公子文仲聽沒聽到,反正他跟過來也好。這些日子來大夥同住一室,說到底若是少了他,荔兒倒是覺得像少些什麽似的,心裏空落落的。”
    “你小丫頭片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見邱牧時,也是這般想留下他,如今於文仲也是。你是有多小的膽,有我在還不夠嗎?非得那麽多人保護你才安心。”於靖瑤輕敲荔兒的額頭。
    荔兒揉揉額頭,嘟嘴道:“公主,盡愛瞎琢磨,荔兒不理會公主了。”說罷,雙手抱胸氣呼呼的,不願意理會於靖瑤。
    “怎麽了,這就生氣了。”於靖瑤將頭枕在荔兒的肩膀,煽情的說道:“好荔兒,我不過與你說笑罷了。荔兒我還不知道,不是膽子小,而是擔心我,怕我一人應付不來。所以更希望有能力者,相助我們度過難關不是?”
    “公主……”被說中心事,荔兒眼睛呈現紅色,她將頭靠在於靖瑤額頭上,“公主,昨夜裏,可知荔兒有多擔心。荔兒恨不能替公主前去引開追兵。”
    於靖瑤抬動下巴暗示性地朝胡心蘭說道:“是是是,荔兒最好了。咱們有荔兒在,可是有人心疼有人愛,不是。”
    胡心蘭趕緊配合著,回道:“可不是!”就這樣,一行六人在山中打打鬧鬧,直到天色黑透了,才趕到了第二個過夜的地點。
    第二日,荊扶縣平川關。正所謂平川,那便是出了關口,越過一段群山重疊、高聳入雲的大峽穀,之後便是一馬平川。
    峽穀通道僅容兩輛“轀涼車”並排行駛。出了這段高聳入雲的峽穀通道,前麵便是一片廣闊荒蕪,地勢平坦的道路,這裏能夠縱馬疾馳。
    再說這平川關,此乃大宇國最後一道屏障,雄偉的城樓依山而建,兩旁崇山險峻的峽穀,地勢險要。此處易守難攻,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之勢。
    清晨,峽穀通道一片漫天沙塵,方圓十裏不可視物。
    獨孤鬱身披大氅,鎧甲加身縱馬馳騁,跨下良馬馳如風。馬背上那精神煥發、神采飛揚的獨孤鬱催馬揚鞭,向平川關飛奔來。
    良馬奔霄,夜行萬裏,所到之處無不揚起一片塵土。
    獨孤鬱縱馬馳騁好不快活,被拋在身後的魏大勇可就吃盡了苦頭。
    獨孤鬱的良馬豈是魏大勇的駿馬能相比較的,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
    這不,魏大勇騎著馬兒一路緊跟在獨孤鬱身後,跟不上別說,最慘的是吃了不少的塵土。
    到了關口,獨孤鬱下馬行走,守城士兵見是他作揖問安。獨孤鬱將奔霄交給士兵,他健步如飛登上了城樓。
    站在這十幾米高的城樓,放眼望去鬱鬱蔥蔥的山林,一改往日之行裝,早已換成銀裝素裹的潔白世界,獨孤鬱向遠處觀望了好一會,魏大勇才騎著駿馬向城門飛奔過來。
    獨孤鬱見魏大勇到達城門,便從城樓走了下來,倆人並排騎馬向行宮的方向奔馳。
    這二人策馬奔騰,行宮離城門也不遠,片刻間便回到了行宮,他二人勒緊韁繩才下馬,守門士兵便向他們小跑過來。
    守門士兵雙手作揖行了行禮,並說道:“報,平原王,潘將軍在屋裏頭等候多時。”
    “哦,知道了。”說罷,獨孤鬱將奔霄交給他,與魏大勇走進行宮。
    衛將軍潘龍跪坐軟榻,等了許久的他,百般無聊,拿起燒火棍輕輕攪動著銅方爐裏頭的木炭。
    獨孤鬱從外頭進來,他見潘龍這般模樣,哈哈大笑著,“潘將軍,怎麽,又閑得慌了。”
    潘龍丟下燒火棍,雙手作揖回道:“我說平原王啊!大王葫蘆裏賣的是哪種藥,既不讓我回國都,又不讓我替你分擔軍務。叫我老潘整日吃喝睡,你說說,你說說,再這般下去,我老潘遲早要變成廢人了嗎?”潘龍越說聲調越高,還一臉子的不樂意。
    “我說潘將軍,你怎麽就這般不知趣呢!何必拘於虛也,整日墨守成規,你也不嫌累得慌。”獨孤鬱調侃道:“若大王肯放過我,那我還不怡然自樂。吃喝玩樂、醉生夢死也,人生在世該行樂時,又何必拘於小節。”獨孤鬱說得那是一臉陶醉。
    “別別別。”就獨孤鬱一番言論,聽得潘龍心中叫苦,他擺擺手說道:“誰敢與你平原王相比較。你平原王,盡可吃喝玩樂,死不了。我若敢吃喝玩樂,醉生夢死,大王還不知砍了我幾個回合了,平原王你就別調侃我老潘了。”
    話說,從聖都過來的人,民風的確彪悍,武夫說話就是這麽直接,也不必藏著掖著。
    “笑話,若我像你所說這般,如今正值元日難得不必上殿堂,這個時候窩在王府裏守著夫人,摟著小妾豈不快哉。何苦頂風冒雪、長途跋涉跑到這平川關來了。”獨孤鬱一句話頂回了潘龍。
    “對對對,平原王說得太對了。隻是如今我老潘窩在這平川關也不是個事,要不這樣。讓我老潘替你尋人,你趁空出去這平川關雖是偏遠邊疆,可倒底是兩國接壤地,乃往來商戶聚集地,街道繁華,茶樓、酒肆、樂館、妓館應有盡有。平原王盡管去過你怡然自樂的人生,我老潘年歲不小了,你們年輕力壯玩的,我可就力不從心了。不知平原王意下如何,你我換換這豈不快哉。”潘龍比手畫腳地說道。
    潘龍一番滔滔不絕,獨孤鬱心裏卻是一陣咒罵。突然腦袋靈機一動,想了個法子趕緊將潘龍哄了出去,“潘將軍,有件好事。若是你不來,我便自己去辦了。方才我騎著奔霄出關遛一圈,沒想到,竟讓我意外發現了敵情,原本是想回行宮派人外出勘查的,卻不想你來了。既然潘將軍整日叫嚷著無所事事。要不,潘將軍,你也出去蹓躂、蹓躂。”
    聽到發現敵情,自古軍將天生好戰,潘龍那嗜血的基因又蠢蠢欲動了。他趕緊拜別獨孤鬱,披上大氅大步流星地走了。
    獨孤鬱見潘龍一溜煙走了,他衝著外頭友情提醒著,“潘將軍,外頭探子可不少,潘將軍行動時可得喬裝改扮一番。”
    “我老潘自然知曉。”人已無影無蹤,隻聽遠遠傳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