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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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奈子很快也迎來了她的第一個任務。是一個很簡單的護送任務——委托人雇傭宇智波一族將貨物護送去川之國。
    宇智波田島可能是為了照顧自己的便宜侄女,還派了自己的四兒子宇智波瞬同行,帶隊的是大號宇智波也是族內武力值排的上號的宇智波善。
    奈子時隔半年又見到了自己的四表哥,四表哥本來柔順的頭發隱隱有向大表哥的刺蝟頭靠近的趨勢,臉上的嚴肅勁也快趕上表舅宇智波田島了。轉而又想起了已經犧牲的二表哥颯,奈子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好互相點頭示意後繼續沉默的進行任務。
    幾天後宇智波善告訴奈子他們已經快到川之國境內了,這個任務很快就能順利結束了。奈子一直提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點。
    就在任務即將能交接完成的時候,宇智波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對著奈子和瞬說:“是千手家的人,而且來的人比我們多。”
    話音剛落五個身影出現在奈子眼前,奈子緊緊的抓住手中的苦無,盯著對麵一個和自己歲數差不多的頭發顏色對半開小鬼,表舅臨行前有說過,一般戰鬥起來小孩的戰場大人不會輕易幹預,因此十之八九自己的對手就是他了。
    宇智波瞬也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對手,一個白毛紅眼的男孩。
    戰鬥一觸即發,宇智波善一個人要扛住三個千手的圍攻,很快就開始捉襟見肘。而奈子由於第一次上戰場,雖然感覺到對方的實力不如自己,卻遲遲狠不下心用苦無去傷害對方,一直選擇用格擋或者踢開的方式希望讓對方不要糾纏了,但對方仿佛有著打不完的力氣一次次被踢開又馬上纏上來。而宇智波瞬應對的有些吃力,雖說年歲相當,但白毛男孩的感知力和恢複速度比起瞬要強很多,持久戰打下去一定會輸。
    宇智波善終於到了極限,對著奈子和瞬開口:“快跑…我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奈子和瞬同時看向宇智波善,他已經渾身是血。瞬失聲喊:“善叔——”
    就在瞬恍神這一瞬間,千手白毛的短刀已經穿過了瞬的身體。
    奈子被這突然的變化震驚到渾身僵硬,她感覺自己的眼眶一熱,那個頭發對半分的少年想趁此偷襲的動作在她眼裏和慢鏡頭一樣,瞬倒下去的樣子讓奈子徹底崩潰,苦無拿在手中轉了個方向,捅向了偷襲男孩的心髒。
    粘稠的液體滴滴答答的順著苦無染紅了奈子的手,她聽到身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另一個做任務的宇智波隊伍接到善的信號已經趕了過來,場麵突然反轉。她聽到那個白毛男孩抱著她剛剛殺死的男孩痛苦的喊著“板間”和那幾個大人一起撤離。
    那個叫板間的男孩的血還留在她的手上,奈子跪在瞬的身邊,不敢用手去碰他。她想:這就是忍者嗎?
    為什麽忍者就要做這樣,互相都很痛苦的事情呢?
    以前那個世界裏,大家都說有得必有失,可現在大家除了不停地失去,什麽也沒得到。
    隨後奈子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是躺在表舅家的房間,奈子曾經在這裏住過三年。下床推開門,見到的是表舅、母親以及三個表哥。
    奈子不敢往前再走一步,她覺得表舅和表哥們的視線就像刀子一樣割在她身上——如果我早點狠心解決掉板間去幫瞬表哥,是不是結局就會不一樣。
    僵硬的氣氛再一次蔓延開來,最後宇智波田島開口:“奈子,你開眼了。”
    而且一開就是雙勾玉。
    一個七歲開眼的雙勾玉宇智波天才。
    “開眼?”奈子想到之前眼眶的熱度,她當時以為是因為自己在哭。
    “是的,這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血繼界限,名為寫輪眼。”宇智波田島緩緩開口,給奈子講解了許多關於寫輪眼的注意事項以及功能。
    奈子本來收斂的情緒卻在宇智波田島講完的一瞬間爆發:“這到底…算什麽啊!”
    淚水不知不覺爬滿了雙頰,奈子哽咽著開口:“如果,如果得到這種力量是要以失去親人為代價,這到底算什麽呢?我們追求力量不就是為了保護親人嗎?值得保護的人都不在了,有力量又有什麽用呢?”
    斑默默地別過了頭,宇智波雲起身抱住奈子:“抱歉,奈子,你已經是一名忍者了,這就是忍者的宿命。在不斷失去中強大,也是我們宇智波的宿命。”
    宇智波田島再次開口:“和千手的戰爭又要開始了,奈子,作為宇智波新生一代的強大戰力,你必須上戰場。”
    奈子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我知道了,族長大人。”
    房間裏很快隻剩下奈子和泉奈。
    泉奈伸手抱了抱奈子:“這不是你的錯。”
    “不是的,泉奈表哥,如果,如果不是我那麽猶豫,瞬表哥說不定就不會…”奈子又開始哭泣,後悔與自責交雜在心裏,壓垮了這個雖然活了兩世卻從未真正長大過的女孩。
    “就算你先解決了你的對手去幫四哥,也隻會加速善叔那麽戰鬥的終結,說不定連你也撐不到援手的到來。”泉奈溫柔的拍著奈子的背:“戰場上是不存在如果這種事情的,四哥的去世我們都很難過,所以拜托奈子,我們一定要好好活著。”
    奈子從泉奈懷裏抬起頭,想到出任務前母親的那句“平安回來”,默默在心裏下定了決心: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親人了。